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儀見父王問話,想了一下,上前給秦王行禮,并說道,“方大人找兒子有些事!”
秦王微笑一下說道:“什麽事要這樣大動幹戈?”
“回父王,此事兒子處理的不妥,有些誤會!”趙之儀回道。
“哦,原來如此!”秦王上前一步,擡了一下手,“方大人,幸會!”
方又行拱手回禮:“王爺幸會!”
秦王笑道:“不如喝杯茶再走?”
方大人拒絕了:“多謝王爺美意,夜已深,下官要回了,改日再登門造訪!”
秦王微微颔首:“那某就不留方大人,儀兒,你送送方大人吧!”
“是,父王!”
秦王妃見兒子出門送方大人,問向自家夫君,“誰啊?”
秦王回道:“戶部代理尚書!”
“代理?莫不是京裏盛傳的七品代二品?”
“就是他!”
“哦!”秦王妃頓了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怎麽啦?”剛想回内院的秦王轉頭看向秦王妃。
秦王妃若有所思的說道:“難道他就是儀兒所說的七品官?”
秦王眉頭凝起:“怎麽回事?”
秦王妃回道:“儀兒說他相中了一個七品官的女兒,準備娶回來做媳婦。”
秦王不相信的看向秦王妃,秦王妃等了一頭,“白天剛跟我說的。”
秦王看向門外,“怪不得這小子把頭頂的眼睛放下來,原來是未來嶽丈!”
秦王妃問道:“王爺,你也同意這門親事?”
秦王笑道:“爲何不同意?”
“不嫌門第低?”秦王妃反問。
“正好!”
秦王妃歎了口氣,“你跟我想得一樣,小官比大官好!”
秦王笑道,“你倒是懂!”
秦王妃問道:“那你爲何同意?”
秦王意味深長的歎道:“新貴比世家好!”
“……”秦王妃沒聽明白。
“新貴簡單,世家……”秦王搖了搖,“回去睡吧!”
“哦……”
秦王妃這下聽明白了,作爲王妃,作爲當家主母,她打交道的世家貴族何其多,那些世家貴族内部或是奢華無度,或是内鬥不堪……等等,她歎了口氣,果然是新貴比世家好啊!想不到兒子思量的這麽周全、這麽遠。
秦王府門外
趙之儀親自送方大人,見方大人不肯原諒自己,一路跟到了方宅。
方夫人和方伶俐聊到了深夜,還不見方大人回來,着急了,“母親,我們去胡同看看吧”
方大人早就擔心,換上衣服說道,“走吧!”
娘倆個提着燈籠到了胡同口,焦急的看着胡同口外面的大街,一直到淩晨,才見方家馬車回來,空曠的大街上,似乎不止方家馬車,後面還跟了一輛。
馬車笃笃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馬車由遠及近,終于能到了胡同口,“老爺,老爺……”
馬夫讓馬車停了下來,方又行從馬車上下來,“你們怎麽還不睡?”
方夫人隻至見到自家夫君,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唬了一眼:“你不在,我們怎麽睡得着,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方大人似乎繃着臉。
方夫人急切的問道:“請人幫忙的事?”
方又行哼道:“不需要了!”
方夫人又問道:“什麽意思,找到針對你的人了?”
“嗯!”方大人低低的回了一下,态度有些傲慢,但是着急的方夫人沒有發現,又問,“誰啊?”
方大人顯得不耐煩的催促道:“趕緊回去睡吧!”
“你還沒說呢?”方夫人被方大人推着往家的方向回。
方大人隻是說道:“趕緊回去睡吧”
方大人家兩口子在磨牙,後面的馬車也停了下來,方伶俐覺得奇怪,會是誰跟在父親馬車後面,好奇的朝從面走到了胡同口外面一點,那曾想,白天的公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見她就拱手,禮貌的叫道,“方娘子!”
趙之儀沒想到能見到方伶俐,驚訝、喜悅全寫在臉上,充滿情意的雙眼,閃着耀眼的光芒,能把人融化掉。
方伶俐被這光芒刺到了,有些意亂的往後退了一步,退到父母身邊,見對方還是盯着自己,把提着的燈籠不自覺的往邊上放了放,讓自己影到胡同避光處,如果再不影,她覺得自己的心能跳出胸口。
方夫人見自己的女兒避到牆角,驚訝的轉過頭,“這位公子是……”
“哼……”方大人甩着袖子說道,“大半夜的問什麽,趕緊回家睡覺!”
