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來。
牆上畫裏的虛影隐去,慕容墨香火氣巨大:“滾進來!”
“公主殿下,陛下讓您去一趟前殿!”
“知道啦,滾!”慕容墨香一腳踹向丫環,直接将丫環踹得口吐鮮血。
随後她起身憤怒地離開了房間,往前殿而去。
她的皇帝老爹立即迎了上來:“香兒,怎麽樣,追到兇手了嗎?”
慕容墨香眸光閃爍了一下,随後搖頭道:“沒有,兇手實力太強,速度太快,香兒追過去的時候,隻看到一抹黑影!”
“嗯。”老皇帝點了點頭,“這世上,能殺害蕭弟的,也就隻有北辰七皇叔和江湖鬼面了!”
“可是北辰七皇叔如今正在南普啊,南普距離北度甚遠,倒是那西越國鬼面殺害蕭皇叔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慕容墨香忍不住爲北辰禦開脫,又在心裏咬牙切齒,恨自己不争,恨自己就這般沒有出息,爲了一個想殺自己的男人開脫。
“嗯。”皇帝又點了點頭。
慕容墨香便尋了借口回房間了。一回房間,她立即看向牆上的那副畫:“娘親,您真的不能來璋泰大陸與女兒相見嗎?”此刻,她好想有強大的娘親替她撐腰。
“鸾兒,娘親如今身在碧缺大陸,是不能回到璋泰大陸的。而你,隻要渡過天劫以後,卻可以來碧缺大陸與娘親團聚了。不過,天山記憶池在璋泰大陸,所以,娘親願意再等等,等鸾兒蘇醒60 %的記憶以後,再與娘親團聚,剩下40 %的記憶,會随着修爲的精進,慢慢蘇醒過來的。”
“娘親,我那一世,有自己的愛人嗎?”慕容墨香想起北辰禦來,又問道。
“有!”虛影點了點頭。
“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不知道,前世她所愛之人,和北辰比起來,又如何呢?
“他是黃金神龍一族的龍王,更是龍祥大陸的守護主神,他天賦異禀,俊美無雙。鸾兒,這一次,娘親一定會成全你,不會再讓那低賤的鳳凰一族将咱們的愛人奪了去!”虛影在畫裏咬牙切齒。
“鳳凰一族?娘親,這璋泰谷裏是不是有很多鳳凰啊?”慕容墨香想起慕容鳴之前有跟她提起過君靈月在谷裏契約了鳳凰與梧桐樹一事,不由地問道。
“鳳凰是有,但怎麽會有很多?普天之下,鳳凰本就稀有,而璋泰谷裏,如今就隻有一隻紅色的鳳凰,娘親每次去璋泰谷,那該死的鳳凰都躲起來了,要不然,娘親早就将它滅殺了!哼!”
“就隻有一隻?可是娘親,我聽慕容鳴說起過,君靈月這次在璋泰谷裏,就契約了一隻紅色的鳳凰和一棵長腿的梧桐樹啊!”
“你說什麽?”虛影一驚。
“君靈月這次在璋泰谷契約了一隻紅鳳凰和一棵長腿的梧桐樹,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啊!”
“君靈月,是什麽人?”虛影眉宇深邃地問。
“說起來,這個女人還真是讨厭。從前,是個草包,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麽了,實力變得很強大。前些日子,連女兒我都不是她的對手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對了,娘親,她,就是搶我愛人的女人!”
“盯緊她,好好地調查她的身世,然後來告訴娘親!”
“嗯,好!”慕容墨香點了點頭。不過,她心裏卻認爲,君靈月絕對不會有什麽了不起的身世,她可不就是君家的一個庶女麽?不過,娘親讓查,她便去查好了,正好,借此機會,搬到南普國去居住,也好近水樓台。
前世的愛人再厲害,再強大,哪有現在的北辰禦好啊?北辰禦,他那麽英俊潇灑,那麽風度翩翩,那麽武階高強,那麽殺伐果斷……
他的身上,就沒有一處不是優點的。所以,便是那什麽黃金神龍的龍王,她也是不換的。
美滋滋地想着,慕容墨香前去找她皇帝老爹。
“父皇,香兒的師父剛剛來過了,讓女兒搬到南普去住一段時間,那裏的黑暗法系氣息比較濃郁,利于修煉!”
“哦?要去住多久?”
“香兒也不知道,師父說等女兒到了天玄之境,就可以自然地吸收到天地黑暗之氣了,到那個時候,應該就是在哪裏居住都一樣了。”
“好!可是香兒,父皇擔心你一個人前往南普國,無人照應!”
“不要緊的,父皇,香兒會好好照顧好自己的。父皇,如今香兒不僅能化身高貴的冰鸾鳥,武階更是晉升迅速,如今已到紫玄四階了,要不了多久,女兒便步入橙玄高手之境了。而且,女兒是去閉門修煉,不會随便出去惹事的!父皇……”說到後面,慕容墨香幹脆使出撒嬌的殺手锏。
“好啦好啦,父皇答應你就是了。多帶些下人去照顧你。還有,讓崔公公帶你去庫裏取五十萬橙靈石。出門在外,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謝謝父皇!”慕容墨香眸光一亮。五十萬橙靈石啊,真的好多好多,還是她家父皇寵她啊!
