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絕望之心下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bc;</script>次日清晨,雲舒一行人起得很早,簡單的用過早飯之後,就直接去了廣明寺。

阿朔之前就安排好了,所以一來到山下,就有人在下面等着了,正是廣明寺的方丈!

“各位施主遠道而來,辛苦了!”

方丈是一個年近八十歲的老人了,看起來十分的平易近人,眉毛有些花白了,一身袈裟,跟電視裏看到的,沒什麽兩樣的,語氣很平靜,聽着總讓人感覺到一陣平靜!

“讓方丈久等了,您好,我們是姚家過來的人,今天來到貴寺便是想将我兒子的牌位放在貴寺,讓他受萬年香火的供奉!這樣也就能夠盡量洗刷我對他的愧疚之心。”

姚夢詩走了上去,很是恭敬的對着方丈施了個禮,低聲的開口道,臉上盡是一片灰暗,眼裏流淌着難以掩飾的悲傷。

方丈也給姚夢詩還了個禮,然後才勸慰道,“逝者已矣,施主無需太過于悲傷,佛主庇佑,一定會引渡他進入極樂世界的。”

“謝謝您,方丈大師!”

姚夢詩很感激的望着方丈。

“施主無需多禮,儀式事宜已經準備好,各位施主請随我來,做一場法事之後姚毅施主的牌位就可以直接放在長陵殿了,姚毅施主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人去如燈滅,因爲這些事情放不開,反倒讓離開的人無法安心罷了。”

方丈一邊說着,一邊提着步子,往寺内走了去,姚夢詩跟姚峥等一行人緊随着跟了上去。

儀式并不是很複雜,就是簡單的誦經文,還有一些簡單的規矩儀式罷了。

雲舒一路跟在方丈的身後,心情也是越發的沉郁,當見着姚毅的牌位往台上放去的時候,她不知怎麽的,心裏才緩緩的松了口氣。

中午是在寺裏用的齋飯,飯後不久,姚夢詩劉慧跟姚峥便跟方丈聊聊去了,慕煜北跟雲卷似乎也有什麽事情要談,所以雲舒也就沒有打擾他們,自己悄悄走出了寺裏。

“小師傅您好,我想請問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怎麽走呢?這應該就是你們這裏的地方吧?能不能給我指個路,謝謝了!”

雲舒懷裏抱着一束漂漂美美花束,一手拿着那張紙條遞給在寺前打掃的僧人看着。

小僧人接過那紙條看了一眼,然後連忙擡頭,寺旁邊的某一個方位望了去,很熱心的回答道,“施主沿着這條小道上去,看到那個山頭,那一片陵園就是了。”

“謝謝你,小師傅!”

雲舒道了一聲謝,然後便提着步子緩緩的朝那條小道走了去。

還是挺遠的一段距離的,雲舒腳上還是踩着那麽一雙長筒靴,走在那陰冷濕漉的小山路上,聽着這腳步聲總感覺有些隐約的沉重,一陣陣寒意迎面拂來,朦胧的冷雨不斷,細小的銀色的粉粒不停的從那陰霾的天空中飄灑了下來,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到底還是能夠沾濕了肩頭。

出來得太急了,竟然忘記了帶雨傘過來了。

雲舒就這麽一路直至走着,小山路有些崎岖,兩旁都是已經抽芽的樹,空氣裏隐約也那麽飄蕩着那麽一道清淡的青草香味。聞着倒是感覺有些清新的。

雨還是那麽蒙蒙的下着,這清明的天氣似乎就是這樣了。似乎,雲舒都不太喜歡這樣的季節,總感覺讓人多出了許多的壓抑來了。

這一路上,雲舒也想起了之前在黑三角的許多的事情,她承認,對于黑崎,她同樣是有些私人的感情的,那是一種敬佩的友情,黑崎是一個很堅強也很有謀略的男人。可惜的是,他們到底是不同一道上的人,也注定了是對立的人,所以他們或許就是連朋友都沒有得做的人。

有些東西或許它也是講究緣分的吧,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

雲舒淡淡的吸了口氣,正想提着步子繼續往前走去,然而,這時候,突然間前方的一個清瘦的身影,正緩緩的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那是一個老人,一個撐着傘的老人!

