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被人詢問,慕寒特意避開上山查看的宗門靈師們,選擇樹木茂盛的山間小路,朝着泰元宗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泰元宗的宗主淩忠英也帶領着不少的玄士靈師,來到後山的坍塌之處查看。
淩忠英一邊組織靈師們用靈力阻止山體的繼續塌陷,一邊心裏琢磨,這裏怎麽會發生坍塌呢?莫非有什麽靈寶出世不成?
可是看起來似乎又不像啊!
就在淩忠英皺着眉頭冥思苦想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突然看見旁邊不遠處那個負責教導宗門外院鍛體初期弟子的靈師,踟蹰躊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尤長老,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淩忠英蹙眉問道。
尤長老抿了抿唇,上前一步,猶豫了一下,還是對淩忠英禀報道:“禀宗主,今天我……我曾經命令鍛體初期和沒有進入鍛體期的弟子們到後山曆練,如今大部分弟子都已經歸隊,可還有三人沒有回到宗門。”
“哦?是哪三個人?”
“是鍛體二階的弟子王宏、鍛體一階的張雅君,還有……”尤長老忍不住瞥了一眼淩忠英那微微黑沉的臉色,抿了抿唇,吞了一口口水。
“還有誰?”淩忠英黑着臉問道,他的心裏隐隐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還有獨孤慕寒。”
“什麽?!”淩忠英扯住尤長老的衣襟,一把将他拽了過來:“你說誰沒有回到宗門?!”
“獨孤……獨孤慕寒。”尤長老被宗主大人的獅子吼吓得雙腿發軟,結結巴巴說道。
淩忠英一把将尤長老甩到了旁邊的一棵粗大的古樹上面,面沉似水道:“你們快去尋人,千萬不能讓那小祖宗出事!”
獨孤慕寒是個沒有靈力的廢材,然而廢材也并不是毫無價值,那孩子相當于泰元宗的搖錢樹啊!何況,若是讓東陵第一高手獨孤玉瓊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在泰元宗出了事,搞不好整個泰元宗都得陪葬!
淩忠英心急如焚地命人尋找獨孤慕寒,并沒有注意到,張雅君的父親,五階玄士張萬豪對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齒,眼中閃過了一抹恨意。
他的女兒張雅君身爲鍛體一階,沒有歸隊卻得不到絲毫的重視。宗主反而派人去大張旗鼓地尋找獨孤慕寒那個廢材,這簡直就是沒有天理!
而尤長老亦是憤懑不已,因爲獨孤慕寒這個廢材,他竟然被宗主打傷了!看這樣子,他的傷勢不養上一兩個月是恢複不了的!
尤長老理所當然将這筆賬都記到了獨孤慕寒的頭上,想着等找到了這小子,一定要好好搓磨一番!
獨孤慕寒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别人暗中記恨上了,她正走在山間的小路上。
眼看距離泰元宗還有半裏路了,慕寒忍不住搖頭歎息。
唉,這山路上寂靜無人,也沒有一隻野獸突然沖出來好讓她練練手,看看自己這煉氣圓滿的實力究竟如何?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見,前面不遠處的灌木叢之中,似有異響!
有野獸來了?!
慕寒心裏又是緊張又是興奮,她做好了準備悄悄朝那個方向靠近。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灌木叢後面,并不是什麽野獸,而是兩個人在行路。
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同窗,張雅君和王宏!
慕寒勾了勾唇角,心道來得正好!
說時遲那時快,慕寒化作一道月白色的流光,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張雅君的面前,右手一伸,掐住了她的脖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