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的臉上到底浮現出了幾分歉疚的神色。
今天畢竟是他和他最愛的心兒的大婚之夜啊。
他怎麽能夠因爲頻頻想到花阡陌而忽視了心兒呢?
“不用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我們該休息了。”雲澤道。
說着,他就抱着雪心蓮,和她一起躺在榻上。
紅燭的光在柔柔地顫,床上的紗帳在緩緩地搖,臉色潮紅,心裏充滿了羞澀和期待的雪心蓮,此刻心裏卻忍不住地失落着。
她如何能夠感覺不到,即便在情濃之時,她的丈夫雲澤,依然帶着幾分的漫不經心。
那龍鳳紅燭的光芒照得她的眼睛有些不舒服,頭頂上空懸挂的那顆照明用的金珠,更是讓她覺得讨厭。
她讨厭透過那顆足有嬰孩兒頭顱大小的金珠上面的反射,看到自己被一個如同活動木偶一樣漫不經心的男人壓在身下。
雪心蓮甚至有些羞恥地想着,她的丈夫雲澤,在某些方面甚至還不及對她抵死相纏的魔西。
她有心化被動爲主動,卻又擔心這麽做會颠覆她在雲澤心裏,溫柔端莊,清純得體的形象,隻得委屈着自己。
感覺到雪心蓮有些僵硬,雲澤皺了皺眉頭:“心兒,可是覺得累了?抱歉,爲夫忽略了你身體有恙。今晚我們就先休息吧。”
雪心蓮:“……”
白日裏,她因爲不喜歡看到雲澤關切的眼神落在花阡陌身上,故意在雲澤面前,裝成了心絞痛的樣子。誰成想雲澤居然會在洞房花燭之時想起了這些。
她這是,被她自己給坑了啊!
雪心蓮雖然有些不滿,可是,一想到雲澤這樣關心着自己,她的心裏其實還是十分受用的。
兩個人就這樣地度過了一夜。
次日一早,當雪心蓮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雲澤居然已經不在房間裏面了。
她猛然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正欲收拾好自己,去找雲澤,卻突然看到,房間裏面黑光一閃,緊接着,黑衣墨發的男子就帶着幾分邪佞的笑容,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魔西,你、你怎麽又來了!”雪心蓮驚訝地瞪圓了一雙美目說道。
她真是被這個男人的大膽給吓到了。
魔西沒有說話,上下打量着雪心蓮,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雪心蓮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她和雲澤洞房花燭夜的次日,這個時候,她身上自然寸縷未着,隻有一條錦被遮身。
“啊!”雪心蓮又羞又惱地叫了一聲,趕忙用描龍繡鳳的大紅錦被将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沒想到,魔西卻噗嗤一下子笑出聲來:“黑心蓮,你急什麽?該看的不該看的,本座昨天不是都看過了嗎?”
回憶起了昨天,和魔西兩個人之間的那一幕幕,雪心蓮不由得面紅耳赤:“魔西,你、你又來做什麽!”
魔西勾着唇角,露出了好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