方夫人被方大人喝了一句,摸不着頭腦,不過在外人面前,她現在以自家夫君爲天了,不管夫君說什麽,她都不會反駁,對着年輕公子笑笑,“這位小哥,你看天色真得不早了,你要是有事,明天再來吧!”
“是,方夫人!”趙之儀非常禮貌的給方夫人行了禮,然後又給方大人行了禮,最後,看了看避在暗處的方伶俐,明朗一笑,轉身出了胡同口,上了自己的馬車回去了。
方又行在趙之儀轉身的時候,他也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等聽不到馬車聲了,高興的問向自己的婆娘,“馬車是不是走遠了?”
“恩,走遠了!”方夫人奇怪的看着前後判若兩人的方大人,一頭霧水。
方大人高興的低叫了一聲,“哦,趕緊回家偷着樂去。”說完,小跑着直往家裏跑。
“啊……”方夫人一頭霧水跟在方大人後面往回跑。
方大人一家三口,小跑着回到了家。
剛到家門,大門剛關上,方大人就迫不急待的問道,“我剛才表現怎麽?”
“什麽……怎麽樣?”方夫人真是蒙了,完全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自家夫君搞什麽。
方大人急得叫道:“剛才呀?”
“剛才……沒明白!”
“就是剛才,我像不像你爹?”方大人滿眼笑意,一臉得瑟的樣子問道。
“你要像我爹幹嘛?”方夫人不解的問道。
方夫人沒聽懂,可走他們身後的方伶俐聽懂了,因爲她剛才一直在回想着早上的事,剛才那個公子說得話更是清晰的響在自己耳邊,所以當方大人那句‘我像不像你爹’,她瞬間明白了,臉如血潑似的紅了,心真得要跳出胸膛了,同時内心也在問,難道……
“我怎麽娶了你這麽笨的婆娘!”方大人急得直叫,那還有什麽官儀。
方夫人氣得叫道:“當年誰讨好爹,打酒買菜,一日二餐的伺候,你想娶我時,可跟孫……等等,你剛才說什麽?”
方大人笑了,“夫人聽懂了?”
“不……不可能吧!”方夫人看了看自己女兒,又想想剛才那位風姿卓絕的貴公子,呆住了!
方大人眉毛高挑:“怎麽不可能!”
方夫人呆呆的說道:“我雖不知道剛才那位公子是哪家的,可看上去,身份地位不低啊!”
“哪是自然,我方又行的女兒能嫁得差嗎?”方大人得瑟上瘾了。
“他爹,誰家啊,誰家公子這麽俏啊!”
方大人瞪眼:“你……”
方夫人不好意思的笑笑:“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嘛,誰家?”
“說了,吓你一跳!”
“啊,難不成是個王爺?”
“你可真敢想!”
方夫人說道:“不是我說吓我一跳嘛,現在除了王爺能吓到我,還有誰能吓到我。”
“也差不多了!”
“差多少?”
方大人回道:“他老子是秦王,他自己是江夏郡王。”
“……”方夫人張開的嘴能塞雞蛋,“他爹,我沒聽錯吧!”
“沒有!”
方夫人慌上了:“那你剛才還拽五拽六,小心人家不要你女兒。”
方大人撇了自家婆娘一眼:“婦人之見!”
“怎麽婦人之見了?”
“我告訴你,我越拽,他越想娶!”
“……”方夫人不相信的說道:“這……不可能?”
“嘿嘿,這就不懂了吧!”方大人賊賊一笑,“問你爹去,當年,你爹拽得跟什麽似的,害得我以爲娶不到你,費了多少腦子,那曾想娶過來,就是一母老虎,沒悔得我差點撞牆!”
“老不正徑的,你胡說什麽!”方夫人邊說邊瞄了一眼跟在後面低頭而走的女兒。
方大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真是不正徑了,幹笑了幾聲,停下腳步,等女兒走到自己身邊,高興的笑道,“我兒啊,你好運到了!”
