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偶遇退朝心思打架

有了開國公,單騰不得不讓酒家另外置了一桌,男、女分開。

開國公自來熟的很,三杯兩盞後,三個老男人俨然成了交往很久的老朋友似的。

要不是單騰提醒下午要去勾欄瓦肆看戲,開國公能把林山長等人當下全部灌醉,黃酒這個東西,喝得時候一點也不覺得,可是後勁大得很。

所以結果是,等到勾欄裏坐定看戲時,童秀莊和林山長兩人看着看着就點着睡着了。

單騰隻好又包了一個單間,裏面有躺椅,讓小厮把兩個喝醉的人放到躺椅上睡了。

童玉錦對這個戲不感興趣,她無聊的看着下面大堂裏的衆人,研究着他們的表情、神态,研究着大堂裏各式兜售東西的小販,真是熱鬧非凡,别有一番情趣。

大堂角落裏,一個中年婦人被一個男人拉着不得脫身,急得汗都出來了,童玉錦無聊的猜測着别人的身份,在這種場合混迹的難道是暗娼和嫖客,或者是某個小檔子的老闆娘和客人?看着女人衣飾,似乎不錯,她身邊的丫頭急得拉住男人張嘴就咬,那個婦人才掙脫了男人的糾纏。

開國公看戲偶爾轉頭,見童玉錦盯着那婦人看,他也好奇的看了一下,走過問道,“小錦,你認識她?”

“我不認識啊!”童玉錦回道。

開國公哼道:“不認識,你看什麽?”

“好玩啊!”童玉錦嘻嘻哈哈說道。

開國公瞄了一眼兒媳婦,不滿的說道:“真是的,戲不比她好看!”

“随便看看嘛!”

開國公叫道:“别看了,這個婦人年輕時可是某青樓的頭牌,紅得很!”

“……”童玉錦驚訝的看向開國公:“父親,你怎麽知道的?”

“我……京裏什麽事我不知道。”開國公臉紅了一下。

童玉錦看向開國公挑眉拖長了聲音:“哦——”

開國公的臉更紅了,湊起鼻子叫道:“信不信我揍你?”

童玉錦根本不買賬,聳聳肩說道:“不信,我讓你兒子訓你!”

“臭……”

“臭啥?”

“沒勁!”到底不是自己的女兒,開公國歇火了,轉頭就走。

童玉錦還有八卦沒問呢,叫道:“父親,别走啊!”

“想問什麽?”開國公停住腳步。

“那她現在……”

開國公搖了搖頭,“十多年前就被人贖了,大概是良家子了!”

“哦”童玉錦随口問道,“被誰贖了?”

開國公笑道:“這女人被贖了,還真沒幾個人知道!”

“這麽神秘?”童玉錦好奇的問道。

開國公點頭說道:“我聽人講過老鸨不肯說。”

“哦,那看來是個注意形象的大人物!”童玉錦扁了扁嘴。

“形象?”開國公沒有聽過這詞。

“是啊,有些人爲了影響不讓人傳出養妓人這種事!”

“那倒是有可能。”開國公不以爲意,京裏這種事多得去了,說道,“不跟你說了,我去看戲!”

童玉錦看着開國公坐到另一邊,等她再低頭時,婦人和她的丫頭不見了。

皇宮朝殿内雖沒有大戲,可也跟唱大戲的差不多了,吵嚷了一個上午,誠嘉帝連午餐都未賜,誠嘉帝肯定在想,你們不是有力氣吵嘛,不給你們吃,看你們有沒有力氣吵鬧不休,果然,到下午三點時,有兩個年紀大的老臣餓暈了過去。

誠嘉帝趁勢散了朝,散朝後,留下了章大人等人。

章大人也是餓得前心貼後背,可是能怎麽辦呢,聖上同樣也沒有吃午餐啊。聖上是下定決心要整治土地事宜啊!

回到禦書房,誠嘉帝開口就問道,“章愛卿,你怎麽看?”

章治平頓了一下說道:“回聖上,前三條沒有疑議,後面幾條可能要折衷一下!”

“折衷?”

“聖上,這隻是臣下的一家之言!”章大人是個老狐狸,說話留有餘地。

誠嘉帝若有所思,想了一下,擡頭問向方又行,“方大人能看呢?”