慕容墨香心滿意足地告别了她父皇,跟着崔公公去取了五十萬橙靈石以後,立即帶着八個丫環坐着馬車前往南普國。滿腦子裏,都是北辰禦酷酷的身影。
北辰禦,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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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勇接到了其父皇端木棠的傳音符,十分爲難。
眼下,蘇晴已經答應了司徒洵的求婚。若是他再不殷切些,蘇晴定然就是要嫁給司徒洵了。那麽,她的玄陰之體,他便享用不上,他修煉的速度就會大打折扣。
可是,他的弟弟端木艾已經暗中開始動作,主動接觸北度國皇帝,試圖借助北度皇室之力謀權篡位了,他又不得不回去了。
爲難地看着蘇晴,他艱難地開口道:“晴晴,父皇身體有恙,我要回去看看父皇!”
“你隻管回去便是!”蘇晴心情郁悶。
這蹲守了三日了,君靈月那個賤人,到底是不是耍她啊,怎麽就天天都是臨出門的時候就忘了東西呢?不是忘了靈石,就是忘了狐裘,或者忘了竈上的湯。她一天就有那麽多的破事?她是有滴血儲物戒指的人啊,靈石難道不都放在戒指裏嗎?
越想越覺得自己被耍了。蘇晴的心情,那叫一個郁悶。該死的,三天了,她可是在這冰天雪地裏熬了三天了,就等着見君靈月那個賤人的屍體呢,她倒好,舒舒服服在别院裏呆着,每天出來耍她一遍。靠!真是好想沖進去直接将這個賤女人大卸八塊,要不是礙于這别院有無數的高手暗衛守護着,她蘇晴一定會這麽幹的,一定會!
“可是晴晴,我實在是舍不得你!”端木勇看蘇晴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心裏着急。
“舍不得就别回去啊,那麽多廢話,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蘇晴從樹叢裏直起身子,發現腿都麻了,她的一雙眸子越發的陰毒起來,君靈月,你最好不要有落在我手裏的一天,要是有那麽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嘗盡各種苦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賤人,該死的賤人!
憤憤然地再往那座别院的大門口看一眼,蘇晴郁悶道:“撤,這個女人,不會出門了!”
“可是晴晴……”衆男人猶豫。覺得等了三天了,就這麽放棄實在是太可惜了。
蘇晴更郁悶了:“可是什麽可是?我們被這個女人耍了。這個女人,明明有滴血儲物戒指,怎麽可能忘了帶靈石?還有狐裘,她那儲物戒指是景王爺所贈,不說裝下一座城池,幾萬平方總是有的,難道還放不下幾件衣服?”
衆人皆恍然大悟,個個心裏皆不爽。
不過,好在他們家晴晴說撤了,他們自然是巴不得趕緊撤走,該翻滾的就翻滾了,守了這三天,真是憋得小腹受不了了,現在,哪怕是讓他們集體去上,他們也不介意了。
端木勇猶猶豫豫,最後還是決定,等過了今天晚上再走。大不了,他就讓比他實力強大的歐陽雄和鳳氏兄弟先上晴兒好了。
蘇晴一行一撤走,龍龍眸光閃了閃,道:“那些人,走了!”
“再看看,免得他們殺個回馬槍!”
“哦。”龍龍應了一聲。
君靈月又将眼眸移到煉丹筆記上。
過去了半個小時,君靈月擡起頭來問:“怎麽樣?回來了嗎?”
“沒有!”龍龍答。
“好!走,咱們出門!”君靈月一臉興奮。
爲了避免與蘇晴等人正面沖突,她直接幾個瞬移就移出了好遠,一路朝着江城而去。
很快便找了一家店,買了一些布料,一些線,一些質地上好的繡品,她又幹脆連針啊,各種顔色的線啊,都買了一大堆,又買了數把剪刀,數個頂針,還有數個繃子,數個籃子。
最重要的當然是綠色的線,她是各種綠色的線都卷掃一空了。直看得鋪子的老闆娘眼睛瞪得圓圓的:“這位姑娘,你買這麽多綠色的線,這是要做什麽?”
“嘿嘿,繡綠葉啊!所有的花都需要綠葉來襯不是!”君靈月才懶得跟陌生人解釋她要做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老闆娘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君靈月付了三十多枚紫靈石,便得到了大量的綠線。心情大好地出了鋪子。
又去那家訂制的家俱店問了一下桌椅的進程,再去瓷行問了一下她訂的那批瓷器進程,随後便回了南郊别院。
一回别院,她當然是沖進玲珑塔去找即墨蘭芝了。
“蘭芝,來,快看看,這些線夠不夠?”随後,她把各種綠色的線全部拿出來,淺綠色的,深綠色的,粗的,細的,堆了滿滿的一桌子。
即墨蘭芝驚訝得嘴巴張成O狀,恨不得能塞下一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