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要是人，就會有老有卧床不起的時候。
裴老爺子其實也在找青藤蛇的下落。
隻是沒霍老爺子這麽着急。
他當前最着急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
他得找到黑客聯盟的盟主，跟黑客聯盟達成合作，以此徹底擺脫上頭的人一直以來，對裴家的監視和控制。
之前裴老爺子經過多方打探，聯系到了梅花A——這個據說是黑客聯盟現任的首席外交官，在黑客聯盟裏一向具有話語權，是個能主事的。
裴老爺子說明來意後，梅花A的回複也很簡單，他要裴老爺子幫他們找到他們的盟主，然後将人帶到黑客聯盟。
作爲回報，他們會無條件答應合作。
找一個人其實并非什麽難事，尤其現在網絡這麽發達，每個人的信息都早已不是秘密，更沒隐私可言，隻看是不是有心去查。
但這其中并不包括頂尖級别的黑客。
這一類人，就像是網絡世界裏的影子，極其擅長抹去自己的行蹤，在網上隐匿自己的所有信息，甚至每一分鍾呈現的地址ip可能都不一樣。
想找人，太難太難。
這麽久過去了，裴老爺子連黑客聯盟裏到底有多少個人都不清楚。
何況是找到黑客聯盟的大當家。
梅花A他們都找不到。
可想而知，這個找人的難度有多大。
但爲了合作，再難也得找。
隻是這難度, 真跟找青藤蛇有得一拼了。
甚至比青藤蛇還難找。
青藤蛇起碼還知道長什麽樣, 倒是黑客聯盟的盟主，一點信息線索對方都沒透露，若不是清楚梅花A并非是喜歡開玩笑的人，裴老爺子怕是都要懷疑, 他是在耍他了。
其實裴老爺子之前不止一次問過霍老爺子關于青藤蛇的這個問題, 但得到的回答都是：沒找到，一點青藤蛇的線索都沒有。
可意外的是, 霍老爺子這次卻笑了聲, 緩緩的開口道，“我已經找到青藤蛇的下落了。”
這其實是兩三天前的事情了。
天醫門哪怕将這消息隐藏的再好, 封的再死, 可隻要天醫門一日在京城，霍老爺子一日不放棄找青藤蛇的下落——
霍老爺子知道這事，也隻是時間問題。
“青藤蛇就在天醫門裏, ”霍老爺子眸底暗光浮現，沉聲說：“而且，據我所知，天醫門不止有一條青藤蛇，很可能是兩條，甚至是兩條以上。”
饒是經過大風大浪的裴老爺子, 聞言, 表情也忍不住一變。
一條青藤蛇就已經難找難抓，要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了, 可天醫門裏有青藤蛇不說，還不止一條。
這要是傳了出去，天醫門恐怕會迎來滅門之災。
裴老爺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我記得你之前說過, 如果隻有一條青藤蛇，那隻能殺蛇取膽, 用毒液和蛇膽入藥, 這次用了下次便沒有青藤蛇可以再用。可若是有兩條或是兩條以上的青藤蛇, 則完全不必這麽做, 隻需取兩條蛇的毒液入藥便可，甚至效果還比取膽入藥更強。”
霍老爺子微微颔首：“沒錯, 确實是這樣。而且，隻要青藤蛇不死，毒液就能再生，也就是說, 若是能利用好天醫門的這兩條青藤蛇, 日後就不用再去找其他的青藤蛇了。”
這兩條青藤蛇完全能循環利用, 持續發展。
因此，霍老爺子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 不是派人去搶奪青藤蛇。
一條青藤蛇，隻能殺蛇取膽, 除了搶，沒其他辦法，畢竟入一次藥，就沒了, 這種一次性的救命東西，自然是先搶先續命。
可兩條青藤蛇, 隻需要它們的毒液便可, 他完全能跟天醫門的人達成長久的合作。
霍老爺子将手中的茶盞穩穩的放在桌上, 冷靜道：
“我已經派人去跟天醫門的人交涉了。今天應該就會有答複。”
裴老爺子皺眉：“如果他們不答應……”
霍老爺子眸色沉沉：“那就隻能搶了。”
裴老爺子：“那萬一他們提出的條件很苛刻……”
“隻要你生過一場大病, 就你知道, ”霍老爺子笑了笑，眼底卻透着暗芒，“沒什麽比命更重要。”
正如霍老爺子所想，沒多久，霍老爺子的秘書就帶着天醫門的消息來了。
他說：
“霍董，天醫門那邊并未完全拒絕我們，隻說那兩條青藤蛇他們做不了主，讓我們去找他們的門主。”
“說若是他們門主同意，天醫門可以無償幫我們，不需要我們付出任何代價，可若是他們門主不同意，就算我們來搶，他們也會跟我們抗争到底。”
不到最後一刻，霍老爺子還是不希望跟天醫門的人交惡的，他皺眉：“他們門主是誰？”
“據我所知, 天醫門之前是沒有門主的，在京城也一直沒聽說過天醫門有門主這事，就連平時出面，地位比較高的，也基本都是白芸、宋清河這些長老級别的人，”
秘書皺着眉頭說，“不過，倒是有不少傳言，說最近一個月裏，天醫門的人找回了他們的門主。”
霍老爺子眸光一閃：“最近一個月？”
“對，”霍家在京城勢力遍布，眼線衆多，消息來源很廣，這點消息自然瞞不過專門處理霍家情報這塊的秘書：“聽說是白芸和宋清河兩人一起找到的。”
能得到白芸和宋清河兩人的共同驗證，看來這人确實是天醫門的門主無疑了。
“不過，奇怪的是，知道這個消息後，我特意派人到天醫門打聽了下，并未聽說天醫門最近多了什麽人，若是說前三個月，倒是有一個薄雪兒，是通過三輪弟子考試進來的。除了她以外，最近三個月，甚至是最近五個月，天醫門都沒再沒進過一個新人。”
秘書頓了頓，看向霍老爺子，沉着冷靜的說：
“所以，我懷疑，白芸和宋清河要麽是沒找到他們的門主卻說找到了，要麽就是他們将人找到，卻還沒将他們的門主給認回來，亦或是，他們的門主根本就不願意回天醫門。不過我更傾向第二種，他們還沒将他們的門主認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