方伶俐害羞的低着頭,“父親——”
“好孩子,不是爲父誇趙公子,這年輕人,要家世有家世,有相貌有相貌,關鍵人家還不是草包,憑真本事謀得郡王爵位,在禁軍某衙門做到了指揮使,指揮使知道嗎?”
“女兒不知!”方伶俐低頭回道。
方大人歎道:“相當于六部最高宰執!”
方夫人失聲叫道:“豈不是二品?”
“差不多,從二品!”
“那也是大官!”
方伶俐看着興奮的父母,激動的心卻冷卻平靜下來,“父親,人家這麽好,憑什麽看上我?”
“這……”方大人被女兒問住了,是啊,憑什麽看上平常普通的女兒,腦子轉了一下,突然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卻阻止别人來提親,親口對我說要來提親,不是看上你,是什麽?”
“可是……可是……”方伶俐猶豫的說道。
“伶俐,怎麽了?”
方伶俐回道:“爹你說他有本事,可是我第一次見他時,他的荷包被人搶走了,都拿不回來了,能有什麽本事?”
“所以你幫他拿回了荷包?”
“嗯!”
“那倒是有可能,英雄救美,以身相許,戲文裏一直這麽唱的。”
哎喲喂,方大人,你真是有了好女婿,連腦子都不動了,你怎麽不思考一下,趙之儀的荷包有人敢搶嗎,這合常理嗎?
“父親,可是我是美女嗎?”方伶俐瞅了一眼胡言亂語的方大人,真是激動的東西南北都不知道了,“等人家正式上門提親後,你再樂吧,不要白歡喜了一場。”說完,把燈籠丢給方夫人,回房間睡覺了。
方夫人看着女兒背影,說道,“他爹,伶俐說得對啊,還是等人家來提親再說吧,不要白高興了一場!”
方大人看着女兒的背影,卻說道,“我一個可能成爲二品大員的男人,都沒有我家伶俐來得淡定、從容,看來我家伶俐還真是王妃命!”
“哦,好像還真是這樣!”方夫人附合道。
“哈哈……”
秦王府向新晉貴族方大人家提親時,驚了怎個京城。
當然也驚到了曾經嫌氣過方家的某些小京官們,他們都感到不可思議,“難道方大人的代字要去掉了?真是連升八級?”
禦史大夫翟家幺兒翟雲躍聽到消息後,簡直不敢相信,連忙跑到大哥翟雲飛的書房叫道,“大哥,怎麽會這樣?”
翟雲飛從書案後擡起頭,“你最近在衙門内升職了吧?”
“是啊,從管勾升至員外郎!”翟雲躍高興的說道。
翟雲飛笑笑:“那不就結了!”
翟雲躍不明所以:“大哥什麽意思?”
“還不明白嗎?趙之儀補償了你!”
“啊……”
“不要再提這事了!”
“大哥——”翟雲躍有些無奈的叫道,這樣說來,方家長女真是個不錯的小娘子,自己竟無緣,真是門人憂傷。
開國公府
當童玉錦聽到秦王府和方大人家結親時,嘴巴也張成了O型,“原來竟是他?”
夏琰正歪在榻上閉目養神,聽到童玉錦的話,問道,“爲何要這樣說?”
“上次,方夫人帶着方大娘子在我們府裏相親,結果沒成,爲此,我還責問了翟雲飛,結果翟雲飛說親事被人攔截了,我沒想到,竟是趙之儀截了!”
夏琰眯眼笑笑,“是被他截了!”
“你知道?”童玉錦好奇的問道。
“那天在我書房裏,當着我們的面騙了翟雲飛弟弟!”夏琰回道。
“天啊,竟幹出這事!”
夏琰再次笑笑:“這家夥一直不按常理出招,也不算稀奇!”
童玉錦啧了啧嘴:“男歡女愛說得過去,可是秦王府怎麽會同意這門親事?”
夏琰輕笑:“那得感謝聖上了,聽說這京裏,高官家的小娘子、公子哥都不好找夫君或是媳婦!”
“竟還有這等事?”
