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看着莫名奇妙的紫茵,歪着個頭:“哎,紫茵,你生什麽氣啊?怎麽,三哥給你點寶貝,都不能接受了?”
“三哥?哼,以後有了五妹,六妹,七妹,八妹……三哥是不是逢人就要送出一堆寶貝?”紫茵瞪着南宮。
“這有什麽不行?”南宮青雲依然歪着頭,不解,更不知道紫茵這死丫頭到底爲什麽生氣?
“把你的寶貝拿回去,我才不稀罕!”紫茵越想越氣,将戒指塞到南宮手裏,将他推出去,一邊生氣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入我的玲珑塔!”
南宮一邊被推出去,一邊皺眉損道:“就不管你的死活,讓你躺在那草地裏自生自滅,被鳥獸刁了去,也不必管你?”
“是,任我自生自滅,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
“喂,我說死丫頭,你怎麽突然對三哥我這麽見外了,我做錯什麽了?”
“喂,不就是上次你叫了我幾十聲三哥,我隻給了你一百萬橙靈石嘛,你至于這麽小氣嗎?”
“喲,不就扔了你一碗馊飯和一盞爛油燈嘛。”
“喂,死丫頭,你真的這麽狠心?”
“……”
南宮站在玲珑塔門口。玲珑塔内,沒有一點聲響了。
他一個人叫嚷了幾句以後,摸了摸鼻子,皺了皺眉頭,隻好離開,一邊還十分郁悶地低喃:“這臭丫頭渡劫渡傻了?到底做了什麽夢,傳承了什麽不好的記憶啊?上輩子,該不會是我欺負她了吧?”
想了想,覺得心裏不怎麽踏實,覺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解釋點什麽,他又再沖入紫茵的玲珑塔,再沖入紫茵的營帳。
“啊——啊——啊——”
紫茵尖叫的聲音傳來。
南宮傻眼地站在那裏,呆愣愣地看着紫茵。
此刻的紫茵,正全身赤果坐在一隻超大的盛滿水的木桶裏。
渡劫以後,她覺得全身都粘乎乎的,又讓南宮惹得很生氣,這會兒正引水洗澡去髒驅火呢。
四目相對。
南宮眼睛一眨不眨,傻眼了。
紫茵滿臉通紅,雙手抱住自己。
可是,這木桶裏的水,全是透明的,光抱住胸有什麽用?
南宮青雲還在傻傻地盯着她看,該看的不該看的,他全傻傻地看了個遍。
她窘得低下頭去,将頭埋在懷裏,瘋狂地叫嚷:“滾啊,滾啊,滾出去啊——”
“哦哦。”南宮立即退了出去,随後不要命地狂奔,一路奔回自己的玲珑塔以後,又再進入營帳。
猛地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滾燙,随後,是全身躁熱。
紫茵光溜溜的那一幕,羞紅臉的那一幕,在他的腦子裏一遍遍地回放,他的心跳就砰砰砰地瘋狂起來。
“完了完了,死了死了,這心跳得這麽厲害,一定是生病了!怎麽辦?”
對,找大嫂。
不行不行,難道大嫂問怎麽生病的,自己要告訴大嫂,因爲看了紫茵洗澡麽?
找二哥?
還是不行啊,不是一個道理麽?這事,不能跟大嫂說,就能跟二哥說了?
怎麽辦?好熱!
洗澡,對,拿冷水泡一泡,溫度應該就降下去了。
他敲着自己的腦袋,不能想啊不能想,越想越熱啊!可是,紫茵好白啊!
随後,他也引滿了一桶水,将自己扒光了泡進去。
不知道泡了多久,迷迷瞪瞪地,他歪在澡桶裏,便睡過去了。
這會兒是真的很困,守那死丫頭足足守了兩天兩夜,雖然知道他們身爲小神星,渡天劫都會昏迷一段時間,但他還是不太放心,堅持守着她醒來,這會兒,一泡舒服了,脖子一歪便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
又再聽到尖叫之聲。
他條件反射騰地從澡桶裏站起身來,全身挂着水珠,便見到紫茵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指着他啊啊啊地尖叫,還一邊罵着:“流氓啊!你個臭不要臉的登徒浪子……”
他不由地皺了皺眉,他又怎麽了?
望着紫茵,他不解地問:“紫茵啊,我又怎麽招你惹你了?我不過在自己的營帳裏洗個澡啊?”
洗澡?
随即,他想到了什麽,低頭一看,他下意識地立即夾緊雙腿,随後,咚一聲坐進木桶裏,雙手猛地将自己抱緊,尖叫起來:“啊啊啊——”
紫茵已經轉身跑了。
他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幸好跑了,要不然,真的好丢臉!随即,他的臉又是一紅,全身再度發熱。
他立即從木桶裏鑽出來,穿好衣服。
今天的事情,真是好尴尬,好丢臉!
