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平民腔,但又不是!”夏子成說道。
高氏不解:“這話什麽意思?”
夏子成說道:“母親,你沒覺得三郎媳婦大氣不怯場嗎?”
“這倒是!”高氏點了點頭。
金氏若有所思的說道:“有點說不清她的氣質,像是貴族,又是平民,卻英氣得很。”
高氏有些悶得慌:“算了,不說了,隻要她不給我找事就好!”
“也是,隻要也不找事,大家相安無事就好!”
“對,隻要相安無事就好!”
京城靈明寺
陽春三月,正是桃花開放的時候,滿山遍野,滿眼都是粉色,真是踏青的好時節,約上三、五好友,與友信步閑遊,極目遠眺樓外青山,輕風拂面,真感覺心神蕩漾,一片詩情。
明月和明空師徒兩人站在最高的山嶺之上,沒有看這些繁花似錦,他們看向京城方向,神情微凝。
“如你所願!”明空意有所指的說道。
明月笑笑:“不是如我所願,是如緣而至!”
明空說道:“這是你呆在京中最長的一年!”
“差不多是!”明月看着京城方向說道。
明空問道:“你在等什麽?”
明月反問:“師傅又在待什麽?”
“一個昌明的盛世!”明空反問,“你呢?”
“尋找吾心歸處!”
“你……”明空搖了搖頭,看向遼闊而廣褒的天院,晴空之上,鳥兒在自由的飛翔,讓人心馳神往。
開國公府
童玉錦和夏琰兩人不急不徐的往新房——聽濤院而去。
此刻太陽高升、陽光照耀着若大的開國公府,光線從紅牆黛瓦間落下來,使得富麗堂皇的開國公府在陽春三月中如詩如畫。
泛出青意的藤蘿走廊,通道邊上悠悠的小草一片,庭院内樹上嫩綠的青芽,那些嫩嫩的黃、新穎的綠在和煦的陽光下滿眼都是春的氣息,讓人惬意無比;讓人陶醉不已;讓人感到了無限的生命力量!
“真美!”
夏琰順着童玉錦的目光看過去,除了枝頭嫩芽新綠,他沒感覺到什麽美景,不過小女人微微靠着自己,他覺得這種感覺真美,他伸手就能牽到她的手,垂眼就能看到她的頭頂,低頭就能看到她笑靥如花的臉,那滋味美極了。
夏琰笑道:“有空帶你轉一圈府裏的角角落落!”
“今天沒空嘛?”童玉錦轉頭看向夏琰。
夏琰回道:“等一下要進宮謝恩!”
“哦”童玉錦問道,“馬上就要那午飯了,你怎麽解決?”
“随意吃一口吧,如果晚了,進宮通報的時間要到下午了,等下午進宮,晚上回來很晚了!”
童玉錦點頭說道:“那倒是,不如我給你下碗面條,卧兩個雞蛋外加一個大排?”
“你做?”夏琰有些意外,微笑着挑眉問道。
童玉錦笑道:“是啊,來碗熱乎乎的湯面,再配上一大塊色澤紅亮、口感鮮香的大排,嫩乎乎的流黃蛋,用兩棵小青菜點綴一下,簡直色香味俱全!”
“聽起來不錯!”夏琰笑着點頭。
“何止不錯,吃碗熱乎乎的大排面,美美的喝着暖融融的面湯,如果能出一點汗,那真叫一個通體舒暢啊!”童玉錦想着以前自己吃大排面時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夏琰急切的說道:“現在就想吃!”
“那好,我們快點回去!”童玉錦拉起夏琰的手,如小女人急步走起來。
“好!”被牽手的小候爺完全忘了這是在外面,後面還跟着一群丫頭呢。
這些丫頭當中有童玉錦帶過來的丫頭,還有開國公府夏琰自己的丫頭,以後他在開國公府裏的時間少,又住在外院,這些丫頭幾乎沒有時間接觸到,終于等到小候爺在大婚了,她們終于有機會候伺候爺了,都高興的合不攏嘴,可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們都沒有機會伺候候爺,有點沮喪,現在看到候爺對平民妻了這麽好,不顧禮儀手拉手快步回院,都相互看了看,不高興,不高興的的轉頭瞪向美珍和大丫,還有居說從中山王府而來的丫頭素琴。
聽濤院内
開國公府小候爺新婚燕爾,站在廚房門邊看着女人爲自己洗手做羹湯,一臉幸福!
