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歲西隻有六歲,人矮,跳出去套女巫服的人也不是他,倒是沒受到波及。
但白芸、宋清河、小竹、梅花A他們四個就慘了,注意力全在前面的薄芽身上。
四個人都沒有設防,突然狠狠的撞在一塊。
根本都來不及反應,比較瘦弱的白芸和小竹直接被撞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師姐!”
宋清河一愣,快速的反應過來,去扶起疼得嘶啞咧嘴的白芸:“師姐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白芸手捂着腰,怒吼了一聲,又擡頭看向對面的兩個罪魁禍首,眸子裏充滿了怒火:
“果然是你們!我就知道遇到你們這群狗賊準沒好事!”
“這話我還想說呢!我們的計劃進行的好好的,眼看就要成功了,你們突然沖出來幹什麽!”
“套麻袋”計劃沒成功,身上也疼的不行,小竹心情糟糕極了。
也不知道霍家人是怎麽想的,整個宴會廳都鋪了厚厚的地毯,偏偏就廁所前的這塊地方不鋪,“咚”的一聲摔在堅硬無比的大理石上,他疼的眼淚都差點飙出來了!
白芸看到他們手裏的女巫服,瞬間明白過來,黑客聯盟的人也懷疑上了薄芽,還盜竊了他們的創意!
忍不住咬牙道:“什麽計劃,這是你們的計劃嗎?還不是抄襲我們……”
“咦?”
這時,走在前面的薄芽小姑娘總算是發現了她身後跟着的人,好奇的朝他們看了過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有人想害她,尤其是現在,預感最爲強烈。
見她看過來,白芸、宋清河、還在地上的小竹、梅花A身形皆是一僵。
白芸快速回神,趕緊将手上的女巫服揪成一團,滿臉笑容的過去,将地上的小竹給扶了起來,語氣和善的不行:
“哎,朋友,不好意思啊,我剛急着上廁所呢,沒看路,不好意思把你給撞倒了,你人沒事吧?”
小竹也默默的将手裏的“作案工具”揪成一團,藏在身後,臉上也帶着大大的燦爛笑容,連忙擺手:
“沒事沒事,也怪我自己沒注意,這地闆太滑了,一下就滑倒了,不關你的事。”
兩人相親相愛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剛才恨不得打起來的針鋒相對。
連宋清河和梅花A都已經開始,就着國際上的金融股票開始硬聊起了天。
四個人完美的融入到了人群,好像跟周圍正在談笑風生,言笑晏晏的來賓沒什麽兩樣。
小薄芽撓撓頭,見身後好像沒什麽異常,她又将頭轉了回去,不再去想了,反而歡快的邁着小短腿,氣勢洶洶的沖到上台去了。
啊啊啊。
飯飯!
我來了飯飯!
白芸見她沒發現什麽,長長的松了口氣,又見自己還握着小竹的手,嫌棄無比的甩開他,腳步還退的有三步遠,仿佛他是什麽髒東西似的。
小竹也被惡心到不行,一個勁的在梅花A的襯衣上擦着手。
梅花A:“……”
套女巫服這事現在暫時行不通了,不過好在,并沒有引起小姑娘的懷疑和警覺,他們還可以等她下次落單的時候再對她下手!
倒是梅花A并不想這麽坐以待斃,況且,他們本身就設置有B計劃。
他朝人群中的霍歲西看了一眼。
隐藏在人群中的小正太頭頂戴着個黑色的鴨舌帽,遮蓋去了大半的眉眼,見梅花A看過來,他成熟冷靜的對他點了點頭。
然後一把摘掉頭頂的鴨舌帽,遞給旁邊的服務員,穿着一身漂亮工整的小西裝,宛若個小王子般,在衆人的注視下,緩緩的上了台。
又在底下人一片驚呼當中,看也沒看,徑自走了過去,直接坐在了薄芽隔壁的5号電腦位上。
薄雪兒其實早就上了台,但她借着跟旁邊的人說話,故意沒去選位置。
見霍歲西終于上了台,她神情一喜,趕緊跟上。
想都不用想,霍歲西會報名這個他完全看不上眼的小遊戲,肯定是因爲她!
之前霍歲西就将她的信息認真的記在了本子上,而之後,她報完了名,看到大屏幕上有她的名字後,霍歲西才将自己的名字報了上去。
可見,她對霍歲西來說,肯定跟其他人不同。
霍歲西肯定對她非常有好感。
其實想想也是,在京城年幼這一輩的神童女生中,不就她薄雪兒最爲出名優秀麽,霍歲西對她會有好感,再正常不過了。
說不定,之前在少年班入學考試時的那三天,霍歲西就注意到這麽優秀的她了!
還有裴珏。
想到之前在少年班裏看到的那個常年戴着黑色口罩,露出的眉眼卻極其冷淡俊美,智商和天賦還強的可怕的英俊少年。
薄雪兒心髒就忍不住怦怦直跳,臉頰都泛起了一抹羞紅。
裴珏……
他該不會也是沖着她來的吧?
薄雪兒想入非非之時,卻見前面的霍歲西看也沒看,直接坐在了薄芽的身邊,臉上的神情不由一僵。
但轉而又想,霍歲西肯定是随便找了個位置坐,正等着她來呢,隻是剛好薄芽旁邊有位置而已。
其實他坐在薄芽旁邊也好,正好看看,薄芽有多麽的愚蠢,反而還能襯托出她的優秀來!
薄雪兒之前将薄芽名字報上去時,就是想讓薄夜枭看看,他不認她薄雪兒當他的女兒,卻認薄芽,是個多麽錯誤的決定!
等薄芽在台上一道題都答不出來,大出洋相,丢盡臉面,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她就不信,薄夜枭還會認薄芽這個草包女兒!
電腦位和電腦位之間隔着有段距離,倒是沒設置擋闆。
雖然沒有擋闆,但在台下這麽多人的注視下,想作弊,或是偷看旁邊人的答案,還是很難的。
“嗨,霍歲西。”
薄雪兒過去坐在霍歲西旁邊的6号位置上,笑着跟他打了個招呼。
小正太看了她一眼,擰着小眉頭,問:“你誰?”
薄雪兒表情一僵,又很快恢複了正常,笑着說:“我是薄雪兒啊,剛才我們才聊過天的。”
霍歲西對病毒代碼敏感,一個新的病毒代碼擺在他面前,隻需一眼,他就能将這串代碼原原本本的敲出來,甚至還能在這基礎上,改進創新。
但對不重要的人,他還真不會花心思去記。
想了一圈,沒想起薄雪兒到底是誰,他直接冷淡道:“不認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