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鳳飛回來了,告訴君靈月,他們發現兩座挨着的洞府,一座是他們前主人的,還有一座不知道是誰的。
君靈月一臉興奮,拉着北辰禦往前狂奔,又叫上越機和南宮青雲。
很快便到了洞府,兩座洞府,都沒有危險。
鳳鳳前主人的洞府内,又收獲了大量的丹藥、丹方、圖譜、藥材,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都不太差的寶貝。
另一座洞府,裏面全是戰鬥用的東西。
鳳鳳一邊尋寶,一邊神情哀傷,道:“這是我們前主人夫君的洞府!”
桐桐道:“都是那隻壞鳥,害得我們前主人家破人亡!”
“好了,别難過了!”君靈月将兩寶貝摟進懷裏安慰。
龍龍的臉色也不怎麽好,一臉黑沉,随後獨自出了洞府,背對着洞府,北風揚起他的黑袍,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特别孤寂。
将所有寶貝都搬完了以後,南宮青雲嚷嚷着要開飯。
衆人便尋了一處空礦之地,擺上了營帳,決定吃完飯以後,就地過夜,現在有北辰在了,還有龍龍這樣的強者存在,衆人無比放心。
君靈月揚手從空間裏取了一桌菜,衆人坐下來吃。
大概是人多的原因,衆人皆覺得君靈月的飯菜是越來越香了。
小半個時辰,一桌子菜就被卷得幹幹淨淨,連湯汁都沒有放過。而龍龍,明顯一副沒吃飽的樣子,巴巴地看着君靈月。
“還想吃什麽?”君靈月問。
“烤鴨!”
于是,君靈月又給了龍龍一隻烤鴨。
南宮青雲瞬間就哀傷了,大嫂越來越不寵他了。
君靈月無語地笑,又給了南宮青雲一把肉串。
“那個,我也要!”龍龍指了指南宮青雲手上的肉串。
南宮青雲立即藏到後背去,幼稚到不行。
君靈月又揚手給了龍龍一把肉串。
飯畢,君靈月将桌子收入空間,衆人正準備回營帳内休息。
卻見兩道人影朝着這邊走來。
“娘娘!”即墨蘭芝首先看到君靈月,一臉驚喜。
君靈月朝她笑了笑。
即墨業也過來了,拱手道:“景王爺,景王妃娘娘!”
“嗯。”北辰禦應了一聲。
“你們急着趕路?”君靈月問即墨蘭芝。
“沒有,那日我們沒有幫王爺找到迷霧林,看王爺那般擔心娘娘,哥哥才意識到事态嚴重,怕娘娘出事,所以出來尋找!”即墨蘭芝實話實說道。
其實,這樣的話,換個人說,是沒人相信的。可是即墨蘭芝說出來,君靈月信了。即墨蘭芝這孩子,腦子太單純了,大概,是因爲即墨業将她保護得太好的原因。
君靈月點了點頭,笑了:“那既然找到我了,便一起紮營吧。吃了沒?”
即墨蘭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君靈月立即擺了一張桌子,拿出六菜一湯來,又道:“你們慢慢吃,我們先休息了,我與王爺一個營帳,有事就過來找我!”
“嗯嗯。”即墨蘭芝猛點頭。
即墨業因之前見識了北辰禦暴怒中的樣子,心中懼怕北辰禦,偷偷地看向他。
北辰禦冷冷地瞟過來,道:“靈兒的話,便是本王的話。既然你們從來沒有傷害過靈兒,本王自不會爲難你們!”
“謝王爺!”即墨業安下心來,與妹妹在桌前坐下,準備吃飯。
南宮青雲看即墨業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立即道:“哎喲,不要這樣拘謹嘛,我大哥人可好了!”
北辰禦冷眼刀子刮他一眼,他立即縮了縮脖子。
越機笑了笑,對即墨業道:“這次在谷裏,你救了大嫂,我大哥會記在心裏的!”
即墨業立即站起身來,又朝着越機拱手道:“不敢當!”
北辰禦轉過身去,攬着君靈月步入了營帳。
越機也笑了笑,準備入營帳。大哥可是給了他一座十七倍時間的玲珑塔,他要加緊修煉才是。
嗖嗖——
猛地,三支細針朝着他的背部射來。他正欲轉過身來,卻見即墨蘭芝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
噗噗噗——
三支飛針入肉的聲音。
即墨蘭芝軟在了他的懷裏。
“芝兒——”即墨業吓得臉色蒼白。
越機将即墨蘭芝往即墨業懷裏一塞,追出去了。
北辰禦與君靈月也聽到了聲音,從營帳内走出來。
君靈月是煉丹師,又有水系治愈術,如今還得到了光明傳承,她立即蹲下身子,替即墨蘭芝把脈。
“這針是啐了劇毒的!”君靈月神色凝重。
即墨業額上開始淌冷汗,心頭,一陣一陣的抽痛。
君靈月讓鳳鳳和桐桐去把越機叫回來替即墨蘭芝治傷,畢竟,她現在才地級煉丹師,但越機已經靈級了。
越機很快便回來了,一臉冷凝。他蹲下身子,快速地搭過即墨蘭芝的脈搏。随後将即墨蘭芝抱起,往自己的營帳而去。
衆人皆跟了上去。
越機立即取銀針開始封鎖即墨蘭芝的經脈。
紮下十八針以後,他又神色凝重地看向君靈月:“大嫂,還要請你幫忙!”
