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圖看着街道上穿着普通的夏琰問道:“他怎麽會到這裏?”
梁王嗤笑一聲:“沒看到他穿着平民衣服嘛,跟着婆娘過來遊樂了。”
“他最近不盯我們了!”
梁王回道:“恩,人手幾乎都撤了!”
那圖哼道:“那還有一個呢?”
梁王譏笑:“那個!不管是誰,他都盯着,那才真是皇上的一條狗。”
那圖轉頭:“梁王爺,每個帝王将相身邊都有這樣的狗。”
梁王笑道:“你到是對中原文化了解!”
“那是自然,知彼知此,方能成事!”那圖得意的回道。
梁王眼眯了一下,轉過這個話題,問道:“你準備幾天後到京城?”
“狀元遊過街!”
兩人再次看了一眼手牽童玉錦的夏琰,悄悄關上了窗戶。
章府
章婉娴站在父母跟前,章夫人一臉無奈的看着女兒,對章大人說道,“你看怎麽辦?”
章大人捋了一下胡須,真是哭笑不得,“能怎麽辦,方家定會來提親!”
章婉娴理虧的叫了一聲:“父親——”
章大人到是不迂腐,問道:“看都看了,那些地方不滿意?”
章婉娴低聲回道:“父親,什麽地方都不滿意!”
“具體說說——”
章婉娴撅着櫻桃小嘴說道:“不滿意的地方多呢?”
章大人搖頭笑笑:“不是讓你具體說說嗎?”
“哦,”雖然父親風輕雲淡,但是章婉娴還是縮了一下頭,回道:“他不實誠。”
章大人問道:“那個地方不實誠了?”
“居然騙我們說也是去看方大人的。”章婉娴想到就生氣。
章大人笑說道,“必定是你們的行爲讓别人誤會了!”
丫頭酒兒縮了縮肩,心想可不就是這樣嗎,可她是丫頭輪不到她插話。
章大人繼續問道:“還有呢?”
“還有小肚雞腸!”
章大人不解問道:“爲何要這樣說?”
章婉娴生氣的回道:“他居然認爲我們是去騙吃騙喝……”
章大人捋須眯眼聽着女兒的牢騷,等女兒全都說完了,他才說道,“我倒是越來越看重這個年輕人了。”
“父親——”章婉娴的聲音大起來,覺得不可思議。
章大人說道,“遇事行事,有自己的思維與判斷,非常不錯!”
“父親,他怎麽就有判斷了?”章婉娴見父親跟自己的想法不一樣急了。
章大人笑道,“娴兒啊,剛才說最後,他把策論都給你了?”
“嗯!”章婉娴尴尬的點點頭。
“還給你買了墊饑的面食?”
“是!”
章大人笑道:“你看看,人家多細心!”
章婉娴小聲念道:“這是他理虧好不好!”
章大人搖了搖頭,“爲父後天會去大殿參加皇上的殿試,爲父會以男人的眼光幫你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有沒有資格娶我溫婉娴淑的女兒。”
“父親——”章婉娴被父親這樣一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章婉娴出了主院,章夫人說道,“聽說方大人兒子試考第四名?”
“嗯!”
“那倒是不錯!”
章大人笑說:“我的眼光會錯嗎?”
章夫人别了一眼老伴,“說不過你,我是個女人,希望你能從男人角度去看未來女婿,也希望你能從女兒的角度去看未來女婿,畢竟娴兒要跟着他過一輩子,政途再優秀,我女兒過得不好,我也不贊成!”
章大人鄭得的點點頭:“放心,一切有我!”
京城皇宮
趙之儀站在誠嘉帝的龍案前,看着誠嘉帝批奏折,一份又一份,内侍端茶送水時,他接過來,充當小侍的角色,甚至站在誠嘉帝身邊幫他研墨。
一君一臣在燭光中不聲不響的有近一個時辰,直到誠嘉帝批完所有的奏折,内侍見他批完了,趕緊叫外面當值的吏官把折子送到門下省審議覆奏。
誠嘉帝終于忙得告了一個段落,趙之儀趕緊把參茶端上。
誠嘉帝端着參茶抿了一小口,“怎麽樣了?”
