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笑,她點頭:“好,我答應您。”
老爺子眉眼綻開笑容。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我也不會虧待你,你們初誠如果有什麽難處,可以過來找我。”
“謝謝爺爺。”
“嗯。”
本以爲今夜不會再失眠,但她錯了。
薄家的人都懷揣着可怕的私心,她就好像身處在虎穴狼窩之中,每時每刻都腹背受敵。
又一次下床來到窗前,又一次看向那個地方。
一朵紅色的玫瑰花放在薄擎經常站立的那個地方,雖然距離很遠,隻能隐隐約約的在黑暗中看到一個小小的紅點,但是那個紅點的顔色嬌豔,明顯是在綻放最美麗的時候。
他昨天說了。
他想見她的時候就會放一朵紅色的花。
她急切的轉身走去房門,卻又在中途停了下來。
今天老爺子在涼亭跟她談話,薄家人肯定都知道了,薄擎也一定知道了,他今晚找她,一定是想問老爺子都跟她說了些什麽?也許他大概都猜到了内容,但是她如果跟他說了,他的立場一定會很尴尬,一定會變成兩難的境地。
還是算了。
事已至此,何必再讓他爲難?
轉回身,她躺回床上,裝作沒看見,裝作不知道,催眠自己快點睡。
午夜兩點。
“叩、叩、叩。”
房門突兀的響起。
初夏被吓得一個激靈,睜大雙目看向房門。
“叩、叩、叩。”
又是三聲敲門響,然後是有人扭動門把手的聲音。
初夏緊張的看着門,就怕他一生氣一激動,把門給踹開,這樣就會吵醒其他人。不過,在門把手沒有擰動後,門就安靜了下來,房間也變得格外寂靜,她緊張的心情也随着落下,繼而又升起一股失落。
拉着被子蒙着頭。
趕緊睡吧,求求你了,趕緊睡吧,睡吧,睡吧。
突然。
一陣風從窗戶吹進,然後……
“老爺子今天跟你說了什麽?”
初夏驚悚的掀開被子,看着他俨然站在床邊的薄擎。
“你、你怎麽進來的?”
“我以前當過兩年兵,學過一點攀岩。”
“當兵?攀岩?你……”
“回答我的問題。”
薄擎冷冷的打斷她。
初夏有些緊張的抓着被子:“老爺子沒說什麽,就是問問我身上的傷好了沒。”
“如果隻是問傷,你會躲着我?”
“我沒有,我沒看到。”
“你沒看到什麽?”
“我沒看到……”初夏突然啞口。完了,上套了。
果然,薄擎的冷目在黑夜中閃着一絲憤怒。
“你既然沒看到,怎麽會知道我放了花在那裏?”
“我……我猜的。”
薄擎突然俯下身,一隻腿跪在床褥上,一隻手捏着她的下颚,微怒道:“讓我看看你這張嘴,還能說出什麽謊?”
他說完,另一隻腿也跟着上來,身體越來越近的逼向她。
初夏慌的向後一躲,順勢竟然被他壓倒了。
“三叔……”
薄擎深深的吻住她,帶着怒火和一絲粗暴。
初夏一開始還掙紮,但對于他的吻,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習慣性的學會接受。
薄擎吻夠後放開他,又一次問:“老爺子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初夏猶豫的看着他。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看來今晚是怎麽都躲不過了。
“爺爺他問了我跟薄言明的事。”
“他跟你說了?”
“是,他說他已經知道小昱不是薄言明的孩子,還說本來是讓你找機會處理一下我跟薄言明的事,但是他看你最近太忙了,所以就親自找我來談。說起這件事,你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小昱不是薄言明的孩子?爲什麽一直都不告訴我?”
“這是你的秘密,你不問我,我怎麽能随随便便就跟你說我知道了。”
也對。
初夏說不過他。
薄擎在黑夜下近距離的看着她有些生氣的小臉兒,盯着她的眼睛,又問:“老爺子就隻問了你這件事?”
初夏的臉色稍有變化,她剛一張嘴,薄擎就提醒:“别想再騙我。”
初夏把到嘴邊的搪塞之詞收回,猶猶豫豫道:“老爺子他說會幫我跟薄言明離婚,還說會幫我勸薄言明放了我父親,他還拜托了一件事。”
“她想讓你在百貨大樓蓋成後再公開離婚的事情,并且要你承認是你對不起薄家在先,并不是薄家對你不義。”
初夏有些吃驚,但很快就平複了下來。
“你猜到了?”
“老爺子向來以薄家爲重,以薄氏爲重,你跟薄言明的事現在鬧成這樣,早晚都會曝光,而你們的事又完全可以拿出來當做醜聞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借機輿論。老爺子不想這種事發生,更不想因爲這種事情影響到百貨公司的發展,所以隻好拿你來開刀,讓你承擔起所有的責任。”
“我一直以爲爺爺是個慈善的老人,原來,他的心思比你還深。”
“一個慈善的老人怎麽會創建薄氏,如果他的心思不深,怎麽能夠讓薄氏幾十年都屹立不倒。”
“是我太單純了。”
“沒錯,你單純的跟白癡已經沒有什麽區别了。”
初夏生氣的推開他沉沉的身體。
她怒氣:“我如果是白癡的話,那看上我這個白癡的你是什麽?笨蛋嗎?”
薄擎順勢躺在她身側。
他看着她,凝着她充滿怒火的雙目,承認道:“沒錯。”
初夏真是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用腳踹了踹他。
“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現在可以走了吧,笨蛋先生。”
“我今晚要睡在這。”
“什麽?不行。”初夏馬上拒絕。
薄擎已經舒服的躺下,并且蓋上被子。
初夏忙拉他身上的被子。
“你快點走,這個床這麽小根本就睡不下兩個大人。”
“這不是睡下了。”
薄擎側身抱住她,不但睡下了,還多出一小塊床沿。
“被人發現怎麽辦?你怎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