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我三哥簡直就是神人,沒事兒,好好休息幾天就行了,但就怕他不好好休息。”
初夏又看向薄擎。
薄擎馬上回應:“我盡量好好休息。”
“盡量?就是說你還要去工作?”
“我必須去工作。”
“不能想辦法休息幾天嗎?就借口說你出差。”
“我今天剛剛打壓了大哥和二哥,他們一定會更緊的盯着我,這個借口瞞不了他們。”
“你那麽聰明,一定有辦法。”
“這幾天真的不行,過幾天,過幾天我一定抽出時間好好休息。”薄擎說着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你不用擔心,我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不會有事的。”
初夏怎麽可能不擔心。
剛剛他的血流的已經染滿了她的身上,而且他最後是暈倒在她身上的。
再這麽下去,一定會出事。
就算真是神人,也經不起這麽反反複複的折騰。
“韓醫生,有沒有什麽特效藥,能夠讓他的傷口快速愈合?”
“三嫂,我給三哥用的已經是最好的進口藥了,如果他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個三五七天,我保證他的傷可以完全好,但是他總是這麽折騰來折騰去的,我有再好的藥,也不管用啊。不過你到是可以放心,你自己也見到了,更親身體驗過了,我三哥的體力和體格不是一般的好,一身完美的腱子肉,折騰幾次不會有事,就是遭點罪,不過你一定要看好他,别讓他高燒不退,這樣可能就會大發了。”
初夏蹙眉,雙目看向薄擎,瞪着他。
薄擎爲了讓她放心,嘴角微微勾起:“你也聽到了,我的身體經得住折騰,所以你不用擔心。”
“那你答應我,盡量不要走動,也不要再做劇烈運動。”
“放心吧,剛剛的那次,我至少可以忍一個星期。”
初夏甩開他的手。
這人真是,用着一張又冷漠又嚴謹的臉說着完全耍流氓的話,而且還是當着外人的面,他就一點都不覺得害臊嗎?
薄擎自己當然不覺的,韓旭之可是聽的耳朵熱乎乎的。
真是氣死單身狗。
他也想找個對象了。
薄擎感受到韓旭之差不多已經縫合完了,他忽然故意裝咳嗽:“咳、咳。”
“你怎麽了?”初夏緊張的問。
“我喉嚨有點幹,想喝點水。”
“我去給你倒。”
“嗯。”
初夏馬上走出病房去給他找杯子倒水。
薄擎的雙目冷冽的看向韓旭之,韓旭之剛好縫完最後一針。
“旭之,你知道幽閉恐懼症嗎?”
“知道,怎麽了?”
“初夏好像是得了這種病,能治嗎?”
“三嫂得了這種病?肯定是在杭州被言明吓的。這種病是心理疾病,她心裏如果過不去,就會一直受這種病的困擾,不過也不是不能治,你可以讓她去咨詢一下心理醫生,開導開導她,讓她忘記那些恐怖的事,也可以用‘階梯’的形式,讓她一點一點的接受刺激,慢慢的降低她的恐懼心裏,當然也可以用藥物,不過也就是一些鎮靜劑,我不是很推薦。”
“能治好嗎?”
“這就要看她自己了。”
薄擎蒼白的臉色變得非常沉重。
在破開那扇門看到她的時候,他被她當時的樣子吓到了。如果他晚去那麽一會兒,她可能會被自己憋死,過着被自己吓死。這種事不能再發生了,他要想辦法治好她,讓她不再對任何事情恐懼。
初夏很快回來,手中拿着一杯溫水。
韓旭之包紮好他的傷口後,說了一句:“三哥三嫂,你們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那邊還有個陪護床,不過我想你們也用不着,我先走了。”
初夏看了他一眼,薄擎隻盯着她看。
初夏将他小心翼翼的扶起來,然後把水送到他的唇邊。
薄擎喝了一口,然後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床褥,像在杭州她做的動作一樣。可是初夏卻立刻拒絕:“你的傷才剛縫好,我不想再害你受傷了,我去陪護床睡就行了。”
“那我也去那張床,反正都差不多大。”
“你别鬧了。”
“我是認真的。”
沒錯。
他的那些調戲全部都是認認真真去做的,他是真的想,所以一定要。
初夏蹙着眉頭看着他那張的确很認真的臉。
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小心翼翼的躺在他的身邊,盡量不去碰他腹部的傷口,但薄擎卻緊緊的擁着她,聞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沐浴香。
“你洗澡了?”
“身上都是血,當然要洗了。”
“好香。”
薄擎有些動情的靠近她的脖頸,深深聞着她身上散發出的香味。
初夏被他磨蹭的發癢,而她又不敢亂動,隻好轉移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傷到底是怎麽弄的?”
薄擎的動作停止了。
他思考了一下,然後坦言:“是傅雪,她瘋了,想殺我。”
“傅雪?”初夏驚訝:“是我叫你去看她發生的事嗎?”
“嗯。”
初夏滿臉自責。
薄擎吻了一下她的面頰:“不是你的錯,我害死了她的孩子,就算你不叫我去看她,她也會找我報仇。”
“可是你害死她的孩子,也是因爲我。”
“保護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是男人的天職。”
“謝謝你。”
“我說過,這三個字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其他感謝的方式。”
“你剛剛才重新縫好傷口,還想再縫一次嗎?”
“我無所謂,正好麻醉藥還沒過。”
“你……”
初夏生氣,卻又不敢亂動,她隻好再一次轉移話題:“你剛剛說傅雪瘋了?到底怎麽回事?”
“我叫人把她送去了醫院,醫院已經确定她的了精神病,這幾天應該就轉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怎麽會這樣?”初夏的聲音變的深沉。
薄擎攏了攏抱着她的雙手。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她做了那麽多壞事,這是她應得的報應,你不必覺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