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的彈身而起,快速向後靠着床頭。
這時,她發現房間裏不僅僅有他,還有郭睿,還有另外兩個男人。
“你……你們怎麽進來的?”
薄擎沒有回應,雙目一直盯着她,神情充滿殺氣。
佟毓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跑。
薄擎猛然站起來,一步靠近床邊。
“你想幹什麽?你别過來。”
佟毓驚慌的想要跳下床。
薄擎的手猛然一伸,抓住她的腳踝,将她輕松的拽回自己的身前。
“你放開我,救命--救命--”
佟毓開始大聲的呼喊。
薄擎放開她的腳踝,非常粗暴的直接捂住她呼喊的嘴,并死死的将她的頭按在床褥上。
佟毓的雙手雙腳都在掙紮,但是薄擎就像是一座磐石,完全一動不動,而且他的手掌在她的嘴上微微上移,将她的鼻子也壓在掌下,她的呼吸瞬間停止,她更加用力的掙紮,但是他的手勁真的好大好大,不但将她的呼吸全部遏制,還好像要捏碎她的臉一樣。
“唔……唔……”
佟毓因爲沒有了呼吸所以漸漸沒有了力氣,她的雙手雙腳都柔軟的落在床褥上,整個人都癱了,雙目也模糊的開始看不清東西,她已經不行了,她能夠感覺到自己要死了,但就算如此,她還是能感受到薄擎冷酷的表情,冷血的眼神,還有他手上越來越重的力道。
真的……她死了……
慢慢的閉合雙眼,薄擎的手還在用力。
“先生!先生!”
身旁的郭睿叫着他,見他還是不肯放手,他馬上去拉扯他的手,而他整條手臂上的肌肉都蹦的好似一個一個鐵塊一般,手背上的血管不僅爆出皮膚,還好似要爆開了一樣。
“先生!先生!先生!”
郭睿不論怎麽叫,怎麽用力都拉不開他的手。
他馬上轉頭去叫另外的兩個人。
三人一同合力,好不容易才将薄擎的手拉開。
郭睿趕緊去試佟毓的鼻息。
她已經沒有了氣,但還好,還有一絲絲的心跳。
郭睿馬上給她做了幾下心肺複蘇,佟毓驚險的撿回一條命,恢複了呼吸,人也醒了過來。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驚悚的看着薄擎那張越來越恐怖的臉。
她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表情。
在那一年的婚姻生活中,他雖然還是冷冷冰冰,臉上死死闆闆,但是他對她比其他人都溫柔許多,眼神也總是帶着寵溺,他從不曾對她發脾氣,就算離婚,他也非常的平淡,但是現在他好恐怖,比惡鬼猛獸還要恐怖。
“救命……”
佟毓的聲音沙啞,但還是竭力的大聲呼喊:“救命--救命--”
薄擎對于她的呼喊完全無動于衷。
郭睿看了一眼身旁的兩個男人,他們馬上堵住她的口,把她綁起來。
薄擎重新坐回椅子上。
這時。
“誰大半夜的,在我的酒店裏大聲嚷嚷?”
薛荊辰突然走進房内。
佟毓雙目瞪大,好似看到了救星。
她會選擇住在這個酒店就是因爲她知道最近薄擎跟薛荊辰鬧的有些僵,所以他一定會幫她,她有救了。
薄擎根本就沒有去看薛荊辰,他眼中現在隻有佟毓,心中隻有怎麽折磨她。
薛荊辰看向被堵嘴綁起來的佟毓,稍稍有些驚訝。
“這張臉……還真像。”他不禁感歎。
“唔唔……唔唔……”佟毓激動的喊着‘救我,救我’。
薛荊辰興緻滿滿的走過去,故意貼近她的臉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道:“雖然長得很像,但怎麽看都沒夏夏好看,而且感覺也糟透了,讓人的心情非常不爽,不如這樣吧。”他轉頭看着薄擎提議:“毀了她這張臉,讓她永遠都沒臉見人,更沒辦法演戲騙人,還有……”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小瓶紅色的東西:“這是我老婆的血,啊,應該是前妻。把這個血注射到她的身體裏,讓她也親身體會一下病痛的折磨。對了,忘了解釋,我前妻有一種很可怕的病,英文簡稱是HIV,中文翻譯爲……艾滋病。”
艾……艾……艾滋病?
佟毓不用薄擎捂住自己的口鼻,這次自己就遏制了自己的呼吸,驚的好像全身的生命系統都當機了。
爲什麽薛荊辰要這樣對她?
他不是薄擎的對手嗎?
爲什麽他也一副憎惡她的樣子?
“你一定很好奇我爲什麽要這樣對你?”
薛荊辰微笑着揣摩着她現在的心境,然後繼續輕聲的告訴她:“從前段時間開始,我就在追夏夏。現在你懂了?”
佟毓真的沒想到,自己算計來算計去,選擇了自以爲最安全的地方,卻是羊入虎口。
薛荊辰的笑容越來越邪惡,眼神越來越兇狠。
他跟薄擎表面上是對頭,但在很多方面,他們都合作無間,他們是少數那種心意十分相通的好朋友,好兄弟,不過卻總是在女人身上出現嚴重的分歧和矛盾。比如柳子衿,比如初夏……
薄擎已經不想再浪費時間。
“阿睿。”他終于開口,聲音就像窗外的夜空,陰沉的可怕。
郭睿走到床邊,看着佟毓。
“先生有兩個問題要問你。第一:在背後幫助你的人是誰?第二:他的目的是什麽?”
“唔唔唔……唔唔唔……”
郭睿完全聽不懂她說什麽。
“我隻給你一次回答的機會,說錯話會有什麽後果你應該可以想象得到,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他說着,伸手拿下堵在她嘴裏的毛巾。
佟毓驚悚的看着他,看着他身旁的薄擎,還有一隻微笑着的薛荊辰。
她知道就算自己喊破喉嚨也一定不會有人來救她。
“說吧。”郭睿催促。
“是……是薄弘。”
薄家老大?
郭睿看了一眼薄擎,他的臉色非常淡然,好似早就猜到了,郭睿又問佟毓:“目的呢?”
“他還有什麽目的,當然是薄氏。”
郭睿又看了一眼薄擎,他的手正在慢慢的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