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東胡王還得到消息,匈奴人在漁陽的北邊停了下來,貌似是在休整人馬,這就給了他集結自己麾下各個部族的機會,也給了他等待劉邦的機會。
他當然不知道,匈奴人之所以在哪停留,是等着子嬰的人馬呢,而且是五萬騎兵。
四隊人馬,目光幾乎都集中在了東胡的王庭,隻不過這四支人馬的心思都不盡相同。
冒頓是個能隐忍的主兒,子嬰又怎能不知道?
這裏面唯一還算得上比較單純的,也就算是東胡王了,但是在這樣的世道上,單純的人能有好結果嗎?
就在等待劉邦的途中,一個月明星稀的夜裏,輾轉反側,摟着身旁的美姬也睡不着的東胡王忽然被自己的侍衛吵醒了。
“大王,門外來了個中原人,說自己是大秦皇帝的使者,有大秦皇帝的密報要送給大王……”
“什麽?”
東胡王一骨碌就從床榻上起來了,身邊的美姬差不點呗讓他給一把掀翻在地,大秦皇帝的使者這幾個字在他的腦袋裏一出現,東胡王馬上興奮了起來。
“大王,那人現在就在外面的大帳裏候着呢!”
“快,帶我去!”
東胡王此時一秒鍾都不想耽誤了,胡亂把自己的衣衫往身上一披,馬上就奔着大帳的方向去了。
“你便是東胡王?”
“不錯,我之前被劉邦那厮給迷了心竅,這才分兵給他三萬人馬,還望大秦皇帝見諒啊!”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說出來的這句話是一句廢話,但是面對着子嬰親自派遣過來的使者,他還是一個勁兒的賠禮道歉,起碼先把态度擺出來不是?
“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陛下有言,追究你的責任也并沒有什麽意義,隻不過你把東胡的地界給劉邦藏身,算是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東胡王一聽這個,當時就又是吓的一哆嗦。
“陛下要是想要劉邦,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陛下想要的,的确也就是一個劉邦的人頭罷了,你現在還算是有一線生機,這是陛下親筆所寫的書信,韓信将軍率軍五萬,正要與匈奴人配合攻打你們東胡的王庭,具體需要你怎麽做,都在這封書信上了,你們東胡人的香火最終能不能保全下去,也就在你再這一戰的表現了!”
扔下了這麽一句話之後,大秦的使者直接轉身就走了出去。
東胡王畢竟也在北境厮混了這麽多年了,他當時就明白了,大秦使者這是不想讓人知道他來過,而大秦皇帝跟自己約定的這些事,顯然也都是要秘密進行的。
使者走了之後東胡王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子嬰給他是書信,在觀看這封書信的時候,他的神情不斷變換,最終在看完了之後長出了一口氣,表情也松弛了不少,顯然是認命了。
“去,把世子給我找來!”
這一夜,對于東胡王來說幾乎是東胡建立以來最終重要的一夜了。
兩日之後,劉邦帶着蕭何和八千人馬到了東胡王的王庭,按照劉邦的說法,自己的确是有一萬人馬,但是從漁陽跑到這的過程中損失了一些,到現在隻有八千了,不過他們可以把一些兵書戰策上記錄的東西教給東胡人,這樣他那八千人馬所能夠起到的作用就遠遠大于八千了。
漁陽北方,冒頓也接到了韓信的消息,韓信已經整合了大秦的五萬騎兵,整準備着跟他彙合,之後直接進攻東胡的王庭也就行了。
顯然,韓信在給冒頓的消息裏是沒把東胡王放在眼裏的,一個連匈奴自己都打不過的東胡,再加上大秦的五萬騎兵,那拿下他還不是時間問題?
冒頓對于大秦這樣的反應還是相當滿意的,畢竟自己想要把大秦拉下水也并非是爲了他們能起多大的作用,而是讓這北邊的部族們都看一看,現在大秦是站在他們匈奴這邊的。
在得到了消息之後,冒頓立刻将自己麾下的一些将領召集到了自己的面前。
“大秦的五萬人馬都已經到位了,不日即将跟我軍會合,但是等到攻打東胡王的時候,咱們不要指望他們能給我們分擔多少的壓力,咱們隻管把劉邦的人馬留給他們,東胡的人馬,咱們自己解決!”
“單于,這大秦既然已經出兵五萬,難道就是過來看熱鬧的?要是如此的話,這五萬人馬不要也罷!”
匈奴人都是急性子,聽他這麽一說,馬上就不樂意了,畢竟之前東胡人都已經可以說是他們的收下敗将了,用不用大秦的人馬其實都不過就是那麽回事。
“這樣的話,等到咱們跟大秦的人馬彙合了之後就不要再說了,他們想要的不過就是劉邦的腦袋,等到他們把劉邦的腦袋拿下來之後,自然就不會在此了。”
冒頓這麽一說,他麾下的将領到是有點理解了,反正都是各取所需的事兒,那麽多人往那一站,也是對東胡人的一種震懾。
叮囑完了自己麾下的人之後,冒頓才算是放心了下來,做戲就得做全套了才行,有些事自己是不能戳穿韓信的,但是有些事他相信韓信就算是能看出來也是不會戳穿自己的。
韓信帶着五萬人馬,在約定的時間趕到了漁陽的北邊,子嬰依舊留在漁陽安排燕國舊地的一些官吏。
冒頓見了韓信之後,也不顧兵貴神速了,直接在自己的大帳裏面給韓信準備了豐盛的餐食,再加上胡姬舞蹈,除了沒怎麽喝酒之外,倒是把韓信給安排的相當滿意了。
“單于的将士如此期盼這一戰,怕是東胡王在咱們的手裏也堅持不了幾天,陛下有言,拿下了東胡王之後,燕國以北的這大片土地就都是匈奴的了,還望單于能跟大秦保持聯系,精誠合作,等到大秦把中原的叛亂都平定了之後,會跟匈奴之間開一條商道,将匈奴急缺的物資交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