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等你?”臭美!
薄擎走過來,好像她摸小昱一樣摸着她的頭:“我去上班了。”
初夏看着他離開,手摸向他摸過的地方,然後又摸着自己撲通撲通的心髒,最後看向茶幾。
昨晚的夜宵他竟然真的吃了。
習慣性的将車開到薄氏的地下停車場,但在郭睿開車門的時候,楊逸澤突然沖了出來。
“你竟然騙我!”他抓着郭睿的衣領。
郭睿十分淡定。
“楊先生,你在說什麽?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我怎麽可能騙你?”
“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你怎麽知道我姓楊?”
“我有看早報的習慣,剛好今天在報紙的頭條上看到了你,不小心就記住了你的名字。”
“你……”楊逸澤發狠的抓着他:“你别他媽跟我裝!你騙我跟你合作,騙我跟你簽約,騙我把我家所有的錢投資給你,你竟然敢這麽害我,我警告你,今天不把我的錢吐出來,我就弄死你。”
郭睿依舊淡然。
“楊先生,請你不要無中生有,壞了我個人的名譽不打緊,壞了薄氏的名聲,這事兒可就鬧大了。”
“薄氏?對。”
楊逸澤猩紅的雙目看向薄擎。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指使的。”他激動的松開郭睿沖向薄擎。
薄擎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郭睿一個健步擋住楊逸澤。
“楊先生,這裏是薄氏,還請你三思而後行。”
“滾開!”
“唉,好吧,既然你想死,那我就不攔着了。”
郭睿聳了下肩,一反常态的側步讓開。
楊逸澤有些詫異。
一般遇見這樣的事不是都要阻止嗎?身爲助理當然也有保護老闆的責任,可是,他們怎麽坦然的好像在等着他出手鬧事一樣?
薄擎站在那看他遲遲未動,不耐煩的邁出腳準備上電梯。
楊逸澤見他要走,心一急,頭一熱,沖過去就是一拳。
薄擎從容的看着他。
對于他襲來的拳頭,他輕松的伸手,将他的整個拳頭都抓住,然後猛地用力。
楊逸澤完全沒想到他的力氣竟然這麽大,抓的他的指骨都咯咯咯的響,疼的他好像手指被折斷了一般,他慌的馬上出另一隻手,但同樣也被抓住,他接着開始出腳,但薄擎猛一擡腿,剛好踹在他的膝蓋,他立刻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仰頭看他。
薄擎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俯視着他。
“起來。”他冷聲命令。
楊逸澤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他根本起不來,因爲他的那一腳踹的他膝蓋骨好像碎了。
薄擎依然冷漠,但手卻等不及的抓住他的衣領,硬是将他拽起來。
就算是站起來,楊逸澤的視線也沒有跟他平行,他依舊還是高高在上的俯視着他。
一陣恐懼湧上心頭。
這個男人,很可怕。
一旁的郭睿擡腕看了下手表。
“先生,開會的時間到了。”
薄擎看着楊逸澤受驚的臉,看着他有些發白的唇,想起他曾用這個東西親吻初夏,突然眉見皺起一道憤怒,再次擡起腳,比剛剛用的力道還要大,狠狠的踹向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郭睿看着都覺得疼,臉不自覺的揪了一下,雙腿跟着稍稍收攏。
楊逸澤已經連痛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雙手捂着,整個人都躺在地上抽搐。
剛才膝蓋的那一腳都幾乎碎了,而這一腳……
薄擎最後看了一眼他痛苦的臉,轉身走去電梯。
郭睿一步走過來蹲下身。
“楊先生,我都提醒你要三思而後行了,我家先生雖然不是武林高手,但他那身材可不是憑空冒出來的,你說說你惹誰不好,非得惹上他。唉……”他搖頭歎息:“啊,對了,忘了告訴你,今天薄氏停車場裏的監控系統出了點故障,剛剛的那一幕,恐怕就隻有你知我知,先生知,所以……你就自認倒黴吧。再見。”
郭睿跟上薄擎。
楊逸澤看着他們走進電梯,看着電梯的門關上。他恨得咬牙切齒,卻隻能躺着不停抽搐。
公寓。
薄擎一走,林沛涵就來了。
這當然不是巧合。
“三叔真是太體貼了,知道你一個人在這裏無聊,特意叫我來陪你。”
初夏一個白眼:“你能不能不提他了?”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心當成驢肝肺。”
“林沛涵。”
初夏重重的叫着她的全名。
沛涵才不在乎,湊過來又問:“聽說昨晚三叔住在這,你們……有沒有那個?”
初夏想起昨晚的吻,臉微微有些紅。
“什麽那個?我是病人,你能不能不胡說八道。”
沛涵盯着她的臉:“就算身上有傷不适合做劇烈的運動,但牽牽小手,親親小嘴之類的還是可以的,而且看你現在的表情似乎已經進展到這個階段了,看來三叔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嘛,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招架不住了。”
“林沛涵,你再說些有的沒的,就請你馬上離開。”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他了,說說楊逸澤吧。”
“楊逸澤?”
“你不知道嗎?今天早報的頭條,楊家破産了。”
初夏有些驚訝:“怎麽這麽突然?前幾天我見到他時,他不像是要破産的樣子啊?”
“前幾天?你怎麽會跟他見面?難道你跟他……”
“我跟他什麽都沒有。”
“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我隻是想說你跟他合作了?我是怕你也賠了錢才那麽驚訝,不過你這麽緊張,看來你們之間的确是有什麽?”沛涵雙眸放光:“趕緊給我說清楚。”
初夏本不想提這件事,但看來是藏不住了。
“他來跟我道歉。”
“他跟你道什麽歉?他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
“同學聚會那次,小雪給我下了藥,楊逸澤把我帶去了酒店。”
“什麽?”
沛涵激動的從床上站起:“那個王八蛋,他竟然敢做這種事?夏夏,你……你難道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