“嗯。”君靈月點了點頭,手一揚,一道道水波便朝着即墨蘭芝的體内沖去。如今,她使用水系治愈術,是直接引空間内的靈泉水,這水,不僅有恢複靈力的功效,還有很強的解毒功效。加上她本身使用的是治愈術,十幾道水波以後,即墨蘭芝體内的毒素就基本得到控制了。
君靈月施好治愈術,一臉蒼白。
北辰禦立即攔腰将她抱起,抱回營帳去了。
越機拔出即墨蘭芝體内的針,将即墨蘭芝扶起來,随後,又往即墨蘭芝的耳垂、足底、手指尖、人中、鼻翼、額頭、頭頂處分别紮入銀針。再輕撥銀針,使得針身顫動起來。
他再坐在即墨蘭芝的背後,運氣,将靈氣灌入即墨蘭芝的體内,讓靈氣一縷縷地進入她的身體,随後在她的四肢百骸遊走,快速地将毒素逼往銀針之處。
很快,即墨蘭芝體内的血液,便順着銀針往外流,流出來的血液,一開始是黑漆漆的顔色,流了一會兒,又變成暗紅色,過一會兒,變成深紅,再過一會兒,便恢複正常了。
越機再一掌拍向即墨蘭芝的背部,那三支毒針,便噗地一聲齊齊地飛了出來,落到了地上。
随後,那毒針飛出之處,又流出黑色的血液,再由黑轉紅。
越機又将靈氣在即墨蘭芝的體内遊走了一圈,這才收住勢。他起身,将即墨蘭芝扶着躺下。
即墨業一臉緊張地走了過來:“越機先生,我妹妹她?”
“她沒事了,失了些血,有點虛,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了!”越機一邊說着,一邊看向即墨蘭芝蒼白的小臉。
這孩子,小小年紀竟有這般好的心性。要不是她,那三支針,就紮進自己的體内了。想到此,他又深看了即墨蘭芝一眼。随後從戒指裏取出兩枚丹藥,塞進她的嘴裏。
“多謝越機先生!”即墨業朝着越機鞠了一躬。
越機神情複雜。這兄妹二人都是這般心性嗎?明明是自己對不起他們兄妹啊!
“我現在能帶我妹妹回營帳嗎?”即墨業又問。
“就讓她在這裏歇着吧,放心,我會照顧好她!”
“可是,男女有别!”
“她現在不宜移動!還有,她原本體内的毒,是怎麽回事?”
“這……”即墨業猶豫了一下,說道,“是娘胎裏帶的!”
“嗯。”越機點了點頭,繼續道,“這毒有些麻煩,如果給我半年的時間,或許,我能救她!”
“真的?”即墨業整個人突然變得神采奕奕。
“嗯。”越機點了點頭。
即墨業猛地朝越機面前一跪,吓得越機趕緊将他拉起來:“你這是做什麽?”
“越機先生,我求你救救我妹妹!”
“快快請起,不必如此,我會盡全力救你妹妹!隻是,我如今隻是靈階煉丹師,你們要給我一些時間!”
“謝謝先生,謝謝!”即墨業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這會兒,他算是喜極而泣了。他可憐又苦命的妹妹,總算迎來了救星,終于,有人可以救她了。
越機将即墨業扶起來,道:“我的命都是你妹妹救的,要謝,也是該我謝你們才對!你放心,我定然會傾盡全力救你妹妹!剛才,我已經将她體内的毒素暫時壓制住了,之後,應該不會再痛了!”
即墨業又是感激地深看越機一眼。拱手道:“那,舍妹便拜托給先生了!”
“我會好好照顧她!”越機保證。
“哥……”即墨蘭芝已經醒來了,看上去似乎還有點虛弱。
即墨業立即奔到床頭,雙手緊握住妹妹的手,問道:“芝兒,你感覺怎麽樣?”
即墨蘭芝笑了笑:“我沒事了,哥,不要擔心我,我現在很好!”
“好,好,你沒事就好,你剛才吓死哥哥了!”
“我沒事了啦!”
“嗯嗯。芝兒,你有救了,越機先生說可以救你,再過半年,他就可以爲你解毒了。”
即墨蘭芝立即掀開被子準備起床。
即墨業吓了一大跳:“芝兒,你要幹嘛?”
“我想親自謝謝越機先生!”
越機立即走了過來,看着即墨蘭芝,說道:“是在下該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你現在有傷在身,好好躺着!”
“哦。”即墨蘭芝應了一聲,立即乖乖地躺着一動不動。
看即墨蘭芝乖順的樣子,越機心頭某處微微一柔。
即墨業又拜托了越機一番,便拱手告辭了。
越機從戒指裏取了一碗粥,捧在手裏,又拿勺子來,坐到床前的椅子裏,對即墨蘭芝道:“剛才你都沒來得及吃東西,來,先把這粥喝了!”
即墨蘭芝欲坐起,被他制止:“别起來,就這樣躺着,你現在有傷在身,得好好養。來,張嘴!”
即墨蘭芝乖乖地吃下一口,他又立即舀起一勺,細心地吹了吹,再遞過去:“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