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不管你遇到什麽事,想做什麽事,都必須先跟我說。”
“沒問題。”初夏高興的答應。
“不過這三天的約定你還要守,我會想辦法盡量在這三天内把這件事處理好。”
初夏微微撅嘴。
說來說去,他還是不相信她。
哼!
這一次她一定要讓他刮目相看。
“好。”
薄擎看着她那不服輸的樣子。
雖然擔心的不得了,卻還是被這樣的她吸引。
三天。
仔細想想她剛剛好像說了很不得了的話。
“夏夏,剛剛你說,這三天你都會乖乖聽我的,我想怎麽樣你就怎麽樣?”
初夏瞬間感受到危機。
“我能稍微修改一下嗎?”
“不行。”
“那你想怎麽樣?”
“你覺得呢?”
“我昨晚被你弄的全身都不舒服,所以……”
“我會給你一天的休息時間,但其餘兩天你應該懂了。”
她能說不懂嗎?
“還有……”
薄擎突然靠近她,輕吻了一下她的面頰,然後在她耳畔癢癢道:“我還想要個孩子。”
初夏瞬間臉紅。
“不行,我們還沒結婚。”
“那現在就去結。”
“現在不行。”
“爲什麽?”
“這種時候你還想着結婚?等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了,然後再說吧。”
薄擎的臉上露出不悅。
雖然那不過就是一紙婚約,蓋個鋼印而已,但是總覺得不快點把她變成他的妻子,她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偷偷的溜走。她完全就是手中的沙,他根本就抓不住。
“什麽事情我都不想管,我隻想跟你結婚。”他說的那麽霸道,那麽蠻橫。
初夏雖然心中歡喜,但婚姻對她來說是一個心結。
而且,她希望自己的婚姻得到所有人的祝福,雖然這好像是不能實現的夢想,但她還是想要試一試,努力一下,說不定可以讓老爺子動容。
“還是再等等吧,不過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嫁給你。”
薄擎并不相信誓言,但是她的話很甜蜜,所以……他就試着讓自己去等待一下下。
早餐過後,薄擎并沒有去上班。
這段時間,他打算無時無刻都要跟初夏在一起,所以叫郭睿把一些工作帶到了初家。
“王總那邊開始行動了嗎?”
“昨晚就已經開始了。”
“他動作到快。二哥轉手的股份查到了嗎?”
“查到了。”
“賣給了誰?”
“薛少。”
薄擎深深蹙眉。
怎麽又是他?
他可真是喜歡參合薄家的事,還暗中買了股份,他想做什麽?也想在百貨大樓上分一杯羹嗎?還是他的野心更大,想要成爲薄氏的大股東?這可不行,得想把辦法把他手中的股份全部都弄回來,就算不是因爲自己的私心,也不能讓他把薄氏給弄亂了。
“先生。”
郭睿突然叫着沉思的他。
薄擎擡目看向他。
郭睿繼續:“在半個小時前,薄少就一直站在門口。”
薄擎的眉頭蹙的更甚。
他怎麽又來了?
他還敢來?
猛然從沙發上站起,然後大步走出房門。
薄言明的面色比幾天前更差,他聽到開門的聲音馬上轉頭,還以爲是初夏,卻看到薄擎那張嚴謹的臉。
他竟然在初夏的家裏?他在這過夜了嗎?還是已經搬到這裏住了?
突然冒出一肚子火,他怒瞪着他。
隔着大門,薄擎那麽傲然的站在他的面前。
“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再出現在她面前。”
“你憑什麽警告我?”
“就憑她是我的女人。”
薄言明的雙手用力的抓着大門,憤怒的對他咆哮:“她是我的--!”
“她從來都不是的。”
“把她還給我!”
“你也瘋夠了,别再跟個小孩子一樣在這胡攪蠻纏。你們已經離婚了,你們不再是夫妻,不過說起來,你們一直都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從頭到尾她都是我的,我隻是拿回屬于我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還給你。”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薄言明憤怒的搖晃着大門。咣啷咣啷的聲音好像要把大門拆了,而他猩紅的雙目充滿殺意。
薄擎一直從容淡定的看着他。
“如果你真的希望她能夠幸福,希望她能夠開心,就應該放開她,離她遠遠的。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在杭州回來後,她就得了一種叫幽閉恐懼症的病,她每晚睡覺的時候都不敢關燈,剛剛入睡就都會從噩夢中驚醒,她甚至都不敢一個人坐電梯。最近她才剛剛好一點,但是你的出現,你的糾纏,隻會讓她病情加重,讓她再一次做噩夢。她很害怕你,所以你如果真的想彌補她,就不要再來打擾她。”
薄言明的憤怒突然慢慢減少。
他不知道她得了這種病。
怪不得一看到他的時候,她的眼神就閃爍不定。
他隻是想要給她他一直都沒有給過的幸福,可是他自己本身對她來說就已經是個噩夢。
整整四年的婚姻生活。
從結婚的第二天開始,他就一直懷疑她,在看到那份親子鑒定的時候,他就再也沒有給過她好臉色。他用了四年的時間折磨她,用了四年的時間摧毀他們的愛情。她說的對,就算沒有這件事,就算換成夫妻間的瑣事,他也不會相信她,他在暴怒之下還是會對她動手,還是會傷害她。他就是這種人。
“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劇烈的咳嗽,難受雙腿失力,卻死死的抓着門不讓自己倒下。
薄擎看着他,微微側了下頭。
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镖馬上走過來。
“把他送去醫院,然後通知老爺子和大哥。”
“是。”
兩人将大門打開,然後架着虛弱的的薄言明。
薄言明還在掙紮。
“讓我再見她一面,讓我再見她一面……三叔,爲什麽是你……爲什麽是你……”
如果是别人的話,他的心裏可能還會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