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接手查案再來望亭

就在他們轉到鬧市時,認識老卒子的人紛紛指指點點,“咦,那個不是劉老爺嗎?他自己是捕快,怎麽被綁了?”

“是啊,難道他犯事了?”

“有可能,你不道他有多強行霸道,家裏養了多少小妾,外面養了多少姘頭,他的親戚仗着他有多耀武揚威,抓了好……”

“是啊,抓了好,聽說李扒毛前幾天也被抓了?”

“是嘛,怪不得我覺得這街面上橫着走的人少了不少,原來竟是這樣!”

……

聽着人群議論紛紛,關小東總算明白了,原來走鬧市是這個目的,看了看童三娘,又看了看彭大丫,還真是能耐。

望亭縣衙縣丞俞滿全在某酒肆裏見京裏來人,“鄒老爺讓你把人撈出來!”

俞滿全苦着臉:“老哥哎,不是某不想撈,實在是撈不了!”

“有什麽撈不了的?”京裏人不以爲意。

俞滿全回道:“老哥,不僅縣太爺換了,連捕頭都換了!”

京裏人皺眉:“縣衙裏總有人吧!”

“話是這麽說,奈何官小說不上話呀!”

“我不管,上頭讓你趕緊把人弄出來,至于用什麽方法,還是找人頂罪,你看着辦?”

“這……”俞滿全覺得很爲難。

“我話帶到了,李扒毛放在你這裏的銀子趕緊給我吧,我要給上頭帶回去!”

“知道,稍等,我讓人拿進來!”

……

京城萬盛源賭坊三樓一間精巧别緻的房間内水晶簾動,牆上挂着一幅雄渾險峻的江水流轉圖,天花闆上繪着金碧輝煌的藻井,中間吊着一盞镂刻的黃金燈座,裏面放置的蠟燭隻剩下了一小截。地闆上打着蠟、锃亮、映着燭光發出微紅的光來,精雕細琢的紅木案幾邊上坐着一個年輕人,正面看過去顔如冠玉,五官秀挺,眉目如畫風流儒雅,眼神流轉間又有些邪味,舉手投足間卻又散發出迷人的英挺之氣,從側面看過去,似乎有些憂郁,又似乎有些溫暖,有一種道不清說不明的味道在面裏,深深吸此着人的目光。

掌櫃正彎着腰鞠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怎個房間,隐隐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就在掌櫃覺得自己快要倒下去時,主人開口了,“他不來?”

掌櫃垂首回道:“回公子,是!”

年輕人似自言自語:“不肯來?”

掌櫃又回道:“回公子,聽說小候爺要去望亭接正妻到中山郡王府來住。”

年輕人終于從自己的沉思中走出來:“是嘛?”

“是!”

“親自送,又親自接,這個女人這麽讓他上心?”年輕人似乎不解。

掌櫃不知道自己回什麽,雙手交叉放在前面,低眉垂眼。

年輕人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說道:“我倒是好奇了,什麽女人能入他的法眼?”

掌櫃想了想回道:“回公子,聽說是靈明寺大師合的姻緣!”

年輕人邪邪一笑:“有點意思!”

掌櫃的小心問道:“公子,那開公國的賭債……”

年輕人輕飄飄的來一句:“讓開國公繼續來賭啊,我不相信他不來!”

“開國公這段時間沒出來過,公子你看……”掌櫃的愁眉苦臉。

年輕人掃一下對面的掌櫃:“我看什麽,那都是你們的事,我隻想見見小候爺,跟他聊幾句。”

掌櫃被那一眼掃得冷汗都出來了,連忙回道:“是,公子!”

望亭小垛村

童家老大、老二對童老頭說到,“爹,我們聽人說小錦回來了,要不我們去縣上看看?”

童老頭眼擡都沒有擡:“要你們去看什麽?”

童老大說道:“爹,小錦畢竟是候妃啊,不應當去看看嗎?”

童老頭眼皮掀了一下:“去了,你們給多少見面禮?”

“啊……”童老大癟了。

童老頭敲了敲旱煙袋:“做長輩的見小輩女婿,你們不給見面禮?”

童老二見老大沒話了,自己說道:“那個爹……話不是這樣說的!”

童老爹有什麽不明白的,說道:“那是那樣?難不成你們想去讨賞,想候爺的銀子?我告訴你們,想都沒别想,别給我丢人!”

