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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程迫不及待的一頓說話,把柳貞吉氣得笑了出來。

她當他還是大哥,當他想不到,帶着話讓他去想。

沒料,他這心啊,已經偏到夷涼那位素衣素面,好生可憐的朵兒公主去了。

這憐惜之情,憐愛之意,都能讓人誤會他想納的不是那婢女,而是看中了那朵兒公主。

能蠢成這樣,也不容易。

這就是她的大哥,扶了這麽多年,以爲他就算出不了彩,但也不會出多大岔子的大哥。

想想,她以前替他打算得多自以爲是,他現在就像猛地在她臉上拍了個大掌,掴得她臉生疼。

柳貞吉好笑地看着柳之程,柳之程見妹妹失笑,一時之間也不明了她的意思,緩了下之後也是覺得自己剛剛的話說太急了,讪讪然地笑了一下,道,“妹妹先前擔心的事,我不是不懂,隻是那荒郊野嶺,我那天也是臨時被人追殺,連下人都不知我行蹤,夷涼一行人從哪知我去處?妹妹擔心得太過了。”

說罷,又想起眼前人不僅是妹妹,還是太子妃,他那句太過了的話才是太過了,忙又出聲打回圓場,“當然是妹妹聰穎,想到周到,又擔心我是否上當受騙,才,才……”

才如何?

柳貞吉嘴邊含着淡笑,看着這話可不少的兄長。

三十多歲的人了,在這古代,不少這個年齡段的人,已經掌管一族存亡了,他卻賃是如此天真。

“妹妹……”被她看着,柳之程不知爲何有些心虛。

“大哥想說什麽?”柳貞吉微笑着問。

她看到門邊,蘇公公此時已經帶了内侍站在了那。

是會些拳腳功夫的内侍。

她瞥了一眼,就調回到了眉頭皺起的柳之程臉上。

柳之程這時已經看出了她的漫不經心,還有那不達眼底的笑有多冷淡,肩膀一凝,好一會,苦笑道,“妹妹,那芩氏肚子裏,畢竟有你的侄兒,還望妹妹網開一面。”

說來也是,妹妹是太子的妻子,他盡管當她是天真的,可在她手底下,也有不少枉死之命,這些年跟太子在西北,掌管着一個那麽大的王府,讓太子身邊無人,她哪是那麽好說話的。

柳之程有些萎靡,但還是振作着精神看着柳貞吉,希望她能看在她未來侄兒的面上,給他的生母一條生路。

柳貞吉的笑淡了下去,又端起了茶杯喝茶。

柳之程看了一會,稍有點焦慮,沉吟了一下又道,“畢竟,娘也是盼着的……”

柳貞吉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柳之程讪讪,這提醒的話,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他知道他又過了。

這話說出來,有些像威脅。

“大哥這是來替你那夷涼姨娘求情來的?”柳貞吉終于開了口。

“不是,”柳之程一怔,道,“隻是,她肚中畢竟有孩子……”

柳之程畢竟不是真蠢,看出來她不會依他。

之前也有人提醒過他,她妹妹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她争寵的人,哪怕那個人與她的親人有關,她也不會給那個面子。

太子妃的心裏,隻有她自己。

想想,還真是……

“可她身上有疫病,大哥放心她留在府裏?”柳貞吉淡淡道。

“這……”柳之程的話也低了。

有沒有疫病,妹妹心裏自當清楚,何苦拿這話來搪塞他。

一時之間,柳之程也有些心灰意冷了起來,話也淡了,“那畢竟是娘的孫兒,我柳家以後的子息。”

她不看在他的面子上,也需看在娘的面子上,和柳家的面子上啊。

怎地這般糊塗。

柳之程臉上不好看起來。

柳貞吉也是笑了。

她這大哥,居然還敢跟她闆臉色。

他是真不知道,他現在的榮光,是靠誰給的嗎?

固然多數後妃要靠娘家,可在她這裏,她嫁給當時的太子,是爲了柳家,嫁了之後,也是她幫扶的柳家,替他們安排的前程,哪怕到現在,也是她一手在兜着柳家,兜着他幹的蠢事……