趙之儀小聲回道:“回聖上,子淳基本收回了人手!”
“都收回了?”
“是,聖上!”
誠嘉帝再次喝口參茶,“是不好辦!”
趙之儀想了一下回道:“聖上,今年怕是辦不了。”
誠嘉帝直直的看向書房門口,眯了一會眼後,說道,“也罷,辦不了就辦不了,朕先選拔人才。”
趙之儀看了一眼誠嘉帝,提醒道:“聖上,夜已經深了,要不,您先去休息?”
誠嘉帝看向趙之儀,笑笑,“放心,朕明天就給你下旨!”
趙之儀連忙回到龍案前,給誠嘉帝跪了下來,拱手參拜道:“謝聖上,謝主隆恩!”
“罷了,你也回去吧!”
“聖上,明天有早朝,臣就在殿前司當值處睡了,就不回去了!”
“随你吧!”
“謝皇上!”
開國公府
第二天,天色麻麻亮,美珍就起床了,彭大丫跟着她一起起來,等她倆到了小廚房時,發現胖丫頭已經忙活上了。
美珍說道:“這麽早!”
“習慣了!”
美珍對另外兩個二等丫頭說道,“行了,這裏沒你們什麽事了,回去睡回籠覺吧!”
“謝謝珍姐!”
“去吧!”美珍邊說邊檢查了讓她們準備的食材,該洗好的已經洗了,該泡的已泡了,按着昨天準備好的菜單準備起早餐來。
童玉錦喜歡喝羊奶,美珍把買好的羊奶放到罐子煮,并且放了幾粒杏仁進去。
胖丫正拉着風箱燒火,歪頭看美珍做早餐,見她往羊奶裏放杏仁,皺了一下眉頭。
美珍瞧見她皺眉了,知道她家是行醫的,有心問了一句,“有什麽不對嗎?”
“沒見人用杏仁去奶腥味!”
美珍雙眉高擡,得意的說道:“那當然,這是我們夫人自己想出來的,去腥效果很好的。”
“哦!”胖丫頭抿了下嘴,繼續拉風箱。
美珍見她一副想說話的樣子,問道:“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
美珍不高興的說道,“你不必害怕、緊慎什麽,在這裏,隻要把事做好,沒人會找你麻煩。”
“哦,哦,我知道!”胖丫陪着笑。
美珍說道:“放杏仁去腥,這個方法除了我們夫人知道外,應當沒多少人知道了!”
胖丫見美珍雖是大丫頭,倒是沒架子肯跟自己解說一通,遂也開口說道:“我明白,就是覺得不妥!”
“什麽地方不妥?”美珍見自己終于套出她的話了,暗暗松了一口氣。
胖丫小聲說道:“我不知道夫人準不準備要孩子?”
“誰不想要孩子?”美珍語氣有些沖,說完後,感覺自己有些激動了,又問:“跟孩子有關嗎?”
“杏仁屬熱性,對于要準備或是已經懷孕的女人來說并不好,極易讓其不易受孕或滑胎,爲孕婦之大忌。”
“啊……真……的還是假的!”美珍有些害怕,童玉錦一年四季幾乎每天都要喝羊奶,說是增強體質,讓皮膚嫩白,怪不得夫人大婚到現在,都大半年了,肚子都沒有動靜,想不到竟然……
“當然是真的,我母親說過!”胖丫自豪而肯定的說道。
“哦,哦……,那我重新做,不放杏仁,那放什麽呢?”美珍問道。
胖丫回道:“可以放些桂花或是茉莉!”
“能去腥嗎?”
“可以的。”
美珍想了想,桂花都能做糕點,那肯定沒事,于是重新煮的一罐放了些許桂花。等奶燒開的功夫,她問胖丫,準備懷孕的人在飲食上要注意些什麽。
胖丫有問必有答,甚至美珍問不出來的,她也提醒,美珍連忙拿了紙筆,把不能吃或是不宜多吃的東西都列在一張紙上,等下有空跟三娘說一下。
内室
童玉錦終于醒了,但是不想起來,抱着夏琰,窩在他懷裏,享受懶覺時光。
夏琰今天沒有出去練拳,但是人早就醒了,睡在床上把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都疏理了一遍,見童玉錦玩他頭發,問道,“你準備什麽時候起床?”
