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堯直視向她宛如琉璃般的雙瞳,笑着開口:“假如說是對你,我幫親不幫理,無需考慮其他。對李逍遙嘛,就要具體事件具體分析了。”
趙靈兒抿嘴一笑,心情愉悅。
女孩子嘛,誰不喜歡被哄着呢?
即便是,關系還沒到達戀人的程度!
“阿貫,去将林家堡的人請進來吧。”秦堯起身道。
“是,家主。”
門房躬身一禮,随後回到大門口,将兩名身穿勁裝,手握利劍的男子帶了過來。
涼亭内,秦堯打量向這二人,隻見左邊的這人個頭偏高,面相顯老,一派正氣風貌;右邊的那位個頭稍矮,皮膚白皙,目光怔愣地看着趙靈兒,失魂落魄。
“林家堡林初平,拜見先生,夫人。”這時,左邊的年長男率先行禮。
“林家堡林一凡,拜見二位。”被悄悄踩了一下後,右邊的年輕人勉強回過神來,不過這目光猶自不肯離開趙靈兒臉頰。
“林一凡少俠,你有點失禮了。”秦堯幽幽說道。
林一凡笑了笑,道:“實難怪我,主要是這位小姐長的花容月貌,不瞞您說,我自诩見過天下美女,卻從未見過這種美到我心坎裏去的佳人。”
林初平臉色發黑,重重咳嗽一聲,側目訓斥:“一凡,别亂說話!”
他們這趟過來就是要拿李逍遙非禮大小姐說事的,倘若李一凡再說出什麽過火的話,被對方借機發揮,他們還有什麽顔面指責對方?
少年心情跳脫,心直口快,但終究不是那種沒腦子的傻小子,立馬反應過來,抱拳說道:“對不起小姐,是我孟浪了。”
秦堯目光玩味地看向林初平,淡淡問道:“我聽門房說,你們兩個是爲了李逍遙非禮林家大小姐一事而來的?”
“沒錯。”林初平嚴肅說道:“不知閣下和李逍遙是什麽關系?”
“我叫秦堯,算是他的暫時監護人吧,嗯,你可能聽不懂,那我再說直白一點,他的事情,我來負責。”秦堯說道。
林初平點點頭,示意了解:“今日清早,貴府李逍遙于鬧市之中強行抽出了我家小姐的胸衣,拿在手裏肆意玩鬧,令我家小姐顔面盡失,令林家堡顔面盡失,請您帶着李逍遙跟我到林家堡走一趟吧。”
秦堯:“……”
他隐約記得原著中好像真有這一段劇情,不過地點好像不是在鬧市裏面。
“小二哥會做出這種事情?”趙靈兒一臉吃驚。
秦堯搖搖頭:“不好說……你也知道,李逍遙放蕩不羁,有魏晉之風。”
趙靈兒:“……”
身爲女子,她無法想象倘若是自己被當街抽出胸衣,承受着無數怪異目光,當時心境該有多麽難堪。
“李逍遙現在還沒有回府,請兩位稍等片刻,等他回來後,我再當着你們的面詢問一下如何?”秦堯向二人說道。
“沒問題。”林一凡看了眼趙靈兒,急忙答應下來:“别說是等一會兒,就算是等到明天都沒問題。”
林初平:“……”
這家夥。
鬼迷心竅了!
不久後,李逍遙手裏甩着一個紅繩玉佩,身後背着一柄鐵劍,嘴裏哼着莫名曲調,甫一來到府邸前,就聽門子小聲說道:“少爺,您的事兒發了,小心一點。”
“我的事發了?什麽事兒?”李逍遙腦海中飛速閃過一名橙衣少女的樣貌,一把握住激蕩在半空的玉佩。
“林家堡的人找上門來了,說是您非禮了他們家大小姐。”門子言簡意赅地說道:“家主和靈兒小姐正在客廳待客,讓您回來後直接去客廳自辯。”
李逍遙眸光一閃,道了聲謝,大步向客廳方向走去。
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所以壓根就不怕對峙。
更何況,秦道長說的是讓他去客廳自辯,而不是領罪!
“秦道長,靈兒姐姐。”
少傾,他停步于客廳前,沖着裏面的兩道身影拱手行禮。
“進來吧。”主位上,秦堯淡淡說道。
李逍遙跨門而入,扭頭望向坐在客椅上的兩個男人:“你們說我什麽,非禮林家大小姐?我怎麽不記得有這件事情?”
“敢做不敢當?”林初平冷哼道。
李逍遙失笑道:“不是敢做不敢當,而是你們搞錯了一件事情,那不叫非禮,那叫行俠仗義。
你們那大小姐,平白無故的将徐老闆和徐老闆娘捆住雙手,吊在店門口,不僅令他們顔面盡失,還威脅他們以後不許開店,我氣不過這種蠻橫做派,才給了她一些教訓,何錯之有?”
林初平嚴厲說道:“你怎麽不說那徐氏夫婦開的是賭坊?你知不知道他們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我家小姐才是真正的行俠仗義,而你,不僅輕薄了她,還助纣爲虐不自知,端是可恨。”
李逍遙冷冷說道:“照你這麽說,全天下的賭坊,青樓,甚至是酒樓都罪孽深重,你家小姐要不要把全天下的賭坊青樓酒樓的老闆都教訓一頓啊?”
“胡攪蠻纏。”林初平氣道:“即便是你想爲那賭坊老闆出頭,大不了與我家小姐打一場,你抽她小衣做什麽?這純粹是在羞辱我林家堡!”
李逍遙:“胡攪蠻纏的是你!怎麽,隻許她羞辱别人,就不許别人羞辱她?這是什麽道理!”
聽到這裏,秦堯與靈兒便全都明白了。
那林家大小姐或許是真想做好事兒,卻是以惡制惡,而這惡行又被李逍遙看到了,由此引發了過節。
“這是一場誤會。”秦堯蓋棺定論。
林家堡二人同時變了臉色,林初平凝神說道:“秦先生,恕我直言,我看不出來這是什麽誤會。”
林一凡更是直接說道:“誤不誤會的,請秦先生帶着李逍遙到林家堡裏面陳述吧。”
秦堯搖搖頭,道:“我說是誤會就是誤會,既然是誤會,我們還去什麽林家堡?如果你們堡内有誰不服氣的話,讓他們來秦府找我便是。”
“狂妄!”林一凡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大聲呵斥。
秦堯看了他一眼,僅此一眼,林一凡的身軀便淩空飛了起來,口吐鮮血,由客廳跌至庭院内,生死不知。
“真正狂妄的是你們啊!”
秦堯扭頭望向林初平,淡漠道:“讓我去見你們堡主?”
“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