童玉錦挽着袖子動作麻利而迅速的準備愛心大排面。
一個看,一個做,溫暖的情愫萦繞在小小的廚房間,是滿足、是幸福。
開國公府外,小候爺的婚禮已經成爲京城門閥世家的談論話題。
章府
章大人昨天晚上的酒喝得也不少,睡過了頭,日上三竿,章夫人才見章大人叫她過來伺候沐浴更衣,一切都差不多好時,章夫人才問道,“聽說昨天小候爺的賀禮堆了幾大房間,是不是真的?”
“此言不虛!”章大人回道。
“竟真是這麽多?”
章大人說道:“不此如此,還都是價值不斐的東西!
章夫人問道:“皇上昨天也去了,聽說也送了不少東西,是不是?”
“嗯!”
“看來小候爺隆寵之極!”章夫人歎道。
“不是看來,确實就是!”
章夫人想了想問道:“收了這麽多禮,皇上會不會有什麽想法?”
“想法肯定有!”章大人回道。
“那小候爺豈不是……”
章大人說道:“年輕人應當有了應對的法子!”
“你的意思是說,他會退回一部分賀禮?”
“我沒看明白他究竟想怎麽搞,或許可能會退!”
“你沒看懂?”章夫人有點驚訝,竟然有自己夫君看不懂的事,還真稀奇。
章大人别了一眼自己的老伴,說道:“小候爺有時不按理出牌!”
“那是好事還是……”
“不急,這件事總有說法出來!”
開國公府
童玉錦親手做的排骨面上桌了,童玉錦讓夏琰做下,她忙前忙後,一會拿蘸料碟,一會兒拿筷子……忙得不亦樂乎。
在那裏坐享其成的夏琰暗暗點了點頭,我還沒上規矩呢,她倒是自覺起來。
夏琰心中所想要是讓童玉錦知道,估計能把面條全部當垃圾扔掉,那她爲何要親自煮面條?
很簡單,童玉錦已經走進了戀愛,在戀愛中爲自己喜歡的人親手做些什麽,再不正常不過了,跟什麽伺候人完全不是一回事。
童玉錦坐在夏琰邊上,見夏琰遲遲不吃荷包蛋,有些急,“你中午又沒有飯吃,把荷包蛋吃了!”
“等一下!”
“哦。”
童玉錦一隻手托着下巴,看着夏琰吃面條,一臉笑意,越看越樂,越看越美,超級帥哥被自己收入囊中,這感覺不錯呀!
夏琰作爲貴族,吃個飯有幾個人伺候那是很正常的事,所以誰盯着他,他仿佛無人,隻管自已吃自己的。可是今天,童玉錦靠得太近了,并且雙眼一直盯着自己,看着自己吃東西,他有些難爲情了!童玉錦仿佛不覺。
難爲情的小候爺破了食不言的規矩,“我等一下要進宮!”
“我知道,你剛才說過了!”童玉錦滿臉笑意。
夏琰問道:“知道什麽事嗎?”
童玉錦搖了搖,“總歸是有事!”
“是有事!”夏琰笑道。
“哦,”
“你不問問?”難道她不好奇,夏琰心裏這樣想到。
童玉錦瞄了一眼夏琰:“你的公務有什麽好問的,問了我也不能幫你做了,或是幫你解決了,問了還不是白問?”
“你倒是通透!”夏琰滿意自己的小女人懂事。
童玉錦扁了扁嘴:“切,做過事的人都懂的道理!”
“你做過事?”夏琰看似漫不經心的有意問道。
童玉錦沒設防的回道:“那是當然,雖然我做的事跟你性質大大的不同,可是事事相通不都是這個理!”
“說得極對!”夏琰贊許的點了點,童玉錦說得滴水不漏,她做訟師也是做事,沒什麽好讓人琢磨的。
見夏琰誇她,童玉錦得瑟了:“也不看看姐姐是誰?”
