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說了,我才不會幫你做這種事。”
“還有最後一件事。”
“我說了,我不幫你。”
初夏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執着的繼續說着自己的請求:“沛涵,你知道的,我媽媽最喜歡白色的玫瑰,自從我媽媽去世以後,爸爸隻要一有時間就拿白色的玫瑰花去墓地看媽媽,而自他生病以後,他的床頭上每天都會插一枝白色的玫瑰,從未間斷過,但是現在我不在了,小弟也不在了,你一定要幫我多去看看他,多陪陪他,告訴照顧他的護士,每天的花一定要最漂亮的。”
“夏夏,你……”
“求你了,我也隻能求你了。”
林沛涵又沉默了很久很久。
初夏的眼眶已經陰濕,劉晟軒聽着她剛剛說的話,并沒有異常的地方,他心疼的伸出手,幫她擦拭着眼角的淚水。
初夏又不自覺的躲開。
手機裏的沛涵終于開口:“好,我答應,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把你現在的地址告訴我,我過幾天就去看你。”
初夏馬上看向劉晟軒。
劉晟軒微笑着點了點頭。
初夏的嘴角在來到這裏第一次微微的笑了,雖然隻是很小很小的笑容,但是她終于有了開心的心情。
“好。”
初夏把地址告訴沛涵後,并沒有多說話,就挂斷了電話。
劉晟軒一直微笑的看着她,好像哄着小孩子一樣:“現在可以躺下來好好休息了?”
“嗯。”
初夏這一次沒有拒絕他的幫忙,讓他扶着自己躺下,讓他幫自己蓋上被子,然後她閉上雙目,劉晟軒則坐在床邊,不厭其煩的一直看着她,時不時觸碰着她的面頰。
醫院。
林沛涵接完初夏的電話後就覺得不太對勁。
夏阿姨什麽時候喜歡白玫瑰了?
她記得應該是向日葵才對。
夏夏怎麽可能會犯這種錯誤呢?她媽媽的事情她記得比誰都清楚。難道……這其中有什麽玄妙?她想借助這個信息告訴她什麽事?可是她完全想不明白啊?
對了。
打電話給三叔,不對,是妹夫問問。
馬上撥通薄擎的手機。
薄擎還坐在車内,雙看着劉家的别墅。
徐經理和司機坐在前面,雖然無聊,但卻不敢出聲。
忽然。
薄擎口袋中的手機響起。
他遲遲的伸手拿出,雙目沒有任何移動,手指精準的滑動接通,放在耳邊。
“妹夫,我剛剛接到夏夏的電話了。”
薄擎幽深的雙目突然有了神情。
“她說了什麽?”
“說了一些小陽的事,公司的事,小昱的事,還有她爸爸的事,不過她有一些話很奇怪。”
“怎麽奇怪?”
“她跟我說夏阿姨最喜歡白玫瑰,可是夏阿姨明明喜歡的是向日葵。”
薄擎的瞳孔已經綻出灼灼的鋒芒。
白玫瑰?
在薄家的時候,她跟他說過,如果他在前院放一朵紅玫瑰,就是要她來找他,而如果她在前院放一朵白玫瑰,那麽他就會想辦法去找她。
她是要他去找她嗎?
她是想要見他嗎?
她有什麽話要對她說?還是受了什麽委屈?
左胸口内的心髒突然變得特别緊張,灼烈的雙目更是深深的看着遠處的那棟别墅。他已經等不了了,他今晚必須要見她,就算是硬闖,他也一定要見到她。
“妹夫?”
手機還沒有挂斷,林沛涵着急的問:“到底白玫瑰是怎麽回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謝謝。”
“謝我?”
沛涵完全驚喜。
能夠讓他感謝總覺得比中彩票還讓人激動。
“你有辦法把夏夏帶回來嗎?”
“我一定把她帶回來。”
“那好,你放心在廣州跟劉晟軒鬥,小昱這邊有我,我會好好的照顧他。”
“謝謝。”
又說了一句,林沛涵完全心情雀躍。
“那就這樣,加油,夏夏就交給你了。”
“嗯。”
電話挂斷後,薄擎的雙目突然充滿神采。
“徐經理。”
“是。”
“你先回去吧。”
“我?那您呢?”
薄擎已經打開車門,走下車。
徐經理看着他走到道旁,面對着遠處的别墅,拿出煙,點燃,一口一口的吸。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但是他清楚他的脾氣,馬上對身旁的司機道:“我們走吧。”
兩人開着車離開。
薄擎長長的吐着煙霧,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入夜後。
劉晟軒在書房正在看這個月的帳。
他忽然蹙起眉頭,看向門口,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别墅内好像暗暗湧動着什麽,再加上今天在那個傭人口中聽到的那三個字,他有預感,薄擎今晚一定會來,隻是不知道他會以什麽樣的形式出現。
心中有些不安。
不能讓薄擎跟初夏見面。
他伸手拔出插在筆記本電腦上的内存卡,放進自己的口袋,然後站起身,走出房門,走向卧房。
因爲已經臨近十點,初夏應該睡了,所以他沒有敲門,而是握着門把手,慢慢的扭動,輕輕的打開,然後站在門口,仔細的看着卧房内的每一個角落,确定一切如常,才将視線落在躺在床上正在熟睡的初夏身上。
他遠遠的看着她的睡臉,嘴角微微一笑,正要一步走進去。
“老大。”
劉晟軒的眉頭猛然蹙起,雙目盛怒的看向已經匆匆走到他身旁的東子。
東子馬上閉上嘴,深深的低下頭。
劉晟軒生怕吵到初夏,小心翼翼的将門關上,然後向外走出兩米,冷目看着東子:“怎麽了?”
“有人潛進了别墅,打暈了我們的幾個兄弟。”
果然。
他來了。
劉晟軒的嘴角有些邪惡:“抓到了嗎?”
“沒有。”
“知道他躲在哪嗎?”
“暫時還不知道。”
“馬上把他找出來。”
“已經在找了,但是……”
“說。”
“這個人很厲害,神出鬼沒的,去找他的兄弟都不是他對手,好幾個連人都沒看到就暈了,現在别墅裏就隻剩下十個兄弟,這麽下去恐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