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聽着她的話,心中的動蕩越來越劇烈。
她是個女人。
她能夠體會一個女人想要孩子的心裏,可是……可是不行!
她用力扯開她的雙手。
佟毓一臉的慌張。
“初小姐,隻是短短的幾個月,求你了,求你了……”
“對不起,這不是我能答應你的事。”
“我發誓我不是想要獨占他,真的就隻是幾個月,我什麽都不要,就隻是想要給寶寶一個爸爸。”
初夏站起身。
“真的很抱歉,我先走。”
“初小姐,初小姐……”
初夏急急忙忙的離開,佟毓叫了她幾聲,并沒有追過去,而初夏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她臉上的凄楚瞬間消失,随之還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她優雅的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
包包裏的手機這之後響起。
她拿出,接通放在耳邊。
“喂?”
“事情處理的怎麽樣?”
“我剛剛見過那個叫初夏的,也稍稍的試了她一下,應該可以利用,不過我需要更多她詳細的資料。”
“剛好,我剛查到一件事,應該能幫到你。”
“什麽事?”
“初夏的兒子,是薄擎的種。”
“什麽?”
佟毓驚訝之後嘴角滿是嘲諷:“他們兩個竟然有一個這麽大的兒子?這個消息如果買給八卦記者,一定可以大賺一筆。”
“别想着那些蠅頭小利,還是想想怎麽處理好這件事吧。”
“放心,我一定幫你拿到你想要的。”
“那就這樣。”
“拜拜。”
電話挂斷後,佟毓放下手機,再次拿起咖啡,慢慢的飲。
薛家這一次的宴會設置在海邊。
從下午一直到晚上,即使海風都已經冷的讓人打哆嗦,卻還是有一群女人穿着性感的比基尼包圍着薛荊辰,不過薛荊辰卻不像以前那樣跟女人親密的摟抱在一起,而是跟她們保持着一點小小的距離,談笑風生。
一個侍應生穿着制服走過來,對他微微低頭。
“薛少,薄氏的薄總在對面酒店請您過去。”
“薄三?”
薛荊辰稍稍有些驚詫:“他找我做什麽?”
“薄總沒說,就是請您一定要過去。”
薛荊辰看着對面的酒店。
無事不登三寶殿,那個男人也有親自找他的時候?有意思,過去看看,看看他有什麽事想求他。
“把我的衣服拿來。”
“是。”
侍應生馬上去拿衣服,薛荊辰身邊的美女不樂意了。
“薛少,這就走了?再玩一會兒嘛。”
“誰說我要走,我去去就回。”
“那我們在這等你。”
“我告訴你們,一個都不能少。”
“薛少真讨厭,這麽貪心。”
“哈哈哈……”
薛荊辰的談吐還是跟以前一樣玩世不恭,但他卻已經不再去碰她們。笑着穿好衣服,然後坐着車過去對面的酒店。
三樓餐廳包間。
薄擎已經入座,手中拿着高腳杯,輕抿杯中的紅酒。
“今天早上起得晚,沒想到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薄氏的首席總裁竟然親自來找我,真是太讓我感到榮幸了。”
薛荊辰誇張的說着,坐在薄擎的對面。
薄擎的臉上平淡如常。
他繼續喝着杯中的紅酒,好似沒有看到他一般,完全無視他。
薛荊辰倒是不介意。
他也拿起桌前的高腳杯,少許的喝了一口,然後道:“你今天找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薄擎染着紅酒的薄唇微抿,然後緩緩開啓:“薄氏的股份,你開個價。”
薛荊辰立刻明了。
“看來我收到的消息沒有錯,你在暗中收購薄氏的股份,你想吞了你的父親的基業,自己做薄氏最大的股東,然後利用這個權利來捍衛你跟夏夏的愛情。真是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都可以拍成電視劇昭告天下了,我可以保證,絕對可以感動一批腦殘粉兒。”
薄擎并沒理會他諷刺的話,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冷冷吐出兩個字:“開價。”
薛荊辰不緊不慢的喝着酒,一口又一口,故意拖延着時間。
當他喝完一杯的時候,他也學着他的樣子,隻吐出兩個字:“不買。”
薄擎的幽目突然擡起,看着他。
薛荊辰笑道:“雖然你一直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但是我卻一直都把你當成情敵,身爲情敵,我怎麽可能會幫助你,去成就你的愛情?我可沒那麽偉大。相反,我巴不得你們之間快點鬧出點什麽事,最好出現個什麽特殊的人,好好的攪和一下,讓夏夏對你傷心,對你失望,最後對你絕望,這樣我就可以趁機安慰她,然後把她追到手。”
薄擎的神情陰寒。
“你調查我。”
“我剛剛不是說了,你是我的情敵,情敵的一舉一動我當然要十分關心,特别關注,不過我真沒想到你的眼光竟然這麽差,那種女人你都要,還跟她結了婚。雖然她長得跟夏夏很像,但終究不是她,而既然你是那種可以随便就結婚的人,當初爲什麽不娶子衿?”說道最後一句話,薛荊辰的表情和聲音都變得非常憤怒。
薄擎還是平平淡淡。
“我來找你不是想跟你談這種事,我最後一次問你,你到底想要多少?”
“我說了我不賣,多少錢都不賣。”
“那我隻好用别的手段來拿回你手中的股份。”
“呵呵……”
薛荊辰輕笑,他爲自己倒上酒,然後一邊搖晃酒杯,一邊道:“其實你也不用那麽麻煩,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把股份送給你。”
“說。”
“我要夏夏陪我一天。”
薄擎的雙目馬上充滿殺氣。
“你先别急着生氣,我對夏夏是認真的,隻要她不同意,我絕對不會碰她一根汗毛,就隻是讓她單純的陪我一天,僅此而已。”
薄擎眼中的殺氣沒有半點減少。
薛荊辰就是喜歡看他這種眼神,這種表情。
“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