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從十九歲起就辦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案子,光我們知道他辦了袁思允的父親,就辦了不少髒銀,這些髒銀一分不少的進了誠嘉帝的國庫嗎?當然不會,一方面誠嘉帝默許,就像老闆默許研發部經理一樣,這樣一個能幹的臣子,我總得讓他得些好處吧,得了好處才能更好的爲我做事,是不是?
另一方面出門在外辦事,那個地方不需要銀子,不可能樣樣要過戶部或是其他部門,這樣不方便是不是,再者,能者多得,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所以夏琰手中除了官階食邑、官品俸祿、開國公府産業、自己置辦的産業,還有皇帝默許的隐形收入,以及皇帝所不知道的隐形收入,所有這些收入成就了貴胄的夏小候爺。
我們再來說采購部經理,那年元旦前兩天,采購部經理被辭職了,爲何被辭?因爲元旦他要結婚,咦,他結婚就不要他,這不是犯了勞動法嗎?前面我們說了采購中有貓膩,老闆爲何在他結婚前兩天辭了他是有道理的,他利用結婚收供應商紅包,老闆不能容忍,他這是利用職權之便爲自己謀私,這是灰色收入,這就是受賄。
本身需要是什麽意思呢?作爲權柄一方的實權大員,夏琰不可能什麽事都是自己親力親爲去做吧,那這些事都需要人手,這些人手可能是在職官員,也可能是無官無職之人,在職官員有自己的俸祿不錯,可人家憑什麽給你做事,即便處在同一利益圈,那也要意思一下,無官無職之人就更不要說了,他們投到小候爺門下,就是沖着養家糊口或是過上人上人的日子來的,不給銀子,怎麽可能?
哈哈,扯得有點遠了,不過這真是發生在作者君身邊的事,我們還是來講故事吧!
回門不能在太陽落山之後到家,被視爲不吉利,所以夏琰和童玉錦午餐後沒能坐多久就回開國府了,回去之前,林山長對童玉錦說道,“我們也準備從京城回望亭了!”
“在京城不是很好嗎?”童玉錦不舍他們離開京城。
林山長笑道:“沒有望亭來得自在!”
童玉錦問道:“那爹和娘也要回去嗎?”
童氏笑道:“當然要回去,你姐姐大婚的日子也快了,還得回去給她備嫁!”
“哦,我都忘了,那什麽時候回去,我送你們?”童玉錦知道留不住他們了。
童玉繡擺手:“不要,新嫁娘不宜多出來走動!”
“不要緊吧!”童玉錦看向夏琰問道。
夏琰笑笑沒吭聲。
童秀莊說道:“不要送,沒事,就這麽定了,望亭和京城也就是一天的路程,有空我們就過來看你!”
童玉錦想想好像有這個風俗,再加上童玉繡的婚禮确實要準備了,說道:“那行,那你們路上當心!”
“一個月後,你要是有空就回來一趟,你姐姐的婚事,幫着長長眼!”童氏說道。
“好,我知道了!”
林山長拱手向夏琰道别,“小候爺,那到時,我們就不去跟你道别了”
“我派人過來送送你們!”夏琰說道。
林山長推辭說道:“不必,候爺,你公務繁忙,我們自己回去,無妨!”
夏琰想想說道:“紀管事跟着你們回望亭吧,大郎以後要入仕途,他于這方打點還在行!”
“多謝候爺想得周到!”童家書給自己妹夫行了個大禮,官場打點确實是門學問,他真需要這樣的人才,妹夫就幫他想到了,他高興的很。
“不必,好生準備,秋闱時間不多了!”
“是,候爺!”
童玉錦有些傷感,上了馬車之後,趴在夏琰的腿上,無精打彩。
夏琰垂眼看着趴着不動的童玉錦,伸手撫着她的後背,“不必難過,有時間去望亭就是了!”
“嗯”
夏琰見童玉錦還是沒精神,索必把她抱在懷裏,兩人依偎着一路回到了國公府。
回到國公府拜見國公夫婦,一起吃了晚餐自是不提。
新婚的夏琰,特意把很多公務放在府裏做,處理完公務後都在後院陪着童玉錦,他陪着童玉錦參觀了整個開國府用了三天時間。
“國公府真大啊!”每天下午三點左右出來到晚上五六點才回正廳吃晚飯的童玉錦感慨說道。
“還行吧!”
