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步。
秦堯将手掌放在磨盤大小的巨石上,巨石瞬間亮起璀璨神光,照耀滿室,令此間二人眼前一片煞白。
秦堯不适的眯起雙眼,迅速收回目光:“上神……”
“哎……明清兩代考生都是稱呼考官爲座師的,咱們現在雖然改風易俗了,但輪到我對你進行封官考核,也是咱爺倆的緣分。私自相處的時候,你就喊我于叔吧,畢竟我長你數百歲。”于道成笑呵呵地說道,一臉親切。
秦堯:“……”
這就成于叔了???
關系拉得這麽快嗎?
所幸他也是一人精,很快便意識到轉折點的來由,笑道:“于叔,我的天賦根骨是不是還可以?”
“還可以,還可以。”于道成笑眯眯地說道:“比伱于叔還多走了一步,将來必定前途無量。”
秦堯:“于叔當年走了二十步?”
“那可不。”于道成拍了拍胸脯,臉不紅心不跳的吹水:“據說我那主考官當年才走了十三步,我,走了二十步,當時就把他下巴給驚掉了。”
“于叔厲害。”秦堯豎起大拇指。
于道成捋了捋胡子,欣然颔首:“再厲害也不如你啊,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
秦堯撓撓頭。
這話好耳熟。
不是成功學大師用來忽悠弟子的嗎?
眼見他沉默不言,于道成眼珠子一轉,說道:“對了,你走了二十一步這件事情,出去不要亂講。”
秦堯:“有什麽忌諱嗎?”
“當然有,這是違規操作啊,你出去亂講的話,不就把于叔給坑了嗎?”于道成忽悠道。
秦堯覺得有些不對,但其實也無所謂。
“行,于叔,我答應你。”
“好孩子。”于道成滿意地點點頭,招手道:“走,于叔帶你去測毅力,加油啊,一定要抗住,不然就白瞎你這天賦了。”
秦堯颔首道:“放心吧,叔,我對我的毅力比對我的天賦還有信心。”
于道成呵呵笑着,帶着他來到另外一個房間,指着房間中央的一個巨大陣盤道:“坐上去,先前于叔就說了,這一關沒法幫你放水,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秦堯大步來到陣盤中間,盤膝而坐,隻見自己前方有三個圓環,圓環内刻着三個字符,分别爲:财、權、色。
“準備好了嗎?”于道成沉聲問道。
秦堯點點頭:“好了,于叔。”
“第一個考驗,财。”于道成說着,伸手打出一道光芒,灌注進财字符内。
那财字符淩空飛起,重重打在秦堯額頭上,使其眼前一黑,瞬間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在他識海内,一枚光球檢測到了異種能量入侵,剛準備幫忙抵禦,面前的一座光門突然虛幻起來,驚的它趕緊坐鎮于光門之上,繼續煉化光門……
不知過了多久,秦堯幽幽轉醒,擡頭望去,隻見自己正坐在一個大殿内,面前是一張桌子,桌子對面端坐着一個身穿大紅官袍的長須男子。
他隐約間感覺對方十分眼熟,但腦海就像一片漿糊,壓根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
“你是來考封的吧?”紅衣官員凝聲問道。
秦堯微微颔首:“是的,大人。”
紅衣官員揮了揮手,桌子上頓時閃現出一摞摞的冥紙:“回去吧,明年再來。”
秦堯眉頭微蹙:“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
“别管什麽意思,這不是你該問的。”紅衣官員道:“拿着冥紙,回去吧,莫讓我難做。”
秦堯:“我可以走,甚至可以不要這些錢直接走,但我需要一個理由。哪怕是今年不招新了,或者是今年的名額已經内定出去了,都可以。”
“看來是這些錢不夠份量?”
紅衣官員一揮手,滿桌子冥紙頓時消失不見,再一揮手,桌子上憑空多出一張黑色卡片:“這裏有一萬點陰德,隻需你妥協一次,明年再來,這張卡就是你的了。
你曆盡艱辛,熬過無數磨難,方才積攢夠萬點陰德,現在不需要你再付出任何努力,萬點陰德唾手可得,你還在猶豫什麽?”
秦堯感覺到了不對勁。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一關的考驗,不在乎你能不能察覺出不對。
因爲當誘惑無限倍增時,再多的不對勁也難抵擋貪婪的欲望!
說白了,這就是一場心靈上的較量,是理智與欲望的戰争。
“這卡,我不能拿。”盯着卡片看了好一會兒,秦堯肅穆說道:“我還是想要知道真相。”
“你怎麽就這麽犟呢?”紅衣官員擡手又甩出一張陰德卡:“再加一萬!”
秦堯沉默不語,隻是定睛望着對方眼眸。
“三萬。”
“四萬。”
紅衣官員不斷甩出陰德卡,臉色愈發陰沉,氣氛愈發凝重。
“最後一張,一共五萬點陰德,再無更多了。”
終于,共計五張陰德卡被甩在桌子上,閃耀着淡淡玄光。
秦堯冷靜說道:“這麽多,我反而更不敢拿了。大人,請告知我真相吧。”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紅衣官員猛地起身,一拳砸在秦堯額頭上。
秦堯眼前蓦然一黑。
許久後,睜開眼,隻見自己高坐金銮殿,下方站着一排排身穿官袍的官員。
他試圖回憶自己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可腦海中卻一片混沌,什麽都想不起來。
“聖上。”看到他突然站了起來,随侍在一旁的小太監輕聲喚道。
“我不是什麽聖上,我不該在這裏。”秦堯轉身繞過龍椅,大步來到殿外。
他懷疑自己可能是中了什麽幻術,最大的證據是在這裏根本叫不出來系統。
但無奈的是,他不知道這幻術怎麽解除。
“聖上,您沒事罷?”文武百官跟随着他走出金銮殿,一名老臣輕聲問道。
秦堯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盤膝坐在宮殿外,無論對方說什麽,盡皆充耳不聞。無論是刮風下雨,盡皆巋然不動。
如此光陰流轉,日月交替,倏然眼前一黑,徹底睡死過去。
再睜眼,已是身臨床榻,渾身不着片縷,兩個千嬌百媚,宛如雙生女的女孩就跪在自己不遠處,任君采撷。
這……
幾乎滿足了作爲男人的一切欲色幻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