看來她大哥是真看不清,他是靠着誰在吃飯了。

“大哥的意思,我聽明白了,容我想想,我有些乏了,大哥先且退下。”柳貞吉淡淡道。

蘇公公這時帶了人進來,跟柳貞吉請了安。

柳之程也知道這是趕人了,不過他也算是明白,皇宮這一趟他是白走了,他死了心,心道這事,還是得請母親出山才行。

妹妹爲了獨寵不擇手段,他無話可說,畢竟她是自己的妹妹,他也想見她好,但連自己的侄兒都不放過,還是得受累母親說說才行。

“那微臣先且告退。”柳之程沉聲道。

柳貞吉看着他離去,好笑又無奈地歎了口氣。

但願她二哥不是個渾的,要是的話,她就是想把這柳家扶起來,怕也是浪費心思了。

**

下午柳貞吉正陪女兒刺繡,就聽柳之程回去後,悄悄找了婢女,給母親遞話的事。

她搖搖頭,懶得再管她這大哥的死活了。

不過見柳之程這一趟,倒也不算白見。

知道他是怎麽跟人勾搭上的,這事也就開了個口子。

他一個侍郎去外縣查案,恰巧碰上夷涼的人,可不是什麽巧合,他的上峰王尚書那,還得查一查,要是跟夷涼有貓膩,還是盡早查出來的好。

夷涼一個小國,柳貞吉聽太子跟她在嘴上行兵布陣過,大軍過去打到手就是一兩個月之間的事,收拾戰場,用不了兩個月。

頂多半年就可收過來的國家,周朝還不想要,不足爲患。

可就是這麽一個小國,如果有本事插手周朝的朝廷,那就是觸了周朝的龍鱗了。

柳貞吉已經讓蘇公公送了話到太子耳邊,想來,太子心中也有了計較。

這也是柳貞吉決定不再幫扶柳之程的原因。

他的前程,就到這爲止了。

他沒那腦子走得更遠。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禁住他那雙添亂的手,别給柳家拖後腿。

柳家可不隻是隻有一個他。

次日晚上,柳貞吉秘密出宮。

她從柳家後門進的門,去見了清醒等着她來的孔氏。

她跪在床前,抓着母親瘦如枯柴的手,跟孔氏簡單說了來龍去脈,爾後,在那雙瘦得隻剩皮包骨的手上輕吻了一下,與孔氏道,“娘,從此以後,我隻能保二哥了。”

孔氏聽着話就一直在急喘着氣,聽到這打斷了柳貞吉的話,“那不孝子……”

“娘。”柳貞吉替她順着氣,又讓開身,讓宋太醫給她喂了兩勺子鎮定的藥,等她平複了過來,就讓他們下去,她上了床,陪孔氏睡在一道。

“不氣了,娘,不氣了,我就隻能陪您一會,您就别氣了。”柳貞吉其實是想瞞她到底的,但昨夜柳之程見了生客,柳貞吉怕他做糊塗事,到底還是來見了孔氏。

想來想去,她攔着讓柳之程不見他們娘畢竟有所不妥,柳之程要是下了狠心,說在自己的家裏,太子妃的人都攔着他不見親娘,那将置她于難堪之地。

本來這等事,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拿出去宣揚,但柳貞吉還是不敢小看了柳之程。

他以前就因爲覺得他們母親心狠手辣,在外曾宣揚過他最不喜蛇蠍心腸的女人,而且數年從不與他們母親親近,對着生他的人,連個笑臉都欠奉。

現在年紀大了些,估計還是本性難移。

柳貞吉也不敢指望他有所長進了,她大概也能猜出現在柳之程的想法,連自己侄兒都不放過的人,連親娘都攔着他見,大概也覺得她毒如蛇蠍,不是個好人。

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來。

孔氏睜着眼睛看着女兒,直到柳貞吉攔了她的眼睛,小聲勸着她睡覺。

母親盡管病入膏肓,但腦子還是沒病糊塗,這也是柳貞吉敢來見她的原因。

另一個,柳貞吉也知道,在孔氏的心裏,到底是要偏着她一些的——她母親也清楚知道,兒子未必可靠,但她是鐵定要護她一生的。

也是因着母女之間的感情,她才跟周容浚開了口,讓他多對她那兩兄弟的姐夫多關照些。

可惜,世事從來都不是不盡如人意的。

柳貞吉不能在宮外呆太久,在還沒天明之前就走了。

孔氏吃了藥,直到天明才醒過來,她摸着邊上好像還有淡淡餘溫的床鋪,看着床頂喃喃道,“我苦命的孩兒啊,我的貞吉兒啊。”

這麽多人給她添堵,連自家人都不放過她啊。

這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

這日誰也沒攔着柳之程,他見到了孔氏。

柳之程在不言語的孔氏面前聲淚俱下,道妹妹不救侄兒之事。

“那疫病,不過是妹妹收拾那夷涼公主的手段,可她連自己的侄兒也不放過,那是柳家的骨肉啊,妹妹何苦這般惡毒來哉……”柳之程跪在床前,臉上眼淚縱流。

“你覺着她做錯了?”孔氏閉上眼,細細地喘着氣。

她不能再睜着眼,把這個孽子看得太清楚了,會把她給氣死。

她還不能死,她是答應了女兒的,要好好活着,等着成了皇後再死。

她不能死,死了,就沒人管着這個蠢貨了。

她不能死,不能死……

“娘,那畢竟是……”

“你是想把賤人跟那賤人的孩子帶進府裏,把病氣過給我,把我逼死?”孔氏再睜開眼裏,瘦得離奇的臉上那雙眼珠子就快要瞪出來似的,她狠狠地,滿眼惡毒地看着柳之程,“我看不是你妹妹不放過那賤人的孩子,我看是你要把一個賤人帶回你家,活活逼死你娘!”