童玉錦聳了一下肩,“占地近百畝,說還行,也就是小候爺你了!”
夏琰笑笑沒有說話,兩人肩并肩的走着,路過了松濤院後面的側門,“咦,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喲!”
夏琰轉頭看了一眼童玉錦,沒說話。
童玉錦拍了一下頭,“前面是不是我跟山長住過的院子?”
“嗯!”
童玉錦伸頭看了一下小門房,夏琰暗暗笑了一下,知道這個小女人再看什麽,說道,“别看了,門房的人早就換了!”
“啊……哦,我就是看看!”童玉錦心虛的笑笑。
夏琰失笑:“看看,我還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童玉錦笑道:“嘿嘿,候爺英明,那個……”
“那次事件的第二天,我就換了!”夏琰回道。
“真的呀!”童玉錦有些意外。
“你說呢?”
童玉錦抱上夏琰的胳膊,“你爲我報了仇啦!”
“誇張!”
童玉錦繼續笑着問道:“嘿嘿,那幾個收我銀子的婆子、丫頭,你都辦啦!”
“嗯”
“哇,夫君大人你真好!”童玉錦小臉貼在夏琰的胳膊上,高興的叫道。
“馬屁!”夏琰笑得如春花如秋月,嘴角邊的寵溺能甜死人。
可惜童玉錦臉貼在夏琰胳膊裏沒有看到,“夫君大人,你是不是在那時就喜歡我了?”
“不害臊!”
童玉錦臉在夏琰的胳膊上噌了幾下:“我都是你娘子了,有什麽害臊的,再說,那天我可餓得不輕,你這家夥吃了我的早餐,害得我餓了一天!”
“你……你就不知道在外面買點?”這下輪到夏琰心虛了。
童玉錦撅着小嘴說道:“我那知道這些門房的人這麽壞不讓我進來!”
“你呀……”夏琰牽起童玉錦的小手,嘴上沒說,但是那次知道她一天未進食,他真得自責不以,很後悔,心疼了好些天,不過他是不會告訴她的。
童玉錦偎在夏琰的胳膊上說道:“那次我是又感謝你,又氣你,搞得最後,我也不知道是氣你還是感謝你!”
“嗯……”
“噢,感謝你,不氣你!”
“快走吧,馬上就要晚餐了!”夏琰拿撒潑打混的童玉錦沒辦法。
童玉錦問道:“國公府參觀完了,明天我們做什麽?”
“熟悉一下家裏的事務!”
“噢!”
沒有嫡親的婆婆,夏琰真是費了心思,對于新婚妻子真是樣樣親曆親爲,不僅陪着參觀國公府,還親自教她理清公國府的家務、人情、往來,以及一此必要參加的京城貴圈活動。
夏琰爲何要這樣親曆親爲,是有原因的,其一,他希望開公府有一個新氣象,其二,他将是國公府的當家人,當然希望自己的小妻子是當家主母,當然最關鍵的是,他知道自己隻要教了童玉錦,她就會很快懂了并接收消化這些事,隻需要時間,她就會成爲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如果是一個扶不上牆的阿鬥,他根本不會費這些神。
高氏看着一道來吃飯,一道回院子的夏子淳夫婦,滋味難辨,這三郎就這麽滿意這個平民妻子?難道自己竟做了天大的紅娘?再看看自己兒子兒媳婦,雖然也不錯,可是沒他們這股子令人羨慕的情義。
開國公聽了童玉錦的話後,不在自己主動去找活了,呆在家裏安安靜靜的搗鼓琴棋書畫。
不知不覺中,煙花三月過後,到了人間四月天。
童玉錦通過十多天的用心了解、記憶,對國公府的情況已經有所了解,現在終于知道第一次到國公府爲何會被仆人刮了十幾兩銀子了。
表面富麗堂皇的開公國府,從上代開國公開始就已經隻出不進了,也不能說隻出不進,而是出大于進,國公府的支出遠遠大于他的收入,開國公府這幾年幾乎已經沒有什麽家底了,如果不是夏琰重新進入權力中心,那真是跟一般落魄的貴族沒有兩樣,就這樣,拖欠仆人月銀也是常有的事。
童玉錦有點冒冷汗,問道,“你知道拖欠仆人月銀的事?”
