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之後,衆人忽然之間發現,皇帝竟然在宴席上面定下了這麽大的一件事兒,這可是爲大秦新增加了一個兵種啊。之前的大秦,那可是沒有水軍的,這水軍一旦成立,就按照現在子嬰的要求,規模很有可能會比騎兵更加的大,這樣的改變對于大秦來說,肯定是一件大事兒無疑了。
“今日之事已然宣布完畢,諸公還未盡興的話,盡管多喝上些許,明日各自回到自己的縣中,準備好配合彭越征收水軍,若是哪一個縣令不能配合彭越做好征兵的宣講,那朕已然是不介意重新委派一名縣令到此的。”
這句話子嬰是帶着笑意說出來的,但是底下的一衆縣令卻都知道子嬰這話的言外之意,他們當然看出來了,子嬰對于他們這些縣中的軍士疏于訓練的事兒早就知道了,要是再不配合彭越征收水軍的話,他們屁股底下的位置好像還真就有可能不再穩固了。
但是彭越,對于子嬰最後說出來的這句話十分的感激,他當然知道要是子嬰不說這句話的話,不少的縣令估計都不會多重視他這麽一個征兵的,但是這句話說了之後就不一樣了,萬一誰真的不配合的話,自己到時候可以去告狀啊……
就這樣,子嬰這一次前來九江郡最重要的事兒就在這一次的接風宴席上面全都完成了,而且效果比他之前的想象的好了不少。
當這一次接風的宴席結束之後,沒有一個縣令在壽春多做了停留,他們全部都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縣中,至于去幹什麽了,子嬰倒是心知肚明。
是夜,章邯和嬴武二人出現在了子嬰所在的府邸之中,顯然,子嬰之前在宴席上的一番命令并沒有跟他們商議過,對此章邯雖然之前在宴席上并沒有說,但心裏還是有不小的疑問。
“陛下,如此倉促就在此地征召如此數量的水軍,一旦長時間沒有戰事發生的話,給養和如此數量的戰船的維護都需要非常龐大的開支啊……”
“水軍的訓練,在如今看來的确是作用不大,那孔雀王朝能夠真的攻打我大秦的概率也是十分之小,但是近年來我大秦的國庫已然萬分充盈,爲何不能将富裕的錢糧用在水軍的建設上,如此訓練出的水軍,少則三年,多則五載,便可以應付長時間的出海作戰。到了那時,是我大秦懼怕孔雀王朝還是孔雀王朝懼怕我大秦,我等自然知曉。”
“陛下的意思是,先在大秦範圍之内制造一定對于可能入侵的異族的恐慌,讓他們接受我大秦耗費極大的人力和财力修建戰船,訓練水軍,當水軍訓練得大成之時,不是孔雀王朝攻打我大秦,而是我大秦去攻打孔雀王國?五載之内,我大秦真的可以擊潰一個規模不下于我大秦的帝國?”
章邯一面說着,一面臉上顯露出十分激動的神情,之前子嬰就已經跟他表達過自己想要主動出擊的想法,但是卻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肯定的說過,雖然子嬰說的十分肯定,但是章邯還是不由得向子嬰确定了一番。
“若是爾等都按照朕所說的去做,自然是并無不可。”
章邯得到的是一個子嬰自信的微笑,按照以往子嬰辦事兒的風格,這個事兒就是八九不離十的了。
但是章邯還是在心裏面不停的捉摸着,畢竟那所謂的孔雀王朝章邯可是連聽說都沒聽說過啊,而到了子嬰這,竟然會輕描淡寫的說出五年之後就能滅了他這樣的話,更不用說現在大秦水軍才剛剛處于起步階段了。
有的時候章邯真的不知道子嬰那些個自己不知道的消息到底是怎麽獲取的,他甚至認爲子嬰有一條暗線,一條隻有他自己知道的暗線,通過這條暗線,子嬰能知道一切自己想知道的事兒,不然的話,他一個二十多年幾乎都沒出過鹹陽城幾次的家夥,怎麽能知道那麽多走南闖北的自己所不知道的事兒呢?
這件事在章邯的心裏當然是一個謎,甚至可能一直都會是一個謎,因爲子嬰的這個秘密,隻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他不會告知任何人,包括跟他最親近的魏青衣和羽落也是如此。
如此的簡單直接,大秦的水軍就算是成立了,沒有什麽盛大的儀式,更沒有什麽對水軍統領的任命,有的隻是這些郡縣之中幾乎所有人員的通力合作,因爲子嬰要的不是花架子,而是實實在在的成果。
完成了這件事之後,子嬰的下一個要求卻有點讓陸賈和縣令犯難了。
按照子嬰的要求,他要親自乘坐這艘之前經過了試驗的戰船在江面上航行一日一夜,看看這戰船到底是個什麽效果。
這個事兒,那真是陸賈他們倆萬萬都沒有想到的,就連嬴武和章邯都沒想到子嬰會有這個雅興。
“陛下,這萬一……萬一……”
一聽子嬰想要坐戰船了,陸賈的當時就有點犯了難,他這戰船他自己倒是也坐過,在江面上面航行那是十分的順暢。
但是他坐是他坐,子嬰跟他的身份可是不一樣的,雖然對自己督造出來的戰船還是有着十分的信心的,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一旦皇帝因爲在壽春乘坐戰船而出現了什麽意外的話,作爲地頭蛇的他肯定是難辭其咎的。
但是萬一了半天,陸賈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這戰船有多麽多麽的好他已經在那說了半天了,要是現在再說可能會沉沒什麽的,那就相當是在打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