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放開她的唇,又貪戀的輕啄了一下,然後看着她迷蒙潮濕的雙目,又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
初夏漸漸回神。
她的臉絕對已經燒到了40°。
她慌的垂目不去看他,薄擎卻凝着她燒紅的臉,突然道:“如果我說,我不會把你關在這裏,而是讓你成爲我的妻子,你會不會立刻就簽下那份離婚協議?”
初夏震驚的瞪大雙目。
他瘋了,他在說什麽?
“這不可能。”
“沒有不可能的事,就看你想不想,願不願意。”
“可你是我的三叔,我們不可以,我們怎麽可以……”
“剛剛你問了我,我是不是喜歡上你了,現在我也問你……”薄擎突然變深情,聲音低沉的無比動聽:“你喜歡我嗎?”
初夏的大腦已經不能運作了。
這幾個字的沖擊實在是太大,她從來都不敢去想想。
但薄擎說出這幾個字之後臉色卻依然還是從容淡定,那份嚴謹也絲毫沒有減退。
他不是沖動,他是認真的,所以他又問了一次:“你喜歡我嗎?”
初夏受到了太大的震撼,她慌的不顧身體又躺下了,而且是背對着他側躺,潛意識讓她選擇了逃避。
“我、我突然覺得頭疼,我想先睡一會兒。”
薄擎并不介意她的逃避。
強烈的動搖産生的逃避是一種已經默認的表現,而且她并沒有直接否認,就更說明她已經心動。
嘴角又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可惜她沒有看見。
他故意俯身靠近她的耳畔,用黏連暧昧的聲音,喁聲道:“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在你離開這棟公寓之前必須給我答複,而且你并不是在這裏白住,每天的住宿費,餐飲費,和醫藥費,我會從你身上讨回來。”
身上?
他還想幹什麽?
初夏死死的閉着眼睛,裝沒聽見。
薄擎心情大好。
他吻了一下她又淩亂掉的頭發,然後站起身,走出房門。
剛走出卧房,客廳裏的兩個男人就盯着他不太一樣的臉。
“先生,你……好像心情不錯?”
薄擎一聽他說話,臉迅速恢複原樣,并帶着一絲陰寒:“我交代你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哦,楊家,已經差不多了,再過幾天就可以收網了。”
“我要在明天的早報上看到楊家破産的消息。”
“明天?”郭睿激動了:“先生,您上次讓我半個月内,我已經日夜不眠不休,好不容易熬到快收網,您至少再給我幾天,讓我找準收網的時機……”
薄擎就是故意爲難他,也算是對他剛剛的一點小報複:“明天,如果我看不到楊家破産的新聞,你,就調去基層做苦力。”
又是基層?
能不能整點新鮮的?
郭睿隻敢在心中抱怨,完全不敢說出口。
一旁的韓旭之笑着學他那日在醫院說的話:“郭助理,三哥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别抱怨了,玩命的幹吧。”
郭睿狠瞪他。
韓旭之笑的無比風騷。
薄家。
初夏和小昱離開了,狗也消失了,傅雪終于能夠睡個好覺,但早上醒來的時候眼前竟然還是一片漆黑。
她忐忑的伸出手,手臂還沒伸直,就摸到一個冰冷的牆壁。
不,不是牆壁,這種感覺,好像是木頭。
她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雙手往身旁摸,四周都是那種感覺,她竟然躺在一個四面都是木壁的狹窄空間,而這個空間明顯就是放在一樓的那口棺材。
她怎麽會睡在棺材裏?
用力去推棺材蓋,棺材蓋卻死死的好像被封了一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不停的拍着棺材蓋,急的心慌,慌的開始恐懼。
小樓很少有人來,自從她住進來後根本就沒人來,就連薄言明也忌諱這個地方,如果她真的被封在棺材裏,就算不被悶死,也會被活活餓死,渴死。
“外面有人嗎?救命--救命--救命啊--”
傅雪記急的吓的眼淚都湧了來。
“我不想死,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咚!”
一記敲棺的聲音突然響起。
傅雪驚的愣住。然後接着又是敲棺的聲音。
“咚……咚……咚……咚……”
每一下都很沉重,每一下都很有節奏,每一下都陰冷的可怕。
傅雪吓的已經全身都在顫抖。
她張開幾乎痙攣的雙唇,泣聲祈求:“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放我出去,我發誓以後不會再做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在做壞事了,求你了,求你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咚--”
這一下的聲音用足了力氣,震的整個棺材都在嗡嗡作響。
傅雪吓得閉着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
而這時。
棺材突然欠開了一條縫。
傅雪緊閉的眼皮下感受到光線,她馬上睜開雙眼,順着那條縫,将沉重的棺材蓋挪開。
終于出來了,終于能夠坐起身,但在充足的光線下,她看到自己的雙手滿是鮮血,身上也全是鮮血,甚至是她的臉上,也有粘稠的感覺。
“啊啊啊啊啊啊--”
她瘋了一般的大叫,倉皇的逃出棺材,逃出小樓,跑去别墅。
柯瑜正在一樓用餐,突然聽到傅雪的叫聲,轉頭看向後門,傅雪滿身是血的已經跑過來。
她忙站起身,走過去,抓住她。
“你怎麽了?怎麽滿身都是血?”
“有鬼,有鬼。”傅雪幾乎已經崩潰。
“什麽鬼?”柯瑜蹙着眉。
“有鬼把我關進了棺材裏,他想害死我,他想殺我。都是你的錯,都是你讓我……”
柯瑜馬上捂住她的嘴。
“你别胡說八道,這個世界哪來的鬼,隻有人能做出這種事,你不用害怕,既然是人爲,找出來就行了。”
傅雪聽着她的話,雖然還是恐懼,但慢慢穩定着自己的情緒。
柯瑜看着她身上的血,那并不是人血,那股惡臭的腥味很明顯是動物的血。薄家人雖然對她不待見,甚至厭惡她低賤的作風和身份,但還不至于惡作劇的這麽過分,除非是刻意報複,而在整個薄家跟她有仇的就隻有初夏,可她現在人又不在,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