一向嚴謹、守時的他現在已經被童玉錦帶歪了,太陽都出來了,居然還窩在床上,要是被長輩等人知道,不要罵死去,幸好是在别院,不過好像在府裏也是這樣,他搖了搖頭,算了,想那麽多幹嘛,偷得浮生半日遊吧。
童玉錦囊着聲音說道:“再窩一會兒,就當今天是沐休!”
夏琰笑道:“你可真夠懶的!”
童玉錦哼道:“能懶就懶呗,秋末初冬,這天氣多冷,窩在被子裏,不要太享受喲!”
“哼哼……”夏琰哼了兩聲。
童玉錦被哼得不好意思了,說道,“我們在這裏享受,哥哥們要受苦受累了!”
夏琰回道:“每個男人必要經曆的過程,無所謂辛不辛苦!”
“看來有時做個女人也挺好!”
夏琰看向童玉錦,都懶得回她的白癡問題。
小兩口子終于從溫暖的被窩裏鑽出來了,不,确切的說是童玉錦能鑽出來了。
當夏琰和童玉錦終于坐到早餐桌上時,估計午餐時間也快了,她随手拿起羊奶杯子喝奶,剛一口,就咦了一聲,“味道不對!”放下杯子看了看,“奶色還有點發暗,怎麽回事?”
美珍連忙說道,“夫人,今天早上放得是桂花。”
“怪不得有股香味,但是奶怎麽發暗發黃?”童玉錦看着杯子皺眉。
美珍提醒說道:“夫人,桂花是黃的。”
“哦,對,對,看我這腦子,是這樣的。”童玉錦又喝了一口,“味道似乎還不錯,誰建議的?”
美珍回道:“新來的燒火丫頭春燕。”
“哦,她呀,倒是個有想法的丫頭。”童玉錦笑道。
夏琰瞄了一眼想說什麽的美珍,開口說道,“想說什麽就說?”
“是,候爺!”美珍見夏琰的眼神淩厲,吓得哆索了一下,連忙說道:“那個杏仁以後不要吃了!”
“怎麽回事?”
美珍回道:“春燕說對要生孩子的婦人不好,容易造成滑胎!”
“啊……可……”童玉錦想說現代網絡上都是這麽寫的呀,說是杏仁去腥,竟容易造成滑胎,真是太可怕了。
夏琰輕輕吐了口氣,慶幸昨天晚上的決定,問道“她還說什麽了嗎?”
美珍連忙說道:“我都用紙記下來了!”
“做得很好,每人賞銀十兩!”夏琰說道。
“謝謝候爺!”
童玉錦心想,難道懷個孕這麽麻煩?在現代沒聽說有這麽麻煩吧?算了,入鄉随俗吧!
下午,等童玉錦進夏琰書房時,夏小開已經調到了京東府何氏藥堂滅門慘案的檔案。
童玉錦看着廖廖幾頁紙,問道,“就這麽多?”
“是,夫人!”夏小開回道。
童玉錦看向夏琰,“看來隻能是個無頭公案了!”
夏琰沒有說話,伸手接過紙張,低頭看了看,然後說道,“三年前,我查這個案子時,各種可能都排了!”
童玉錦問道:“何謂各種?”
夏琰回道:“仇家、對手、病者報複,沒有一樣能沾上邊的。”
“那這案子做得太天衣無縫了!”童玉錦又從夏琰手中接過檔案紙張,“我想知道何氏藥堂的規模,固定資産、有沒有自己的特色配方,它服務的人群都是那些人,有沒有權貴慕名上門看病,這些上面寫得太模糊了,不夠精細!”
夏小開看向夏琰,“爺——”
“調查仔細後給夫人吧!”
“是!”
童玉錦卻說道:“可我并不想查這個案子!”
夏琰意外的問道:“爲何?”
“如果讓我查,我可能要去實地調查,但是以現在的情況,我們去不了!”童玉錦雙手一攤。
原來是這樣,夏琰還以爲童玉錦轉性了,回道:“說得也是,一方面快要過年了,年前你大哥要大婚,之儀也要大婚,另一方面,已經過去三年了,這個案子的痕迹可能早就沒了!”