“爹,你不能這樣?”

“我怎麽不能這樣了,到那都是這個理!”

“小錦現在不是富貴人了嘛,照顧一下我們這些窮親戚有什麽不可以的!”

“我呸!小錦還沒嫁過去呢,誰都不許不去!”

老大和老二相互看了看,低頭不吭聲了,至于心裏想什麽就沒人知道了。

望亭

譚明振把劉老卒帶到了衙門,把事情的經過跟秦道幾秦大人講了一遍,爲官十多年的秦大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冷哼道,“真想找機會辦掉他們呢,這倒好自己趕着送死,行,跟劉老卒一夥的一個都不要留,抓完後,定李旺來的罪!”

“是,大人,還有屍體來源及鄒姓之人……”譚明振問道。

秦道幾說道:“别急了,辦了李扒毛,還怕審不出來嗎?”

“是,大人!”譚明振想了一下說道,“大人,這次抓人是候夫人的功勞!”

“候夫人?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麽會……”秦道幾不能想象。

譚明振笑道:“回大人,候夫人女扮男裝和小的一起抓人了!”

“女……候爺知道嗎?”秦道幾吃驚的問道。

“應當知道吧”譚明振不确定的回道。

“這可……”秦道幾想想笑道,“小候爺年紀輕輕官居四品,果然不同于常人,夫人做事也是如此!”

“回大人,夫人說她懂律法!”譚明振說道。

“一個女人懂律法?”秦道幾不相信。

“是!”譚明振本來也不相信的,可是現在他信了。

“難怪正三品候爺能娶她,果然不同凡響,好,見到夫人跟她說一聲,就說秦某人感謝她出手相幫!”

“是,大人!”

譚明振用了幾天時間,抓捕了跟劉老卒一夥的幾個衙役捕快,市井當中的百姓,見官府真得出手懲治這些無法無天小吏,高興的相走奔告,冤情深一些的人終于敢到衙門舉報李旺來的罪行了,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一時之間,衙門裏狀告李旺來及其他一些未入案的混混排成了長隊。

望亭臨時關押處,李旺來這幾天如發了瘟的土狗,躲在牆角不動了,不神氣了。

爲何?因爲他隔壁不遠處關了一直跟他有往來的捕快。

李旺來慌張的問道:“你們怎麽會抓了?”

老卒頭狠聲說道:“還不都是因爲你!”

李旺來反譏回去:“怎麽會因爲我,還不都是上面人!”

老卒頭呸了一口:“小秃崽子,不是爲你擦屁,我們能進來嗎?”

李旺來譏笑一聲:“得了吧,别說這些無用的了,上頭人會不會來救我們?”

老卒頭歎了口氣:“誰知道……”

“啥,不知道?”李旺來笃定的心慌了。

京城開公國府

夏琰坐在案幾後對于文庭說道,“皇上讓我介入計成儒結黨營私之案了!”

“爺,問題是現在根本沒有案子介入啊!”于文庭不解的說道。

夏琰低沉的說道:“我知道,他周圍的人把他護得密不透風,就算有折子,也到不了皇上的龍案,相反,前段時間,有幾個想參他的人,折子還未上去,自己的官已經被人捋了!”

于文庭無奈說道:“所以爺,這可真不好辦,姓計的畢竟在官場經營幾十載了,曆經先帝、太後,現在又是皇上,很難撼動他!”

夏琰說道:“我如何不知道,五年前的淮鹽案,連皇上都不敢動他,今天,皇上想動他卻苦于沒有由頭動他,此人根基太深了!”

于文庭搖頭深深的無奈說道:“是啊,淮鹽案落網的都是些小人物,真正的大佬卻逍遙法外,真是……可是我們卻拿他毫無辦法!”

夏琰坐在太師椅裏望着天花闆悠悠的說道:“萬盛源的趙之儀一直想見我,我估計跟皇上找我的事有關!”

“那爺你……”

“暫且不見,我不想和他合作!”夏琰不想跟他扯在一道。

于文庭問道:“那爺現在打算怎麽辦?”

夏琰揪了揪眉心:“公事先放一邊,反正都這麽多年了,也不在乎這幾天!”

于文庭點頭:“那行,有幾個進京述職的人想走候爺你的門路,要不我按排時間,讓他們拜見你一下?”