“嗯”夏琰低低的回道。
“那爲何不阻止?”童玉錦問道。
夏琰嚴肅的回道:“這是當家主母的事。”
“銀子不夠?”童玉錦想想問道。
夏琰說道:“國公食一等封邑,我父親已經是第三代國公,已經從一等一降至一等三。”
“聽不懂……”童玉錦搖頭。
夏琰解釋說道:“一等一封邑,食邑三千戶,一等三食邑二千戶”
“也不少啊,不僅如此,我看田産、鋪子等也不少啊?”童玉錦看了看夏琰給的賬本。
夏琰無奈說道:“我父親不擅庶務,這些食邑根本不夠他揮霍的!”
“哦,所以你才補貼國公府家用,按道理你肯定是給夠了,那爲何……?”
“三個弟弟”夏琰言簡單的回道。
“哦,我明白了!”童玉錦歎道,“京城富貴滔天,出門就要銀子,如果沒點腦子,那用銀子簡單跟用水一樣”
“差不多!”
童玉錦感慨:“原來窮人有窮人的苦,富人有富人的難!”
夏琰說道:“嗯,平時無事時要留意,這可都是你夫君的家!”
“嘿嘿……”童玉錦賊賊一笑,雙手摟上夏子淳的脖子,“知道,你是嫡長子嘛!”
“那什麽時候當家?”夏琰逮到機會就說當家的事。
“不急,等我長大成熟一些!”童玉錦大言不饞的對夏琰說道。
“長大?”對夏琰來說,成婚就意味着長大,他不知道童玉錦所說的長大是什麽意思。
“是啊,我現在才十七歲!”
“也是——”
夏琰知道自己不能急,雙手抱着童玉錦進了内卧,把她放在床上,後面省略N字。
主院
天色已晚,夏七郎和夏八郎兩人才從外面回來,兩忽忽吃了晚餐,吃好晚餐後,到了内院高氏住處。
高氏正在看下面人送上來的賬本,見兩個兒子回來,問道,“吃好了嗎?”
“回母親,已經吃好了”夏七郎回道。
高氏正忙,說道:“那趕緊去歇息!”
“母親——”夏八郎叫道。
“怎麽啦?”高氏從賬本上擡起頭。
“母親,我們明天要去踏青!”夏八郎高興的說道。
“去就是了!”高氏以爲什麽事呢,又低下頭看賬本。
夏八郎見高氏不理自己了,隻好說道:“母親,給些銀子!”
高氏放下賬本,神色有點惱,“三郎大婚,你們得了不少紅封頭,這麽快就用完了?”
“母親,這些銀子那裏夠用!”夏八郎小聲嘟囊。
“不夠?”高氏聲音高出來了,“幾百兩的銀子,才幾天你們就花了!”
“母親,同窗出去總要花銀子的!”
高氏頭疼:“那也得有個底吧,誰家向你們兩個十天的功夫用了幾百兩?”
“母親,你是知道的,景春樓的一頓飯菜沒個一、二百兩根本拿不下來。”夏七郎見高氏惱怒連忙解釋。
“你們……真是氣死我了,沒有!”
“母親——”
“叫了,也沒有!”
夏七郎和夏八郎兩個無論怎麽磨,高氏都沒有松口,兩個焉焉的出了主院。
夏七郎說道,“要不明天再要?”
“行,明天早上等嫂子過來請安要!”夏八郎鬼精的說道。
“爲何?”夏七郎心想在嫂子面前要多難爲情啊。
夏八郎小聲說道:“母親肯定不好意思回拒我們!”
“你倒是聰明呀”夏七郎明白了,笑道。
“那當然!”