“回聖上,臣覺得章大人所言及是,太過激厲,可能連上面三條都……”方又行對大陳朝的土地比誰都了解,他憂心忡忡。

誠嘉帝又問向宋廣和,“宋愛卿呢?”

“臣下也是這麽認爲!”

誠嘉帝又問向夏琰,“子淳呢?”

“聖上,自古以來,一個策略的推行都會受到千般阻撓,隻要找到合适、合理的方法,一定有它的可行之處!”夏琰說得比較直接了。

誠嘉帝聽後,微微擡頭,眯着眼。

一時間,禦書房肅靜無聲。

過了許久,誠嘉帝隻說了一句,“再議!”

章大人擡眼看了下意志堅決的誠嘉帝,感到欣慰,聖上成熟了!

聽到皇上這話,夏琰毫不意外,豪門貴胃不妥協,大陳朝的皇上也不是吃素的。

誠嘉帝在這此事上,柔中帶剛,剛柔并濟,展現了他作爲帝皇的權謀心術。

夏琰等出了宮門時,這一天又即将過去了,夕陽已經快要落入地平線了。

夏小同趕緊拿出保溫杯,擰開蓋子遞給夏琰,餓極了的夏琰抱起杯子,一口氣未換的喝了裏面還剩的半杯羊奶,又捏了幾個蛋糕後,方才覺得胃好受些。

跟上來的趙之儀見夏琰吃點心,不管三七二十一,過來就搶了提盒,把五層全部抽了出來,自己一隻手拿着吃上了,另一隻手提着屜盒,“各位大人,自己動手!”

章大人年紀最大,伸手拿了蛋糕,“真是餓了,老夫就不客氣了!”

“客氣啥,早知道,我也帶點心,不要說,這小東西還挺好吃的!”吃都塞不住趙之儀的嘴巴。

宋廣和等人也不客氣,都伸手拿了兩個墊肚子,實在是一整天,隻有早上吃了點東西,早就餓的要發暈了。

眨眼間,五個抽屜裏的蛋糕全部都沒了。

夏琰轉身從馬車裏面的一個暗格裏,又掏了幾個熟雞蛋出來,這個雞蛋他本來不屑準備扔掉的,哪知派上用場了,可比任何東西裹腹。

“哇,你連貧民的寶貝都有?”趙之儀邊說邊伸手搶了兩個過來,說着就剝吃掉了。

墊過肚子後的幾位大人終于有空在上馬車前說上話了。

章大人說道,“各位大人都準備好點心吧,看來這事要議一段時間了!”

方又行笑道,“肯定了!”

宋廣和點頭,“确實如此了!”

幾個人心照不宣,說完後,各自上了馬車,各自回府了。

西町瓦市

童玉錦等人看完戲後,快要到黃昏了,這時,正是百家雜技要上演的時候。

單騰見大家都感興趣,說道,“吃好晚餐我們出來看雜戲,卯時正回去。”(相當于現代,晚上8點左右)

醉酒剛醒的童秀莊說道,“晚上能不能不點酒?”

單騰看了一眼尴尬的開國公,笑着點了點頭,“聽童老爺的!”

“那個親家,你沒意見吧!”童秀莊不自太的看向開國公,小心翼翼的問道。

開國公不好意思的笑笑,“随意,随意!”

“那就好,那就好!”

一行人到了單騰安排好的豐樂樓,豐樂樓大堂掌櫃親自把人迎到了二樓包間,“國公爺請,單先生請!”

到底是預訂,菜很快上來了,單騰又訂了一些兜售的果子和菜式,吃得非常豐盛。

因爲要去看雜耍,所以大家吃得很快,吃完後也沒有磨噌,迅速下了樓。

“七公子,八公子!”童家書看到了樓下大堂内的夏七郎和夏七朗。

童玉錦聽到聲音後,仔細一看,還真是,并且看到了背對着他們的方秉良。

大堂内人多,比較吵雜,所以方秉良等人并沒有注意到童玉錦等人。

童家書跟他們交了朋友,偶遇到,上前去招呼了。

方秉良吃驚的叫道,“你什麽時候來京城的,怎麽不來找我們?”