“沒空?”

“……”

夏琰見于文庭愣在哪裏,回道:“我要去望亭接錦兒!”

于文庭恍然大悟:“哦,原來是接夫人,可現在就接回來,不妥吧!”他還不知道夏琰的打算。

夏琰回道:“接到姨母哪裏!”

于文庭馬上明白了:“讓中山郡王妃教夫人當家理事?”

“嗯!”

于文庭笑笑贊許說道:“爺思慮的是!”

夏琰想了想說道:“至于進京述職的人,有能力,有官品、官聲的,可以給他們方便,若是貪官污吏就不要引見了!”

于文庭站起來拱手回道:“是,爺,那爺什麽時候有空,我安排一下!”

“明天去望亭,三五天後吧!”

“好!”

望亭童家

童玉錦和彭大丫回到家後剛吃好晚飯,林山長夫婦和她爹娘還有童家書讓她到正廳。

童玉錦進門就問:“有事嗎?”

童氏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林夫人找你!”她心裏不好過,可也沒辦法,誰讓自己不如林夫人呢。

童玉錦看向林夫人:“夫人你找我?”

林夫人笑道:“是,關于你明年大婚的事!”

童玉錦說道:“這樣啊,你們叫我來,我也不懂,你們看着辦就行了,隻是有一點,别打臉充胖子!”

“你……”林夫人啞然失笑。

童氏不懂,“啥意思啊,小錦?”

童玉錦回道:“就是别把家讓我搬走了!”

坐在邊上的童家書笑道:“不會的,小錦,這幾天我把鋪子所有的出息,及這幾年存下的銀兩算了算,能拿出一萬伍仟兩銀子!”

童玉錦大叫:“還說沒搬空,不需要,真得,我反正以平民的身份嫁了,估計京城的人也是這麽看我的,你們拿再多的銀子也沒用,人家隻會說,肯定是小候爺給的,何必呢?”

林山長說道:“小錦說得對!”

童玉錦龇牙一笑:“是吧,林山長,我說得對吧!”

林山長卻說道:“雖然你說得對,不過我們依然要這樣做!”

童玉錦不解了,連林山長都這樣說:“天啊,你們這是幹嘛?”

林山長鄭重的說道:“小錦,我和你嬸子商量過了,不管别人怎麽說,我們娘家要給你底氣,所以有些東西,我已經讓寶柱到江南訂了,江南的東西又好又精緻,也不費多少銀子!”

童玉錦不解:“山長,你怎麽也落俗套了?”

林山長搖頭:“這不是俗套,我們也是爲自己考慮的!”

“沒聽明白?”童玉錦搖頭。

林山長說道:“既然攀上小候爺這棵參天大樹,我們童、盧、林三家,請允許我自私的爲我兩個大孫子鋪鋪路!”

“山長——”童玉錦驚呼。

林山長示意童玉錦别激動:“孩子,聽我把話說完,既然有這麽好的資源,我們又不傻,讓你在開公府站穩腳跟,對你以後在國公府的地位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童玉錦瞪大眼睛問道:“我和夏琰的婚事已經上升到這高度了?”

林山長笑道:“那肯定的,請允許我們攀一攀!”

童玉錦吹了吹門前的劉海,“好吧,看來我要對夏小候爺這塊肥肉好點!”

林山長失笑:“你這孩子——”

童玉錦無奈了,爲了給自己備嫁妝,這些人連這種借口都找出來,自己還能怎麽辦,無奈的說道:“山長、夫人,那你們就按你們最大的能力辦吧!”

林夫人笑道:“這就對了,嫁妝單子,我已經全部核過了,我不放心,又請了伍大人家的嬷嬷專門到京裏打聽嫁給小候爺的嫁妝規格,盡量不讓人家說話。”

童玉錦感激的點點頭:“行,都聽夫人和山長的,對了,那明年大哥結婚拿什麽結?”

童家書笑道:“我不防事,伍大人他說過了,女兒交給我放心!”

“切,不花錢娶回來就叫放心?”童玉錦無語了,可是不知爲何她有想哭的感覺,自己是有能力幫他們而以,可是他們卻傾盡自己所有隻爲自己嫁人不被輕視,這種情感也許就是世上最真摯最純粹的親人情感了吧。

林夫人也被童玉錦的口無遮攔打敗了:“你這孩子……”

童玉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節了一下心情:“行,都聽你們,那你們開始備吧,我就做甩手掌櫃了!”