京城某胡同
方家的今天的晚餐比較晚,一直到天黑,才開飯,不過大家的情緒都挺高漲,爲何?因爲餐桌上出現了雞、豬肉還有羊肉。
“大哥,你幫人家抄寫真能拿這麽多銀子”方家小兒子邊吃着雞邊說道。
“那是自然!”方秉良回道。
“哦,那等我長大了也要學會抄寫!”
方秉良說道:“趕緊吃,抄寫的事等你長大了再說!”
“哦”
方大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沒說話,撕了一塊雞身上最沒肉的地方啃了起來,婦人見此,想想撕了一塊雞大腿給他。
“給孩子們吃吧!”方又行搖頭。
“給你,你就拿着!”婦人伸出的手沒有縮回來。
“你不是盼我死嘛!”方又行說道。
婦人生氣了:“呸呸,胡說什麽,氣話能當真呀!”
“等那天我發達了,看我不揍你……”方又行接過雞腿說道。
婦人毫不在意:“行,行,你要是發達了,我讓你揍!”
一頓大餐過後,女人們去廚房洗洗涮涮,方大人踱到院子裏散步,方大郎想了想也跟着父親一起散步。
兩個男人走了兩圈後才說話,“你這銀子從哪裏騙來的?”
“還不是那兩個笨蛋!”方秉良無所謂的回道。
“這麽說,這兩個笨蛋到是養活我們方家了!”方又行笑道。
方秉良說道:“我不騙,也被别人騙了,至少,我就是诓他們去吃一頓,又不是讓他們去逛樓子,去賭坊!”
方大人笑笑,“他們家人知不知道?”
方秉良回道:“有兩個小厮跟着,隻要不去晻贊之地,倒也無事!”
“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方又行搖頭歎道。
方秉良問道:“那父親準備出京城任職了?”
“暫時沒打算!”
“那你拿什麽養家,京城的東西這麽貴!”方秉良生氣的說道。
方大人低下頭,歎了口氣,“我以後盡量把俸祿拿回來吧!”
“這話你說過多少次了?”
“我……”
“等你什麽時候拿回銀子,我什麽時候不騙!”方秉良不耐煩的回道。
“你……”
開國公府,夜色漸濃,聽濤院卧室,春光無限,經過十多天的磨合配合,夏琰和童玉錦兩人如魚得水,漸入佳境。
壓箱小瓷人的姿勢已經全部試過一遍,感覺相着美妙,夏琰是個心疼小妻子的男人,沒有讓童玉錦看見他就想逃,兩個人一絲一挂,粘乎乎的抱在一道,慢慢的氣喘勻了,童玉錦有一着沒一着的摸着夏琰的腹肌,手感特别好。夏琰的手就有一着沒一着的撫着童玉錦的小香肩,小香肩圓潤細膩手感特别好。
“快睡吧,明天你還要上早朝!”童玉錦提醒着說道。
“這就樣睡?”
“哦,有點粘乎,可我不想動!”
“我抱你去!”
“不要,我自己來吧!”
到了偏房,這對年輕初償人事的小夫妻又進行了一次人倫大道,大澡桶裏,倒是真正的魚水之歡。
這天早辰三更天,小候爺輕手輕腳起了床,沒有驚醒童玉錦,自己穿好戴好準備上朝去了,匆匆吃了早餐,臨走之前,美珍拿了一個小食盒給夏琰,“候爺,這是夫人昨天下午爲你準備的點心,你帶在路上墊肚子吧!”
夏琰點了點頭,親手接了過來,等上了馬車打開看時,一種自己沒有見過的點心放在食盒小格子裏,一個一個小巧而精緻,裏面好像還有一個小紙條,他打開看了看:夫君大人,你的小懶妻子,明天早上可能醒不來,不能親手爲給做早餐了,這些蛋糕等你小餓時,吃一塊墊墊吧,愛心味的喲!你的懶妻子小小錦。
夏琰自言自語說道,“就你花樣多,不伺候夫君,幾塊小點心就把我給打發了,可真是……”内心充滿着喜悅之情,漫長的進宮之道似乎也變得不再漫長。
天慢慢的亮了,童玉錦起床後一通忙碌之後,按慣例到主院給開國公夫妻請安。
請安時居然看到了很少見到夏七郎和夏八郎,童玉錦照例給開國公夫婦行了禮,喝了一口茶水後準備回院了,沒等茶水喝完。
夏七郎開口了,“母親,我們今天要去踏青,給點銀子!”
