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覺得二表哥說得不是不行。”商玖雲表示認可。
沐骁烽卻在這個時候沉默了。
商玖雲和沐子行相視了一眼,倆人都不再說話了。
他們可以看得出來,沐骁烽顯然對司霆森還是有些感情的,他們畢竟做了這麽多年的君臣。
真讓他做出這種事情,他怕是做不出來,司霆森治理的也不算太差勁。
這些年百姓生活的也還不錯,沐骁烽才會這麽猶豫。
不過經沐子行這麽一提醒,商玖雲的心裏卻有了另一個打算。
這個打算她也隻是打算自己默默的做,并不打算跟沐骁烽商量。
沐骁烽太重情,怕也是會反對的。
但商玖雲卻不同。
對司霆森她可沒有過多的感情,甚至可以說他們根本就不熟。
将外公一家子都安頓好後,商玖雲拎着一壺酒坐在了屋頂上,看着滿天星辰。
重生到這個年代快五年了,她覺得最幸運的就是有這麽兩個可愛的孩子。
如今的修爲也不算太差,也賺了不少的錢。
原本回金陵是打算收拾了商鈴樂母女倆,就再次離開的。
倒是沒想到,還把司辰宇一并對付了。
外公的心裏怕是不太好受吧!
以後她行事,看來還是得多考慮考慮,不可一味的蠻幹才行啊!
張蘭派去沐國公府蹲守的人天未亮就回到尚書房,看到青黛院裏還沒有動靜,着急的在外面走來走去。
直至天色大亮,她才趕緊往裏走去。
“夫人,出事了!”
張蘭眉心微皺了一下,趕緊也跟着起身。
“綠蘿,怎麽樣?”張蘭隻是披了件衣服出來,連臉都來不及洗。
“昨夜果真有一行人潛入沐國公府,府裏的下人都死了。”綠蘿也是後來偷偷進去看了才笑道。
“隻有下人死了?”張蘭覺得這還真有些可惜,怎麽到頭來隻是死了一些丫鬟啊。
她自是恨透沐家人的,當年商行舟雖是八擡大轎将她擡進門的。
可卻因爲沐國公府的關系,她隻能從側門進來。
甚至不讓商行舟跟她拜天地,而是讓人抱了跟公雞跟她行的禮。
這是張蘭這些年以來存在心裏最大的恨意。
沐家人心疼商玖雲的母親,可誰來心疼她?
“他們顯然是得前知道了消息逃走了。”綠蘿說道。
張蘭雙手緊握成拳,指甲也跟着深陷入自己的皮肉裏,然而她卻一點兒都不覺得疼。
居然讓沐家逃過了,昨天商鈴樂回來說的時候,她就該猜到了。
可當親耳聽到的時候,張蘭卻更加無法接受這件事情。
怎麽可以讓他們逃掉,怎麽可以?
“可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張蘭問道。
既然司霆森第一次沒有得手,那麽完全有可能派第二次。
昨天張鈴樂回來也說過這件事很有可能會牽連尚書府,既然如此,那她就幫着司霆森,隻要幫他除掉沐國公府的人。
司霆森如何會碰他們尚書府?
尚書府隻會因此而立功,到時跟着一起的一提他們在金陵的位份。
“現在在鬼市給安排的一處宅子裏住着。”
張蘭的眉心微微皺起,越發懷疑商玖雲到底跟鬼市有着什麽樣的交情?
爲什麽鬼市如此幫她。
可無論她怎麽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張蘭的心裏頭也更亂了一些,若是幫着司霆森那就連同鬼市也一并得罪了,這對她而言并沒有什麽好處。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生活在安慶國,鬼市與她又有何幹,她現在依俯的可是安慶國君,鬼市算個屁?
張蘭瞬間就想通了,而後對綠袖說道,“給我梳洗,我要出門一趟。”
綠袖應了聲,趕緊上來幫張蘭梳洗。
待穿戴整齊後,張蘭将房裏的丫鬟全部都屏退,而她轉身進入床的後頭,從裏面拿出一個盒子。
打開,裏面整整齊齊擺放着滿滿一盒的金條,上排放着五根,張蘭伸手拿了幾根出來,看了一眼足有六排。
張蘭深吸了口氣,這是她所有的家當了。
雖然心中很是不舍,但想着若是能取了沐國公的人頭,那她這些錢倒也是花得值得了。
張蘭從中數了十五根金條出來,想了想又拿了五根放入乾坤袋中放了進去。
将那盒子放好後,這才離了房間。
“娘,你這是要出去?”商鈴樂一早便跑到來問綠蘿昨夜沐國公府是什麽情況?
這一來就看張蘭将房間緊閉,也不知道在裏面做些什麽?
“嗯,你安生在家裏待着,哪裏也别去,我很快回來。”張蘭交待道。
商鈴樂有些不解地望着張蘭,“娘,你這是要去哪裏?”
“小孩子家家的别問這麽多,如今離天瀾學院的考核日子越來越近了,你待在府裏多加修煉。”言罷,張蘭也就不再跟商鈴樂多說,帶着綠蘿和綠袖一并出了青黛院。
商鈴樂覺得今天的張蘭有些奇怪,她這麽緊張兮兮的是打算去哪裏?
可張蘭不說,她也不敢偷偷跟着去。
隻能等着張蘭回來的時候,再細細地問問看,她這是去了哪裏。
司霆森一顆心亂得很,沐骁烽如今也不知身在何處,他想要再動手顯然已經不似第一次那麽容易。
尹楓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隻怕是兇多吉少。
司霆森如今惱得很,心裏也沒由來的亂。
“王上,九王爺來了。”正當司霆森亂得不行的時候,太監突然進來通報了一些。
司霆森回過神來,眼睛也跟着一亮。
“快宣。”
他怎麽忘記了,司墨揚特别喜歡商玖雲,既然如此,他何不借司墨揚的手。
反正他就是個傻子,他讓他做什麽?司墨揚還不就是會老老實實的做了嗎?
這般一想,司霆森所有的郁結都随之而散。
司墨揚跟在太監的身後進來,他并沒有你他們一樣行李,而是靜靜的站在那兒看着司霆森。
“九弟,你來啦!”
司墨揚雙眸深處閃過一抹異色,今天的司霆森有些不同。
太過于熱情,不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