林夫人說道:“好,我們就是告訴你一下,你也好做到心中有數!”

“讓你們操心了!”童玉錦其實還有很多感激的話想說,可是千言萬語隻彙成這一小句。

林夫人說道:“小錦,有空到我家跟伍大人請來的嬷嬷一起學些當家理事的事吧!”

“有空就去!”

“沒空也得來!”

“行,都聽你們的——”

還沒等童玉錦去林家學習當家理事,夏琰到了望亭。

童玉錦看到夏琰後,驚訝的說道,“你不上班?”

“……”夏琰看着童玉錦沒有回話。

童玉錦以爲夏琰沒聽懂:“哦,哦,我是說,你不辦公務?”

夏琰微微一笑:“公務永遠辦不完!”見面的這會功夫,夏琰看似不經意,實則已經把童玉錦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仿佛她磕到碰到了似的,透着濃濃的眷戀。

“你……孩子,候爺……大……老遠的過來,還讓人站在門口,候爺請……請進!”童有莊有些結巴的說道。

夏琰微微笑了一下,垂了眼看向童玉錦,臭女人居然不想我,等下有你好看的。

童秀莊把夏琰迎到了正堂,他自己不知道跟夏琰說些什麽,讓人把林山長請了過來,他坐在邊上聽林山長和夏琰閑談。

沒過一會兒,童家書兄弟也回來了,和林山長一起陪着這個尊重的貴人妹夫。

盧寶柱上次不在家沒有見夏琰,也從鋪子裏趕回來了,見了夏琰。

夏琰和盧寶柱見過之後,問了一句,“聽說你生了兒子,怎麽不帶過來?”

“那個……孩子還……小,不懂事,沒……好意思打擾候爺!”盧寶柱聽候爺問起自己兒子,受寵若驚,話都說不完整了!

“不妨事!”夏琰說道,對他的侍衛叫道:“小同——”

“小的在!”

“帶給孩子的禮物拿過來!”

“是!”

夏小同出去了一會兒後又進來,手裏拿了一個精緻的錦盒。

夏琰對盧寶柱說道,“給孩子的,一點薄禮!”

“這……”盧寶柱不好意思拿,轉頭看向小錦。

小錦笑笑,“拿着呀”

“太貴重了,”

“什麽貴不貴的,都說給冬冬的,不是給你的,拿着吧!”

盧寶柱憨厚的笑笑,轉過頭來對着夏琰拱了拱手,“多謝候爺,那我就收下了!”

夏小同把禮物遞給了盧寶柱。

這裏除了林山長都好奇夏琰給了孩子什麽禮物,都待晚飯後到盧寶柱家去看看。

有人要問,要何不打開看呀,這其實就是文化習俗了,在當今社會,仍然有很大一部分人遺傳了古人習俗,客人帶禮物來,不會當着客人面打開,但是很多年輕的情侶,他們受了西方文化影響,他們收到對方送的禮物後會當面打開,以示對送禮物人的尊重和喜悅之感。哈,扯遠了!

我們的小候爺當然也希望快點吃晚餐,然後和童玉錦有獨處的時間,至于獨處時會做什麽,大家都懂的。

終于等到晚餐時間,雖然童玉繡整了一桌非常可口的飯菜,但是我們小候爺的心思一點也不在上面,他看似專注的吃着飯,其實心思早就飛到半個時辰之後了。

吃完飯後,照例是喝茶消食,一群人陪着這個高貴的候爺,大部分時間裏,高貴的候爺隻是端坐在哪裏并不言語,隻有林山長和童玉錦磨牙,說些社會上的時事,說些望亭的吏治,說說望亭的父母官秦道幾秦大人,林山長似乎了解一些秦大人的事。

林山長說道:“秦大人從南邊調過來,聽說在南邊政績不錯,在望亭這大半年來,官聲也似乎不錯,隻是有些奇怪?”

“爲何奇怪?”童玉錦一隻手抻在桌子上,托着下巴随性的問道,可能是累了,也可能她就是這樣随性,托着下巴微微歪着頭,看着林山長。

林山長回道:“他幾乎沒有換縣衙裏的任何官員及小吏!”

