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龍隐見狀,心領神會地微微一笑。
“關于這件事情,不知寒兒有什麽想法嗎?”軒轅龍隐沒有回答,反而握住了慕寒的手,微笑着反問道。
慕寒略微沉吟了一下,便回答道:“我覺得,根據之前所發生的種種,我們不難判斷出來,制造了盧家血案的兇手是一個心思缜密、詭計多端之人。試問這樣一個人,又怎麽會故意留下那麽明顯的線索,故意在明知有暗衛防守,一旦被發現,就會面臨着多人指證的情況下,潛入房間,殺死了盧潔兒呢?”
“寒兒的意思是,風吟月的夫人是被人陷害的?”軒轅龍隐挑眉問道。
“可是,你千萬不要忘記了,那一天,盧潔兒曾經當着風夫人的面說起過,在盧家血案發生的那一個晚上,她曾經見到過,有一個女人潛入了盧家。如果那個潛入者就是風吟月的夫人的話,當她聽到盧潔兒的一番話之後,一定會害怕小姑娘再回想起什麽,揭穿她的秘密。”
軒轅龍隐擡手理了理慕寒額前的碎發,繼續說道:“因此,風夫人才會狗急跳牆、不顧一切想要殺了盧潔兒。這也在情理之中。不是麽?”
慕寒抿了抿唇道:“盧潔兒的身上有一股脂粉的香氣。而且,她也曾經說起過,她在盧家血案的那個晚上,也曾經聞到過脂粉的香味。可是,風夫人因爲身體虛弱的緣故,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藥香味,這一點似乎和兇手的形象有些不符呢。”
“如果風夫人是特意用脂粉的香氣來掩蓋身上的藥味呢?”軒轅龍隐微笑着問道。
慕寒輕輕歎息了一聲:“好吧,我承認我說不過你。目前來看,風夫人的身上,确實有着難以擺脫的嫌疑。不過,這些事情都是華胥宮的事情,和我們也并沒有什麽關系。特别是,如今此事涉及到了尊主的夫人,我們更是沒有插手的立場。如今,淩霄宮既然已經洗脫了盧家血案的嫌疑,那麽我們不如告辭離開如何?”
“好啊。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如何?”軒轅龍隐笑道。
直到他們二人走進了自己暫居的院落,才感覺到,悄悄尾随着他們的那道視線,終于消失了。
“寒兒,沒想到,這華胥宮的水,竟然比我想象的還要更深。”軒轅龍隐皺着眉頭說道。
沒想到那幕後之人竟然膽敢派人跟蹤他和他的小狐狸!
他們剛才故意讓那人聽到他們對案情的分析,也不知會不會讓那些人放松警惕。
他一定要把那人給揪出來,看看到底是誰,想要挑起華胥宮和淩霄宮之間的矛盾,那個人這樣做,又到底有何目的呢?
“龍隐,你說那個殺害了盧家滿門,還意圖挑撥華胥宮和淩霄宮之間關系的幕後黑手,會不會就是星辰宮的人?畢竟,陳丹師是被星辰宮的武技絕學所殺死的。”慕寒說道。
軒轅龍隐搖了搖頭:“未必。武技絕學其實和我們淩霄宮的令牌一樣,都是死物。被有心之人偷學到手,用來陷害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