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玲珑塔!”北辰禦眉宇緊皺。玲珑塔可縮小,從牢門縫隙裏帶出來。
“但現在玲珑塔一座在南宮家,一座在蘭芝那裏!對了,還有蘇家那座玲珑副塔!”君靈月道。
“那座塔,老三取回來了,我找找看。”北辰禦道,随即閃入空間。
少頃,他從空間出來,搖頭:“一時找不到了。我即刻回南郊别院去取,在即墨蘭芝那裏?”
“我去,我的速度更快!”君靈月道,“如今,唐擎修已經被驚動了,我們好不容易找到越機,若是晚一步,隻怕又被轉移了!”她沒有告訴北辰越機身受重傷之事,怕北辰情緒失控,她一直知道,在北辰心裏,最重要的,便是她、越機和南宮了。
“好,先等等,唐府的管家應該要過來了,露個面再走!”北辰提醒。
“好!”君靈月點頭。
随後她暗暗在心裏計算時間與距離。如今,她的瞬移速度移一次最多能達到一千二百米左右,若是一刻都不停歇的話,不知道二十分鍾能不能移回南郊别院去?并且,她沒有試過如此這般高強度的瞬移,會不會身體吃不消?
不過不管怎樣,拼了!
隻幾分鍾的時間,管家便領着一個煉丹師來了。
此刻的君靈月,躺在床上,看上去虛弱不堪,臉色也不是太好。
煉丹師看一眼冷着臉守在床前的北辰禦,戰戰兢兢給北辰禦行了禮,又轉向床的方向:“王妃娘娘,我給您請脈!”
随後,又顫抖着手把君靈月的脈象,把了一遍又一遍,這才道:“娘娘這是受了點風寒,不要緊的,我這裏給娘娘兩枚丹藥,娘娘服下去以後,再喝些姜湯驅驅寒,睡一覺,便無礙了!”明明,他把出來的脈象是什麽問題都沒有,可是,看這王妃的臉色,似乎并不怎麽好,既然管家說她受了寒,那便是受了寒了。
“好!”君靈月應。
北辰禦臉色稍緩。管家再松了一口氣,又客套了幾句,讓王妃娘娘好好休息,他便不打擾了,随即便送煉丹師出去,又安排了兩個婢女守在門口,說是聽候王爺娘娘的吩咐,實際上,不過是讓兩個婢女守着,有事向他彙報罷了。
管家路上遇到唐擎修,唐擎修問了管家王爺王妃的情況,管家如實彙報,唐擎修得知王爺和王妃在房間裏,門口又有婢女守着,便安心了。第22号水牢外的機關他已經開啓了,呵呵呵,鬼面,想救人,你還是先作好命隕當場的準備吧!
君靈月自窗子處竄出,迅速往南郊别院方向瞬移而去。
鳳鳳好無語地與之意念溝通:“主人啊,爲什麽你每次都要爬窗啊,這樣不累嗎?”
君靈月皺眉:“你以爲主人我傻啊,要是門口沒人守着,誰願意爬窗啊?”
“可是瞬移神鼎穿牆都不在話下,而且你現在一次也能移出一千多米遠,就像一陣風一般,那守門的人,又哪裏看得見主人呢?”鳳鳳再嘟嘴。
龍龍對鳳鳳道:“你家主人除了做出來的美食堪稱一絕,别的,你還是别抱太大的希望,她不怎麽聰明的!”
君靈月聞言,差點沒一個踉跄。她君靈月,竟被獸獸鄙視了。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瞬移神鼎能穿牆?她一邊提氣往南郊别院方向瞬移,一邊繼續問鳳鳳:“鳳鳳,瞬移神鼎真能穿牆?銅牆鐵壁也行?”
“當然啦,瞬移神鼎可是神器哦。刀山火海都能穿,何況隻是銅牆鐵壁。”鳳鳳此刻奶娃打扮,正坐在空間裏的矮桌前,雙手抱着一隻油亮的雞腿啃得津津有味。
君靈月雙眸猛地一亮,決定一定要試試看。
十幾分鍾以後,她回到了南郊别院,一入别院,她便大叫:“蘭芝……蘭芝……”
随後,她又沖進越機的房間,繼續叫:“蘭芝……蘭芝……”
蘭芝竟然不在,真是奇了怪了。她立即奔出越機的房間,找到王管家,問:“王管家,蘭芝呢?”
“她,出去以後就沒有回來啊!”
“她什麽時候出去的?”君靈月再問。
“王爺與娘娘出去,三柱香以後,蘭芝姑娘便讓我備了馬車,也出去了!”
“……”君靈月無語了。猛地想到什麽,她又立即奔進越機的房間,四下尋找。沒有,沒有玲珑塔,想來,這玲珑塔是被蘭芝随身攜帶了。
完了,玲珑塔被蘭芝帶走了,這天下之大,她要去哪裏找她?也不知道蘭芝出去幹嘛了。
奔出來,她又問王管家:“蘭芝有說去哪裏嗎?”找人,總是需要知道她去哪裏才能找啊。
“蘭芝姑娘沒說!”
“……”君靈月再次無語,眼下,隻能趕往唐家去讓北辰想辦法了。就算要去南宮家取塔,也得南宮陪着一起去才行啊,要不然,誰認識她君靈月是誰啊?
一路繼續瘋狂瞬移,十幾分鍾以後,她又再回到了唐家。
本來習慣性地欲從窗戶竄入的,一想到鳳鳳的話,她在窗外頓住了步子,看着那堵牆,心裏有點虛。這瞬移,真的能穿牆?可是,若是不能穿牆,她這路上瘋狂移動之時,一次就是一千多米,難道這一千多米間,便沒有阻礙物麽?小貓小狗啊,小花小樹啊,總會有吧,可是,她瞬移的時候,不是暢通無阻麽?
