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瑜想了想。
“你說的對,看來我以前都做錯了。”
她竟然去幫一個根本就搬不上台面的傅雪,讓他們夫妻關系更加破裂。
如果上次不是她支招,初夏就不會受家法,就不會消失,就不會給薄擎機會跟她在外面亂搞,以至于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兩個進展到了什麽階段。
薛荊辰看着她悔不當初的模樣,又起了興緻。
“小魚兒,你以前從來都不曾對男人這麽執着,怎麽偏偏就喜歡上薄三那個薄情的男人?”
“他才不薄情,昨晚他能忍那麽久,就說明他很專情。”
“專情也隻在遇見自己喜歡的女人之後,在沒遇見之前,男人都是一樣的。”
“不可能。”
“你認識他才幾天,我跟他可是比你熟。”
“你知道他以前的事?”
“豈止是知道。”
“那你快告訴我。”
“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閑聊,我找姑父還有正事呢。不過經過剛剛的談話,倒是讓我對初夏這個女人又增添了幾分興緻,看來她不僅臉長的好,舞跳得好,還有出人意料的魅力,竟然能讓傳說中的大冰山動了情。”
“表哥,别跟我說你也看上她了?你可是已經結婚了。”
“放心,逢場作戲,玩玩而已。”
柯瑜用嫌棄的眼神看他。
她就是讨厭這樣的男人,雖然他是她的表哥。
經過了昨夜,初夏白天補了一覺,然後去了一趟市場,買了隻雞,親手給薄擎煮了一鍋雞湯。
去掉雞皮的和油星,雞湯變得非常清美。
不過有的時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薄擎在打過針醒來後完全就是個沒事人,跟以前一樣健康,但是她……貌似還要再過個三五七天才能完完全全的好,而虛過體質就更需要漫長的時間來細細的調養了。
看着他喝了兩碗,初夏很有成就感。
“好喝嗎?”
“嗯。”他的評價永遠都是那麽淡薄。
“還有什麽想吃的嗎?明天我給你做。”
薄擎放下湯碗,看着她微笑的臉。
這種感覺真想是夫妻才有的小生活,不過她今晚的笑容卻過分美麗。
“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他直接點破。
初夏臉上的笑容又增大了一些,完全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她拿出禮品盒,問:“我想知道,爲什麽我母親的遺物會在你的手裏?”
薄擎伸出手,拿過禮品盒。
“因爲它現在是我的東西。”
“你的?你從楊逸澤那買回來了?”
“……”薄擎沒回答。
“楊家突然破産,該不會跟你有關吧?”
“……”
“是因爲我嗎?”
“……”
薄擎一直不開口,隻是拿着禮品盒,随意的把玩擺弄。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吧?”
薄擎終于動了動唇:“楊家的事确實是我讓阿睿做的,誰叫他敢碰我的東西,當然要付出代價。”
“那你也不用做的這麽過分,你就不怕他急紅了眼,報複你?”
“想報複我的人太多,恐怕他還排不上号。”
“我爸爸說過,不管做什麽,都要給人留三分情,太絕,隻會讓自己陷入更絕的境地。”
“那是爸爸的作風,我跟他不同。”
初夏根本就勸不了他,就算勸也已經晚了。
她暗歎了口氣,又犀利道:“我不明白,楊逸澤把我帶去酒店的時候,你才回國幾天而已,爲什麽對我這麽好?爲什麽認定我是你的東西?我可不相信你會對我一見鍾情,這其中肯定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原因,我想讓你跟我說清楚。”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别轉移話題。”
“我就是要轉移話題。昨天晚上,在我最難受的時候,你似乎抓着我的手跟我說你可以幫我,如果我沒理解錯誤的話,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已經準備好向我獻身。”
這個轉移果然夠狠。
初夏完全無法反駁。
“我是這麽說過。”
“那我是不是可以确定,你已經喜歡上我了?”
“我……”初夏長時間的遲疑,最後尴尬的低下頭,卻又像是在點頭。
薄擎心情愉悅。
看來這次的忍耐并不是沒有收獲,相反,比直接要了她更能讓她心動,算是錯有錯着。
“既然你都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那在你身體完全痊愈之後,我就不客氣。”
初夏已經被他的直接弄的完全坐不住了。
她起身快步進了卧室。
薄擎又喝了幾口湯,然後也走進了卧室。
初夏坐在床邊正拿着幾張東西在扇風,清風掠過她的面頰,吹起她散落的發絲,隐隐露出她纖美的脖頸,還有上面他吻過的痕迹。
薄擎看的有些情動。
他走過去,搶過她手中的幾張紙,垂目掃了眼。
“這是什麽?”
“薛荊辰的資料。”
“你到是快,已經開始動手了?”
“是你說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那你都知道了他的什麽?”
“他跟你一樣今年三十歲,但在七年前就早早的結婚了,夫妻感情說不上恩愛,卻相敬如賓,但一直都沒有孩子,所以總是有傳聞說他們兩人其中一個肯定是生理有問題。”
“這些大家都知道,有什麽是别人不知道的嗎?”
“我還查到他并不是表面上的那麽纨绔,雖然他也跟其他薛家人一樣,總是講究排場,舉辦一些誇張奢侈的宴會,但薛家在他接管之後,僅僅在五年的時間就已經把企業擴大了一倍,而他也非常有手段,吞并很多小公司,将其轉爲薛家旗下的子公司。還有,他并不是傳言中的那麽花心,他接觸過的女人都是他事先鎖定好的目标,基本上都跟他要開發的項目有關,說不好聽一點,他這種做法就是在利用女人來上位。”
薄擎仔細的聽着她的分析,但這次他卻并沒有點頭。
初夏看着他比平常還冷漠的臉,心好像被一塊石頭沉沉的壓着。
讓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