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想法,咱們關内距離燕國舊地并不遠,隻要消息傳遞的得當的話,咱們的援軍一定能迅速到達!”
“有陛下這句話, 我等就放心了,陛下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一定會制定出一份詳盡的計劃交給陛下,咱們大秦在兵力上還是有着不小的優勢的嗎,就算是他們出動五萬人馬,隻要掌握好時機, 咱們也能将他們全都滅了!”
顯然,張良和陳平早就已經對此事十分有信心了。
麾下的兩個智囊對于這件事都是這麽有信心的态度, 子嬰自然也就不怎麽擔心了。
他知道,自己麾下的将領們就是要比項羽和冒頓麾下的人更加給力,很多事他隻要提出一個目的和想法,中間的過程顯然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張良這個時候之所以能把一些精力用在這樣的事上,很大的一個緣由就是科舉的辦法他已經階段性的制定完了。
在他和陳平琢磨着如何對付項羽和匈奴人可能的聯合攻擊的時候,在幾乎大秦的所有縣中,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件叫做科舉的事上面。
就算是在大秦最爲偏遠的縣中,最爲醒目的地方也貼着科舉的布告,不光如此,各個縣中的官吏,從縣令到亭長、裏正也都在爲了即将到來的科舉做着最後的動員。
在一個村落裏破舊的屋中,站着數個穿着打扮跟屋裏的狀态并不如何匹配的人。
“先生,這科舉乃是陛下爲了選拔官吏而特意設置的,以你的學識,若是去參加,一定能進入到鹹陽城舉行的複試,要是陛下看見了你的才華,便可以直接爲官啊!如今我大秦的官吏那是甯缺毋濫, 就拿我們這縣中來說, 除了縣令之外,就是我這個縣尉,連縣丞都沒有,更不用說下面的屬官了,聽說我大秦的朝堂裏也是連三公九卿都空置了不少,陛下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選官,正是你的機會啊!”
站在屋中的一個老者,看起來已經有五十歲上下了,這是這村落所在縣中的縣丞。
而坐在縣丞身邊的,則是一個年近四十的男子,他在這破爛的屋中,穿着也是十分簡陋,隻不過屋中的陳設破舊卻不髒亂。
牆角的櫃子裏工工整整的碼着一摞的竹簡,這可不是一般的黔首能做到的。
“縣丞的好意,我心領了,隻不過我已經是這個年歲了,再去跟那些年輕人争搶,怕是不合适的,再者說, 現在的大秦是儒家和法家當政,我所學的乃是道家典籍,就算是去了,恐怕陛下也不會看得上我心中那點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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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沖着親自前來的縣丞施了個禮,自顧自的又坐了回去,顯然并不想參與這次的科舉。
“李清,你糊塗啊!你既然是讀書人,怎麽就隻知道自己閉門讀書,卻不出門看看現在大秦的局勢?如今陛下的朝臣裏的确是儒家和法家的人多了那麽一些,但是陛下早就已經放出話來了,不管你原來是諸子百家中的哪一家,隻要你腦袋裏有能讓我大秦變好的辦法,大秦都會任用!就算是之前在齊國已經贻笑大方的陰陽家,現在也在大我大秦的朝堂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更不用說你們道家了!你就算是去了鹹陽城,不管考中不考中,你的衣食都是縣中承擔,陛下也會将這部分錢财劃撥給縣中的,你還有什麽理由不去?我們讀書人,讀了一輩子的書,所爲的是什麽,莫非你不知道?”
縣丞在這邊苦口婆心的就差跟他拍桌子了,這位名叫李清的人在縣丞的注視下,又沉默了半天,這才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這件事。
“以你的才學,通過縣裏的初試不是問題,要是想要在有生之年好好爲我大秦的百姓做出一些貢獻的話,你還是好好準備一下到了鹹陽之後的複試吧,縣令已經向鹹陽朝堂上的舊相識打聽過了,複試考校的,絕不是之前那些聖賢書上的東西,而是你能不能爲我大秦的朝堂上真的做出一些什麽,陛下是個務實的人,我言盡于此,如何表現,就看你自己了……”
縣丞扔下這麽一句話之後,在自己手裏的報名竹簡上寫下了李清的名字和一些信息,之後背着手走了。
縣丞并不是每一個讀書人都親自來動員的,這個李清說起來算是當年這位縣丞的半個弟子,他的肚子裏有多少才學,縣丞是知道的,隻不過之前被紛亂的世道給耽擱了,不想入仕罷了。
但是現在亂世已然結束了,雖說接近四十歲的年紀已經不算小了,但縣丞也實在是不想看着他這樣了此一生。
再加上在子嬰下發的文書上已經說的十分明白了,縣裏有人才不知曉科舉之事的,不願意報名的,從縣令到裏正都是有勸說的責任的,所以縣丞此來也算是合情合理。
這樣的情況在大秦的各地都正在發生,當然也有一些對于此事并不積極的官吏,但是像這位縣丞這兒樣的也不在少數。
初試的時間被子嬰定在了初春,這是充分考慮到了大秦各個地界考生的情況才定下來的。
初試結束了之後,至少也要三個月的時間張良和他的屬官們才能篩選出進入複試的名單。
之後再加上将這些名單送到考生手裏以及考生們從大秦的各地到達鹹陽城的時間,在冬季之前也就是堪堪能完成複試。
所以張良能稍微歇息一下的時間也就是在初試開始到考生們的試卷送到鹹陽城的這一段,隻不過以張良的能力子嬰是不會給他歇息的時間的。
經過了各個郡縣的官吏們的一些動員,不少之前曾經在戰國時期的各國擔任官職的人都參與到了這一次的科舉中,這也正是子嬰和張良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