“那是自然!”
“可真有意思!”
夏琰和童玉錦兩人正聊着天,美珍從外面進來,“夫人,袁老爺和袁夫人來了!”
“咦,姐姐怎麽來了!”童玉錦高興的跳下了榻,汲上拖鞋,快速的脫掉吊帶裙,換上了襦裙,邊換邊提醒夏琰,“喂,我姐夫來了,你怎麽還像大爺似的躺着不動!”
夏琰唬了一眼童玉錦,“不知道心疼夫君!”
“啊……”童玉錦眨了一眼,夏琰今天早上趕早朝,夜裏隻睡了一兩個時辰,爲了姐夫姐姐,好像……連忙又爬到榻上,連着親了幾口仰着面的夏琰,“親親夫君,别生氣了,以後一定把你放在第一位,噢,别氣了,再親親……”
美珍在童玉錦撲回榻上之前退了出去,走到門外,拍了一下心口,“真是受不了這膩歪勁!”
夏小同瞄了一眼,“或許,你有了夫君,比夫人和爺還會膩歪。”
“想死是吧,臭男人!”美珍唾了一口夏小同。
夏小同仿佛沒感覺被罵似的,笑道:“嘿嘿,你氣什麽,我說得難道不對?”
“我給大娘準備點心去,懶得理你!”
夏琰書房
袁思允見夏琰來了,站起來拱手作揖,“候爺!”
夏琰讓袁思允就坐,笑道:“你我之間不必客氣,坐吧!”
“謝候爺!”
夏琰直接開門見山:“馬上就是晚餐時間,這個時候來,有事?”
袁思允笑回:“候爺說對了!”
夏琰問道:“什麽事?”
袁思允回道:“從我嘴裏說出來的,肯定是跟糧食有關。”
“說說看!”
袁思允說道:“這個夏天一直在下雨,候爺懂吧!”
“嗯,一直下雨禍害糧食,光景是不好,遇到什麽事了嗎?”夏琰問道。
袁思允說道:“我的商鋪一直到沒受災的地方買糧回來,然後運到受災的地方出售,發現了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袁思允回道:“我家大掌櫃說,淮東、兩浙、江南路有不少糧商買糧,可是受災的淮西、河東、永興、秦州等地卻沒有這些糧商賣糧的影子,掌櫃怕商人齊心弄出奇貨可居的事出來,我想了想,還是過來對你說一聲,我還是希望糧食能到需要人的手裏,少餓死幾人,也算是積德行善。”
夏琰等等頭:“我知道了!”
“辛苦你了!”
“職責所在”
内院
童玉錦和童玉繡兩人在廂房内一邊吃點心,一邊竊竊私語,童玉繡有些擔心的問道,“小錦,你有了嗎?”
童玉錦搖頭:“沒有?”
童玉繡着急的說道:“還沒有?”
“是啊!”
“候爺他不急嗎?”
“他肯定急!”童玉錦笑笑回道。
“那怎麽辦?”
“我不想要!”
童玉繡不解的問道:“爲何?我沒有婆婆還好,你這樣不要,他們不催嗎?”
童玉錦撅了撅小嘴:“目前爲止除了夏琰催過,其他人沒有催過,不過夏琰拿我沒辦法,哈哈……”
“你可……我不行,我總想着早點有了,早點爲夫君開枝散葉!”童玉繡說道。
童玉錦擡了一下雙眉,“你可真賢惠,我才不呢!”
不是在自家,童玉繡很緊慎,看了看門口,指了指,意思是說門口有沒有人。
童玉錦見此喊了聲,“丫姐!”
彭大丫挑簾問道,“是不是要拿水果?”
童玉錦搖了一下頭,“别讓其他人靠近!”
“是,夫人!”
等大丫出去後,童玉錦問道:“你想問什麽?”
童玉繡問道:“你那裏什麽時候生孩子?”
“正常情況二十三到三十歲之間!”童玉錦回道。
“天啊,這麽晚!”
“還有更晚的呢!”童玉錦沒說,年紀大生不出來,都搞試管嬰兒,不過估計就算自己說出來,她也不懂。
童玉繡不解的問道:“那他們不急嗎?”
