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了那血腥恐怖的一幕,陳長老依然覺得心有餘悸,以至于,這位原本德高望重的宗門長老,在此刻不自覺地渾身顫抖着,就像是一片飄揚在寒風中的樹葉。
“不瞞易公子,我們大家是逃出來的。宗主他,就拿着他的砍刀,在追殺我們呢!求求易公子救救我們吧!”陳長老說道。
他正說着,衆人忽然聽見,外面響起了一陣打鬥的聲音。
“不好。說不定是滄離他們趕過來找我們,卻恰好遇上了那個失心瘋的五行道宗宗主!”易晖宇說道。
不等他再說些什麽,冷眉珊已經身形一晃,跑出了石室。
冷眉珊心裏思量着,既然那個什麽宗主神智失常,拿刀胡亂砍人,應對起來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萬一滄離受傷了可怎麽辦。
對付一個瘋子,還是交給她這個懂得醫道的大夫吧。
就在距離這間石室不遠處的墓道之中,三個人正打得不可開交。正是滄離、漆雕墨,還有那位五行道宗的宗主。
漆雕墨并沒有使用他的遠程武器射天狼。
此刻,他手裏握着一把上面刻有花紋的純黑色寶劍,将那把看上去古色古香的寶劍舞得上下翻飛,一道道劍氣在空氣之中激蕩而出,将那個表情瘋狂的五行道宗宗主步步緊逼。
而滄離也并沒有使用他的陣法和符箓,手中同樣拿着一把寶劍。
這把寶劍的劍身如同月光一樣冰冷皎潔,給人的感覺,就和滄離本人一樣,溫潤如玉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堅強的靈魂和叫人難以小觑的實力。
易晖宇緊跟在冷眉珊的身後走出了石室。
在看到漆雕墨和滄離兩個人手裏的那兩把寶劍之後,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驚歎的神色,對冷眉珊傳音道:
“漆雕賢弟真不愧是煉器家族漆雕世家的少主!他手裏那把黑色寶劍,竟然是上古神劍黑淵!怪不得人人都說漆雕家族之中珍藏的上古神器都是珍品呢!還有滄離賢弟,他那把寶劍,竟然是和黑淵并駕齊驅的上古神劍月痕!我們能夠在這個地方一下子看到兩把上古神劍,倒也是一種造化!”
易晖宇正對冷眉珊說着話,就看到,滄離手裏的月痕劍和漆雕墨手裏的黑淵劍,雙雙插入到了五行道宗宗主的胸口裏面!
大量的鮮血,從五行道宗宗主的胸口噴射而出。可是,叫人感到難以置信的是,他明明受了這樣的緻命傷,卻并沒有倒下!
他的身上散落着斑斑駁駁的血迹,整個人卻好似無知無覺一般,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過一下。他那張臉上除了嗜血的瘋狂之外,并沒有其他的表情,依然揮舞着他手裏的砍刀,不由分說地攻擊着滄離和漆雕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