“爺爺!”

雲舒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正在朝自己走來的一身清瘦的老人。

而,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冷振頓時也怔住了,有些發懵似的擡起頭朝前方望了去,才發現雲舒就站在自己的跟前。

“木木?”

冷振驚訝極了,喃喃的開口道,“你怎麽會突然在這裏?”

雲舒吸了口氣,才忍住了内心的喧騰,提着步子迎了上去。

“爺爺!我剛剛還在寺裏找了您很久的,那些僧人都說您不在寺裏。奶奶跟父親還有哥哥北他們就在寺裏,我們将叔叔的牌位送到這邊來了,就是想讓他在這邊好好安息,之前沒有告訴你,就是想順便過來看看您,給您一個驚喜。”

聞言,冷振恍惚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便是有些凝固下來了,蒼老的眼裏不禁浮起了一道淡淡的惆怅。

“難爲你了,木木!你叔叔的事情本來就不應該由你來承擔的。”

冷振那蒼老的聲音染着一股滄桑,徐然傳了過來,當然,眼底倒是帶了些許的意外了。

“那些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爺爺!您也不必自責些什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您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雲舒悠然望着冷振,幾個月不見,總感覺他似乎又是蒼老了不少,人也變得好憔悴。

“沒有什麽看得不明白的,爺爺現在已經看得很透,也看得很淡了,爺爺現在就想活得簡單一點。你們都還好嗎?小曦跟小尊一定很可愛吧?”

冷振淡淡一笑,蒼老的臉上掠過了一道怅然的笑意。

雲舒點了點頭,欣然回答道,“嗯,還好,他們都挺可愛的,小尊會翻身了,小曦才準備三個月,兩個小家夥都是跟自己的爸爸長得像,很可愛,我們一直都希望您能回來的,可是……”

雲舒倒是有些遺憾的望着冷振,沒有把話繼續下去了。

“沒有能夠親自回去看看他們,想來有些不應該了,隻要你們過得好就可以了,爺爺現在也沒有什麽心願了,就是簡單的希望你們過得好就可以了,下着雨,怎麽也不打把傘過來呢?”

冷振便是說着,便将手裏的雨傘往雲舒的頭上舉了過去。

“我來吧,爺爺!”

雲舒一把伸過手,将冷振手上的傘接了過來。

“您怎麽跑這裏來了?”

雲舒有些疑惑的問道。

“在寺裏呆着久了,覺得有些無聊,所以就出來走走,這山裏的空氣挺不錯的,景色也很好,你呢?你怎麽出來了,阿北還有你哥他們呢?”

冷振依然還是還有些驚訝的望着雲舒,大雨天跑這山裏面來了,懷裏還抱着一大束的花,看這架勢,總感覺好像有些不對了。

聞言,雲舒倒是欣然一笑,“我過來拜祭一位朋友的母親,聽說就在那裏,剛剛問了寺裏的僧人,走了老遠了才算看到的。奶奶跟父親還有媽他們應該都還在跟方丈聊天,北跟哥哥也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所以我就一個人過來了。”

“哦,這樣……你奶奶跟你父親他們都過來了嗎?”

冷振倒是有些恍惚的問了雲舒一句,眼裏隐隐約約的浮現出了些許的迷茫。

“奶奶跟父親還有媽他們可能要在寺裏住個幾天的,我跟阿北還有哥可能今晚就要返回錦陽城了,爺爺放心吧,我希望這次能有機會改善一下這樣的情況,媽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這次就是她說服了奶奶跟父親他們将叔叔的牌位放在廣明寺的,我跟哥哥嫂嫂已經将事情都跟媽說了,她很願意幫助我們。”

