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這個打開,我真的很不舒服……’。
原來她說的是真,她不是想跑,她就隻想要解開這個手铐,因爲她是真的不舒服,她是真的害怕。
雙目盯着在薄擎懷中縮成一團的初夏,盯着她抖得不成樣子的身體。
“我不知道……”他解釋:“我不知道這件事。”
剛一說完話,薄擎突然伸出腳,狠狠的踹在他的腹部。
薛荊辰向後幾步,大手捂着腹部擡起頭,薄擎接着又是一腳。
郭睿看着他動作這麽用力,擔心的上前阻止。
“先生,你冷靜點,你的傷……”
“滾開!”
薄擎是真的完全憤怒了。
他用手肘揮開郭睿的手,然後緊緊抱着懷中的初夏,一腳一腳狠狠的去踹,去踢薛荊辰,而薛荊辰竟然也沒有任何的反抗,就那麽忍受着他一腳一腳的狠踹狠踢,就像是在懲罰自己做錯事一樣,而薄擎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都把薛荊辰踹的吐血,踹的暈了過去,依然沒有停下,就是想要讓他死。
郭睿見薄擎腹部的血已經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根本就制止不了,所以隻能對他懷中的初夏說道:“初小姐,快叫先生停下來,他的傷口已經裂了。”
初夏聽到他的聲音,慢慢從薄擎的懷中擡起頭。
她看着薄擎那張憤怒到可怕的臉,雙手抱着她,顫抖着對他道:“三叔,三叔,快停下,别再打了,我們走吧,我不想呆在這裏……”
薄擎染上血的皮鞋突然停止。
他的雙臂收攏的緊緊抱着初夏,然後踩着薛荊辰暈過去的身體走出這間套房。
在坐車去醫院的路上,薄擎一直緊緊的抱着初夏,安慰着她顫抖的身體。
當車子來到醫院的時候,在他們要下車的時候,初夏抓着薄擎的衣襟,聲音輕輕:“三叔,我能把星期日的那個吻提前到現在嗎?”
薄擎沒有回答,已經濃濃的吻上她的唇,并将她的身體壓在後車座上。
郭睿馬上下車,走去找韓旭之。
這一個吻比以往所有的吻都濃烈而且長久。
初夏都已經窒息的有些眩暈,趁着他也喘息的時候,她急促道:“三叔,你的傷……”
薄擎才不管那些,繼續封住她的口。
在杭州看到她身上的那些吻痕時,他也曾瘋狂的嫉妒憤怒,但是那種程度的他可以壓制自己,控制自己,而這一次不一樣,那張抓拍的照片真的非常巧妙,她并沒有反抗的表情,反而顯得非常快樂,非常幸福,有那麽一瞬間,有那麽零點零零零一秒,他真的以爲她對薛荊辰動心了,甚至是喜歡上他了,而就是那麽一瞬和那零點零零零一秒,他發瘋的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腦袋強烈的回放着一個念頭,就是殺了薛荊辰,從他那裏搶回初夏。
他絕對不會讓她屬于别人,更不會讓她愛上别人。
她是屬于他的,隻屬于他一個人。
大手去解她的衣服。
初夏驚了。
她想要掙紮,但卻又怕弄到他的傷口,所以她隻能用自己的嘴,不停的告訴他。
“三叔,你的傷已經裂開了,你要先去治療……三叔,你的傷真都很嚴重……三叔,等等,三叔,三叔……”
初夏已經完全無法抵抗。
薄擎也已經失去了理智。
車子在夜空之下劇烈的震動,薄擎這次真的是人生完完全全的第一次,那麽的想要獨占一個人。
VIP病房。
薄擎不喜歡躺在手術台上被人擺弄身體,所以叫韓旭之找了一個單間病房,當然沒有挂号。
韓煦之一邊幫他處理傷口,一邊嘴碎的不停念叨。
“三哥,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爺們兒的男人,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跟沒事兒人一樣去公司工作。去工作罷了,把傷口弄感染也罷了,還去跟人打架,把傷口徹底的給弄崩了,還把人弄得半死不活的,我聽說這薛少可是在你之後被送進了急救室,到現在還沒出來呢。不過這也不算什麽,頂多就是多出點血,多遭點罪,趕緊消炎、打針、重新縫合就沒問題了,可是你在這種危急生命的時候還有心情跟三嫂在車裏風花雪月,我真的是……我真的是什麽也不說了。牛!太牛掰了!我就沒見過你這麽牛掰的人!”
薄擎是局部麻醉,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他都聽的清清楚楚。
“三哥,帶着傷跟三嫂玩車震,什麽感覺?是不是超刺激?超有感覺?超級興奮?”
“你能不能把嘴閉上?”
“我這不是好奇嘛,這麽刺激的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親身體會,所以隻能問問你了。”
“如果你想,我現在就可以捅你一刀,讓你體會體會。”
“别。當我沒說過。”
韓旭之也差不多羅嗦夠了,開始認真的縫合傷口。
“叩、叩、叩。”
房門被輕輕的敲響,薄擎看向房門,雖然沒有回應,但初夏還是自己開門走了進來。
“三嫂。”
韓旭之非常開心的跟她打招呼,還拿着染血的剪刀,對她揮了揮手。
初夏看到他手上的血,眉頭立刻就蹙了起來。
她走過去,瞄了眼血粼粼正縫了一半的傷口,馬上轉移視線看向薄擎的臉。
他此時臉色很蒼白,但是神情和表情都還是以往的樣子。
“你沒事吧?”
這句話不是初夏問的,而是薄擎問的。
韓旭之忍不住在一旁偷笑。
這倆人真有意思,受重傷的問沒受傷的有沒有事,這不颠倒了嗎?
初夏立刻不好意思起來。
“有事的是你,我沒事。”
“我剛剛沒控制住自己,你明明還很害怕,我卻強迫的要了你,沒弄傷你哪吧?如果哪裏不舒服,我叫旭之給你找個婦科大夫看看。”
初夏十分尴尬:“我真沒事,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流了那麽多血。”
“沒超過一千毫升不會有生病危險。”
初夏才不相信他說的話,她馬上去問還在重新縫合傷口的韓旭之:“韓醫生,他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