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接收到他指令後,一股股仙氣如天河倒灌,瘋狂沖擊進他神魂中的兩座洞天内,神力濤濤,仙光無量,迅速充盈着這兩處能量匮乏的空間。
僅僅半炷香的時間後,原本神力已經見底的兩大洞天便達到了“滿則溢”的程度,随即便開始了裂變過程……
與此同時,他神魂容納不了的能量穿過魂魄,透出身軀,化作璀璨金柱直沖雲霄,将其整個人包裹在内,神威凜凜。
跪伏在地的衆神與百姓感受到這股恐怖力量,紛紛昂首望去,随即便或驚愕,或震驚,或呆滞的僵在原地,整個王都都瞬間安靜下來。
不說鴉雀無聲,卻也靜的宛如死城。
未幾,朝陽初升,金光普照人間。
秦堯神魂緩緩飛出荷魯斯身軀,在衆神見證下越飛越高,漸漸成爲無數百姓們眼中的一個小小金點。
衆神跪在地上,昂着頭,默默運轉神力于雙眼,追尋着那道難以看穿的金光。
隻見當其上升到一個高度後,頭頂處突然顯化出兩個巨大火山,火山噴湧出神力火焰,恐怖滔天。
“他這是什麽情況?”奈芙蒂斯轉頭向愛神問道。
愛神:“……”
您爲什麽認爲我會知道呢?
不久,秦堯頭頂的雙洞天異象突然扭曲起來,畫面一晃,兩座火山突然變成三座。
這代表着他神魂内的兩大洞天完成了破碎重組,由二洞天晉升到了三洞天。
此爲——神仙三重境!
當一切塵埃落定後,半空中,秦堯緩緩睜開雙眼。
感受着三洞天境界的強大,他蓦然一指點出,浩瀚神力化作一柄巨劍,從天而落,将大地上的一座山巒從中間劈成兩段。
埃及衆神:“……”
他們之中,沒有神的身軀比那座山還堅固。
也就是說,隻要半空中的那道身影動心起念,便可一指擊殺他們中的任何一位。
當然……
這不是現在的關鍵問題。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那道光影究竟是什麽情況?
【本次輪回劇情已完結,是否立即回歸?】
高空中,一行字符突然閃現在秦堯眼前。
他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化作一道金光,由高空迅速落入荷魯斯體内,現身識海。
“啪。”
來到荷魯斯的神魂前,秦堯打了個響指,束縛在對方身上的符文禁制紛紛破碎,化作飛灰飄散。
荷魯斯神魂蓦然睜開眼眸,看到秦堯身軀後,下意識朝他撲了過來。
秦堯運轉體内三洞天的神力,彈出一道金色光束,轟的一聲将荷魯斯神魂擊飛了。
埃及衆神,神力大多來源于血脈傳承,強大的是身軀而不是靈魂。因此,沒有了神軀作爲“機甲”,即便是太陽神的親孫子荷魯斯,在剛剛突破境界的秦堯面前也不堪一擊。
“該死,混蛋,你居然敢囚禁我!”見打是打不過了,荷魯斯憤怒的謾罵道。
“啪。”
秦堯閃遁至他面前,一巴掌将其抽翻倒地,冷冷說道:“如果你再敢出言不敬,我現在就殺了你。”
荷魯斯心底一寒,竟不敢再吭聲了。
“首先要說明一點,我封印你,是因爲我爲你趟平了路,你卻要甩開我單幹。
其次,在你答應了與我的交易後,我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哪怕是在熄滅沙漠之火的路上,你的愛神對我百般勾引,我也沒有和她做出任何親密行爲。
甚至,除了救你出獄,給你找回雙眼之外,我還幫你殺了你的仇人,奪回了埃及王位……”
聽到這裏,荷魯斯面色微變,悶聲悶氣的說道:“就算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你究竟想表達什麽?”
“你還真是一塊榆木疙瘩。”秦堯歎了口氣,随即目視他眼眸:“我爲你做了這麽多,你是不是應該發自内心的給我說聲謝謝?”
