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是很理解兩名飛天遁地的仙家子弟,面對沒有仙道高手的遊魂關時爲何還要智取,但确确實實有這麽一段劇情。
而在改編劇《武王伐纣》的劇情裏面,這段情節就更加令人迷惑了。
面對東伯侯求援,西周群臣經過商議後,派了楊戬與哪吒前去助攻。
然後面對凡人守将窦榮夫婦,這兩位赫赫有名的闡門仙将仍舊選擇了卧底,最終于姜文煥裏應外合,這才攻破了遊魂關。
這在邏輯上面,真就很難說通。
楊戬也好,哪吒也罷,那都是能和孫悟空單挑的仙人,而孫悟空打十萬天兵天将和玩一樣。
十萬天兵天将,總不能還不如遊魂關的一群凡人兵将吧?
卧底?
智取?
搞什麽飛機?
帶着這種疑惑,秦堯接下了姜子牙的請求,一紙符書喚來哪吒,騰雲駕霧飛往遊魂關所在……
臨潼關已然是周軍西出東征的最後一道關卡了,因此他從臨潼關出發,很快便來到了站滿甲士的遊魂關上空,開啓天眼望向下方城牆。
随着他天眼神目的掃視,也就二三十息功夫,便從一個布滿傷兵的閣樓内看到了一對夫婦。
這夫婦二人,丈夫一身将軍甲胄,腰懸寬劍,頭上戴着兩根插着動物羽毛的青色銅盔,看起來威武不凡。
夫人一襲素白長裙,容貌秀麗端莊,雙睛宛如點漆,氣質溫婉随和。
“他們應該就是正主了。”秦堯沖着他們的方向指了指,旋即帶着哪吒落下雲頭。
“什麽人?”
守護在病房外的士兵立即發現了他們行蹤,紛紛端起長槍,舉起鋼刀,厲聲喝問。
秦堯對于在這些小兵們面前‘人前顯聖’沒有絲毫興趣,揮袖間甩出道道仙氣,瞬間定住病房外的所有士兵。
“有人來了,我去看看。”遊魂關總兵窦榮扭頭向門外看了眼,旋即對自己的妻子說道。
“我随你一起去。”被軍中尊稱爲徹地夫人的女将眉宇間布滿英氣,凝聲說道。
論統帥三軍,行軍布陣的本領,其實她遠在丈夫之上。
以至于如今全軍都以徹地夫人尊稱,漸漸地便無人再稱呼其原本姓名了……
卻說夫妻二人走出傷兵樓,擡目望去,隻見跟随他們而來的親衛全都被定在原地,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穿過人群,朝向他們緩緩而來。
“锵!”
窦榮擡手拔出腰間長劍,擋在妻子身前,凝視着站定在五步開外的二人道:“爾等何方妖道,竟敢犯我軍威!”
話音剛落,周圍無數士兵的氣便源源不斷流向他身軀,隐隐間凝聚成一尊凡人不可視不可聞的天地法相。
“原來如此。”目視着那氣焰滔滔的巨大法身,萦繞在秦堯心中的疑惑頓時迎刃而解。
原著中提沒提這法相已經不重要了,在這方魔改的世界裏面,這法相便修複了有可能出現的邏輯硬傷。
一如纣王擁有人王氣可以揮退楊戬。
窦榮這位日後的武曲星,在這魔改世界裏面,擁有類似于将魂的東西,看起來隻要軍隊不散,他還是大軍統帥,那麽對上仙道高手就不算是待宰羔羊。
隻不過……
這點将魂之力,抵抗一般仙家弟子還行,在秦堯面前就有點不夠看了。
四兇劍搭配業火紅蓮,更别說還有軒轅劍作補,這裝備擱遊戲裏面得叫全神裝,破甲和玩一樣……
“什麽原來如此?”窦榮疑惑問道。
秦堯解釋說:“來時,我很疑惑将軍是靠什麽抵抗了東伯侯十數年如一日的攻伐,莫非東魯大地連一名煉氣士都找不出來?現在明白了,是東魯的煉氣士沒辦法對你展開斬首行動。”
“你不是從東魯來的?”窦榮心底微沉。
其實對方倘若是來自東魯,他反而不會太懼怕。守城戰打了這麽多年,東魯從未在他手裏讨得便宜。
可當敵手不是來自東魯,那就隻有一種情況:對方來自于西岐。
西岐反攻殷商,連克五關的事情,如今早就傳到遊魂關來了,他對擋住東魯有信心,對抵抗西岐是一點把握沒有。
畢竟從西岐到殷商的那五座雄關,任何一座都不比遊魂關差,鎮關守将比起他窦榮來說,更是隻強不弱……
秦堯點點頭,心念一動,憑空召喚出四兇劍,懸空在他們師徒兩側:“窦将軍,降了吧。你乃天生将種,不該也沒必要給商朝陪葬。”
“若無先王,我還隻是一個讨飯的孩子,吃了上頓沒下頓,飽受貧窮之苦。深受王恩,豈能反骨?”窦榮擡劍指向秦堯,冷肅道:“有什麽法術你就使出來吧,本将受着便是。”
經他這麽一說,秦堯反而對其産生了一些敬意,不願草草了結他性命,揚目望向與其并排站立的素衣婦人:“敢問夫人可是名動三軍的徹地夫人?”
徹地夫人即刻洞悉了他想法,擺手道:“不必在我這裏多費口舌了,我是不會幫着你勸說我丈夫的,哪怕,我已經有了一些不祥預感。”
秦堯歎了口氣,道:“何必呢?話說回來,窦将軍,你也說了,向你施恩的是先王,不是纣王帝辛,你爲殷商抵抗東伯侯大軍十多年攻伐,那份知遇之恩早就還上了……”
“廢話少說,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窦榮雙手握緊劍柄,猛地向師徒二人方向揮落重劍,一道淩厲罡氣自劍鋒沖出,在其身後的法相也跟着揮落法劍。
秦堯沒轍,隻好向前揮了揮手,懸空在兩側的四兇劍頓時疾飛而出,摧枯拉朽般湮滅罡氣,随後兩劍沒入窦榮胸膛,另外兩劍破碎了其身後法相。
“相公!!!”
徹地夫人預感到了他們會遭遇不測,卻沒想過來人竟強到了這種地步,他們之間的差距,大到令人絕望。
“叮當。”
窦榮手中重劍掉落在地,憑借着一口倔強的氣強撐着沒有倒下,轉頭看向徹地夫人道:“夫人,我們欠殷商的,我已經還了;你就降了吧,帶着我的祝願,活下去。”
話罷,他再也撐不住了,雄壯身軀推金山倒玉柱般轟然倒地,血水迸濺。
徹地夫人默默撿起丈夫的重劍,看向師徒二人:“我自幼熟讀兵書,隻恨自己是女兒身,一直得不到重視,空有滿腹才謀,卻無法展布,直至遇到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