童玉錦笑笑:“跟急沒關系,我這樣的年紀,在我們那裏還在讀書。”
“讀書?”
童玉錦回道:“嗯,我們哪裏人男女平等,都要讀!”
“那真好,”童玉繡沒敢再說下去,“可是我急了!”
“急什麽……”
童玉繡回道:“夫君年紀不小了,早點生早點讓他抱得動孫子。”
童玉錦吃了點心,嘴巴幹,正喝水呢,聽到童玉繡這樣說,‘噗’茶水全噴出來了。
“小錦,你沒嗆到吧!”
童玉錦接過童玉繡送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巴,然後,吸了口氣後,才說道,“大姐,你能不能不要想得這麽遠啊!”
“我……不想這麽遠,怎麽行!”童玉繡不好意思的回道。
“服了你!”童玉錦歎氣道,“童大姐,順其自然,明不明白?”
“可你姐夫他很努力,我肚子還沒動靜,心裏總是……”
童玉錦頭往後抑一下,怪怪的說道:“很努力?”
童玉繡剛才說沒覺得自己說了什麽,這下被童玉錦重複了一下,臉唰得一下變紅了,“死丫頭,你亂說什麽”……
“這不是你說得嗎?”
“我……你真壞,看我不撓你……”童玉繡滿臉通紅的撓向童玉錦,姐妹二人鬧成一團。
吃好晚餐後,童玉繡兩口子,趁着夜色回家了。
回到内室後,童玉錦邊做雞蛋清面膜邊問夏琰,“我姐夫找你有事?”
“恩!”
“什麽事?”
夏琰回道:“說是掌櫃們發現隻有買糧的,沒有賣糧的,怕有商人奇貨可居!”夏琰卻想到了别一種可能,但是他沒有說,他已派人去調查,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可真是……不知道這背後又會牽出什麽,單靠幾個商人,還沒有誰有這個膽子。
“良心也太壞了!”童玉錦歎道。
夏琰随口說道:“商人逐利,向來如此!”
“切,可不能這麽說,一個社會的發展,商業是很重要的一環,如果沒有商業,我們的社會很難進步!”童玉錦說道。
夏琰眉高高挑起,“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都說農桑是國之根本,沒聽說過商業是什麽!”
童玉錦搖了搖頭,笑道,“不跟你說了,你隻要想想西町瓦市,就當明白了!”
夏琰好奇的伸手摸了一下童玉錦的面膜,“什麽東西,弄得怪怪的!”
“讓皮膚白嫩的東西!”童玉錦回道。
夏琰好像終于明白了,歎道:“這就是讓你從黑丫頭變爲白丫頭的東西?”
“喂,夏公子,你要再敢說本小姐是黑丫頭,看我跟不跟你翻臉!”童玉錦炸毛了。
夏琰一本正徑的說道:“事實上你曾經就是黑丫頭。”
童玉錦叉腰,瞪眼,“夏公子,你最近是不是想休息?”
“休……臭女人,竟敢威脅我,看我怎麽對你……”夏琰一個公主抱,把童玉錦抱起放到床上,然後……嘿嘿,省略N字不寫,各位親自行腦補,哈哈!
西町瓦市某中等客棧
客棧上等房間内,兩個彪形大漢正在說話,“将軍,第一船已經到京北路了,到了京北路就沒有水路了,隻能走馬車,你看……”
“知道了,我自有安排,第二船怎麽樣了?”
“大陳朝皇帝爲了秋闱,最近京城及周邊查得很嚴,要等機會!”
“小心爲上!”
“是!”
望亭童家
林山長正在給童家書等人補習,補完之後,他放下書,對童家書說道,“要不要去程家書院?”
“不用,山長!”童家書笑回。
林山長再次說道:“程家書院畢竟是大書院,裏面的先生押題還是挺有經驗的,你真不去?”
“山長,我努力了,你盡力了,這一切就夠了!”
“說得也是!”林山長笑笑,轉頭對鄧如楊說道,“你呢?”
“我更是随緣!”鄧如楊回道。
“也罷,那就讓餘樂陽和佟新義帶些題回來吧!”林山長看着風輕雲淡的兩個學生,想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