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荊辰一步走出電梯,昂首挺胸道:“我是酒店的老闆,我要見喬琛。”
“對不起,琛少不見任何人。”
“他住在我的酒店,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須跟他親自談。”
“對不起,琛少不見任何人。”
“你在我的地盤這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把你從頂樓丢下去。”
“對不起,琛少不見任何人。”
黑衣保镖就好像是個複讀機,不論薛荊辰說什麽,他都不停的隻重複一句話。
身後的薄擎突然走過來。
薛荊辰實在是對他太過了解,根本不用言語,兩人一同動手,一人一個,兩三下将他們撂倒在地,而接着将近二十個保镖都向這邊沖了過來,薄擎和薛荊辰一邊向套房的房門逼近,一邊解決着一個個不停沖過來的保镖,初夏則跟在他們的身後,雙腳邁過一個又一個倒在地上人,大概三分鍾,他們就已經站在門套房的門口。
三人看着門。
薛荊辰突然一臉的黑線。
他隻顧着上來,忘拿房卡了。
真是郁悶,隻好打電話叫酒店經理送上來。
薛荊辰正要伸手拿出手機,房門卻自己打開了。
三人齊刷刷的看着房内,一個穿着紅色緊身連衣裙的女人站在門口,她身形高挑,身材勻稱,身上的衣服剛好将她包裹的凹凸有緻,把她身上所有的優點全數顯現出來,而她站立的姿勢非常考究,腰闆筆直,脖頸挺拔,雙手重疊放在小腹上,雙腿并攏,雙腳站成丁字步,最一絲不苟的,是她挽起的頭發,每一根都那麽柔順,完全沒有一絲淩亂和翹起,還有她臉上的笑容,剛剛好就是30°的微微揚起,絕對不多一度,也不少一度。
她簡直就不像是一個人,完美就像是被人精心雕刻出來的蠟像,要不是她開口說話,他們都不敢相信她是活的。
“薄董,薛董,初總……”
她連聲音的高低起伏都那麽有秩序,而且非常的溫婉溫柔,還微微的對他們點了一下頭,繼續道:“晚上好,我是琛少的私人秘書,我叫喻雅。”
初夏簡直看呆了。
世間竟然有這樣的女人。
她自認爲自己的臉已經長的算是很好看了,但是在她的面前,卻自愧不如,而她的舉止,神态,表情,聲音,所有的一切都那麽完美,她真的是個活生生的人嗎?不會是喬家花重金偷偷制造出來的仿真機器人吧?
薛荊辰也有些被這個女人的氣質和美貌吓到,倒是薄擎,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依舊還是那麽的平然,嚴謹,甚至對她不屑一顧。
“我們要見喬琛。”
喻雅看向薄擎。
“對不起薄董,琛少在十分鍾前已經離開這家酒店。”
“怎麽可能?”
薛荊辰插話:“我是這個酒店的老闆,我怎麽不知道他離開了?”
“您雖然是這個酒店的老闆,但是這個酒店的客人每一個都是有人身自由的,不論是走的時候,還是進來的時候,應該,都不用經過您的同意。”
真是個牙尖嘴利的女人,怪不得能當喬琛的秘書。
“他現在在哪?”薄擎質問。
“琛少走的時候特意告訴我,絕對不能透露他的行蹤。所以對不起,我不能告訴您。”
“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他。”
“這件事我幫不了您,您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薄擎冷目看着她。
“你剛剛隻說不能告訴我,那就是說,你知道他在哪?”
“是。”喻雅點頭承認。
“那我隻要讓你開口就行了。”薄擎已經向她走近,并且已經握緊拳頭:“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喻雅依舊保持着完美的微笑。
就在薄擎快要出手的時候,她突然道:“薄擎,二十歲入伍,二十一歲加入特種部隊,是雷霆手下最得意的兵。”
薄擎的拳頭猛然松開。
“你認識雷霆?”
“他是我父親。”
薄擎幽深的瞳孔閃過一瞬的驚訝。
他記得雷霆的确有一個女兒,而他本身也不姓雷,雷霆隻是代号,他确實姓喻。
喻雅嘴角的微笑完全沒有一絲淩亂,她看着薄擎,繼續道:“我從小就被他訓練,如果您真要動手,三分鍾之内,我一定會讓你趴在我的腳下,所以薄董,爲了你的面子和尊嚴,我勸您還是放棄從我的嘴中套取琛少的去處。”
薄擎的手又一次用力的攥緊。
這一次他不是打算要出手,而是非常氣憤。雷霆的女兒,就算她身手不如他,嘴巴也一定是怎麽撬都撬不開。真是該死至極!明明看着就是一個嬌弱的女人,怎麽就偏偏是雷霆的女兒?
初夏在身後也着急的走向前。
大家都是女人,也許會很好說話。
“我們隻是想見琛少一面,我們隻是想讓他救我的兒子。”
喻雅的雙目轉移到初夏的身上。
果然對于女人,她嘴角的笑容稍稍增加了1°。
“初總,您的兒子就是那個的了噬血細胞綜合征的孩子對嗎?”
“對。”
“這件事琛少交代過了,他會按照薄老爺子的要求去做,如果您想要救您的孩子,就去找薄家的老爺子。”
初夏急切的上前一步,靠近她:“算我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讓我見他一面。我答應他,不論什麽事情我都願意做。”
“既然你什麽事情都願意做,那就去找薄家的老爺子吧。”
“隻有這個……隻有這個……”不行。
喻雅已經将喬琛交代的所有事情轉告完畢,她突然邁出腳,每一個步子都好像精心量過一般,非常的均勻,而她走到薛荊辰的面前,微笑着再開口:“薛董,我們琛少說您的酒店很不錯,謝謝您的招待,我現在就下樓退房,以後有機會再見。”她說完,就點了下頭,從他的身邊走過。
躺在地上的那些黑衣保镖一個一個艱難的站起身,跟在她的身後。
薛荊辰看向薄擎。
“就這麽讓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