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看清了血月之下那人的樣子,慕寒忍不住驚訝得張了張嘴。
大眼睛,長而稀疏的睫毛、白皙的皮膚,鼻子上面微微帶着幾點雀斑。
那個一襲紅衣,全身都透着妖冶氣息的女子,竟然是時隔數月未見的張雅君!
“咯咯咯……”張雅君發出了一連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獨孤慕寒,你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我吧?!當然,你更想不到的是,這裏,即将成爲你的墳墓!”
張雅君不由得咬緊了銀牙,看向慕寒的眸光之中滿是怨毒之色!
她身上的氣息陡然一變!
但是,她的身上所湧動的卻并不是靈氣,而是她剛才從那棵大槐樹下面,吸收的那種陰邪至極的詭異黑氣!
靈王!初級靈王!
慕寒眸光一縮!
這張雅君到底是修煉了什麽邪門功法,在這短短的幾個月之内,她的修爲竟然能夠從幾乎與常人沒有多大區别的鍛體一階,晉升到這樣驚人的高度!
隻見張雅君紅袖一甩,墨發飛揚,甩出一道淩厲的黑色風刃,朝着慕寒襲來!
慕寒趕忙淩空一躍,一個閃射避過,身上靈力突然暴漲!
面對這樣一個突然之間強的離譜,而且身上還處處透着詭異殺氣的對手,稍不小心便會陷入到萬劫不複的境地。
此時此刻,她也顧不上再隐藏自己的實力了。
她知道,這一戰,自己必須全力以赴!
張雅君眉毛一挑:“巅峰靈士?!獨孤慕寒,你果然隐藏了自己的實力!說!我爹爹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
就見慕寒眉毛一挑,勾唇冷笑:“怎麽?想你爹了?本少主這就成全你的這份孝心,送你和你爹團聚!”
雖然張萬豪之死乃是因爲他意欲偷襲自己而咎由自取,可是,此時的慕寒并不欲向已經如妖似魔,如癫如狂的張雅君再多作解釋了。
“是你!果然是你!”張雅君扭曲了面孔!
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在泰元宗的後山,獨孤慕寒落在她身上的每一記鞭子,還有她那顆被他打掉的牙齒,記得王宏哥哥那重傷不治的慘白的臉,記得父親張萬豪那被人燒成了焦炭的凄慘死狀!
今夜,她就要将這一筆一筆的血債,全部從獨孤慕寒的頭上讨回!
張雅君的身上,竟然散發出了更加濃郁的黑氣!
與此同時,她的臉上,竟然也慢慢浮現出了幾道血紅色的怪異紋路,看上去如同妖魔!
就見周圍的景色陡然一變!
附近哪裏還有什麽分布着青石小屋的小村落,周圍幾百米的範圍之内,竟然全部都是落光了葉子的枯槐樹,而那些槐樹下面,一具具被人挖去了心肝、吸幹了血液的無頭幹屍從泥土之中爬了出來!
“上啊,去撕了他!”張雅君滿臉惡毒地對那些幹屍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