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玖雲就算是真的回來了,那又能如何?
還怕她搶了她如今的風光不成?
“娘,你打算怎麽對付她?”商鈴樂問道。
“我自有辦法,你現在别的都不要管,好好準備與太子殿下的婚事。”張蘭覺得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那麽擔心。
商玖雲就算回來了又如何?她這麽一個殘破的身子,還能掀起什麽風浪?
商鈴樂卻不似張蘭這麽安心,她的心裏一直都慌慌的,很是擔心商玖雲這次回來,是找她們母女倆算賬的。
不然,在金海關的時候,她爲何又要問起五年前的事情。
黃易昆那個沒用的東西,居然還把這件事情給招了。
“娘,我……”
“行了!”張蘭看了眼不成器的商鈴樂。
商鈴樂低着頭,她知道自己這膽子是小了些,這件事還是無法令人心安。
“我已經讓人做了安排,你不必擔心這些。”張蘭一早見商鈴樂慌慌張張的回來,也就知道這次去金海關,她還是什麽事情都沒辦成。
商玖雲怕是躲過去了,不然商鈴樂這次回來,自是有好心情。
“知道了。”商鈴樂悶悶的應了一聲。
張蘭拉過她的手,安慰道,“有娘在,就算商玖雲回來了那又如何?五年前咱能把她逼成這般,五年後依舊一樣。”
商鈴樂點了點頭,這才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一樣。
“你馬上就是太子妃了,以後待太子殿下即位,你就是母儀天下之人,切不可再這般膽小怕事,明白嗎?”張蘭借機訓了兩句。
商鈴樂點了點頭,她知道張蘭說得都沒錯。
可是她的心裏就是怎麽都安定不下來。
她知道偷來的東西,就算是真的成爲了她的,也是無法心安理得的享用。
也才會因爲商玖雲要回來,吓成這個樣子。
“娘,我記下了!”
“行了,趕緊去給你爹請安吧。”
商鈴樂應了聲,福了福身領着采蘋一起退了出去。
來到前廳,商行舟的臉色有些難看,管家立在他的身邊。
商鈴樂看到他臉色這麽難看,還是有些害怕的。
“爹!”商鈴樂來到他的面前,福了福身。
“回來了!”商行舟見是她,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些。
“爹,你難色不太好,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商鈴樂試探性的問了句。
“沒事!”商行舟并未多說。
“你可還有事?”商行舟問道。
商鈴樂搖了搖頭,“女兒剛剛從姨母那兒回來,便來給您請安!沒有其他的事。”
“那你就先下去吧!”
商鈴樂雖然有些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麽事情?他的臉色爲什麽這麽難看?
雖然很想要問,但卻也不敢,隻得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小姐,我們……采蘋正想說什麽,商鈴樂卻一個眼神制止了她。
商鈴樂轉過了彎,見管家四處看了看後,再退回去之後,商鈴樂這才帶着采蘋來到大廳的門口。
“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商行舟的聲音自屋内傳來。
“老爺,是真的。大小姐人已經到金海關了,這幾日怕是就該回來了。”管家說道。
商行舟歎了口氣,“五年了,她終于要回來了。”
他都要懷疑自己這個女兒,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當年他一氣之下把大着肚子的商玖雲趕走後,待氣消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他就算是真了犯了錯,可終歸是他的女兒,他就那麽兩個女兒。
她就是把那兩個孩子生下來,他們尚書府最多名聲難聽些,又不是養不起。
站在門口聽到這些的商鈴樂眉心緊緊的皺了起來。
商行舟一直很後悔當年的事情,她的心裏是很清楚的。
隻是,沒想到會這麽想念她回來。
商鈴樂恨不得直接沖進去問問商行舟,她到底有什麽好的?爲何要這麽心心念念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到底好在哪裏了?她那麽丢尚書府的顔面,他到底有何可想的。
“福伯,你最近幾天留意着點兒,盯緊些,如果大小姐回來一定要馬上把她迎進府。”商行舟對管家說道。
“是,老爺您放心。”
商行舟似乎這樣才滿意一樣,正準備離開,但卻又像是想起什麽一般,回過身對管家道,“這件事先不要讓二小姐和夫人知道。”
“老奴記下了。”
——
商鈴樂回到母親的院子裏時,整個人的全身都籠罩上了一層陰郁。
“你這是怎麽了?”張蘭問道。
“娘,你知道我剛剛聽到些什麽嗎?”商鈴樂真想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怎麽這麽期待她回來。
五年前丢的臉還不夠嗎?
“怎麽了?”
“我爹讓管家盯着府門,如果商玖雲那個賤人回來,一定要馬上迎回府。”商鈴樂在聽到這些的時候,心情别提有多麽不爽快。
張蘭倒茶的手停頓了一下。
她就知道商行舟至今沒有忘記那個小賤蹄子,居然還想把她迎進門,就該當成根本就沒有生過這個女兒才對。
“娘,你說接下來咱們怎麽辦?”商鈴樂此時心亂得很,隻想看看她有何想法。
張蘭将茶水倒好,推到商鈴樂的面前,說道,“你爹讓人在府外盯着,咱們讓人去城門口等着,到時拖住管家和你爹便是。”
商鈴樂雙眸一亮,如果這樣的話,商玖雲就沒有機會進門。
那這件事就更加好辦了。
“娘,還是你有辦法。”商鈴樂伸手抱住張蘭的手臂,将腦袋靠在她的肩上。
張蘭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娘親就你這麽一個女兒,自然是處處爲你着想。”
商鈴樂連連點頭,“娘,真希望嫁去太子府的時候,你能跟着我一道去。”
“說什麽傻話,萬事自己多動動腦子先,不然哪來的榮華?”張蘭教導道。
商鈴樂知道她說的都對,隻是她兩次都敗在商玖雲的手裏,真是所有的點子都用盡了,隻得求助張蘭了。
“夫人、小姐,不好了!”丫鬟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跑了過來。
“什麽事?”張蘭有些不悅的皺眉。
“金海關那邊傳來消息,黃府昨夜被人滅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