“這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童玉錦漫不經心的問道。

林山長回道:“當然,一般情況下,一個新的官員上任,他們會在一定的時間内,慢慢換上爲自己所用的人手,不知道爲何他沒有動作,任由三班六房裏的小吏橫行于望亭?”

童玉錦回道:“望亭這個地方不同于其他地方,我估計這裏的小官小吏都有京裏世家罩着,所以秦大人才不好動,我猜他一定在等時機,一個恰當的時機,然後捋掉這些人,換上自己的人手!”

“好像是……”林山長贊同的點了點頭。

不知爲何,聽到這裏,夏琰感覺他們兩人在說當今天子,一個也在等待時機換上自己人手的誠嘉帝。

夏琰端在主位上,看似風輕雲淡的喝着茶水,不經意的聽着童玉錦跟林山長磨牙,實則,他的心裏活動很豐富,不,應當用特别豐富來形容。

他一邊腦子裏過着童玉錦和林山長的對話,一邊分析着對話的内容,更重要的是不時用餘光瞄瞄童玉錦,發現她根本沒有盯着自己,隻是跟大家一樣,偶爾看看自己,他不滿意,這個小女人的目光居然不粘着自己,這太讓他不高興了。

除了不高興,夏候爺目光停留得最多的地方,莫過于童玉錦說話的小嘴了,他耳邊漸漸安靜成一片,他眼裏隻有那兩辨櫻桃小紅唇,并且在紅唇上自由的想像馳騁。

直到夏小同叫他時,他才從臆想中回過神時,回神過後的小候爺,也沒讓人覺察到他開了小差,并且開了很久,開得連周圍人說過什麽都不知道。

這種情形隻有伺候他多年的夏小同知道,自家爺根本沒聽正堂裏的人說話,不知想着啥,這麽出神入迷。

夏小候爺從主位上站起來,踱着官步,不急不徐朝自己休息的客院而去。送行的人一直送到客院門口。

林山長拱手作揖,“候爺早些歇歇吧,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嗯!”夏候爺威嚴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家依次和小候爺告别,童玉錦最後一個,笑笑對他說道?“夏大人舟車勞頓,早些休息吧!”

夏候爺眼皮垂了一下,一本正徑的說道:“你進來一下,我有事對你說!”

童玉錦看了看天色,月亮都升好高了:“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夏候爺擡頭看了看天,說道:“不覺得!”

童玉錦不滿的問道:“什麽事非要今天說?”

夏候爺背着手邊轉身邊說道:“進來吧!”

童玉錦站着沒動:“不想,我要休息了!”

夏候爺轉過頭一臉認真的說道:“候爺的話你居然敢不聽?”

“啊……”童玉錦還真被夏琰的官腔官語給吓到了。

“進來!”簡短而有力的兩個字,不容人反駁置喙!

夏琰不給發愣的童玉錦機會,自己徑直轉身進了院子,邊走邊豎着耳朵,聽着後面的腳步聲,聽到腳步聲,嘴角上勾,滿意的笑了!

當然這些表情活動童玉錦是絕對看不到的,停在外面的童玉錦眨了一下眼,專治獨裁的家夥,有些生氣的跟着進了院子。

夏小同這個小人精,見他們倆人進了休息的廂房,在外面順手就把門關上了。

美珍剛想叫,夏小同一把拉住她,捂上她的嘴,不讓她出聲。

可憐的美珍何曾被人非禮成這樣,氣得伸腳就狠狠的踩了夏小同的腳。

疼得直龇牙的夏小同還是沒松手,小聲說道,“候爺和夫人有私密話要說,你亂叫什麽?”

美珍被夏小同唬住了,用手指了指自己,示意夏小同松手,自己不會說話了。

夏小同不相信的停了一會兒才松手,松手後才後知後覺,自己竟捂了小娘子的嘴,在黑夜裏臉唰一下全紅了,可惜美珍姑娘沒看到。

屋内的兩人早以粘到了一起,夏琰恨不得把童玉錦嵌進自己的身體裏,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解了他的相思之苦。

童玉錦被夏琰吻得快要窒息了,一直往後面退着、仰着,不知怎麽的跌到了椅子裏,夏琰這才松了童玉錦,就在童玉錦以爲自己終于可以喘氣之時,她被夏琰抱起來,一個轉身,變成他坐在椅子裏,自已坐在他懷裏,繼續啃起來。

童玉錦眨了一下眼,是啊,那親哪裏呢,她想起自己看過的影視劇,“好像什麽地方都能親吧!”

