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編了一個謊,說傅雪那有她暗中指使害小昱的證據。”
“她信了?”
“信不信我不知道,但她慌了,然後就說漏了嘴。”
“呵呵……”
“你笑什麽?”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成長了,學會反擊了,做得很好。你不用擔心,她不敢說出去。”
“真的?可是我這麽威脅她,她一定不會就這麽算了。”
“那樣正好,我就等着她出手呢?”
初夏聽着不太對勁:“你跟她有仇嗎?”
“當然有,還是血仇。”
“血仇?你們不是未婚夫妻嗎?怎麽弄出血仇了?”
“你吃醋了?”
“你想多了。”
“今天晚上我會早點回去,大概十一點左右,我突然想吃你做的面,準備好等着我。”
“你還沒告訴我是什麽血仇?”
“晚上回去再跟你說,我要去開會了,先挂了。”
“好吧,拜拜。”
“嗯。”
初夏挂斷電話後,心稍稍的安了,至少這件事算是安了。
她記得程叔早上一般都會在前院看一下那些打理花園和草叢的傭人,并督促他們認真一些,所以她趕緊在前院四處尋找,很快就被她找到了。
“程叔。”
“大少奶奶?”
“程叔,我今天早上掉了一隻耳釘,你在整理房間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她沒有提三叔的房間,因爲不想被人聽出端倪,而程叔他也能聽懂。
但程叔聽到後卻一臉迷茫:“我并沒有看到什麽耳釘。”
“沒看到?”那丢哪了?
初夏的又開始不安了,難道是丢在路上了?掉在醫院了?還是什麽地方?
“大少奶奶,今天早上我隻是整理了三爺的床褥,其他地方都是傭人打掃的,會不會被傭人拿走了?”
“那怎麽辦?不會被發現什麽吧?”
“您不用擔心,我會暗中詢問一下,也許您是丢在了其他地方。”
“也對,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耳釘,希望不會發生什麽事。”
“一定不會的。”
“那好,我不打擾你了,如果找到了就先放你那,等晚上我回來再過去取。”
“好。”
初夏帶着一顆非常不穩定的心離開薄家。
今天真的……感覺非常不好。
柯瑜在自己的房間裏用力的砸枕頭,扯被子,瘋狂的發洩着。
薄擎和初夏,他們兩個竟然在薄家明目張膽的搞在一起,他們真是一對最讓人惡心的奸夫淫婦,實在是太不知廉恥太不知羞恥了。可她還是不甘心,爲什麽初夏那麽肮髒的身體都能爬到薄擎的床上,可她卻不能?甚至連靠近他都不能?
“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
她一邊發洩,一邊不停的咒罵。心中的憤怒越來越大,而一直控制的耐心也全部都消失了。
她不能再乖乖的什麽都不做了。
她必須做點什麽,必須好好教訓一下初夏,就算跟薄擎撕破臉,也要讓初夏不好過。
突然将手中的枕頭放下。
她嘴角邪惡的笑着,然後走出自己的房門,走到薄言明的房門口。
“叩、叩、叩。”
“進。”
柯瑜聽着薄言明的聲音,馬上将嘴角的笑容落下,換成一張心事重重的臉,而且還是一副清純到讓人憐愛的模樣。
打開門,故作緊張的走進去,雙目忐忑的看他,卻又忐忑的不敢看他。
薄言明見到是她,眉心閃了一下。
“你找我有事?”
“我……我……”柯瑜裝的非常糾結:“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事就說,别裝模作樣的。”
柯瑜心中有氣,但還是繼續裝着糾結的樣子,猶猶豫豫道:“我剛剛看到,你老婆,從你三叔的房間走出來。”
薄言明的雙目立刻露出寒芒。
柯瑜看着他的表情,知道有戲,馬上又接着不安道:“最近我總覺得你老婆的舉止有些奇怪,她的眼睛總是會偷瞄你三叔,總是會找機會跟他巧遇,而且最奇怪的是,你三叔的房門明明是上鎖的,可她卻能進去?我說句你不願意聽的話,你老婆家的狀況雖然有些緩和,但還是需要大量的資金來周轉,你說,她會不會是想利用你三叔,會不會是偷了你三叔的門鑰匙,想在他房間裏找什麽,或者做什麽?”
薄言明的瞳孔變得非常激烈,就好像有火花不停的在閃爍。
他慢慢握緊拳頭,表情變的憤怒不已。
柯瑜一直盯着他,觀察他,見他已經快要忍耐不住,又添了一把火:“言明,有件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你老婆我跟表哥,關系絕對不一般。”
薄言明已經激動的猛然站起身,大步沖向房門,柯瑜嘴角飛揚,接下來就等着看好戲了,但是薄言明的雙腳卻又愕然停在門前,并沒有走出去。
柯瑜不解的看他。
薄言明想着老爺子的話,想着跟他的約定。
他漸漸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轉身看着柯瑜:“柯小姐,我想你肯定是有什麽誤會,最近我老婆跟我三叔之間的确是有些不太一樣,但他們是因爲一些業務上的事所以才會經常碰面,如果你是擔心我老婆會對我三叔有什麽意圖不軌,那我可以告訴你,這絕對不可能,我老婆不是這樣的人,我三叔就更不是這樣的人,他們兩個清白得很,所以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帶着有色眼鏡看人,也希望你能把心放寬,别再弄這些子虛烏有的事,也别在破壞我們夫妻的關系,和家庭的和睦。”
柯瑜被他說的灰頭土臉。
本以爲以他沖動的性子一定會立刻炸毛,立刻找到初夏,狠狠的教訓她,羞辱她,可是他竟然忍住了?而且還反過來把她訓斥了一番。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柯瑜臉上的假面具微微開始崩壞,她不甘心的又道:“你老婆真的不是那樣的人嗎?可據我所知,她跟我表哥可是單獨在酒店待了一個晚上,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還能相信他們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