“是啊!”童玉錦說道:“反正無聊,小開,你打聽好了,我沒事琢磨琢磨吧,就當消遣!”
“是,夫人!”
說完這事之後,夏琰和童玉錦兩人乘馬車回到了開國公府。
夏小開到大理寺拿到了被抄封的名錄,在大理寺把胖丫——何春燕的賣身契處理了,還了她自由身。
當何春燕拿到自己的賣身契後呆得說不出話來,“夫人不要……不要我們賣身契?”
美珍說道,“我和丫姐都沒有賣身契!”
“那你們……”何春燕簡直不敢相信大戶人家竟有沒有賣身契的奴才。
美珍笑道:“夫人說了,她是雇傭我們做事,我們是主仆關系,但不是主奴關系!”
春燕搖頭:“我有點搞不明白!”
美珍說道:“你隻要知道,你跟夫人簽了三年主仆關系就行!”
“三年後,我真能自由出去嫁人,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春燕還是感覺不真實。
“那是當然!”
春燕長歎了一口氣,抹了一把眼淚,“我現在不知道是恨那場拐賣,還是感謝那場拐買,讓我孤零零的活着有什麽意思!”
美珍被她說得有些傷感,“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家鄉在哪裏,從記事起,我就跟着一個老太太到處流浪,如果不是三娘,我不是被賣,就是餓死!”
春燕說道:“看來,我們都是苦命人!”
美珍歎道:“是啊,現在總算有安身立命之所了,好好珍惜吧!”
“我會的!”
美珍好奇的問道:“那你會爲家人報仇嗎?”
春燕苦笑:“我都不知道仇人是誰,怎麽報?”
美珍問道:“那現在除了死去的表哥,還有認識的人嗎?”
春燕想了想說道:“到是有一個同鎮的無賴在京城,但是我隻聽表哥說過,自己卻從不去找他。”
“爲何?”
春燕說道:“他在我們鎮上偷雞摸狗,和寡婦亂搞,很不好,我才不去找他!”
美珍又問:“他在什麽地方?”
春燕不确的回道:“可能在西町瓦市裏做老行當吧!”
“哦!”美珍說道,“那真是不好,爲了安全着想,你還是少找他!”
“嗯!”
美珍見情況摸得差不多了,說道:“我給你安排的房間,你來看看!”
“謝謝美珍姐!”
美珍邊走邊說:“不可客氣,能在一屋檐下住,也是有緣!”
“還是要謝謝,如果沒有你們……我……”
美珍笑道:“過來看看房間——”
“哎,好咧!”何春燕抹了抹自己的眼淚跟了上去。
何春燕算是在開國公府安頓了下來,看着幹淨單立的單間,深深吸了一口氣,希望從今以後,都能有得住有得吃吧,至于報仇雪恨,自己怕是無能爲力了。
讀書人最高的考試——殿試在大陳朝所有人的期待中,終于來臨界了。
淩晨三點左右時,宮門除正門以外,幾個側門全都打開了,近二百名學子在禮部官員的帶領下候在宮門口,隻等所有的朝官們都進去了,才能跟着進了宮門,禮部侍郎曾大人指着皇宮正門說道,“你們當中将來三人有機會走一次皇宮正門,皇宮正門隻打開幾次,比如每年年節大典,比如皇上和皇後大婚,比如說今年秋闱有幸成爲一甲進士及第的三名學子,能走皇宮正門的人,非帝王帝後、王候将相不可,除了他們就是一甲三名學子了,各位好生努力吧,争取光宗耀祖。”
個個學子都瞄了眼皇宮正門,這是個連皇上、皇後都不能随意開的門,竟有人會從這裏過,到底是誰呢?”
所有的學子們都躍躍欲試,期待自己能從這裏走過,從此一朝走上青雲路。
蕭雲軒卻垂眼,情緒沒有多少波動,所有人光宗耀祖的人中,似乎不抱括他,他的父親對自己能不能光宗耀祖并不感興趣,所以他一點壓力都沒有,淡定的站在學子最前面,禮部官員後,官員當中有自己嫡哥——蕭煥然,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嘴角。
第四名方秉良比旁人多看了一眼皇宮正門,他勢在必得的決心,隻要有人留意,很明顯能看到,不過此刻,他的目的不是光宗耀祖,而是抱得美人歸!