“姐姐?”夏琰眨了一下眼,不解。
童玉錦自知自己失言,笑道:“呃……就是這麽一說而以!”
夏琰笑笑,“這件事你到是可以問問!”
“跟我們大婚有關系?”童玉錦猜測說道。
“是!”
童玉錦說道:“進宮去謝恩?”
夏琰回道:“一方面,還有去跟皇上報備一下收的禮金之事!”
“禮金?”
“嗯”
童玉錦不解的問道:“結婚收禮金不是天經地義之事?”
“……”愣了一下的夏琰笑了,“是,是天經地義之事!”
童玉錦問道:“難道有人借着大婚行賄?”
“嗯!”
“原來如此!”童玉錦想了想,“京城這麽多雙眼睛盯着呢,還真是個事!”
“我有些頭疼,正在讓于先生清不能收的名單!”夏琰搖頭歎道。
“可收都收了!”童玉錦心想不好退吧。
“嗯,”夏琰說道,“最遲明天,禦史台的人就會拿到朝上說事,參我一本。”
童玉錦想到什麽,說道:“爲了不成爲他們攻擊的對象,你提前跟皇上要了人來監督?”
“嗯!”
童玉錦問道:“你準備怎麽處理?”
夏琰回道:“準備退回去!”
“幹嘛退啊!”童玉錦叫道。
“不退?”夏琰被童玉錦說愣住了。
“是啊!”
夏琰放下筷子笑道:“你有什麽想法?”
“有些歪主意!”童玉錦咧嘴說道。
“歪主意?”夏琰笑道,“說說看……”
“不如打包給皇上?”夏琰賊賊一笑。
“……”夏琰看着童玉錦沒說話。
童玉錦解釋說道:“你就以送禮人名頭不詳交給皇上,讓皇上處理!”
“名頭不詳?”
童玉錦笑道:“是啊,就說送禮人送了禮不留名字就走了,你不敢收,請皇上讓人處理!”
“……”
童玉錦繼續說道:“如果我是皇上,收了禮後,雷聲大雨點小,就讓這件事過去!”
夏琰看着童玉錦,聽明白了,笑道,“合着我結個婚,皇上也跟着沾光!”
“那肯定的,誰讓人家是皇帝呢!”童玉錦大笑着說道。
“對,說得對!”夏琰點點頭站了起來,“中午,你就在自己院子吃,要是犯困再睡一會兒,晚上回來,我們一起到正廳吃!”
“行!”
夏琰伸手摸了一下童玉錦的頭,“那我進宮了!”
“知道了,去吧!”
“嗯!”
美珍見兩人要膩歪,趕緊示意丫頭們出去。
夏琰一手擁着童玉錦,一隻手拿着手巾擦了嘴,手巾随手扔在了桌上。
童玉錦笑眯眯的看着要親她的夏琰,踮起腳尖送上了自己的櫻桃小嘴。他們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夏琰輕輕捧着她擡起的紅撲撲小臉,唇落于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後落于唇上,由開始的淺償辄止到深入纏綿,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時而輕輕地咬磨着,時而又如狂風驟雨,熾熱纏綿,如癡如醉。
等夏琰走後,童玉錦也不知道自己過了多久才從一片空白中清醒過來,捂着臉偷偷的回味着,度過了沒有夏琰陪伴的下午。
夏琰快速的走到外院,于文庭等人早就等在那裏,見他到了,連忙回道,“爺,已經都清點出來了!”
“說說看——”夏琰腳步未停。
“是,爺!”于文庭說道,“這次别有用心的賀儀太多,你看……”
夏琰回道:“我已經找到處理方式了!”
“不是退回去?”
夏琰反問:“你覺得能退回的有幾個?”
“似乎不多……”于文庭回道。
夏琰直接說道:“丢給皇上處理吧!”
“皇……皇上”
“是!”
于文庭看着進書房的夏琰停住腳步想了想,有些明白了,連忙跟着進了書房,“爺,這就是你請度支司過來的原因?”
“我主要是想讓聖上放心!”夏琰對自己的謀士沒有隐瞞想法。
“對,對,那我這就把名單理出來!”于文庭高興的說道。
“不需要名單,隻要把賄禮的清單交給大理寺即可!”夏琰說道。
“爺的意思是……”
夏琰嘴角勾了勾說道:“喜事總歸是喜事,不查人,讓皇上沾沾喜慶!”