咬咬牙,她雙眼用力地閉緊,一副赴死的神情,猛地往房間方向一移。
耳畔穿過一陣風,她果真到了房間内。
北辰禦見她不是從窗口竄入,而是憑空出現,一驚。
果真能穿牆,她有些激動,然而,正事要緊,她立即對北辰道:“蘭芝出門了,沒有告訴王管家她去了哪裏,所以,隻能讓南宮去取南宮家的那座塔了!”
北辰禦點了點頭,又皺了皺眉,擡頭看向窗外,估算了一下去南宮家的時間。他開口道:“你的速度固然快,但老三憑機械鳥飛過去的話,至少要兩三個小時,一來一去五六個小時,便入夜了。如今我空間有52倍時間,若是靜心煉制一座類似于玲珑塔的寶器,一個小時足夠。隻是,這一個小時,我不能被打擾!”
“我來應付!”君靈月看向北辰禦,保證道。
“好!”北辰禦點了點頭,将君靈月拉進懷裏,在她額前印下一吻。随後閃入空間,靜心煉制新的玲珑塔。
君靈月便守着這個房間。這兩個小時,不能讓人知道北辰不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任何人入内。
她取一個自制的沙漏擱桌上,望着沙漏裏的沙細細地一點一點地流動。
五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了。
她就一直靜靜地看着那個沙漏,默默祈禱時間過得再快點。
三十分鍾以後,她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她放開靈識辨認,似乎,來的人是唐擎修。
一個小時,還差半個小時,她,必須爲北辰争取這半個小時的時間。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她靈機一動。唐擎修的七姨太不是給他戴綠帽子嗎?這事,換哪個男人都難以接受。男人都是如此,自己的媳婦自己三年五載不去碰一下都無所謂,但是别人碰了,對他就是天大的侮辱。
既如此,她君靈月便再給他添點堵。
随即,她站起身來,站到床邊,搖動着床,再聲音柔媚:“相公,不要這樣,相公,現在是白天,不要,哎呀不要,相公,一會兒唐家主來,會聽到的……”
唐擎修走到距離這房間四五米處的距離,便頓住了步子,他的臉色猛地一變。
又聽君靈月的聲音自房間裏暧昧傳來:“相公,别,别脫……别……等晚上好不好?”
唐擎修皺緊眉頭,他确實是想來看看他們二人是否在房間裏面,可是,此刻,這樣的情景……
招了招手,兩個一直守在門外幾米遠的婢女立即輕手輕腳地朝他走過去,低低地喊:“家主!”
“人一直在房間裏?”唐擎修問兩個婢女。
“是!”兩個婢女齊齊地低聲應。
“沒有離開過?”
“是!”
“你們也一直守在門外?”
“是!”
“繼續守着!”
“是!”
唐擎修便心情郁悶地離開了。他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撞景王爺的好事!
聽着漸行漸遠的步子,君靈月唇角勾起笑意,再坐回桌前,一張臉貼在桌面上,望着那沙漏,巴巴地等,就希望時間過快點,北辰快點将玲珑塔煉制好,去救越機。
想到救越機,問題又來了,越機被鐵鏈鎖着,要怎麽進入玲珑塔?
沒到一個小時,隻四十分鍾,北辰禦便從空間内竄出來,手裏,托着的,是一個小小的寶器,泛着徽色的光芒。
“這是玲珑塔?”君靈月看着這小小的寶器,細細打量,好似與玲珑塔長得不太像,倒像是個房子模型。
“不是,是一座院落,正好以後可以放在你空間裏!”北辰禦将這‘院落’放進君靈月的手心。他在煉制之時,想着靈兒在空間裏忙忙碌碌,卻隻能在空間裏放營帳和床來休息,就覺得應該給她一個更好的環境。
君靈月看着這小小的房子,便有點激動和興奮。玲珑塔她是見識過的,也是小小的一座,但内裏乾坤巨大,便是裝個幾百人完全沒有問題,想來,這院落也是這般了。放在空間裏,再适合不過。
她點點頭,将這院落收下,又問北辰:“我們什麽時候動手?那拴着越機的鐵鏈,要怎麽辦?”
北辰聽到鐵鏈二字,眸光又是一寒。揚手,他取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遞給君靈月:“這柄劍,削鐵如泥,便是天外玄鐵也不在話下!不過,那牢籠,隻有你的瞬移術可以進去,所以,救老二,還需你親自出馬!”
“好!”君靈月接過北辰禦給她的劍,将那‘院落’收好,前去找南宮。
南宮正一臉焦急之色地等着,看到君靈月來,激動不已:“大嫂,怎麽樣?”
“我們兩個去救人!”君靈月道。
雖然她大概知道那水牢的位置,但有南宮領路,自然是更精準得多。
兩道身影,快速朝唐府南院而去。
北辰禦,一襲黑衣,一張極其可怖的鬼面,一把青色的泛着寒光的劍,他站在唐擎修書房對面的屋頂瓦片之上,衣袂無風自動。強者威壓釋放,唐擎修書房門前的樹枝便顫動起來,卷起瞬間狂風,他的青絲,亦跟着張牙舞爪起來。
這唐家,修爲最高者便是唐擎修,如今在橙玄七階,老二老三加靈兒三人,皆不是他對手。所以,他來牽制住他。牽制住他,靈兒便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