英雄出少年不假,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也是真的,一向有決心有主見的方家大郎會如願以償嗎?我們拭目以待。
至于童家書等人,他們出身寒門,對于能見到宮門,已經大感成就了,所以他們隻在腦子裏閃了一下,該怎麽樣還怎麽樣了。
天漸漸的亮了,終于有人過來通知,可以進殿了,童家書等人也随着人群轉頭,莊嚴肅穆的看向皇宮正門,邊看連順着人群進了皇宮側門。
天啊,這就是皇宮啊,竟然有機會進皇宮,此生無憾了!一群學子一邊膽膽怯怯的跟着皇宮禁軍、禮部侍郎往前走,一邊又忍不住偷偷瞄了瞄通道兩側,隻見綠地成茵,繁花似錦,現在是秋末初冬,竟還有綠色,果然是皇宮啊,可惜他們除了低頭用餘光瞧綠草地,沒人敢擡頭,一旦被發現擡頭,立馬取消成績,試問,還有誰敢擡頭。
終于到達朝事正殿前,常常聽人說‘九層之台’,九層是什麽樣子的?此刻他們終于親眼得見,隻見大理石砌石階,白玉雕欄杆,欄杆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飛龍、石獅,雄偉而瑰麗,九層之上就是萬人仰幕的皇宮正殿,就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啊!
九,在古代被賦予于最高,最尊貴之意,比如皇帝被稱爲‘九五之尊’;又與‘久’諧音,一直爲人們所喜愛,曆代皇帝更愛‘九’,他們穿九龍袍,造九龍壁,想使其天下永久,可是曆朝曆代,沒有那個朝代能長治久安,不過是利用‘九’與‘久’來表達一種願望而已。不僅如此,所有大殿的高度都是九丈九尺,所有台階的級數也是九或九的倍數,不僅在建築上如此,在文化上也是如此,比如九洲、九鼎,九卿……九被推崇到了極至。
學子被這九重宮殿深深震憾了,渾着激動、興奮的心情,跟着禁軍分列兩隊,分别從左、右兩側慢慢登上台階,進入了皇宮正殿。
整個大殿,如瓊宇玉樓,穹頂金碧輝煌,氣勢恢宏,進入正殿後,所有學子隻覺自己如蝼蟻一般,手心幾乎都捏出了汗,他們垂首站立,一絲不苟,不管是自信的,還是不自信,這都是是人生最重要的一環。
高高坐在龍椅上的誠嘉帝,看着這些将要成爲他臣子的學子,滿眼是贊賞與欣慰,幾不可見的瞄瞄了人數,捋掉一些人算什麽,泱泱大陳,有得是國之棟梁,隻要給他們機會,假以時日,必定治理一方,成爲自己的左膀右膀。
誠嘉帝從這些年輕的學子身上看到了希望,他相信均田制,或是其他改革需要的隻是時間,他相信時間。
朝官員已經按自己的身份地位站立其中,聽到儀官唱認儀,他們或左或右立到中間,行禮拱手,朝皇上行禮。
“吾皇萬歲、萬萬歲!”
整齊劃一的聲音響徹大殿,聲音在大殿内回旋餘饒,渾雄而厚重。
“各位愛磬平升!”
“謝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
朝臣們又整齊劃一的回歸到左右兩列。他們回歸後,後面的學子顯現出來。
誠嘉帝微笑着說道,“這就是未來的大人們?”
禮部侍郎趕緊上前笑着回道,“是,聖上,他們就是未來的大人們!”
誠嘉帝溫潤的贊道:“朕瞧着精氣神都不錯!”
“謝聖上誇贊!”禮部侍郎内心一喜,這是誇自己帶的好呢。
“嗯”誠嘉帝微微點頭,“主考官蘇大人可在!”
蘇大人出列:“臣在!”
誠嘉帝威嚴的說道:“抓緊時間吧!”
“是,聖上!”蘇大人回了聖上,回轉過頭,叫道:“請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