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二叔雲傲天正好經過不遠處的長廊,聽到罵咧咧的聲音,他不由地皺了皺眉,朝着雲老爺子的書房而來,與君靈月幻成的婢女擦身而過。
“爹,怎麽了?”雲傲天看着地上打爛的那隻價值幾千白靈晶的茶杯,不由地皺眉問道。
“這雲家的下人,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也不管管,如今連個茶都泡不好了!”雲老爺子瞪一眼雲傲天。
雲傲天立即應是,又再勸道:“爹,您老年紀大了,不要事事着急上火,當心身體!”
雲老爺子便喘着粗氣坐下來了,坐下來以後問道:“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雲傲天立即坐了下來,壓低聲音道:“爹,那十大長老,都沒有問題!他們之中,做過最大的逾越的事情,也不過是在雲家安插了自己的親信罷了,這,并不是什麽大事。有道是,水至清則無魚,所以,這件事情,兒子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此說來,有問題的,便隻能從你三弟和四妹之間産生了?”雲老爺子不爽。
“我沒有這麽說!爹,你也不要想多了。或許,大哥的死,與雲家的人真的沒有關系也未可知。”雲傲天解釋。
“沒有關系?怎麽會沒有關系?冰姬帶着魔獸一舉入侵,會沒有關系,雲家沒有人接應,他們能知道你大嫂在哪裏?”
“爹,這件事情,我會查清的。”
“哼,趕緊去查!”
“是!”雲傲天應聲。
雲傲天離開以後,雲老爺子深深地望着他的背影。雙眸微微半眯起來,傲天,會是你嗎?前次,你說雲呈雲缺那四人死于龍澤之手,是因爲誤會,我信了。可事實是,他們四人,根本就不是去保護凰兒而是去刺殺凰兒的。
傲天,會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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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靈月回到渝鳴堂以後,原本是打算與越機奪命一起出診的,可是一回來,便覺得好困,原想堅持一下,卻是困得眼皮直打架,她有些奇怪地往後院房間而去。
一閃入空間,爬到床上,越發困得不行,還不待她多思考,她整個人便倒頭睡着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連被子都沒有蓋便睡熟了,這到底是有多困?
而且,這一睡,又是八個小時的時間。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睡午覺也能一覺睡這麽久了?
她伸手把自己的脈,一點異常也沒有啊,既沒有懷孕,也沒有生病。真是奇怪!
沒有再多想,她去前廳看診。
然而,隻是堪堪過了一個多小時,她握針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她又再困得不行。
她甩了甩頭,再紮下金針,便感覺自己下針的手,軟綿無力,她又再甩了甩頭。
“大嫂,你怎麽了?”越機覺出她的不對勁,問道。
“我也不知道,總是犯困!”
越機一聽,立即問道:“大嫂是不是有了?”
君靈月羞紅一張臉,搖頭:“沒,沒有!”
“那,大嫂定是最近太累了!”越機道。
“可是,我才睡了一覺啊!”君靈月納悶,覺得更困了。她隻得無奈地收起針,道,“不行,我去休息一會兒,别一會兒給紮壞了。”
“嗯,大嫂放心去休息,這裏交給我們。”
“好!”君靈月點頭,又再回房間去,閃入空間。
她引靈泉水來,泡了個澡。
可是,她竟然隻是一閉上眼睛,就睡着了。
等她睜開眼睛之時,她還坐在大木桶裏泡着,時間,竟然又再過去了八個小時。
她立即從桶裏爬出來,穿好衣服,又再細細地替自己把脈,依然沒有問題。
她又再出了空間,呼喊四位師父。
此刻,四位師父正有兩位在休息,兩位在潛心煉制神級丹藥。
兩位休息的師父一聽君靈月的喊聲,立即打開房間門來。
君靈月急急地讓他們替自己把脈,又再說了自己犯困的症狀。
兩位師父聽着君靈月的症狀,輪番替君靈月把脈以後,紛紛搖頭:“徒兒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啊!”
“是啊,莫不是最近修煉累得太狠了?”
“或者,是這天氣容易讓人犯困?”
“徒兒,沒事沒事,大概是你最近修煉太緊張了,所以容易疲憊。呐,你熬些銀耳綠豆湯什麽的喝喝,師父們也順便喝喝!”
“……”君靈月看師父們一臉輕松的神情,想來自己是沒什麽事了,可能真如師父們所說的,神經太緊張了,加上這天氣容易讓人犯困。
她從空間裏給師父們取了一些她最近才做的糕點,又再去前堂看診。十幾分鍾以後,便見司徒雪一襲白衣,身後領着四個丫環,款款走了進來。
一進來,倒沒有發瘋,而是徑直走到了她的跟前,低聲道:“我有件事情,想單獨跟你說!”
又是要單獨說的事。君靈月無語往後院走,司徒雪立即帶着四個婢女跟了上去。
後院裏,石桌前,君靈月坐下,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随後她看向司徒雪,問道:“什麽事?”
