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王妃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以對于群芳院群嘲她膽小又笨拙,覺得她孬得連侍妾都不敢見的事,她是真沒怎麽放在心上。
趙童氏還在她這,她該做的是好好辦好王爺的差事。
她暫時沒那空收拾人。
所以,青天在上,她不是不收拾啊。
柳貞吉是真快哭了,獅王搶她的活幹,這樣真的好嗎?
“不是不動,是我這兩天沒空。”柳貞吉解釋上了。
“那你也不會殺。”周容浚心不在焉,幹脆抱了她往溫泉那邊走。
柳貞吉瞬間就被一個髒兮兮的男人給沾*污上了……
這兩天雨停了,陽光明媚,獅園裏綠草叢中那幾處花兒都沾着露水開得各有千秋,柳貞吉見狀心下不服,積極參與進了鬥豔的行列中,每天穿得那叫一個粉嫩清新,像她今天穿的,衣裳是白綢底,上面鋪着各種各樣盛開的紅色小花,裙子也是粉綠色,整個人清新明媚得跟個恰恰盛開的花骨朵……
癔想自己是嬌花的人這才美上半日,現下她聞頭一湊,就能聞到汗水與灰塵交雜在一起的味道,還交雜着人血味。
就這麽一下,柳貞吉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再怎麽美也美不起來了。
她抱着她家王爺的頭,苦口婆心勸道,“殺人不太好。”
“嗯。”周容浚忙着看她的臉,對她的話不感興趣,對她說話的嘴唇倒是有那麽一些興趣。
“衣裳都很難洗。”柳貞吉勸說得挺認真。
周容浚嘴角勾起,這次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柳貞吉這麽一說還特上勁,“給你置的都是好衣裳呢。”
貴得很。
說完她自己也是笑了,伸手摸向他翹起的嘴角,“府裏的事,我自己來,你忙外邊的就好。”
總不能真當吃白飯的,他沒欠她什麽,再對她好,她不能當成那是天經地義的。
“不是逼你……”到了溫泉,周容浚放下她,看着她與他解衣,眼睛一直随着她的纖纖玉玉指移動,說話也就越發漫不經心了,“隻是該狠時不狠,最後傷着的是你。”
“我知道,”脫去他的外袍,饒是柳貞吉自許她臉皮兩生都從未薄過,臉也有些不自禁地紅了,她咬了咬嘴,鎮定了下心神,才去脫他的内裳,嘴裏強作鎮定道,“我不會讓人傷着我的,你看,我都從柳府出來嫁給你了。”
可能是他自小出宮開府,父母又是當今的現在這個皇帝皇後,他好壞隻能靠自己,人難免獨斷獨行,柳貞吉這段時日下來,也是發現他對她說一不二不算,對她的保護欲有點強。
他一邊想讓她管事,另一邊,卻是不自禁地替她去解決麻煩,頗有些自相矛盾。
但心卻是好的。
這也是柳貞吉情不自禁想對他柔軟的原因。
“嗯。”随着身上的内裳褪去,周容浚更是不經心了。
現在,擺在柳貞吉面前的,是裸着上半身的英俊男人,此男身材很不錯,結實勻稱的腹肌充滿着力量,更主要的是太過于美觀,讓人一瞅就有點挪不開眼睛……
柳貞吉咬着嘴唇,覺得耳朵尖都在冒火。
這當然不是看腹肌看的,而是,大爺站在那沒動,根本沒打算勞駕一下他的尊手把他自個兒的底褲給脫了……
也沒打算就這麽走到溫泉裏去。
根本就是在等着她脫。
柳貞吉突然覺得她臉皮其實沒她以爲的那麽厚,因爲她現在根本不敢下手。
這脫了下面是什麽,想都無須想。
她也不是沒見過。
那晚他們還赤*裸相對過。
可那晚他們一個個累得像狗,誰都沒多想……
現在吃飽了撐的,就有空多想了。
柳貞吉悲哀地想,難怪飽暖思淫*欲這話老被人說,看她現在慫樣就知道了。
“獅王哥哥……”柳貞吉咽了咽口水,沒出息的她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好像有點啞了。
“嗯?”周容浚懶懶地應了一聲,低頭看着她的小紅臉,聲音懶散中帶着一點笑意,“怎麽?”
“咳……”被他這麽一下,刺激得正在咽口水的柳貞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她咳嗽了好幾聲,見面前的人就是不動,也不說話,她紅着紅撲撲的臉蛋小聲地道,“那個,那個……”
“那個什麽?”
