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去我家啊,快走快走,撞見别人就糟糕了。”說着,她竟主動拽着秦堯向一個小道走去。
“來客人了啊。”隻是走了不過十步,道旁便響起一道驚呼,緊接着便從一棵大樹後面轉出來一名紅衣女子。
“别喊,别喊。”
綠裙少女心頭一跳,瞪着對方說道:“快,與我一起将他帶到我家去,分你一半。”
“等等,什麽分她一半?”秦堯皺起眉:“你們兩個是要吃了我咋地?”
“是吃了你,不過不是用嘴吃。”紅衣女子嬌笑一聲,迅速來到他身軀的另一側,擡手抓住他臂膀:“别怕别怕,保準讓你快活賽神仙。”
秦堯挑了挑眉,一臉意領神會的模樣:“我懂了,我懂了,原來這裏是女兒國啊。”
綠裙女子捂嘴輕笑:“女兒國那是謀人害命的地方,我們不一樣,我們隻要人,不害命。”
談笑着,兩女将秦堯帶進一座宮室内,甫一關上大門,便開始上下其手,扒拉向他衣服。
秦堯緩緩擡起手裏的天書,心念一動,天書靈光一閃,刹那間飛出兩道光芒,幾乎同時打在兩女眉心中央。
光芒融入進皮肉下,兩女眼眸瞬間失去了靈動性,木然地站在原地。
“給我分批次的将人帶來。”秦堯托舉着天書來到一把交椅前,面向兩女,沉聲說道:“切記,不要聚集!”
兩女躬身領命,緩緩退出宮殿。
天女宮主殿,雲鸾閣。
一身青紗蓋不住雪白肌膚的絕色佳人依偎在鴉皇懷裏,如瀑長發垂直至地面,襯托出一股慵懶美感。
“我知道宮主舍不得天女宮這份家業,斷然不會下嫁外人。”鴉皇伸手拂過對方滑嫩的臉頰,柔聲說道:“因此,若宮主有意,我願入贅天女宮,做你的贅婿。”
天女宮主嫣然一笑,霎時間宛如陽光破開陰雲,照耀在人身上,令人有種發自内心的欣喜。
“鴉皇說笑了,素娴是風塵女子,不是待字閨中的大家閨秀,面首養得,贅婿卻養不得,否則将來必生禍患。”
鴉皇不無失望地說道:“你太美了,美到我隻想獨自占有。”
天女宮主接待過的客人不知凡幾,别說是這種情話了,就是更油膩,油膩到令人惡心的話都聽了千言萬語,内心端是毫無波瀾。
“若君能早出現五百年,在我堕落紅塵前出現,或許我們還有可能成就一段因緣。”
鴉皇雙臂将其抱緊,耳語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那我們就多做幾日夫妻吧,最起碼,在這幾天裏面,我是獨自占有你的。”
“嘭。”
就在天女宮主張開口,準備調侃幾句時,宮殿緊緊關閉着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一綠一紅兩道身影帶着數百名女子站在宮門外,直勾勾地看向殿内床榻。
“放肆!誰允許你們破門的?”
天女宮主身上的透明青紗陡然間顔色加深,變成了一件不露春光的青衣,宮殿内的暧昧味道瞬間消散一空。
“鴉皇大人,我們已經控制住了天女宮内的所有天女。”綠裙女子看都沒看宮主一眼,沖着她後面的鴉皇行禮。
天女宮主心神震動,來不及細想什麽,翻手間召喚出一柄冰劍,先發制人般捅進鴉皇心口,劍刃從其身後穿出,帶出一捧鮮血。
“保護鴉皇大人。”紅衣女子大喊一聲,雙手結印,淩空打出一個紅色光束,疾馳向天女宮主。
“不是我!”平白挨了一劍的鴉皇盡管怒不可遏,卻并未喪失理智,試圖解釋。
但問題是如果出現外人,天女宮主還能相信是有其他人在搞鬼,現在出現的全都是天女宮的天女,她怎敢賭上自己的命運來相信一個瞟客?
更何況,她深知這厮對自己的迷戀,萬一是他鬼迷心竅,先控制了所有天女,再控制自己就範呢?
屆時别說是讓對方入贅了,恐怕連自己都會成爲他的玩物。
天女宮主不敢賭,因此手裏的冰劍突然氤氲出絲絲縷縷的冰藍色煙霧,瘋狂鑽進鴉皇體内,破壞着這身軀的生機。
“啊!!!”
鴉皇痛的仰天嘶鳴,擡手一掌重重打在宮主腦袋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天女宮主被打的眼冒金星,嘴角溢出一道血迹,勉強穩定着心神,猛地抽出冰劍,擡手捅進鴉皇眉心。
“轟。”
下一刻,鴉皇瞪大了雙眼,身軀在轟鳴聲中化作無數血鴉虛影,最終如煙塵般消散。
一代枭雄,就此落幕。
“噗!”
正當天女宮主振奮精神,準備看看天女們是什麽情況時,一柄漆黑如墨的三尖兩刃刀突然自其身後出現,貫穿了她後心。
天女宮主生命力極其頑強,來不及思索其他,邁步就要拔出三尖兩刃刀,不料就在此時,刀身内突然冒出來九個恐怖蛇頭,由下至上,狠狠咬在宮主臉部與脖頸上面,瘋狂吸食着這具身軀内的鮮血及靈氣……
半個時辰後。
在九叔與丁引的密切關注下,廣袤的天女宮内突然燃起熊熊烈火,火舌瘋狂舔舐着宮室,火焰升騰數丈高,燒穿了漂浮在天女宮上方的劫雲,放出了在劫雲内遊走的禍蛇。
黑色禍蛇興奮地落身至火焰中,無形之中助長了火焰威力,滾滾黑煙源源不斷的沖向天空,化作黑色大霧,遮天蔽日。
九叔與丁引盡皆愣在原地。
說好的發現戰鬥就前去接應,可現在還沒聽到戰鬥的動靜,整個天女宮就被一把大火給焚了,這讓他們如何是好?
“師父,你看。”與此同時,兩名身披僧衣的平頭男子渡江而來,年齡稍小的和尚指着熊熊烈火,扭頭向大和尚說道。
“看來我們晚了一步,有高人已經除掉這顆毒瘤了。”大和尚回應說。
“那就沒我們的事情了。”小和尚開口:“走罷,師父。”
大和尚搖搖頭:“不急着走,終究是要見見這覆滅天女宮的高人,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