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嘴角輕輕的笑着:“我今天感覺很不錯,想自己走動走動,你先出去吧,我可以自己洗漱。”
“可是先生吩咐過,一定要小心照顧您,不能讓您下床。”
“我今天要去醫院,早晚都要下床。”初夏說着雙腳已經從床上移動下來。
“誰說你可以下床?”
劉晟軒的聲音突然冒出來,初夏的腳尖剛剛沾地。
他大步走過來,用眼神示意方藍去浴室打水,然後微微彎腰,将初夏的雙腿擡起,放回床上。
初夏的心髒猛的跳動了幾下。
不知道剛剛自己的表現有沒有讓他起什麽疑心。
其實她也不知道浴室有什麽,更不知道會不會被發現。她現在很緊張,但又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
劉晟軒的觀察力非常好。
自從她知道自己的肚子裏有了薄擎的孩子,就特别的小心,怎麽會突然要求自己下床去浴室呢?而且剛剛她的态度很強硬,雙腳都急切的移動了下來,就好像她很着急要去浴室,一定要去浴室一樣,難道浴室裏面有什麽東西?該不會是昨天晚上薄擎放了什麽吧?
嘴角的笑容有些邪惡。
初夏不去看他,以免自己暴露。
方藍從浴室打水出來。
她将水放在床頭櫃,然後用毛巾陰濕,遞給初夏。
初夏擦了擦臉,方藍接過濕毛巾,将幹毛巾再遞給她,初夏将臉上的水擦幹,方藍接過幹毛巾,再次遞濕毛巾讓她擦手,然後又是幹毛巾,最後她才将水倒回浴室的下水道,回來時拿過化妝台上的護膚品。
初夏各方面都想要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
“不用了,從今天開始我都不用這些東西。”
“你不怕皮膚會不好,變老嗎?”
劉晟軒忽然問。
初夏根本不在意:“隻要我的寶寶能健康,我怎麽樣都無所謂。”
“真是個偉大的母親。”
劉晟軒感歎,但神情陰沉,可惜不是他的孩子。
他突然俯身,一下子臉就靠近到初夏的面前,鼻尖都有點觸碰到她的鼻尖。
初夏驚的向後躲。
劉晟軒微笑:“雖然你無所謂,但是我有所謂,我的妻子當然要是最美的,無時無刻都要是最美的,所以我會叫請黎醫生幫你選擇一些适合你用的護膚品和化妝品,你不能拒絕,一定要用,你敢不用,我就親自給你畫。”
初夏不想受他的捉弄,表情非常冷淡。
劉晟軒繼續微笑,雙目瞄向浴室。
“你先換衣服,我去下洗手間。”
洗手間?
初夏的心突然慌亂。
她穩住了臉上的表情,但是雙目卻有些動蕩,而手也在自己的腹部微微用力,抓着睡衣。
爲什麽他突然要去洗手間?
被他發現了?
劉晟軒故意盯着她慌張的神情,然後笑着走去浴室。
初夏很想叫住他,但是一旦她開口,就是不打自招,所以她隻能忍着,祈禱着薄擎藏的東西比較隐蔽,或是除她以外任何人都發現不了。
小藍從衣櫃裏拿出衣服讓她挑選。
初夏随便選了一件。
劉晟軒走進浴室将門關上。
他敏銳的雙目掃過整個浴室,然後細細的看着每一個角落,接着走到壁櫥前打開,翻找着裏面的東西,但不論是哪裏都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難道是他看不懂的隐象擺設之類的?但是這個浴室他用了很多年,裏面所有的擺設都是他熟悉的位置,并沒有任何的變化。是自己多心了?弄錯了?
他又重新看了一遍,确定的确沒有任何異常,這才決定放棄。
不論怎麽樣,隻要初夏還在他的身邊,在他的房子裏,在廣州這個城市,薄擎就别想打歪主意。
微笑着拉開浴室的門。
初夏很想看他的臉,觀察他是不是找到了什麽,但是她控制着自己,讓自己變得越來越沉穩,好像她真的什麽事情都不知道,而在她整理好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時,她正要下床,劉晟軒突然叫道:“等等。”
她的視線終于自然的看向他。
劉晟軒幾個大步走過來,二話沒說,彎腰将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初夏非常不舒服。
“你放我下來。”
“醫生說了,你不能下床,不能勞累。”
“你這樣我更不舒服。”
“但是我很舒服,你就忍一下吧。”
“你放開我。”
初夏生氣的掙紮,劉晟軒完全不在意,抱着她走出卧室,并提醒她:“不要亂動,小心你肚子裏的孩子。”
一提到孩子,初夏隻能深深的蹙眉,任由他抱着。
從三樓下到一樓。
這一路看到的傭人和他的手下都用驚訝的眼神看着他們。他們在這個家裏工作了這麽多年,雖然知道劉晟軒在外面有不少女人,但他還是第一次把女人帶回家,命令他們叫她夫人,更是第一次用這種方式親密的抱着一個女人,一臉的春風得意。
果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東子站在别墅前的車旁,将後車座的門打開。
劉晟軒非常小心的将初夏放進車内,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東子剛坐上駕駛座。
“慢點開,别瘋瘋癫癫的。”
“是,老大。”
東子第一次開車提心吊膽,連一個小小的颠簸都臉色大變,而這一路對他來說真是煎熬,在停下車的那一刻,他立刻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在心中抱怨:真他媽的憋屈,開的一點都不爽。
初夏正要開車門,劉晟軒拉住她,又将她抱出車。
比起她的身體,他其實更享受這樣抱着她的感覺。
走進醫院,劉晟軒先讓初夏檢查自己的身體,對于初夏的身體,醫生給予的結果是,一切都算比較正常,但是身體很虛弱,營養有些不良,必須要細心的調理,最好不要大幅度的運動,要經常卧床休息,不然很有可能會帶不住這個孩子,而在初夏去做B超的時候,她突然非常認真的看着劉晟軒。
“你能回避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