“娘!”柳之程被她看得大驚,腦袋一蒙,眼前一黑,再回過神來後連忙拖着膝蓋上前,“您何出此言。”

他握住了孔氏的手,“娘,娘,您是不是誤會孩兒了,您……”

孔氏反握住了他,把指甲狠力地掐進了他的手心裏,她那枯黃的臉緊繃着,她趨身靠近撲在床邊的柳之程,冷冷地笑了,“你把我當個老糊塗耍,我也不妨讓你明白,你要是把我們這個柳家拖下水,就是現在,我也能要了你的命。”

“把大爺帶下去。”孔氏說完這句,松了力。

“老夫人……”貼身侍女趕緊扶了她,讓她躺回枕頭。

在柳之程還沒反應過來的,已經有家丁,扶了他起來,拖着他往外走。

“娘……”柳之程甩開他們,哪想一甩也沒甩掉他們。

“你們幹什麽?松開我。”

“放肆,你們竟敢欺主!”

柳之程沒說幾句,就被高大強壯的家丁用蠻力拖了下去。

等着他的是黑屋子裏的面壁。

“我還沒死呢。”大兒的聲音越來越遠,疲憊至極的孔氏靠着枕頭,冷哼了一聲。

孔氏累極睡去,睡夢裏,見到了小時候的大兒。

她拿了點心去哄他,讓他回來跟她一道回他們的院子,他卻舉起手臂在,食指指她,大聲喝道:你這個毒婦。

孔氏在夢中哭了。

你這個毒婦……

當年他是這麽說她的。

多年以後,他還這般說他的妹妹。

可沒有她們這些毒婦,他拿什麽命活?

孔氏的心,在夢裏再次碎了一地。

**

柳之程稱病告假,不能上朝。

柳老夫人向太子請求太醫上門請病,不日,柳府因有疫病,被圍了起來。

柳之程徹底被軟禁。

孔氏出手,向來敢斷别人的後路,也舍得把自己的後路給斷了。

爲了不讓夷涼鑽柳府的空子,她幹脆把柳府都封了起來。

隻有宮裏的人,才能進出柳府。

既然是柳貞雯要去看她,都不能成行。

柳貞雯性格随了孔氏,自然知道母親這麽做的道理,可是眼看她就要出京,不能前去道别,柳貞雯這心中不好受得很。

再進宮看妹妹,即便柳貞雯從不在妹妹面前軟弱,但這次也是未語先淚,哭了才道,“怎地還要逼我們做這麽絕?”

這世上豈是女人不好好過日子,而是世事總是逼得她們狠了再狠,才有一條活路。

見倔強的姐姐号啕大哭,柳貞吉心中也是不好受,鼻子也是酸了,“姐姐不要想太多,私下總是能見一面的。”

怎麽可能讓她道别都不能。

私下能見面,但還是需保密,而且隻能她一人去,丈夫兒子都不能,親人遠走,還不能堂堂正正前去跪拜,感謝母親生養之恩,到底還是少了其中之意,但柳府封了府,私下見次面已經是奢侈。

這次柳貞雯前去拜别,孔氏傷心得無以複加,柳貞雯跟随賈文彪前去江南之後,孔氏昏過去了三天,才堪堪醒來。

這時,柳貞雯已離京千裏。

孔氏一生,兩女是她疼了時會撫慰她傷口的人,她傾盡全力護住了她們,她們何嘗不是把心肝都掏出來給了她,現在大女爲前程要走,她還不知能不能熬到她回來的時候,心中悲痛,豈是常人能知的。

她一生不斷迎着人來人去,竟沒有一個人是能抓到手,放在身邊的。

**

夷涼一個小國,讓蘭公主裝病,還拖進去了一個柳府。

朝廷那邊,周容浚也是查了出來,此事與王尚書關系不大,但與另一個侍郎有關,是他在尚書面前進的言,王尚書也是好意,爲給柳之程立功的機會,就派了他去查案。

那侍郎家,查出來他一個心愛的小妾爲夷涼女子,且爲他生了兩子一女。

這人是早些年就進了侍郎家了,且那夷涼女子長得完全像周朝人,也一直用周朝女子的身份,無人知道她乃是異國人。

這潛伏得頗有些深。

太子前事未畢,就又徹查起了朝臣中家眷的問題。

也下了旨,誰家有異族女子不上報的,誅連三族。

因這事,宮裏前些年進宮的異國宮妃,也被内務府清查了起來,這涉及太多人,涉及太多事,那些想看熱鬧的宮妃們哪怕不是異族人,與異族宮妃也是有來往的,查到她們身上,一帶就要帶出不少事來,不少人也是忐忑不安,萬萬沒鬧來,太子妃的熱門剛看一陣,就臨到了自個兒身上。