接下來的日子,他再也沒好意思去逗紫茵了。
偶爾從玲珑塔内出來透氣,要是見到紫茵,他立即縮回玲珑塔内去,哎喲喲,這種日子,真的好難過喲。
山腰之上。
大概在石階的第三十幾萬階處。
八個人,仍在相互之間拉扯着,推搡着。
但很明顯的,八個人,體力都已經不支了,爬起來都相當困難了,又相互之間拉着後腿,如今,可謂寸步維堅。
八個人,衣衫破爛,極不成體統。
随後,他們又再驚訝地擡頭望天,一個個的,情緒激動。
尤以雲家四兄弟更甚。
老二雲越道:“怎麽回事?怎麽又有劫雲與劫雷?”
雲海問:“這天山之上,到底有多少人?”
老三尖叫:“不會是那丫頭接二連三地渡劫吧?”
“不可能!”老四接受不了,否定道。
冰姬一臉凝重地望着邪雲,冷冷道:“山上發生了什麽事,你最清楚,是不是?”
邪雲白她一眼,并不回答。
地翁散人一臉喜色,摩拳擦掌道:“哈哈哈,一定是我那小徒兒渡劫了,哈哈哈!”
“你徒兒,你徒兒怎麽會在這天山之上?”冰姬見邪雲不搭理她,又想從地翁散人這裏問出一點什麽訊息來。
地翁老人同樣不喜她,極不給面子道:“關你什麽事?”
慕容墨香拉了拉冰姬的衣角,低聲問:“娘,這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們要保護的那個丫頭,到底是誰啊?還有,這山上,到底有些什麽人啊,咱們這爬了十來天,都有三次劫雷了。”
冰姬看一眼慕容墨香,搖了搖頭,道:“娘親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渡在渡劫!”
君靈月一定在上面的,但她不好說,怕這好不容易與她歸心的女兒,一會兒又因爲君靈月那個死賤種而離了心。
轟隆隆——轟隆隆——
邪雲望着這些劫雷,心頭暗喜,面上卻是擺出一張撲克牌的無喜無波的臉來。
好啊,好!這五小神星,果然未讓他失望。
這十日時間,這已經是第三次劫雷了,不管是誰渡劫,總是五小神星裏的人,實力晉升,是好事。
他定要再努力拖延些時日,爲丫頭和五小神星争取更多的修煉時間。
這樣,哪怕雲家這四個最終爬到山上,憑大家的力量,也未必不能取勝。
雲家四兄弟,聽着越來越密集的劫雷,互相交換眼神,很快便定下了策略,兩個人拖住四個人,另外兩個人爬上去看個究竟,定要滅了上面的人,絕不能讓他們再成長下去。
這才不過十天的時間,便有三次劫雷了,不管上面有多少人,這樣的晉升速度,也是很吓人了。
雲海與雲越快速地往上爬去,雲呈與雲缺二人試圖拖住邪雲一方的四人。
邪雲一方的人哪裏肯依?瘋狂地拖拽,撕扯,扭打。
尤以地翁老人爲最,他心中十分笃定自己的徒兒在渡劫,怎麽能允許被人破壞呢?怎麽能允許自己的徒兒才剛剛渡劫,就要被雲家這些死雜種滅殺呢?
所以,雲缺朝他撲來的時候,他便吹胡子瞪眼,完全不顧形象了,一把抱住雲缺的腰,便狠狠地朝着他的腰部咬去,下嘴之狠,直接将雲缺腰部的衣服咬穿了,還連帶着咬下雲缺的一塊肉來。
“啊——”雲缺一聲尖叫,猛地推開地翁老人。
老翁老人一被推開,就飛快地往上爬去,一把拖住想竄走的雲海,再俯身便朝着雲海腳脖子處一口咬下去,咬得雲海腳部抽搐,尖叫漣漣。
邪雲抹了一把老汗,伸手去拽雲越。
冰姬見地翁都這般下得爛了,自己一個女的,有什麽不可以做的,立即開始抱住雲家老三雲呈就又撕又扯又撓又咬……
天山之上。
越機盤膝坐在他的玲珑塔外一處草坪上,雙眸微閉,頭頂之上,罩着一個避雷鼎,天劫一道一道地擊在避雷鼎上。
蘭芝緊張地守在一旁。
君靈月見越機自己取了避雷鼎,也就不再擔心了,她又給了蘭芝一些避雷鼎,便回空間修煉去了。
越機渡過這次天劫以後,也就步入玄經之境了,又隻比她低一階了,她壓力好大的!
藍錦寒等人也出來看了一眼,知道是越機渡劫以後,又各自回玲珑塔内去修煉。
每次天劫,最有觸動的要數奪命了。
每次看到有人渡天劫,奪命心頭都無比複雜。
他當殺手這十幾年的日子,真是白混了。
什麽要練就天底下最快的劍,哪有快速修煉來得實在?
再快的劍,躍三五階能殺人,你還能躍大境界殺人?
經過了親眼看到衆人自記憶池内出來就晉升幾階,又再見證了這衆人渡天劫的速度,他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他這段時間,在玲珑塔内修煉也是極其努力,基本做到沒日沒夜了。
所以,修煉速度比起從前的自己來,不知道要快了多少?
在天山的這段時間,他也從天玄一階晉升到天玄三階了,雖然比起這些妖孽來差了一些,但他相信,自己未來的修爲,必不會低。
想到此,他越發發自内心地感激君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