高氏瞪了一眼夏七郎,朝開國公和童玉錦看了看,發現二人好像沒聽到七朗在說什麽,咬牙切齒,“沒有!”
“母親,你不給,我們在同窗面前很丢臉的!”夏八郎叫道。
“幾百兩用掉了,丢什麽臉?”高氏不聽他們的。
夏七郎說道:“母親,你要是不給,我們就不去了!”
“不去就不去!”
“那後天到書院就會被人指指點點,你讓我們還怎麽做人?”夏七郎又說道。
“臭小子!”高氏氣得鼻了冒煙。
“母親——”
開國公見兒子要銀子,高氏不給,出口說道:“幹嘛不給,不僅丢孩子的臉,還丢我們開國府的臉,趕緊拿給兒子!”
“你……要給你給!”高氏覺得自己非給這爺三個氣死。
“我……不是你在當家嗎,幹嘛要我給!”開國公那裏還有銀子,早就用光了。
“我沒有!”高氏回道。
開國公驚叫:“你怎麽沒有,三郎每月準時給你銀子,你趕緊的!”
高氏見童玉錦在,不好意思撒潑,臉漲得通紅,無法給兩個兒子一人五十兩。
“母親,不夠!”夏七郎說道。
“那你們要多少?”高氏奪着火氣問道。
“再加五十兩!”
高氏捏着鼻子又一人給了五十兩,叮屬說道:“能少花就少花點,不要都用光了!”
“母親,知道了!”
坐在邊上的童玉錦暗暗吃了一驚,踏個青居然要二百兩,好像平時用度也不低,那個一月下來少說也得有三、五千兩,這就兩小子,就要用三、五千兩,開國公玩些琴棋書畫,也是高雅要燒銀子的事,難怪鋪子、田莊的出息不夠用,這再大的家業也禁不住這樣燒啊!
童玉錦看着兩個大小子拿着銀子高興的出去,眉頭緊皺,拿一個正七品翰林編修的俸祿爲例,一個月不過10兩銀子,這兩個大小子一天就要用200兩,太過了!
開國公面帶喜色的坐在主位上,隻等童玉錦退了跟出去,他有生意上門了,可以讓子淳媳婦參考了,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開國公根本沒注意到高氏的發愁,童玉錦的驚訝。
童玉錦神色複雜的看向高氏,這樣溺愛孩子真的好嗎?
高氏見童玉錦看向自己,尴尬的低頭喝茶水。
童玉錦吐了一口氣,起身對高氏和開國公說道,“無事,媳婦先退了!”
“好,好……”開國公真等着這句話呢,高興的說道。
高氏放下杯子,“去吧!”
“是,父親、母親!”
童玉錦退了出來,歎了口氣,自己不當家理事,看來是正确的,果然都是煩心事啊。
開國公從後面追了上來,“子淳媳婦——”
童玉錦停了下來,“父親什麽事?”
“生意來了!”開國公高興的說道。
“鑒什麽?”童玉錦問道。
“一幅畫!”
“哦!”
開國公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能不能……”
童玉錦吃驚了,“你不會讓我跟着你一道去吧!”誰家的媳婦和公公一道出去,天下奇聞吧。
開國公别扭的點了點頭。
“我要被你兒子揍的!”童玉錦大叫。
“那怎麽辦?”開國公相信兒子是會揍人的,還真沒辄了。
童玉錦想想自己很久沒有去逛逛了,如果換成男裝的話,應當不要緊吧,問道:“在什麽地方?”
“城東郊區三巷園,沒多遠!”開國公見童玉錦松口了,連忙高興的回道。
“不遠?”童玉錦心動了。
“是,是,是我們這些人踏青的地方!”開國公說道。
貴族踏青的地方,童玉錦問道:“有人組織嗎?”
“有,”
“誰?”
“梁王府!”
“梁王府?”童玉錦吃了一驚,會不會是上次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