雲舒到底還是不死心,每次一看到冷振這麽孤獨的樣子,她頓時感覺心如刀絞一般。也許,隻有體會過那種愛得孤獨,愛得辛苦的感覺才能夠更容易産生這樣的情緒吧。

“木木不必再忙活了,爺爺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你們所做的一切,但是對于現在的爺爺來說,你們過得好就是我全部的心願。經過這麽長的一段時間,爺爺漸漸的也就想的明白透徹了,我應該知足常樂。好了,不說這些事情了,既然如此,那爺爺就跟你過去看看吧。這雨下得挺大的,山裏也很冷,過去拜祭完了就回去吧,免得山裏刮大風就不好了。”

冷振似乎并沒有心情再談論關于那些事情的話題,所以便轉過身,朝前面走了去,雲舒心底微微浮起了些許的酸意,伴着點點的疼痛,睜着那淡漠清冷的眸子硬是看着那清瘦蒼老的身影良久,才忍着一陣酸澀緩緩的跟了上去。

有了冷振的指引,雲舒很快就找到了黑崎母親的墳墓,那是一方修葺得很好的陵墓,玉石階梯一路往上鋪,好幾十階,上方是一個大觀台,一尊玉石觀音伫立在大觀台前,過去才是那個潔白的陵墓,周圍則是用漆黑的黑色磚給圍住了,裝飾得很簡單幹淨,但是又不失貴氣。

一看就知道是黑崎的風格!

雲舒站在階梯邊上,微微擡着頭望着自己前方的這麽一座陵墓,倒是覺得有些意外了。

一直都沒有聽說過黑崎說過他的母親的,然而沒想到他對他的母親倒還是挺尊敬的!從修葺得這座陵墓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這裏确實是一塊風水寶地,面朝大湖,背靠青山,下面還有溪水環繞着,将陵墓修在這裏是最合适不過了!”

冷振稱贊了一句,他向來就行喜歡專研風水這方面的東西,所以多多少少也還是略知一二的。

“嗯,我看着感覺就也不錯,感覺視野很開闊,站在這裏看風景很是不錯。”

雲舒也應了一句,空氣隐隐約約飄來了一陣淺淡的花香,很是清淡,聞着感覺倒是有些像櫻花的香氣。

“我們上去看看吧!”

雲舒說着,便又往前走了去,幾個大步便來到了墓碑前,墓碑上竟然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子,這麽看着也就是三四十來歲的樣子,身穿着一套高貴美麗的和服,看起來倒是一個很溫婉高貴的夫人,眉宇間倒是跟黑崎有點像了。

“原來他的母親竟然是這麽漂亮高貴的一個女人,他一定很愛他的母親。”

雲舒有些沉郁的開口道,突然間想起她潛伏在他身邊的那幾年裏,每逢趕上他母親的忌日,他好像都會變得很憔悴,他從來沒有說起過他的父親。

“嗯,看得出來,這陵墓修得很用心,也很特别。”

冷振也應了一句。

雲舒臉上掠過了一道清淡的微笑,緩緩的彎下腰,将手裏的花束往那墓碑前放了去。

“阿姨,您好,我是姚雲舒。很是抱歉,之前答應了阿崎說過來看您,但是因爲種種事情終于還是耽擱了,好在這次終于有了機會,所以就過來看看您。”

“對于阿崎的事情,我隻能說抱歉,黑白兩道向來就是對立的,所以您一定會了解我的,對嗎?我相信他一定會改邪歸正的。那樣刀口舔血的日子當真不适合他,他還是那麽一個正直誠懇的人,若不是因爲我們各自的身份,相信我們還是能成爲很好很好的朋友。他是一個好人,曾經給過我很多的幫助,我一直都很感激他。”

雲舒那清秀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愧疚與複雜,如今到了這麽一個境地,她也不知道她能說些什麽,畢竟,于情,她到底還是虧欠了黑崎的。

“哼,口口聲聲的說感激大哥,你還能潛伏在大哥身邊那麽多年,就這麽背叛了大哥嗎?還親手将大哥抓進了牢裏!要不是大哥機靈,說不準現在還在牢裏呆着呢!可恨的女人,你總算出現了!我已經在這裏等了你很久了!”