初涉情事的夏候爺就是覺得小嘴能解相思之苦,“可我就是覺得親嘴感覺更好!”

童玉錦白了他一眼,“不準,我都要被你親得沒氣了!”

“哪……”小候爺糾結了。

看着可憐兮兮、兩眼巴巴看向自己的夏琰,沒忍住拒絕,随口說道:“你不會親臉親脖子,真是的,這個還要我教!”

夏琰低聲嘟囊道:“沒嘴好!”

“我不管,要麽親其它地方,要麽不準親!”童玉錦氣得瞪眼。

“那好吧!”夏琰極不情願的抱起童玉錦,親上了她的小脖子。

什麽叫天作孽猶可憐,自作孽不可活,就說得像童玉錦這樣的人,親嘴你就讓他親呗,幹嘛要親别的地方呀,你以爲親脖子就簡單了,唉,那滋味……

夏琰從不知道,原來親脖子比親嘴更……他的嘴猶如火折子,在脖子上點着,這把火不僅燒了童玉錦,更燃起了作爲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他攀到了作爲男人感覺的高點,那種難受又如在雲之巅的感覺一下子淹沒了他。

童玉錦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幹嘛讓他親脖子呀,她難受的都快要死了,作爲靈魂二十八的童玉錦,明白自己爲何難受了,這種難受,她明白,隻要她和夏琰上床就全解決了,可是現在是能上床的時候嗎?真是……她想撞牆!

兩個半償情事的年輕人終于在某個時辰平息下來,童玉錦汗滋滋的窩在夏琰懷裏,靠着寬闊而溫暖的胸膛,安詳而又平靜。

夏琰的下額抵在童玉錦的頭頂,低低的說着情話,“有沒有想我?”

童玉錦低低的回道:“想了!”

夏琰失望的說道:“原來你沒想我!”

童玉錦拍了一下夏琰的胸脯:“我不是說了嘛,想了!”

“好吧,那我就相信一次!”

“幹嘛說得這麽可憐,搞得我好像欺負你似的!”

“臭女人——”

“臭男人——”

“你……”

“哼……”

夏琰哼道:“等大婚後,看我怎麽給你上規矩!”

童玉錦小拳頭砸了一下夏琰的胸脯,兇巴巴的說道:“你敢!”

“你說敢不敢?”夏琰笑嘻嘻的握住了砸自己的小手,放到嘴邊親過來親過去。

夏琰雖然說得很随意,但是童玉錦知道,這個男人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埋在他懷裏回道:“好吧,你敢!”

“這還差不多!”夏琰滿意了。

作爲權勢熏天的小候爺,爲何每次見到童玉錦都要問一句,‘有沒有想我’,這是随意而說的,還是真心想說?也許兩者兼有。

夏小候爺爲何要問?因爲他沒有感知到童玉錦對他的依戀,沒有發現童玉錦的喜歡有他自己的多,他對情感沒有信心了。

爲何呢?這跟這個時代背景有關,也跟童玉錦的背景有關。

這個時代是一個以夫爲天的時代,女人時時刻刻圍着男人轉,男人根本不需要考慮甚至不需要花心思去維持或經營兩人之間的情感,隻管享受女人全心全意的付出。

童玉錦不同,她來自未來社會,以獨立的姿态存在于這個世上。她可能也喜歡夏琰,但目前這種喜歡偏向對夏琰外貌的喜歡,再者,她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她在自己的生活圈子充實的活着,一個充實活着的女人本身對男人的依賴就理智,更何況是童玉錦這種律師職業的女人。

所以當夏琰問童玉錦有沒有想他時,說老實話,有想過,但真得不多,沒有夏琰期望達到的那種想,所以心思深沉的夏小候一聽就聽出來了,可是卻毫無辦法,總不能強行讓她天天想自己吧,自己也不屑,他要她心甘情願的天天把他放在心上。

夜真得很深了,童玉錦掙紮了多次之後,夏琰終于松了手,她從他的懷裏站起來,“晚安,候爺!”

夏琰聽着這句不是問候語的問候語也感覺不錯,“你也早點歇歇!”

