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機等人聽到了藍錦寒要成親這個消息,先是震驚,随後是欣喜。
越機對蘭芝笑道:“老六總算是放下過去了!”
“是啊是啊,這樣多好!”蘭芝回應。
南宮聽到老六要挑個女子來成親,頓時不淡定了:“啊啊啊,老六竟然要成親啦,啊啊啊,太過份了,簡直太過份了,我就不該和二哥打賭啊,嗚嗚,紫茵啊,我就快要輸掉一千萬白靈晶啦!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孩子,嗚嗚……”
紫茵瞪他:“一千萬白靈晶而已,你又不缺錢。不管是老六先成親,還是詩語妹妹先成親,不都是好事嘛。就當是随禮了嘛。”
“可是紫茵啊,咱們第三個孩子也馬上要出生了啊,咱們要留靈晶來養孩子啊,還有還有,你那八十幾隻靈獸,怎麽越吃越多啦?”南宮摸着紫茵隆起的腹部。
紫茵拿腳踹他:“滾犢子,說靈獸就說靈獸,你摸我肚子幹嘛,我還能生隻靈獸出來?”
南宮扁嘴:“紫茵啊,你可不要亂說我兒子,要是我兒子生下來長犄角那就麻煩了。”
紫茵一聽南宮說兒子,她就生氣了:“天天你兒子兒子,老娘就想生個閨女!”
南宮搖頭:“不要啦,生兒子多好,你看咱們老大和老二,多護着你!咱們不要生閨女,唉,閨女長大了以後,要嫁人,一想到那個場面我就受不了。咱們全生兒子,給你把天撐起來,你以後看誰不爽就打誰,打完了讓咱兒子護着你。”
“神經病!”紫茵無語,瞪了南宮一眼,手叉着腰去院子裏逛逛。
南宮立即狗腿地上來扶着:“慢點慢點,别讓我兒子沒足月就出來了。”
“……”
早早得知六叔要挑人成親了,頓時傻眼了,懵了,随後,氣憤了。
她飛快地跑到距離龍宅五公裏外的一個客棧,一腳便踹開了其中一道客房的門。
客房相當奢華,裏面的桌子前,正坐着四個人,此刻,四人正聊着天。
“早早,這是怎麽了?誰惹着你了?”君靈月起身迎了上來,雖然當年是有預謀地将早早留在了老六身邊,可到底她還是内疚,内疚這麽多年都沒能陪在早早身邊。
早早瞪她一眼,不說話,生着氣呢。
北辰一臉笑:“早早啊,這事你不要急,聽爹爹與娘親的,定能拿下你六叔!”
早早咬牙切齒,瞪一眼北辰禦,又再瞪一眼君靈月,憤憤道:“你們是我的親爹親娘嗎?怎麽感覺你們是哪裏冒出來特意來破壞我與六叔的?”
另外一個少女一個少年,對視一眼,皺了皺眉。
少年正是她的孿生哥哥北辰奎,少女當然就是她孿生的姐姐北辰影了。
此番,爲了早早的幸福,是全家出動啊!
讓早早隔三岔五地去刺激藍錦寒,正是這一家子的主意。
爲了很好地配合早早,那什麽軒轅公子,是北辰影假扮,畫像,也是北辰影所畫。就準備等幾個月以後早早生日了,她就扮成軒轅公子的模樣前去赴宴,順便再刺激刺激六叔。
那傳說中超厲害能從閻王手裏搶人的京雅夫人的兒子,正是北辰奎假扮。
他們手裏有一塊幻顔石,到時候赴早早的生日宴,北辰影用幻顔石幻成俊俏男子就是了。
北辰奎本身是男子,又從未與六叔見過面,完全不怕六叔認出來。
而且,北辰奎本身也的确是京雅夫人的兒子,不過是幹兒子罷了,并沒有欺騙之嫌。這些年,大部分的時間他都留在京雅夫人身邊學藝,深居簡出,世人隻聞其名不見其人,沒人認識他。
北辰笑着讓早早坐下,說是刺激得還不夠,再多刺激刺激,老六就開竅了。
早早瞬間便不滿了:“還刺激呢,就這麽一刺激,六叔就要娶别人啦!”
北辰影到底還是個少女,一聽早早的話,便替早早急了,緊張地看着爹爹與娘親,道:“這到底怎麽了啊?這主意到底行不行啊?娘親不是說讓妹妹刺激刺激六叔,六叔舍不得妹妹,就會各種想辦法留住妹妹,最後就會明白自己的感情了嗎?六叔怎麽就要娶别人了呢?”
“他敢!”北辰一聽,聲音驟冷,當即道,“奎兒,一會兒你便與早早一起回去,你住到龍宅去!”
“好!”北辰奎點頭,爲了妹妹的幸福,他自是全力配合。
北辰影立即指着自己:“我呢我呢?”
北辰看一眼北辰影,道:“你先等等,我看看老六接下來的動靜再說!”
