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初夏也很詫異。
薄擎竟然完全沒有在意,也沒有問,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
初夏搖搖頭。
沛涵有些擔心。
好不容易撮合成他們,如果因爲這件事而搞砸了,那怎麽辦?
不過初夏卻不怎麽擔心。
她又小聲道:“沒事的,我會一五一十告訴他,我又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他不會介意的。”
“也對,三叔很成熟,如果他知道你受這麽多委屈,隻會更心疼你。”
初夏輕輕一笑。
沛涵也算是放心了。
“行了,檢查完畢,我就先撤了,不打擾你們了。”
沛涵說完,就起身離開。
在她離開後,初夏看向薄擎。
他已經開始吸第二根煙了,指上的動作依然優雅,唇上的吞吐依舊性感。
她突然起身,并沒有穿衣服,而是拖着被子,走到他的身後,雙手有些忐忑,卻還是慢慢将他抱住,然後将自己的側臉貼在他寬闊的背脊。
“你不問我嗎?”她輕聲,聲音有一點點的顫抖。
薄擎吐着長長的煙霧:“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
薄擎掐斷煙火,丢在地上,然後轉身垂目凝着她驚訝的臉。
“我帶你去過兩次醫院,你沒注意到那家醫院的名字嗎?”
初夏回想。
“韓氏醫療?是韓醫生家的醫院。”
“沒錯。”
“你……你一直叫他監視我?”
“我沒有叫他監視你,隻是叫他照顧你。”
“你口中的‘照顧’,就是把我的病例資料也透露給你嗎?這件事我如果跟律師說說,韓醫生的醫生執照,可能就要被吊銷了。”
“你會說嗎?”
初夏看着他,想了想。
薄擎忽然接着又問:“如果有警察找你,問你他是不是錯做了事,你會揭發他嗎?”
初夏蹙眉思忖,然後:“他也算救過我兩次,我就大人有大量,不揭發他了。”
薄擎看着她調皮的模樣,伸手托起她的下颚,吻上她的唇。
初夏已經不再會拒絕他了。
兩人相擁而吻,在結束的時候,初夏還是問了句:“你介意嗎?”
“我介意什麽?”
“我竟然爲了讨好薄言明,做了這種事。”
“你那是走投無路,不過我确實有點介意。”
初夏的心好像瞬間淹沒在水中,有些窒息。
薄擎又啄了下她的唇:“我介意的是自己,應該早點挺身出來保護你,這樣你就不會受到那麽多的委屈。”
初夏的心随着他的言語如過山車一般起伏不定。
她又一次抱着他,這一次将自己的臉貼在他強壯的胸膛,聽着他沉穩的心跳。
相信别人一定不知道。
他雖然有着一張嚴謹到冷酷的臉,但是他卻有着一雙可以甜膩死人的雙唇。
早餐過後。
薄擎并沒有急着帶初夏離開。
既然這裏有飛盤射擊場,那就趁着這個機會,玩上幾把,反正薄氏的事情他已經将一部分交給老大處理,以表安撫。
初夏跟沛涵雖然是閨蜜,是好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但對這些男人才喜歡的東西,她是真的一點都沒沾過,她的童年基本都被芭蕾占據了,然後母親去世,父親病倒,她開始硬撐起那個家。
薄擎就是知道她不會,才特意帶她來。
在教她射擊的過程中,他一直在身後擁着她,雙手一直觸摸着她的手,甚至側臉也貼着她的臉,他們就好像完全黏在一起的兩個人,然後碟靶飛出飛盤,初夏雖然已經瞄準了,但手中的獵槍真的很沉,還好薄擎的雙手帶動着她。
“砰!”
一槍射出,飛盤在空中擊碎,噴射出彩色的粉末。
雖然不是自己打中的,初夏卻還是很開心。
“中了。”
薄擎再次抓住她的手:“再來。”
“嗯。”
兩人完全在射擊場秀上了恩愛。
林沛涵雖然也很爲他們開心,但這畫面真是太辣眼睛了。
拿着槍走過去。
“三叔,敢不敢再比比?”
薄擎看向她。
“你想怎麽比?”
“當然是雙多。”
“好啊。”
“還是老規矩,你赢了随便說彩頭,我赢了要你家百貨大樓的頂層。”
“可以。”
“等等!”
老王在一旁坐不住了。
昨天才剛輸了馬,今天可不能在讓他繼續剝削了。
“這次我跟你比。”
“你瞎湊什麽熱鬧。”沛涵不依。
“老婆,你的槍法雖然有長進,但你連我都打不過,更何況是當過兵,拿過真槍的首長大人。”
“當過兵?”沛涵看向薄擎:“你當過兵?對不!”她剛問完就突然又轉頭看向老王:“你剛剛叫我什麽?誰是你老婆?”
“你不是同意嫁給我了。”
“我隻是同意,但還沒嫁給你呢。”
“這不一回事嘛。”
“誰跟你一回事,在結婚之前,我還是我,我還是有反悔的機會。”
老王一聽緊張了。
他連命根子都送人了,如果老婆也沒拿到,拿他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可比破産還要命。
“沛涵,我覺得,我們需要單獨談一下。”
“等我跟三叔比完的。”
“不行不行,要麽先跟我談,要麽讓我替你比。”
沛涵蹙眉考慮了一下。
“好吧,你先比,你比完,我再比。”
老王真是永遠都拿她沒辦法。
他拿着獵槍來到薄擎的身旁,薄擎早就已經裝了好子彈,正拿着槍瞄了瞄,試着手感。
老王也是架勢十足。
初夏站在一旁有些緊張。
她當然是希望薄擎赢,但總覺得老王是那種深藏不露,深不可測的類型。
兩人已經準備就緒,雙手拿着槍,正要開始,射擊場的經理突然帶着兩個便衣警察走過來。
“怎麽回事?”老王掃興的問。
“老闆,他們說有事找初小姐。”
“初小姐?”
“夏夏?”
“我?”
老王,沛涵,和初夏一同驚訝的出聲,隻有薄擎還是一臉的淡漠,好似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