“這……”
“就這樣!”
“是,屬下明白了。”
夏候爺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收了不計其數的賀儀,最後留了四成賀儀,留得基本上是現銀或是一些生用品類的實物,給了誠嘉帝六成,基本上都是奇珍異寶,看上去就很值錢的大型金、玉、珊瑚器件等。
當賀儀被擡至大理寺時,消息轟動京城貴圈。
一個中年商人,聽到消息後,急忙繞了幾圈轉到了祝府。
祝檢秋已經得到消息,見商人一臉急色的看向自己,瞄了他一眼,“慌什麽?”
“大人,我那尊金佛可是一千多年前的老貨,價值連城,我還……”
“你還想着從夏琰手中撈回來?”祝檢秋一臉陰沉。
商人吓得連連擺手:“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還以爲他能再次流落到民間,我再買回來!”
“你就這麽笃定東西在宮裏出不來了?”
“大人,這不明擺着嗎?”
祝檢秋陰沉着一張臉,從椅子上走到庭院裏,庭院裏,結過一冬蟄伏的花花草草已經煥發出新的生機,一派生意盎然,可是他卻覺得誠嘉十七年的春天還有寒意。
“來人!”
“在,大人!”
祝檢秋說道:“安排一下,我要見幾個人!”
“是,大人!”
京城皇宮
誠嘉帝眉毛凝成了八字,“沒有送禮人的名單?”
“是,聖上!”夏琰拱手回道。
誠嘉帝揪了一下眉心,“子淳,你就這樣甩出了燙手的東西?”
夏琰一本正徑的回道:“回聖上,臣是老實上交賄賂,難道有什麽地方不對?”
誠嘉帝笑了一下,臉色微冷,“你這是讓朕替你面對那一幫老夫子?”
“回聖上,絕沒有的事,聖上,你趕緊讓人酌手去查沒有名頭的送禮人,時間久了可不好查!”夏琰看似說着面上的話,實則話裏有話。
“是嘛?”
“回聖上,是!”
誠嘉帝眯眼盯了盯小候爺,叫道,“來人——”
“聖上!”
誠嘉帝說道:“讓大理寺查送賄禮的人!”
“是!”
誠嘉帝讓人查賄禮的結果是什麽,停留在京裏的達官、商賈以旋風般的速度離開了京城,熱鬧的京城似乎安靜了不少。
京城某小胡同,祝檢秋要見的人有一兩上膽小的已經離開了京城,氣得他摔碎了幾個杯子,“好個驚弓之鳥之計!”
“大人,那我們……”
“少了那兩個窩囊費也罷!”
“是,大人!”
章府
左大人依舊在章大人家裏下棋,一盤棋殺得酣暢淋漓,回味無窮。
章大人撚須笑道,“這棋令人回味無窮,這京城的三月也令人回味不止!”
左大人笑道:“章大人說得是,禦史台的那幫人連皇上都不放過,太後都找了一次皇上!”
“太後年歲雖大,可這耳朵還是這麽靈敏!”
左大人笑着接話:“是,像我家老太太跟太後年歲一般大,現在跟她說話,可真是費勁,說半天都聽不到一句,真是急死人了!”
“是嘛?”
“是,可真是奇了,你要說誇她的話,她馬上就聽到了,耳朵似乎還好的很!”左大人笑道。
章大人低頭收拾棋子的眼朝左大人擡了一下複又垂下,“那你家的老太太成精了!”
“我想也是!”左大人笑回。
章大人笑笑,“棋也下完了,喝杯茶吧!”
“謝大人!”
“過來吧!”
“是!”
等左大人走後,章夫人送點心過來,笑道,“小候爺真把賀儀送到大理寺了?”
“這還能作假!”章大人回道。
章夫人問道:“跟你想得一樣嗎?”
章大人搖頭:“有些地方一樣,有些地方不一樣”
“沒聽明白?”
章大人回道:“一樣的地方是這些賀儀會處理,但我以爲夏琰會讓人退回去,沒想到他真敢送大理寺!”