“哦哦。”北辰影立即應道,有點羨慕弟弟啦,可以去龍宅裏陪着早早妹妹。
他們都是最近才與妹妹相認的,感情上好得不得了,要不是這會兒糾結着妹妹的感情歸宿,他們早就想住到龍宅裏陪着妹妹了。
早早仍然不依:“哼,你們不說清楚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我便不要你們幫忙。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我的親爹親娘呢,把我丢給六叔這麽多年,突然就跳出來說我是你們的女兒,哼!”
于是,北辰頗無奈地與早早細說了接下來計劃,說得比上次還詳細。
又再分析老六如今的心理狀态:“早早,你要理解你六叔。現在的他,十分爲難。對你的感情,讓他難以啓齒,畢竟,他是長輩,又是看着你長大。可是,眼看着你長大,有了别人的愛慕,以後也會有喜歡的人,他心裏又有些不痛快。其實,你六叔能想着娶别人爲妻,倒在爹爹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早早瞪大眼珠子。
北辰笑着點頭,繼續分析:“是啊!看着你如今的追求者那麽多,他會想着總有一天,你會離他而去。明明一直有個人陪着,突然那個人要離開,會接受不了,會孤獨,會難過,所以,他便想着找個人成親,尋求一點慰藉啊!”
北辰影撇嘴:“六叔真可憐!”
“嘿嘿嘿!”北辰壞笑起來。
早早磨牙:“哼,我便相信你們最後一次,要是我不能嫁給六叔,我便老死不與你們往來。再别說你們是我爹娘,哼!”
“……”北辰與君靈月互看一眼。北辰覺得,自己當年将早早留給老六照顧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早早與北辰奎一起回龍宅去了。
快到龍宅的時候,北辰奎便立即牽着早早的手,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早早,快些收起你這些情緒,咱們好好刺激刺激六叔,你要相信爹爹和娘親,對于人心之事,這世上便沒有誰比他們拿捏得更好。”
“好吧!”早早磨牙,“再信他們一次。”
随後,果然收起一臉的憤怒。
二人牽手步入龍宅。
看到管家,早早便一臉甜笑地問:“管家伯伯啊,六叔在哪裏啊?”
看着早早牽了個俊俏公子回來,管家吓得聲音都顫抖了:“藍,藍公子,在,在他房間裏!”
“哦。”早早應了聲,謝過了管家,便拉着北辰奎前往六叔的房間。
砰砰砰——
門被拍得震天響。
藍錦寒心頭便是一跳,手中勉強拿住的書都掉地上了,這段時間,這樣的拍門聲,就是他的噩夢。每次聽到,他的心跳都會加快,因爲他知道,一會兒,早早又要告訴他,某某世家的某某優秀公子,又給她送了畫像或者是示愛的詩句。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受不了了,越來越淡定不了了。
這幾天,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便會問自己,對早早,到底存了怎樣的一份感情,真的隻是長輩對小輩的關愛,真的隻是因爲早早快要離開他而不适應嗎?
若果真如此,爲什麽他在翻動管家送來的那些女子的畫像之時,腦海裏總會閃過早早的容顔?
爲什麽他會去想像早早生氣嘟嘴吃醋生氣的樣子?
而偏偏,一想到早早生氣的樣子之時,他竟會心情變得愉悅。
這會兒,聽到砰砰砰的拍門聲,他心情又郁悶煩燥了起來。
他極力讓自己顯得淡定,打開門,便見到早早一臉的甜笑,還牽着一個長得白淨又俊美似天神的小子。他的眉頭,便不由地皺緊。
“六叔,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京雅夫人的兒子奎公子啦!”早早揚了揚手,此時,她與‘奎公子’的手正牽在一起。
藍錦寒看着他們牽在一起的手頓覺無比刺眼,他冷冷地看向‘奎公子’,喝斥:“放開早早的手!”
可是‘奎公子’似乎并不聽他的,也不懼他,笑道:“前輩,我與早早是真心相愛的,我們遲早都會在一起的!”
“那也不行!”藍錦寒怒,眉頭擰得更緊。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小崽子。叫他前輩,他很老嗎?他有多老?他也才三十多歲好嗎?而且,早在十幾年前,他便已經駐顔,他看上去永遠都隻有十九歲,永遠十九歲!
真想拍死這個少年,可他怕早早傷心啊!
于是,他皺着眉頭看着他們二人牽在一起的手,極力壓下自己的不滿情緒,自己動手将他們的手分開,随後将早早牽到自己的身後,冷冷對‘奎公子’道:“奎公子是嗎?我家早早如今還小,暫時不會嫁人,所以,你等早早大些再來求娶吧!”
“六叔,六叔,不是這樣的!”早早在藍錦寒的身後探出頭來。
藍錦寒便不高興了,再将早早拉到身後,藏起來,不想讓這神馬奎公子見到早早。
早早再嚷嚷道:“六叔,我是請奎公子來參加六叔的婚宴的啦!”
藍錦寒的臉便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