童家書笑道,“我大妹大婚,所以過來了,你們也在這裏吃飯?”

“是啊,你呢,跟誰一起來的?”方秉良高興的問道。

童家書邊轉頭邊說道,“和家人一起來的!”

方秉良等人這才看到開國公等一行人。三個人連忙上前給長輩請安。

開國公笑罵,“臭小子,你們怎麽在這裏吃飯?”

童玉錦瞄了一眼,笑道,“方公子,你不會又讓我們家七郎、八郎請客吧?”

“不是,不是……夫人别誤會,今天是我掏銀子請的客!”方秉良連忙說道。

童玉錦不相信的看向他。

方秉良的臉都被童玉錦看紅了,連忙行禮,“家父最近連升兩級,皇上又賜了宅子,雙喜臨門,所以我就請七郎、八郎搓了一頓!”

“哦,原來如此!”

“是,夫人!”

開國公把自己的兩個兒子介紹給童秀莊,“親家,這是我的兩個幼子,過來,給親家見禮!”

“是,父親!”

夏七郎和夏八郎一起給童秀莊見了禮,“童老爺好!”

“好,好!”童秀莊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林山長!”

“林山長好!”

“兩位小公子客氣了!”

方秉良等夏七、夏八行完禮後,他也上來給童秀莊和林山長見禮,有禮有節,非常有教養。

童玉錦見他們相互認識過後,笑道,“那你們慢慢吃吧,我們去看雜耍了!”

一行人離開了豐樂樓。

夏七郎等人繼續吃自己的飯,吃完後也準備去看雜耍。

開國公府

夏琰回到家裏後,發現童玉錦等人并不在家,有些奇怪,素琴趕忙過來回話,“回候爺,夫人昨天晚上沒有回來!”

夏琰明白了,可今天自己已經讓人去接她了呀,怎麽沒回來,叫道,“小同——”

夏小同連忙上前,“爺,剛才外面有人回話,夫人今天由單先生帶着去逛京城了,現在可能在看雜耍。”

“哦,難怪!”夏琰自言自語,夏琰讓人擺飯,不言不語的先吃飽再說。

昨天一夜幾乎未睡,今天白天又在朝殿内站了一天,夏琰累了,飯剛吃完就說道,“準備洗漱水!”

“是!”素琴、美好等人連忙退下去忙和起來。

素琴低着頭,有些激動,夫人不在家,這機會太難得了!做起事來,麻利的很,以前也搶着做,但不如今天晚上表現的這麽明顯。

美好和美玉看着她把她們往外擠的感覺,兩人相互擠了擠眼,不動聲色的往外退了退,并對其他四個二、三等丫頭說道,“離主院遠點。”

“爲何?”二等丫頭小溪問道。

“能爲何,聽說候爺累了兩天了,離得遠點,讓候爺安靜的休息!”美玉撇了一下嘴說道。

“哦!”小溪嘴上雖不問了,可心裏卻犯嘀咕了,這話誰信呢,跟其她三個丫頭一起退了,等她們退了,發現美好和美玉也退了,覺得更奇怪了,啊,不是她們倆有心思啊,那是誰?不可能是那個資色平平的素琴吧,還真叫人無語。

主卧室内

夏琰快速的洗漱了一番,腳汲着童玉錦做的拖鞋,穿着童玉錦做的睡衣,用布巾擦着頭上的水,進了内卧。

進了内卧,發現有個丫頭站在卧室門口,有些不高興,說道,“怎麽不退下去?”

素琴連忙行禮跪下。

夏琰的眼睛眯了眯,皮了下,根本不理她,自己坐到床沿邊上,擦着頭上的水氣。

素琴見夏琰不理她,想了想,沒等夏琰叫,自己爬起來,走到夏琰的邊上,伸手要拿夏琰手中的布巾。

夏琰停住手,眼神淩厲的射向她,這個丫頭即便哆索仍要拿自己的布巾。

夏琰生氣了,喝道,“滾出去!”

素琴咬牙說道,“小的隻想伺候候爺,幫候爺擦幹頭發!”

“沒聽懂嗎?”

“可是夫人不在,小的隻想給候爺擦頭發!”