這一牽連,有了個口子,内務府也查出了不少肟髒事來。

内容豐富得柳貞吉這個自認爲承受能力不一般的人都有點承受不來,汗顔得很。

這不沒幾天,就送了好幾個私下行事荒*淫,跟小太監玩得太出格了的宮妃去了皇廟。

柳貞吉都沒敢把這些事說給周容浚聽。

不過後宮雖然歸她管,但這後宮裏的事,周容浚也沒哪處不知道的,後宮的腌髒事,他以前也有些覺察,但這次是人證物證都查了出來,擺在了眼前,太子又有了種他累死累活,是爲了養活一群荒*淫無度的人尋歡縱樂的惱怒感。

所以一氣之下,減了後宮五成的用度。

太子妃拿着這麽點銀子,無可奈何,隻好減了宮妃們的月銀。

宮妃們的月銀大大縮水,太子妃由衷地覺得,宮妃實在不是一個有前途的職業,尤其在她這個太子的後宮,升職太難,她這個老怪也不容易打倒,以後可能願意幹這行的人,還真得少不少人不可。

因查異國異族女子的事,典國等國的使館也徹底冷清了。

朝廷上,也沒有作死跟太子提這事了。

他們自己的事且還煩不過來,盡管男人鮮有不見色起意的,西域美人誰人都想得一個嘗嘗味,但這事也得有命享受才行,這關頭,還是小命要緊,先把位置坐穩了,再談其它。

朝臣們能混到金銮殿上,就是想清高得不見風使舵的,也會跟着大流走。

等蘭公主的病好了,能進宮了,夷涼使館還是被封着。

蘭公主那,柳貞吉給了她應有的賞賜。

蘭公主大兒已有十八,之前就是個遊手好閑的公子哥兒,年紀才十六,兒女就有五個了,才三十三歲的蘭公主,現在已經是五個孩子的祖母——這事柳貞吉知道的時候,掰着手指算了算,好像皇太孫要是努把力,像他表哥那樣在這方面有傑出表現的話,她大概三十來歲的時候,也能當個祖母。

她都有些敬佩自己,來這古代,可真沒少做事,三十來歲的祖母都當得起。

話說回蘭公主,她生了一男兩女,女兒都還小,一個十三,一個十歲,但兒子太争氣,已經有四兒一女了,她婆家家底薄,一直吃她的嫁妝,她嫁妝又不是富可敵國,養一大家子,總有吃窮的那一天,算來算去,留給兒孫的,到時也不會剩些什麽,不過是幾個莊子幾塊田地,到時候怕隻是落到一般的富庶人家的地步。

蘭公主使了個好計,連自己都願意算計進去,也隻不過是想多得些賞賜,養活一大家子,再多給女兒們攢點嫁妝。

柳貞吉投李報桃,賞賜給了,還給蘭公主能特别能給她添孫子的兒子找了個活,當商路使,主管這以後西域到卞京的商路往來。

蘭公主這次還以爲得些銀兩田地就夠可以了,沒料柳貞吉給了個這麽大的金饽饽砸她頭上,目瞪口呆了好一會才道,“我兒也能入朝?”

商路使是太子新增的官位,大小也隻有六品,也算是京官,能上朝,不過要站金銮殿外,殿裏沒他位置站,算算,也算是能入朝了,柳貞吉便點頭,“能,就是要站到外邊點。”

太子妃還說笑,蘭公主卻不能體會她那蹩腳的幽默感,魂不守舍地道,“這管商路往來的,得……”

得像鹽使那樣有油水吧?

“嗯,很有錢,”蘭公主魂不守舍都不敢說出口的,太子妃接得很自然,“但你們也别要得太多了,管好了最爲要緊,事辦得順太子的心,這日子還得往下過,官還得往上升。”

她先前叫蘭公主來,也是爲的這個。

她那兒子,可能生的兒子太多了,覺得老吃他娘的也吃不了一輩子,所以這年出頭,竟然學會了親自去跟商人來往,别人暗諷他自貶身份,他也還一直在做着他尋摸出來的買賣,東西還賣到了内務府,這種人,太子覺得可以用……

太子妃從善如流,把蘭公主叫進了宮。

沒料,還另外有驚喜,蘭公主表現得比她以爲的還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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