“好呀好呀。”小陸梨一看名片上的學校就是剛才丫丫妹妹跟她說的那個學校,點頭如搗蒜,一點都不客氣的将名片收下了。
甚至她還拉過旁邊試圖轉身就走的裴修白,稚嫩的嗓音脆生生的:“還有修白哥哥!他跟丫丫妹妹也認識,他也想要上學!”
裴修白:“……”
他并不是很想。
“好好好,”負責人見裴修白一副冷淡聰明樣,顯然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眸底的光亮更盛,連忙将又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我們少年班最近正好打算再招一批新生,随時歡迎你們過來報名。”
至于考不考得上,面試能不能過,就看陸梨和裴修白自己的本事了。
當然,若是真不能過,他們也會幫他們通過。
将兩張名片給出去後, 負責人便離開了, 剛下電梯,就忙給霍老爺子的助理打電話,同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陳秘書,陳秘書您先别挂,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是、是跟薄芽有關的!”
負責人咬牙豁出去說。
果然,提到薄芽,陳秘書并未立馬挂斷電話。
負責人之前就注意到過霍老對薄芽的不同,以爲是錯覺,現在實在無計可施了,才抱着誤打誤撞的心态,沒想到真被他給賭對了,松了口氣,又繼續說:
“這次比賽沒辦好,沒跟霍董上報就擅自主張, 一味的偏袒高年級,最後事情沒辦成不說,還讓少年班名譽掃地, 現在外頭一片罵聲,确實是我們的重大失職,我們……”
“這些話就不用說了,霍老對你們的處罰自有定奪。”陳秘書說。
以霍老雷厲風行,眼裏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他們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去,負責人額頭上的汗再次大顆大顆往下落,心裏叫苦不疊,天知道,比賽結束後,網絡上對少年班一片罵聲,他第一時間就去找霍老試圖負荊請罪,但見他的人卻是陳秘書,據陳秘書所言,霍老确實震怒了,卻不是因爲少年班。
而是因爲他們隐瞞上報比賽計劃,一味的偏袒高年級。
負責人試圖解釋這也是爲了少年班,但霍老連他的面都不見一下, 他才來醫院試圖堵人, 既然症結出在薄芽身上,負責人忙又說:
“是是是, 少年班的事情都是我們辦事不利,霍老想怎麽處置我們都可以,我們都毫無怨言,不過,我剛才遇到了薄芽的朋友,他們說他們也想來少年班學習,我已經将名片給他們了……”
“薄芽的朋友?”
陳秘書本都想挂斷了,以爲負責人提起薄芽隻是個不讓他挂斷電話的借口,實際上根本沒有什麽關于薄芽的事情要說,心下厭煩,霍老最近身體又出毛病了,突然昏厥了過去,修養好出院,已是比賽結束,才得知,這些人自作主張,破壞比賽公平,本來霍老都在愁要怎麽跟薄芽說青藤蛇的事情,霍老可不比沒什麽情商,說話直來直去的裴老,霍老每做一個決定,每說一句話,都會謹慎的瞻前顧後。
薄芽這件事,大概是他做過的最沒有信心的事情了。
還沒想好怎麽跟薄芽說,就又将人給得罪了。
事後薄芽若是調查出了什麽,又或是有人調查出了這比賽的不公證,薄芽将這事直接算到霍老的頭上,霍老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青藤蛇更是想都别想。
現在霍老正在想着怎麽挽救,眼下正好有個薄芽的爸爸即将去世,霍老撫養薄芽,能改善他們之間關系的機會。
可誰知,薄芽她父親又沒死成。
撫養修改關系自然擱置。
現在,似乎又有個機會送上門了,前提是,對方沒有撒謊的話。
“對對對,我剛在醫院看到的,薄芽跟他們說過話,看上去關系很不一般,那小姑娘也承認了她是薄芽的朋友。”
陳秘書立馬說:“你等等。”
負責人不知道他要他等什麽,心下難免有些慌張,像是在斷頭台上,等待刀落下的那刻,心髒都快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也不知過去多久,他聽到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從手機傳來。
負責人愣了下,而後反應過來,是霍老的聲音,聽到對方的話,他似乎看到了希望,忙應着:
“好,好的霍董,我知道該怎麽做,我一定會讓他們都入學的,外面的聲音和校内的聲音我們都會擺平,謝謝、謝謝霍董還願意給我們一次機會!”
負責人說到最後,語氣激動,他萬萬沒想到,最後救了他的,是薄芽。
霍老都發話了,負責人自然要将事情辦的漂亮。
他等不及了,留在醫院沒走,直接叫了幾個老師和管理人員抱着電腦和資料過來,現場給陸梨和裴修白入了學生檔案,讓他們可以周一的時候跟薄芽一起來上學。
甚至連學生證他都給他們弄好了。
嶄新的校服也拿了過來。
事情辦完,最後走的時候,負責人還懇求陸梨他們一定一定要來少年班上學,說了一堆少年班的好處和獎金有多麽豐厚,甚至還可以給他們學費全免,隻要他們來少年班。
還提了大包小包的水果零食給他們。
小陸梨倒是沒看那些校服學生證,反而抱着地上的一堆零食,幸福的眯起了眼睛:“修白哥哥,這裏的學校好好哦,我以後都要在這裏上學。”
已經查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知道他們是沾了薄芽的光的裴修白沉默了下,還是沒說什麽。
反倒是看到陸梨拎着東西,二話不說就往廁所走,他皺了皺眉頭:“你幹什麽?”
“我要把這些藏起來,”小陸梨努力的拖着那滿滿一大袋的零食,“不然丫丫妹妹看到,會嫉妒死我的。”
裴修白不太明白這有什麽好嫉妒的,隻是一包食物而已,現在又不是什麽末世,想要食物随時都能買,但還是冷淡的說:“怕她嫉妒,你可以分她一點。”
沒必要将零食拖進這麽重口味的地方。
而且裴修白有種很強的預感,她拖進去了,最後将它們拿出來的人,很可能是他。
“不行不行,”小姑娘反應卻很大,将頭搖成了撥浪鼓,“這樣我會嫉妒死她的!”
裴修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