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别害怕,是我,是我……”
初夏的雙目看到薄擎,緊張的氣息馬上松懈。
薄擎抱着她,讓她緊緊的貼在自己的懷中,然撫着她的長發,扶着她的背脊,聲音尤其溫柔:“别害怕,以後我會盡量早點回來陪你,陪你一起睡,陪你一起醒,别怕,别怕……”
初夏慢慢的平靜來。
“我沒事了,就是做了個噩夢。”
“除了噩夢,最近還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了。”
“别想騙我。”
“就是坐電梯的時候有點不舒服,但如果電梯裏有人就好很多,其它真的沒什麽了。”
薄擎将自己的大手按在她的腦後,讓她的臉深深埋入自己的胸口。
“都是我不好。”他自責。
“這不是你的錯。”
“這就是我的錯,是我無能犯下的錯。”
初夏掙紮的從他的懷中坐好,然後看着他深沉的臉,主動用雙手捧着他,然後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唇,笑着:“我真的覺得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真的不是你的錯,不過就是個噩夢,我一定可以戰勝它,擊潰它。”
薄擎深深的看着她美麗的臉。
“今天白天你就在誘惑我,晚上你又來誘惑我,你可真是會折磨人。”
“誰誘惑你了,是你非讓我來這裏睡的,你怎麽不講理?”
“我就是不講理。”薄擎吻着她的唇,吻過她的面頰,在她的耳畔炙熱道:“我想要你。”
“不行,你傷還沒好。”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你還敢說?白天你喝了那麽多酒,我一定要檢查一下。”
“别檢查了,你會後悔的。”
“必須檢查。”
初夏推開他,然後下床将燈打開。
薄擎深深的歎氣,換了個姿勢倚靠着床頭。
初夏也算一回生二回熟,雖然她還是會不好意思,但爲了确保他的傷口不崩裂,不感染,她必須硬着頭皮再一次解開他的皮帶,拉下他的西褲拉鏈,然後仔細的看着他的傷口。
雖然紗布上還是染着一片鮮紅,但出血量很少,能看出他自己有小心保護,而且縫合的刀口上已經開始慢慢愈合,這讓初夏終于有些安心了,不過,當她準備幫他換一塊紗布的時候,她發現傷口下面的某個地方似乎有點不安分。
她慌的擡目看他。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了?”
薄擎的臉上水波不興,語氣更是平淡:“我剛剛已經說了,你會後悔的。”
“你……你趕緊弄回去。”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這不是爲難我嗎?”
“可是……你這樣……你……”
“行了,别你了,快點換吧,不然後果隻能由你來承擔了。”
初夏真是煩躁透了。
每次都這樣,他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讓她好好包紮傷口嗎?
又是一次手忙腳亂,當她包紮好後,薄擎又要占她便宜,不過這次初夏學聰明了,馬上道:“我有件事想問你。”
“别來這招。”
“真的,非常重要的事。”
薄擎才不聽,身體已經壓下,薄唇已經襲來。
初夏一慌,直接道:“你喜歡小孩子嗎?”
薄擎的唇停在她的唇前。
他第一次大腦有些短路,定格了好幾秒才回神,然後小心翼翼的問:“你懷孕了?”
初夏的臉一沉:“沒有。”
“那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就是想知道你喜歡不喜歡小孩子。”
薄擎仔細的看她的臉。
他在腦海裏快速的計算了一下時間,那次在馬場是一個月前,而那次他也沒有做防禦措施,說起來,這幾次都沒有,就算懷孕也很正常。
“你真沒懷孕?”他還是很懷疑。
初夏郁悶的将他推開,然後坐起身,非常鄭重的告訴他:“你才懷孕了呢。”
薄擎有些失落,又有些不解:“既然沒有懷孕,那爲什麽突然問小孩子的問題?”
“我就是想知道,不行嗎?”
薄擎猜測她可能是因爲小昱,也可能是因爲想着以後萬一懷孕,所以他慎重的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最後嚴肅的回答:“小孩子很吵又很喜歡哭,我的确是不怎麽喜歡,但如果是自己家的孩子,當然就會不一樣,不過……”
初夏見他停頓,急忙問:“不過什麽?”
薄擎似乎想到了什麽,整張臉都變得特别柔和,雙目也透着溫潤。
“不過小孩子的手很軟,摸起來很舒服,而且小孩子的笑容隻有真誠,沒有一絲虛假,還有他的眼睛,幹淨的沒有任何雜質。”
初夏見他說的這麽神往,不自覺的又問:“你……有戀童癖?”
薄擎溫柔的表情突然急轉直下。
他犀利的雙目如同夜間覓食的野狼,瞪着她,冷冽道:“你見過薛荊辰?”
初夏沒想到他會這麽敏銳。
看來他以前的話是真的,他跟薛荊辰彼此太了解彼此,不過就是三個字,就完全的露餡,但是她不能再露了,不能讓他知道事韓旭之在做中間人。
“是,我今天是見過他了。”
“他跟你說了什麽?”薄擎質問。
“他隻是跟我道歉,還說了你是個戀童癖。”
“他怎麽聯系你的?”
初夏不想說謊騙他,所以想着岔開話題:“你真的是個戀童癖嗎?”
薄擎的思維可不是她說能轉就能轉的,他隻是稍微想了一下韓氏醫療裏能跟她聯系上的人,就馬上斷定:“是旭之?”
初夏有些慌了。
“你不要總是遷怒與其他人,薛少今天真的什麽都沒做,就隻是跟我道歉。”
“他跟你道歉,你就原諒他了?”
“他并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他把你強行帶走不是故意?他把手铐铐在你的手上不是故意?他把你鎖在浴室也不是故意?那你告訴我,他做的哪件事才是故意的?他到底哪裏值得你原諒?你竟然還敢跑去看他?你就不怕再出什麽事?你就沒想過我會擔心?”
初夏完全變成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