夏琰一腳揣了上去。

素琴沒有想到自己堅持得來的是一腳,摔倒在地的她疼得直龇牙,擡頭想說什麽,抿了一下嘴,又低下頭,忍住疼痛,說道,“小的隻想伺候候爺,小的沒别的想法!”

“滾出去!”夏琰聲厲神威,眼眸冒火,氣勢迫人。

“是,是,候爺!”

素琴連滾帶爬的出了主院,回到自己下人的房間,由于脾性不合群,她獨住一間,進去關上門之後,她一反剛才的柔弱卑微,吐了口氣坐到床邊,揉着自己的腿,冷冷的笑着,她想着剛才夏琰第一眼的厭惡,想着夏琰踹了自己一腳,見自己不卑不亢的樣子後閃過的一絲絲驚訝,她眉角上揚,并不是隻有美貌才能成事,其貌不揚才能更出其不意,等着吧,機會!

我們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心思深沉得不亞于搞權謀的男人,其實,在更多的時候,一個女人漂亮會有很多優勢,會有很多機會,但是如果一個不漂亮的女人也想擁有漂亮女人的機會,也想搞定男人,那麽她可能比漂亮男人更懂男人,她知道男人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喜歡聽什麽,不喜歡聽什麽。她會與男人有精神交流。這真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世上美女千千萬,成功有内函的男人一般不會選擇美卻呆若木雞的女人,而是選擇有情趣且懂自己的女人,而不漂亮的女人往往會把自己修練成這樣的女人。

一個把握着童玉錦秘密不說,卻通過試探甄别男人态度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真像蟄伏的一條毒蛇一樣令人不安。

隔壁間

幾個丫頭辛災樂禍的看着素琴吃癟回來,叫聲議論道,“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我覺得也是,咋一看可憐兮兮,可是仔細看太陰沉了,我不喜歡。”

“我也是,離她遠點!”

“要是候爺……”

“呸,不可能!”

“可是夫人還是平民呢,資色也是中等!”某個小丫頭不死心的說道。

美玉哼道:“她能跟夫人比,夫人能上京兆府的大堂,她能上,不吓死她才怪!”

“也是……”

……

主卧内

夏琰皺眉,他發現自己除了童玉錦以外的女人,還是不能讓其它女人接近,自己這輩子還真落在童玉錦這個小女人手裏了,想到這裏不僅莞爾一笑,還好有個錦兒,否則我要一輩子光棍?

西町瓦市

童玉錦等人看着雜耍,其實也就是江湖賣藝的,有玩雜志,有噴火球的,有耍猴的……還真有百樣之多,他們走馬觀花的看着,邊看邊準備繞出去了。

就快到出口處,被一群圍觀的人給擋住道了。

“丫姐,去看看,怎麽回事?”

“是,”

彭大丫擠進人群,不一會兒,又擠了出來。

“什麽事?”

彭大丫回道:“夫人,七公子和八公子跟人打架了。”

“什麽?”童玉錦大驚。

開國公一聽說兒子跟人打架,連忙去鑽人群了。

單騰轉身對侍從說道,“保護國公爺,保護夫人!”

“是!”

童玉錦和開國公最先擠進了人群,看到了三個大小子跟一群人正在打架。

顯然,這三個小子不是别人的對手,童玉錦想也不想,就加入進去了。彭大丫想上,被單騰拉住了。

“爲何不讓?”彭大丫奇怪的說道。

“他們是國舅爺的孫子,夫人能打,你不能!”單騰回道。

彭大丫眉頭直皺,可是單騰的話她是聽見去了。

三個處在弱勢的大小子,因爲童玉錦的加入,形勢很快逆轉,七八個公子哥被童玉錦打得趴得趴,歪得歪,對方的手下想幫忙,被單騰的帶來的人制住了。

方茂堂被童玉錦打得歪倒在一邊,大叫:“人都死到哪兒去了,怎麽不上來幫忙?”

童玉錦說道,“你一個男人打我一個女人,還要叫人幫忙,你說得過去嘛?”

“你……”方茂堂鬼叫道,“你敢打小爺?”

夏八郎見童玉錦制住了方茂堂,高興的叫道,“有本事你也叫你嫂子來幫忙!”

