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三叔的事我會去查,但我可不會傻得去問那兩個老不死的,我會用我的方式把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先填飽肚子,你有什麽想吃的,我去幫你買。”
初夏沒有回應,她不想跟他說話。
薄言明突然又變得溫柔:“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你小的時候一直學芭蕾,要保持身材,所以從來都沒大口大口的吃過肉,更從來都沒有吃飽過,半夜有的時候都會被餓醒,不如今天我們就吃紅燒肉,我多買一份,讓你吃個夠,吃個飽,怎麽樣?”
初夏還是沒有回應。
薄言明又突然震怒:“我在跟你說話,回答我!”
初夏想着不能再把他激怒。
也好,讓他出去買東西,自己可以觀察一下這裏,想想逃出去的辦法。
“好,都聽你的。”
薄言明現在完全就是一個神經質。
他一下子又溫柔了起來,還揚起了嘴角:“我們好久都沒一起單獨吃飯了,你乖乖等我回來,别想跑,你出不去的。”
他說着就起身,然後離開集裝箱。
初夏在他打開門的時候看了一眼門外,對面是一條河,然後是高高密密的樹林,根本看不到任何現代化的建設,就好像身處在原始森林一樣。
集裝箱的門被重重的關上,然後是上鎖的聲音。
初夏确定他離開後,慌張的下床,但是腳上的腳铐帶着鐵鏈,鐵鏈的另一端被緊緊的扣在集裝箱的一角,上面的鐵都已經被融在了一起,完全鎖死,而這條鐵鏈的距離隻有兩米,離集裝箱的門還有一定距離,她就算趴在地上,伸出手,也完全碰不到門。
這是一個密封的箱子,就算碰到門,沒人在外面打開,她也是完全出不去的。
她心急的拍着厚厚的鐵壁。
“有人嗎?外面有人嗎?救命!救命!救命--”
她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任何回應。
她無助的坐在冰冷的鐵地上。
“三叔……三叔……”
她輕聲的呢喃,顫抖的叫着他。
她知道他一定會來救她,一定會想辦法找到她,但是她現在很害怕,真很害怕。
飯店。
薄言明拿着打包好的飯菜走向那輛他租來的車。
伸手正想打開車門,卻有人一把樓過他的肩膀,吊兒郎當道:“哥們兒,去哪?捎我一段呗?”
薄言明冷目看他。
“滾開!”
“别這麽小氣,捎我一段又費不了多少油。”
“我叫你滾開!”
薄言明怒的正要出手,那人卻突然更緊的摟着他,小聲對他道:“哥們兒,有人跟蹤你。”
薄言明詫異的看他。
那人還是一臉的吊兒郎當。
“我可不是在忽悠你,我知道你昨天在機場抓了個女人,那女的還是你媳婦。”
“你到底是誰?”薄言明謹慎的問。
“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
“有人給了我錢,讓我幫你甩掉那些跟蹤你的人,你要是相信我,就把車鑰匙給我,你要是不相信我,就等着那些人跟着你,找到你媳婦,把你媳婦救走吧。”
“你到底是誰?是誰叫你來幫我?”
“這我不能說,我可是收了錢的,别羅嗦了,給不給鑰匙?”
那人伸出手。
薄言明看着他的手,思忖了幾秒後,就把車鑰匙放在了他的手上。
那人拿起鑰匙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
薄言明跟着坐進副駕駛。
那人一上手就能看出是個練家子,完全不要命,油門直接踩到底,連闖了好幾個紅燈,在青天白日下就瘋狂的飙車,最後将車停在一處無人的拐角,而在這個角落,早就已經停放着另一輛車。
那人将另一把車鑰匙遞給他,指着車說:“它是你的了。”
薄言明越來越疑惑的看着他。
“你到底爲什麽幫我?”
“我說了,我隻是拿人錢财,替人消災。”
“你拿了誰的錢?告訴我,我給你雙倍。”
“幹我們這行有幹我們這行的規矩,不能随便把雇主說出來,不過你現在真的有那麽多錢嗎?信不信你還沒到銀行門口,就已經有人把你找到了?”
薄言明蹙眉。
那人又從口袋裏拿出兩疊厚厚的人民币。
“這錢你先拿着,雇我的人說了,等你花沒了,我會再給你送來。最上面那張有我的電話号,你記下來,有什麽事都可以打給我。”
薄言明真的想不到,是誰在幫他?
竟然做的這麽周全,錢,車,都幫他準備好了,而且還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到底是誰?會是誰呢?
“哥們兒,别愣着了,趕緊走啊,不然等會兒跟蹤你的人追上來,你可就走不了了。”
薄言明趕緊拿着錢和車鑰匙,下車之後還不忘說了句“謝謝……”
那人看着他開車離開後,自己也下車。
他靠着車門,拿出手機,撥下一串号碼。
手機内很快就傳出柯瑜的聲音。
“怎麽樣?都處理好了?”
“我辦事你放心,不會有人再找到他。”
“很好。”
“我的錢呢?”
“馬上就打給你。”
“謝了,以後有這種美差,記得再來找我。”
“一定。”
薄氏頂樓。
“跟丢了?”
薄擎的臉已經完全暴露出憤怒,他低吼着質問:“怎麽會跟丢?”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我們的人找到了薄少,他正在飯店買飯,并沒有發現有人跟蹤,我們的人正打算跟着他去找初小姐,但是突然冒出一個男人,他開車的技術非常好,我們的人完全跟不上,所以就跟丢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幫他。”
“是。”
“什麽人在幫他?”
“我馬上去查。”
“不用了。”
薄擎突然制止。
他已經想到是誰在幫薄言明了。
“備車,我要回薄家。”
郭睿有些驚訝,但他很聰明,也明白了其中的玄奧。
薄家二樓。
柯瑜正坐在梳妝台前,拿着口紅給自己的唇補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