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幾十個老師對于現在子嬰想要在整個大秦興建學堂可能起不到什麽太大的作用,但是他們作爲第一批吃螃蟹的人,會成爲科舉和學堂日後發展的金字招牌。
子嬰覺得短則三年,長則五年,學堂就會在大秦地界上發展起來, 到時候自然也就不用擔心科舉沒有人參加這個事了。
這個數字是一個子嬰早就預料到了的結果,剩下的就是讓張良他們幾人把自己需要的十多個人選出來了。
子嬰幾乎是在每一個他看過的文章上面都寫下了一些評語,好讓張良他們能更加直觀的了解自己的想法和這些人心思,水平。
其實對于子嬰這樣的做法,張良等人還是比較認可的,子嬰先把自己覺得不行甚至是不喜歡的人排除了,這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誰讓人家子嬰才是大秦的皇帝呢?
剩下的這五十人,子嬰就不再管了,其實他的心裏還真有一份大概四五個人的名單,他覺得這四五個人要是能在大秦官吏的位置上好好發揮的話,應該是能夠至少做到縣令或是縣令以上的位置的。
這裏面有一個年紀不過二十四五歲的青年,顯然學的是法家,思想也還算是相當的激進,但是因爲他的目的終歸也是爲了大秦的百姓,子嬰也就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候選人裏面,這幾個人就算是張良等人沒把他們選上,子嬰自己也會讓他們去做官的。
試卷交給張良等人之後,又過了約莫五六天的時間,張良帶着他們幾個商議之後的結果出現在了子嬰的面前。
張良等人選出了十二個可以作爲大秦官吏的人,剩下的也都可以放進學堂裏去做老師。
張良他們的理由也還算是相當充分的,畢竟這些人的身上還都是能看出來一些各個學派的痕迹的,雖然還是以儒家爲最多,但是人家的能耐就是強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是?
子嬰拿到了名單之後,跟自己之前準備的那幾個人對了一對, 發現這幾個人還真就都在自己的名單之中,這句話才啊放下了心來。
“不錯,你們選擇的這些人,跟朕心中所想還是差不多的,如此,就是這些人了,按照咱們之前定下來的規矩和流程,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張良倒是也沒想到子嬰會一點改變都沒做,直接就按照他們選出的人選來了,但是子嬰都已經發話了,他自然也不能反駁,立刻就去準備接下來的事兒去了。
接下來的事自然也不是很難,無非就是放榜了。
按照子嬰的說法,這個儀式一定得整的好一點,至少得在鹹陽城裏面引發一定的轟動,讓鹹陽城的絕大部分百姓都知道這件事。
張良當然也明白子嬰這麽做到底是個什麽目的,而且在鹹陽城,大秦皇帝想要達到一個效果其實并不是很難的一件事。
張良其實也不知道,子嬰想要重現的無非就是自己前世在史書裏了解到的大唐的進士們中了之中那些個榮耀的盛況。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盡長安花。
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兩句詩, 任誰一眼看到就知道是在一個什麽樣的情況和心境之下寫出來的。
現在大秦的科舉既然已經出來了, 那就算是達不到這個盛況,多少也得差不多不是?
其實子嬰這麽決定,對于這些考生們已經不知道算是多麽的寬容了。
因爲他明白,唐朝的時候之所以中了進士之後會出現這樣的盛況,那完全就是因爲後世大唐的科舉是相當的難,說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遊戲,那都是擡舉獨木橋了。
跟子嬰這回在大秦舉行的這麽一次科舉不同的是,大唐的考試科目分爲常科和制科。
制科是由皇帝臨時下诏舉行的考試稱制科。而常科則是每年固定舉行的,至少有五十多種考試項目。
此外,武則天時期,除了文舉之外還增設了武舉。盡管考試的科目如此之多,但是錄取率十分的低。常科中秀才科最難考,唐太宗時期就出現過一個秀才也沒有的情況。後來唐朝時期秀才科就曾被廢棄過,相比于大秦的兩千多人參加就考上了十幾個,剩下還有三十多個當了老師的比例,大唐的科舉隻能說是聊勝于無。
子嬰一直想要讓大秦的科舉一點點的成長到前世大唐的水準,雖然他知道這需要時間,但更需要的是他和張良等人對于科舉的結構和形式漸漸的豐富。
大唐科舉考試的項目不光多而已,考試的範圍也是非常之廣。
從當時的經文到時事政治,從曆史法律到民生,從文學到算學等等,而且不僅考儒家,還考道家。并不像明清時期隻考八股文,内容隻從四書五經中出。
唐朝學子要學習的内容十分的廣泛,自然考試的難度也在無形之中增加了。梁朝的昭明太子編的《文選》,常作爲考試的内容之一。杜甫曾過說“《文選》爛,秀才半”。連杜甫都這麽說了,足以見得當時真正考上了進士的人得學到了個什麽程度,知識都被他們給學雜了,說的就是大唐的考生們無疑了。
當然,大唐的科舉有好的地方,但是因爲這是個能讓人一舉登天的事,自然也就出現了不少不怎麽能拿上台面的事,這自然也正是子嬰在這個時代應該避免的。
在大唐科舉考試前後,考生是要遞“投名狀”的。
考官對一個考生的喜好可以說決定了考生這次考試的命運。著名的《近試上張水部》“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就是去打探考官的喜好。武則天時期增設過殿試,就是由皇帝親自來考量考生。
這在面上說還可以算是沒什麽問題,但是這樣的情況自然會滋生出腐敗的土壤,要說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人都沒有搞過暗箱操作,說到底是沒人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