“你……”方茂堂倒是認出童玉錦了,問道,“你是夏候爺的妻子童氏?”

童玉錦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開國公哼道,“方家臭小子,你皮癢了是不是,敢打我家小子!”

方茂堂這才發現開國公,本來準備耍橫的他歇了氣,撅着嘴說道:“年輕人之間鬧着玩,大人插什麽手,你當你兒子是奶娃子啊!”

“你……”開國公被方茂堂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童玉錦看了一眼方太後的外甥,把方七郎和方八郎拉起來,問道,“怎麽回事?”

夏八郎年紀小,叫道,“這個家夥出口罵人?”

童玉錦順着夏八郎的眼光看過去,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混迹在一群十八、九歲的公子哥當中,“他是誰?”

“好像是方家九夫人的弟弟。”夏八郎不确定的說道。

“九夫人的弟弟?”

方秉良低語一句:“方家九子是庶子,娶了禮部都事郭家女兒,這是郭家嫡子郭全順,整天以拍方茂堂馬屁爲生!”

聽完方秉良的話後,童玉錦上前一步,大聲問道,“爲何罵人?”

郭全順不屑的轉過頭去,不回答童玉錦的話。

方茂堂見郭全順沒有回道,冷笑道:“你不僅學男人在公堂上打官司,你還會打人,挺厲害啊!”

“爲何罵人?”童玉錦才不管他的酸話,繼續問道。

“爲何?打個賞都那麽小氣,我看不過去,說了一句,怎麽啦,做得,還不讓人說得。”方茂堂大聲喧嚷着,生怕别人聽不到似的。

夏七郎和夏八郎臉不自覺的紅了,自從上次事件之後,他們不随意出手打賞人了。

童玉錦笑道:“有規定說要打賞多少嗎?”

“沒說!”方茂堂哼道。

童玉錦哼得比他聲音大:“那不就結了,我們高興打多少就多少,你管得着嗎?”

“你……誰不知道開國公府沒銀子,打不起就别打嘛!”方茂堂不地道了,揭人臉了。

“臭小子,你說什麽?”開國公氣得瞪眼,讓一個小子說開國公府,這特沒面子了。

“我說什麽你沒聽到啊!”方茂堂歪着頭橫道。

“臭小子,我找方老頭去,他就是這樣教孫子的?”

童玉錦卻笑道,“衛國公府很有銀子是不是?”

“那是,肯定比你們開國公府多,打個賞都這麽小氣!”方茂堂得瑟的說道。

童玉錦瞟了一眼方茂堂,然後對衆人說道,“大家都聽到了吧,衛國公府很有銀子。”

圍觀的衆人迷惑住了,不解其意,啞雀無聲。

童玉錦笑道,“大家都記住方公子的話,衛國公府很有銀子,開國公府沒有,聽到了沒有?”

“啊……”

“……”

某路人不解,問道:“這位小娘子,你這話什麽意思啊?”

童玉錦就等人問呢,高興的反問:“大家沒聽懂嗎?”

某路人搖頭:“沒聽懂,就是覺得沒銀子很丢臉!”

“哦,我不覺得,我甚至覺得很好!”童玉錦一本正徑的回道。

“啊……”

“爲何?”衆人不解。

童玉錦大聲回道:“這說明我家夫君是個清官呀,清官哪裏有銀子,你們說是不是?”

“哦,是啊,對啊,清官那有銀子!”衆人恍悟。

某路人問道:“小娘子,剛才這個小公子說你上公堂,難道你的夫君是夏小候爺?”

“正是妾身夫君!”童玉錦如男人般朝衆人拱了拱手。

“哇,哇,那難怪了,好樣的,好樣的,沒銀子的好啊!”

“就是,沒銀子的好,清廉啊!”

……

衆人從沒銀子說到有銀子,從有銀子說到貪污受賭,說到很多很多,總之,衆口成爍,衛國公府被捧上風尖浪口。

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比衆口更可怕的東西呢?三人成虎絕不是句空話。

原本顔面盡失的開國公府被捧成清廉官員的代表。

方茂堂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就是覺得這個女人不愧是個女訟棍,真是空口白牙能亂說的很,氣得甩袖子就走。

一群公子哥見老大走了,他們也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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