“可我聽說,送大理寺隻有禮沒有名單!”
章大人歎道:“這就是夏琰的高明之處!”
“高明?”
“對,既讓上面人放心了,又讓下面送禮人安心了!”真是雙管齊下,處理得極漂亮。
章夫人不懂了:“可他們送了禮,目的未達到,這禮難道不是白送了?”
章大人笑笑,“太多人存着僥幸心理,說不定送個禮就能搭上炙手可熱的小候爺呢!”
“原來他們竟有備而來!”章夫人聽明白了。
章大人說道:“那是自然,官場上、生意場上,不做好什麽都得不到的心理,如何成事!”
“不懂你們男人!”章夫人搖頭。
章大人又道:“不僅如此,夏琰還玩了一手驚弓之鳥!”
“更聽不懂了,剛才左大人在這裏,你也是這樣對他說的?”
“怎麽可能,這種事,隻要是個有心人都明白!”
“哦,你們男人可真複雜!”
“何止複雜,那一樣不勾心,不鬥角,行走此道,誰不如履薄冰!”章大人在官場這麽多年,什麽不懂。
“得了,你就說你辛苦了,讓我對你好呗!”
“聽懂了就好!”
“哼,整天不說兩句,我看你心裏憋得慌!”
開國公府
夏琰在下午近傍晚時回到了國公府,回來後,連外院書房都沒有停留,直接進了聽濤院。
美珍見夏琰回來,趕緊上前行禮,夏琰自己的大丫頭美好和美玉兩人趕緊上前伺候,幫着更衣的更衣,拿手巾的拿手巾。
擦洗後,夏琰問道,“夫人呢!”
美珍等了一下,見那兩個大丫頭沒有回話,才回道,“回候爺,夫人睡着了!”
美好和美玉是故意沒有叫童玉錦起來迎接候爺。
美珍是不忍心叫醒正睡的童玉錦,但她并不知道,對面兩個丫給她挖了坑,讓童玉錦失了禮數。
可是,童玉錦在夏琰跟前從沒有禮數,夏琰也根本沒介意過,所以這個坑無形中就不能謂之爲坑。
夏琰輕手輕腳進了内室,輕輕拉開床簾布,童玉錦抱着枕頭正呼呼大睡。
夏琰想了一下,晚餐時間還早,可以睡一會兒,遂脫了衣服,鑽進了被窩。
鑽進被窩的小候爺側睡着,一手拄頭,一手伸過去放在童玉錦身上,看着呼呼大睡的童玉錦,仿佛怎麽看都不夠,邊看邊這裏摸一下,那裏摸一下,親昵的很,這個女人雖不能說自己看着她長大,但是他看過她小時候的樣子,那樣黑瘦幹癟,居然出落成了一個漂亮乖巧的小佳人,真覺得神奇,怎麽就能從那樣子長成這樣子,夏琰總是糾結這個問題,想到最後,他也感到自己好笑。
夏琰對童玉錦的愛有寵溺、呵護的感覺在裏邊,看到最後索性把童玉錦懷裏的枕頭抽了出來,把她摟到自己懷裏。
軟軟的身體被自己摟到懷裏,夏琰滿足的噫歎了一聲,閉上眼睛準備一起睡覺,可是兩個都隻穿着中衣的青年男女,緊緊而擁,隻隔兩層片的距離,能睡得着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至少夏小候爺不能入睡,他開始做起男人都會做的事,他親了睡着的童玉錦,親得又急切又熱情如火。
童玉錦被這火熱醒了,睜開迷糊糊的眼,覺得夏琰在親自己,愣了一下,還有些不清醒,不過片刻之後,她的雙手緊緊的環着夏琰的脖子,回應着夏琰的熱情如火。
一對青年男女,有要洞房的勢頭,被親得七暈八素的童玉錦還有空想到,十七歲能做男女之事了吧,再說我心裏年齡已經三十三了,就更應當能了吧,會不會有牛啃老草的感覺?不對,這家夥也二十五、六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那就……
夏琰感覺到童玉錦沒有回避自己,心下一樂,難道自己可以洞房了?
沒有任何經驗的夏琰想着畫面、想着小瓷人,摸摸索索開始了洞房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