“我本來早就要休息了,還不是因爲你!”童玉錦漂亮的丹鳳橫了一眼,她自認爲自己在生氣。

可是看在夏琰眼裏就是情意綿綿,壓着騷動說道:“你的意思是,你還想呆在這裏!”

“娘呀,饒了我吧!”童玉錦邊說邊逃了出去。

夏琰眉角俱揚,小女人!

第二天一早,童玉錦早床後,美珍進來,給童玉錦支圍簾,掃了一眼仍然窩在床上的童玉錦叫道,“三娘,起床了!”

童玉錦裹着被子小聲嘟囊說道:“再睡一會兒!”

美珍提醒說道:“三娘,今天不能再睡了,我聽大丫說,候爺都到外院空地上練過一趟拳了!”

“我不跟他比!”裹在被子裏的童玉錦說道。

美珍無語:“不是讓你跟他比,我怕他說你沒規矩,到現在還不起床!”

“啊,好煩!”童玉錦拉着被子悶在頭上。

美珍說道:“沒辦法,誰讓你的夫君這麽貴氣沖天!”

“啊……”童玉錦叫了幾聲,終于掀開被子,準備起床。

可是現在輪到美珍叫了“啊……”

童玉錦吃了一驚,以爲發生什麽事,連忙問道:“怎麽了,美珍?”

美珍驚恐的指着童玉錦的脖子和嘴唇說道:“三娘,你……”

“我怎麽了?”童玉錦被美珍說得莫名其妙。

美珍說道:“你是不是被什麽蟲盯了?”

“蟲……”童玉錦明白了,定是昨天晚上夏琰太過分,自己的嘴腫了,脖子被種了草莓,不好意思的說道,“怪……不得……我覺得有點……癢!”

美珍緊張的問道:“那怎麽辦?”

童玉錦不自然的說道:“沒事,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美珍準備出去買藥:“我給你拿藥去!”

“别了,”童玉錦一把拉住要出去的美珍說道:“被蟲咬了有什麽,又不是沒有咬過!”

美珍說道:“可以前沒這麽厲害啊!”

“沒事,以前一口,現在多口,還不是一樣!”童玉錦說着謊,眼皮都不帶眨的。

“可你以前很慌張的,這次……”美珍被淡定的童玉錦搞得不解了。

“啊,我不慌張嗎?”

“是啊!”

“嘿嘿,咬習慣了,不要緊,你不要大驚小怪的!”

“真不要緊?”

“沒事,今天早飯你幫我端到房裏,我今天不出門了!”童玉錦知道自己今天沒臉見人了,心裏暗暗罵道,臭男人,你給姐等着。

“哦,我知道了!”美珍疑疑惑惑的出去了。

前廳,大家都落坐了,就差童玉錦沒來。

童秀莊問道“美珍,小錦還沒有起啊!”

美珍回道:“沒有,早就起來了!”

“那怎麽不來吃早餐!”童秀莊問道。

“三娘被蟲咬了,她嫌難看,不來了!”美珍回道。

“大冬天哪來的蟲子?”童秀莊萬思不得其解。

美珍說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我把床鋪整理了一下,等一下給三娘換新的!”

大家雖然不信冬天還有蟲子,但是有漏網的蟲子也說不定,也不再說什麽!

隻有夏琰心知肚名,因爲他的脖子上也有一顆草莓,這是童玉錦生氣後反親的幾口,早上夏小同發現的,所幸他的衣領高遮住了!原來以前看到男人脖子裏有紅青印子,都是女人親的呀,我們的夏候爺到現在才終于知道,以前他身邊的那些朋友或是同僚總是說被蟲咬了,原來都是騙人的呀!

夏琰不動聲色的低下頭吃早餐了。

童秀莊不高興了,爲何?聽到自己女兒被蟲咬了,夏候爺居然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豈有此理,女兒不嫁了!嘻嘻,他也隻能心理發句牢騷了,敢麽他!

原本想跟童玉錦說進京的事,隻能等等了。

前院,周老爹見大家都吃過早餐了,進來對美珍說道,“美珍啊,譚捕頭說衙門裏這兩天要二審李扒毛,問三娘要不要去看?”

美珍問道:“具體什麽時候?”

“後天”

“行,我跟三娘說一下!”

“哦,那我出去回話了!”

“嗯!”

夏琰正準備回自己客院,聽到兩人的對方,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夏小開。

夏小開行了一禮後,出了童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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