“要不……那個……”要不叫侍女過來幫着脫?這個柳貞吉一想,覺得還是算了。
她挺不願意的。
“那個,你閉個眼睛。”柳貞吉覺得還是自力更生的強。
她咽口水的聲音咕噜咕噜地響,柳貞吉聽着都覺得她是個女色*狼,這下可好,她覺得她連她的腳闆底都給自己臊紅了。
“嗯。”周容浚聲音淡淡的,但仔細一聽,裏面完全是濃濃的笑意。
要往平時,柳貞吉早在心裏給他釘小人了,這時候她卻顧不上這個了,連看他閉沒閉眼睛的勇氣也沒有,隻管閉了眼睛的,抖着手去解他的褲頭……
畢竟是長年練繡藝的手,她那手法精準無比,一下就拆了褲頭,加之她那手一抖,褲子就那麽義無反顧地掉了下去,一片寂靜中,閉着眼睛的柳貞吉清楚聽到了褲子掉在地上的聲音。
這下,她眼睛更是不敢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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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閣沒人敢不經通報進來就是有個好,柳貞吉一身汗趴在床上雙手捧着茶碗一口氣把一杯水喝完的豪氣樣,也就她相公看在了眼裏。
要是被孔氏知道,不把柳貞吉打死,也得打個半殘。
“還要。”柳貞吉嗓子都喊啞了,說出的話也不好聽,但她的眼睛還是漂亮的,那渴望的大眼睛往獅王身上一瞅,獅王“嘁”了一聲,就又下床把他喝了半壺的茶壺拿了過來,大手一撈,把人撈到身上,把壺嘴對準了她的嘴。
柳貞吉趕緊手忙腳亂地扯那亂了的被子過來往自個身上蓋。
周容浚不屑地哼笑了一聲。
剛他哪兒沒摸過,哪處沒親過?
剛才她還抖着身體,全身無力,現在居然還有力氣扯被子,看來她求饒的那些話,一句也當不得準。
柳貞吉心裏哪知道他心裏想的那些事,要是知道她下次求饒他都不會放過她,肯定是就是用爬的,她也爬去水榭那頭去跳湖。
她現在全身就像是被千斤重的大石輾壓了無數遍,一動就疼,還不能一死求個解脫,眼睛腫得模模糊糊的,連床邊的兩盞燈光都被她看成了四盞。
“餓……”她又快快地喝了好幾口水,卻感覺越喝越餓,人也不禁幽怨了起來。
爲啥她不昏過去?
爲啥明明是他賣力大半天,爲什麽他卻不叫東西進來吃?
“獅王哥哥……”餓得不行的柳貞吉哀怨地回頭看那去擱水壺的人。
“嗯?”
又是簡單的一字。
“我餓。”柳貞吉覺得她還是不要臉算了,她要肚子。
她全身難受,肚子更是餓得難受。
“餓?”周容浚挑眉,見她把被子扯得緊緊的,這麽有力氣,居然喊餓?
他勾了勾嘴角,也沒去動她的被子,隻是手在下面摟着她的腰把她提起,又在被中把她翻了個身,就着那熾熱的,已被磨得滲出了血絲的地方,一個往前一沖,又釘進了她的體内。
見她無力地就像飄落的葉子一樣飄倒在了他的身上,眼淚同時從她的眼睛裏流了出來,嬌嘤聲聲,周容浚沒有放松絲毫力道,腰下動作不停。
他把她摟得緊緊的,在她不停地顫抖着完全無法自抑的時候,他稍停了停,吻去了她臉上的淚水,等她稍微好點,他就又掐死了她的腰,不許她動彈。
末了,她的眼淚流滿了他的整個胸膛,他一個起身把她壓在了床上,扯開她身上礙身的被子,快速大力地扔到地上,拉開她的腿粗魯地大動。
連續一會,他的腦海閃過一道巨大的灰白,在倒下去的那刻,他撐住了手,沒壓在她的身上。
他低頭,看着他的汗水滴落在了她瑟瑟抖着嘴的臉上,而她緊閉的雙眼,還在流着眼淚……
看着她楚楚可憐,奄奄一息的樣子,周容浚有些憐愛,但更多的卻是得意。
他翹起嘴角,低下頭去親吻她的嘴,看着她無力地睜開眼,朝他可憐兮兮地笑……
“貞吉兒,”他叫了她一聲,微笑着在她耳邊喃語,“你就是死,也得死我身邊,一生都得跟我睡同一個穴,你敢變,我就掐死你。”
柳貞吉覺得她的身子鈍得想死不說,連腦袋都昏得茫茫然了,所以聽到他這句話,話是聽到耳朵裏了,但根本沒了解到那個意思,領會到她變态相公語氣中那豐沛的感情,所以别說害怕,感動這種高級的情緒波動,就是連不好意思都沒有,隻是看着她那雙中意的眼睛一刹不刹地看着她,下意識就點了頭,然後舔着嘴唇就往門邊看,心想美色可餐這種事太假了,她現在唯一的想法是想在被人弄死之前,把空空的肚子給填飽了好上路。
所以,一等她吃飽了睡醒醒來,把那話想了一遍,就一遍,她一手扶着根本不能動的腰,感覺着好像癱瘓了的下半身,有些委屈地想,她到底嫁的是個什麽樣的人啊,好不容易圓個房,他卻威脅說要弄死她。
有沒有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