荷魯斯:“……”
“如果你想說,你又沒求着我爲你做這些,你壓根就不需要我的幫助,那也行,我現在就挖了你神軀上的雙眼,再将你丢進生命之神的神墓内,任由你自生自滅。”秦堯道。
荷魯斯嘴角一抽,哪怕是想想那畫面都有些膽寒心驚。
沒經曆過那種暗無天日,内心絕望的日子,就不會理解這其中有多大的恐怖。
“愣什麽呢?還不趕緊說謝謝。”秦堯輕喝道。
荷魯斯咬着牙,低頭說道:“謝謝。”
秦堯微微颔首:“不客氣,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賬。荷魯斯,後會無期。”
“你要走?”荷魯斯驚愕道。
就算他再愚直,也能想明白對方如果要殺了他的話,是不會再絮絮叨叨和他說這些的。
“好好想想怎麽和衆神解釋我的存在吧。”
秦堯揮了揮手,随即默默說道:“系統,回歸!”
拯救世界與加冕爲王的任務都完成了,而這神戰的世界又不像海王世界那樣擁有廣袤資源,因此在好處撈完後,他對這裏沒有半分留戀。
唰~
在荷魯斯錯愕的目光下,一道璀璨聖光陡然從天而降,一波帶走了面前靈魂……
九叔世界。
帳篷内。
秦堯緩緩睜開眼眸,強行驅散那股恍若隔世的感覺後,扭頭看了眼睡在自己身旁的玉人,一股欲火蓦然蹿出泥丸宮,直入靈台。
以美貌冠絕埃及的愛神,在他眼裏甚至比不上白敏兒的十分之一。
正因如此,他能拒絕主動誘惑自己的愛神,卻很難抗拒钰體橫陳的白敏兒……
半天後。
穿戴整齊的二人手牽手走出帳篷,秦堯單手拉開空間袋,将帳篷吸入袋子中,随後帶着白敏兒迅速消失在此間。
幾個遁空後,兩人從遙遠的雲崖前,閃現在桃山土地祠内。
“你們……”衆女自不同房間走了出來,首先看到的,便是二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掌。
“多謝三位夫人的寬容。”秦堯松開白敏兒手掌,沖着念英,阿藜,彩衣三人行禮道。
念英抿嘴微笑。
阿藜輕哼一聲,盯着秦堯說道:“最後一位了啊。”
彩衣忍俊不禁,主動走過去拉起白敏兒手掌:“師姐,這下再沒有什麽能将我們分開了。”
秦堯張開懷抱,将她們兩個攬入懷裏:“是沒有什麽能将我們分開了……”
阿藜向念英使了個眼色。
念英心領神會,與其一起來到姐妹二人身旁,四人聊着聊着,便消失在了秦堯視線。
看着轉眼間便空蕩蕩的庭院,秦堯撓了撓頭。
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少傾,他不再苦惱這個問題,轉身來到靜修室,翻手間召喚出自己的判官印。
近期陰德明細:
拯救天空之神荷魯斯,獲得陰德八百點。
拯救守護之神奈芙蒂斯,獲得陰德八百五十點。
協助太陽神拯救小千世界,獲得陰德一百萬點。
共計:一百萬零一千六百五十點。
當前陰德餘額總計爲:壹佰萬零肆仟陸佰伍拾點。
一眼掃過這幾行數據,秦堯剛想吐槽一下荷魯斯這沒用的東西價值還不如守護女神,突然間就愣住了,繼而目光死死盯着協助拯救世界那一欄。
一百萬點陰德?!!
這是啥概念啊?
他從入了陰司體系到現在,就沒見過這麽多陰德。
當年在凡人階段開辦靈魂驿站時,向鍾馗借了八萬陰德,也是積攢了好久才将這筆欠款還上的。
乖乖……
一百萬。
如果陰司的官員體系晉升沒有盡頭,那麽這些陰德足以連升一百級了!
可即便是官位有盡頭,但是流動的資源沒有盡頭啊。
一百多萬陰德,能買多少資源?
都不知道自己的空間袋能不能放得下。
當晚,在閻羅殿内,他便用事實證明了,别說是一百萬點的陰德了,就是三十萬點陰德購買的資源,加上先前在海王世界得到的資源,便已經讓這已經用了很多年的空間袋不堪負重了。
沒辦法,爲了以後行走諸天方便掠奪資源,他隻能再選購一個新的空間法寶。
然而不看不知道,空間法寶這玩意是真貴啊!