司徒雪從戒指裏取出一張靈晶卡來,推到君靈月的面前。
“什麽意思?”君靈月問。
司徒雪道:“聽我大哥說,我的病,是你治好的,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你收下。”
君靈月拒絕:“不必了,你大哥已經付過診金了。”
司徒雪堅持:“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也不多,隻有十萬白靈晶。”
君靈月又覺得好困,再打了個呵欠,不想與司徒雪過多糾纏,收下白靈晶,道:“那多謝了!”
随後起身欲送客。
看君靈月一臉倦容,司徒雪眸光閃了閃,随即也客客氣氣地說了‘後會有期’便領着四個婢女走了。
出了渝鳴堂以後,司徒雪便取了一張傳音符,迅速地說了一句‘幽冥紅蠱已經成功種下’,随後将傳音符捏碎傳了出去。
剛才,她來,送靈晶是假,來确認君靈月有沒有被種蠱成功才是真。剛才看到君靈月一副倦容,她很滿意,困乏、疲倦正是中了幽冥紅蠱的症狀。
發出傳音符以後,她便上了馬車,在馬車上,她便将之前答應蕭兮屏的二十萬白靈晶給她轉過去了。
劃帳不過幾分鍾的時間,便收到了蕭兮屏的傳音符,蕭兮屏興奮地在傳音符裏說,希望以後有此類的事情還可以找她,她一定會順利地完成任務。
司徒雪冷着一張臉,發出一張警告的傳音符:“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認識你!”
蕭兮屏,握着傳音符,撇了撇嘴,得意地喃喃自語:“我又不傻,幹嘛要讓人知道我認識你。一切,往蕭鸾兒那裏引,不就好了嗎?蕭鸾兒,你以爲我真的隻是空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嗎?”
君靈月将司徒雪給的那張靈晶卡随意地收了起來,覺得自己越來越困了,她閃入空間,将桐桐和鳳鳳召至桌前來問。
“你們有聽過,有什麽東西,會使人困乏,卻又極難發現的嗎?”
鳳鳳和桐桐皆搖頭,他們沒聽過耶。
君靈月呵欠連天了起來,她覺得這樣的症狀真的太奇怪了,絕對不是修煉累狠了的緣故,本想問問北辰,可是又怕他過度擔心。
她打開金瞳,内視自己的七經八脈,依然沒有任何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好好的啊,真的好奇怪!
實在困得受不了,她又再爬到床上,才一躺下,雙眼一眯,她便直接睡着了。
醒來以後,又是八個小時過去了。
與之前唯一不一樣的是,這次睡醒了以後,還是覺得精神不太好,似乎自己剛才不是去睡了一覺,而是去狠狠地打了一架一般。
她伸手敲了敲頭,再甩了甩,實在是想不透,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她幹脆,去嘗試修煉好了。
她在靈泉邊上,盤膝而坐,雙眸微閉,雙手置于雙腿之上,運轉周天。
又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現象,靈氣,竟然無法往她的體内聚攏,丹田處的靈氣,也變得渙散起來。
她吓了一大跳,立即睜開眼來,瘋狂地閃出空間,什麽也顧不上了,大聲喊道:“北辰,北辰!”
北辰聞聲,自空間内閃出來,一把握住她的肩頭:“怎麽了?靈兒,怎麽了?”他能聽出她的緊張與慌亂。
“我,我不能修煉了!”君靈月越發緊張。
“什麽情況,慢慢說,靈兒,别急,慢慢說!”
君靈月更急了,急得快哭了,道:“自賞荷園回來以後,我便犯困,可是把脈一點問題也沒有,我也沒在意,以爲自己累狠了,便睡了一覺。平日裏,若是午覺,我最多睡一個小時。便是晚上,我也經常隻睡兩個小時。可自打賞荷園回來以後,我一犯困,一睡下去,便醒不過來,一睜開眼,就是七八個小時過去了。我也讓師父們把過脈了,都說沒有問題。剛才,我試着修煉,發現,靈氣無法聚攏了,我丹田處的靈氣,也是渙散的。”
北辰伸雙手握住君靈月雙手的手腕,讓自己的靈氣一縷一縷地進入她的體内,随即,他的臉色大變。
“怎麽了,北辰,我到底怎麽了?”看到北辰臉色不好,君靈月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别急,靈兒,别急!”北辰安慰道,“這件事情,不嚴重,你想睡就睡,這段時間,不要修煉。”
“我是怎麽了?”君靈月又要哭了。
北辰眸光迅速閃爍了一下,道:“應該是修煉出現了瓶頸,你不要急,多睡覺,我來解決這件事情!”
“嗯,好!”君靈月将信将疑,點了點頭,決定聽北辰的。
“乖,去吧,回空間去睡一會兒!”北辰柔聲哄着君靈月。
君靈月點頭,閃入空間。
君靈月一入空間,北辰整個人的氣場便變得無比冷凝。
他快速離開渝鳴堂,直奔蕭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