一個空間和他空間袋差不多大小的儲物手環,價格最低的也是十萬陰德起步。
以此爲基礎,空間每大一倍,價格會随之至少上浮一倍。
他相中的一個星空手環,内部可使用面積是空間袋的三倍,标價爲四十八萬點陰德。
就很離譜。
但整個陰司交易網都是如此,嫌貴的話隻能不買,并不存在所謂的全網最低價。
秦堯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狠了狠心,将這星空手環給買了下來。
他現在就像一個普通人中了一百萬的彩票,自己生平在現實中是沒見過這麽多錢的,但當他想要拿着這一百萬去買東西的時候,卻發現縣城裏面的一套房子都要幾十萬了……
咬着牙買下這件星空手環後,秦堯将自己空間袋内的東西全都轉存其中,随即又取出了些資源換回陰德,籌得陰德四十萬,購買了四個标價十萬的星戒。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在他記憶中,自己這些年一直在悶頭輪回,從未送過枕邊人什麽珍貴物品。
而她們無怨無悔的跟了自己這麽久,甚至還能容忍乃至幫助自己攻略白敏兒,這份真情厚愛,也是時候回饋一下了……
兩天後。
清空所有陰德餘額的秦堯遁空至黑山聖女宮前,沖着顯化而出的門神道:“阿門,小卓在家嗎?”
“在家。”門神緩緩打開大門,恭敬說道:“歡迎您回家。”
“乖。”手頭上有錢後,秦堯出手也闊綽了許多,從懷裏摸出一塊仙晶丢向門神面龐:“賞你的。”
門神當即張開大口,将仙晶含在嘴裏,興奮的在門上轉來轉去,大聲叫道:“多謝主人賞賜。”
它和這位男主人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方從未賞賜過它任何東西。
今日鐵公雞居然拔毛了,真是罕見……
秦堯也就是不知道門神此刻的想法,否則别說是給仙晶了,不将它拆下來修理一頓,都對不起自己的脾氣。
遲些。
秦堯大步走進院子,卻見一襲紅衣的小卓坐在一棵開滿白色梨花的大樹下,手裏拿着一個青瓷瓶,鮮豔色彩搭配上絕美容顔,美的就像一幅畫。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來?”
“沒有啊。”
“全妝,紅衣,赤足,腳鈴……如果不是爲我準備的,你勾引誰呢?”秦堯指了指對方,笑着打趣道。
小卓白了他一眼,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秦堯來到她身邊,一把将其拉進自己懷裏,笑道:“嫁雞随雞嫁狗随狗,我是狗,你是什麽?”
小卓低頭咬在他肩膀上,尖牙利齒很快便洞穿了皮膚,咬破血肉,鮮血爲其嘴唇增添了幾分妖異美感:“你是狗,我當然是狗主人咯。”
“放肆。”秦堯一把撕碎了她的衣裳,反咬過去。
兩人翻滾着,撕咬着,最終由院子來到閨房……
“我怎麽感覺你每次來都是爲了這個?”
良久後,小卓靠在秦堯肩頭,手指纏繞着他的長發。
秦堯拍了她一下:“不要把我想的這麽膚淺行不行?”
小卓撇了撇嘴:“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并沒有評價你的意思。”
秦堯輕笑,将自己的空間袋取了出來,塞進小卓手裏:“送你。”
小卓愣了一下,詫異道:“你沒看出來我是在開玩笑?”
秦堯柔聲道:“看出來了,但這禮物送的卻不是臨時起意。”
小卓不止一次見過對方使用這件空間法寶,放出神念觀測了一下内部大小後,臉上表情更加疑惑了:“幹嘛突然送我這個?這種空間法寶,在陰司賣的并不便宜。”
秦堯笑着開口:“因爲我沒看到過你有空間類法寶啊,所以現在送你一個。”
小卓手裏把玩着空間袋,詢問說:“你其他的那些相好呢?隻有我自己有禮物?”
秦堯從懷裏取出四枚星戒,晃動了一下:“這是送給她們的,内部空間比給你的這個要小一些。”
小卓将雙肘枕在他胸膛上,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眸:“爲什麽她們的都是戒指,而我的卻是一個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