雲舒的話才剛剛落下去沒多久,一道陰冷的聲音驟然傳來,驚飛了樹上的那一排飛鳥。雲舒當下心裏就是一個警惕,星眸裏掠過了一道寒光,語氣頓時冰冷得刺骨。

“誰!”

雲舒隻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從自己的身旁掠了過去,緊接着就聽到冷振一個踉跄,她吓了一跳,連忙一把身手拉住了冷振,素手握成拳,長腿對着那黑影就是一劈,動作迅速而兇猛,聽到對方一個痛苦的悶哼聲才收住了腳。

“爺爺小心一點!”

雲舒穩穩的将冷振往旁邊拉了去,剛想定睛一看,而迎接自己的眼神的,卻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雲舒當下就皺起了眉頭,冷冷的望着跟前的男子。

“阿豹!居然是你!”

一聽到雲舒這聲音,阿豹當下就一陣冷笑,“别來無恙啊雲姐!居然還能記得我!别動!否則我就直接開槍了,你應該知道像我們這種不要命的可是什麽都敢做的!”

“你想怎麽樣?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雲舒倒是顯得很冷靜,阿豹就那麽拿着槍抵住了她的腦袋,她也依然還是那麽蹙着眉而已。

“你是誰?不要動我的孫女,你想怎麽樣?”

冷振那蒼老的臉上此刻已經充滿了各種焦急不安了,看着阿豹那麽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眼裏分明對雲舒充滿了不滿與怨恨。

“糟老頭!你給我閉嘴呆邊上去,别來妨礙老子辦事就行了!”

阿豹不屑的瞥了冷振一眼,擡腳就想給冷振一腳。

“阿豹!你給我住手!不要傷害他!你有什麽不滿直接找我就是了!”

雲舒大吃一驚,連忙攔下了阿豹的腳,阿豹那橫掃過來的長腿便直接踢到了雲舒的手臂上,雲舒一陣踉跄好不容易次啊站穩了!

“木木!你沒事吧?”

冷振趕忙上去一把扶住了雲舒,連手裏的傘都被那道突如其來的勁風吹翻了!

雲舒吸了口氣,搖了搖頭,一手阻止了冷振,“我沒事,爺爺,你先到旁邊等一下吧,我跟他有些事情要說。”

“姚警官,姚局長,我可不覺得我跟你有什麽事情要說的,我今天過來找你就是要給我們的大哥出口氣的,居然這麽背叛大哥,你哪裏來的膽子!大哥對你還不夠好嗎?虧大哥還舍不得怪罪你!我呸!就一臭娘兒們!最恨你們這些警察了,本來黑白兩道就是獨立的,你們閑着沒事幹就抓你們的罪犯,查你們的案子,爲什麽非要攪和我們黑道上的事情!還口口聲聲說對不起大哥,你膽子真是太大了!”

阿豹就是一個血性漢子,向來就是很維護黑崎的,這次黑崎出事,他可以說是對雲舒恨之入骨的,尤其是黑三角這個大好的地盤丢失之後,他心裏的怨恨更是濃郁了!

“保護人民的生命财産安全是我們做警察的職責,于情我是欠着你們大哥的,但是于理,我并不覺得我有什麽錯,你們若是安分,我們警方也不會跟你們過不去。”

雲舒眸光一寒,很是冷漠的開口道。

“去他媽的于理!你們警察就是講着好聽!休想我今天會這麽放你離開!”

阿豹冷然一笑,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雲舒隻見到一陣黑影正兇狠的帶着一股狂勁的冷風呼嘯而來,她頓時心裏一沉,連忙下意識的一個彎腰躲了過去。

“還想逃?今天一定要卸下你的胳膊才能平息我心裏的怨恨!”

陰寒的聲音堪比那冷冽的臘月寒風!不能雲舒反應過來便有立刻欺了上來,淩厲的掌風呼嘯着,長腿宛如一道鋒利的刀,沒有半點憐惜的朝雲舒劈了過來。

雲舒大吃一驚,一道寒光迅速從眼底一閃而過,半點也不敢怠慢了,阿豹的腿功向來是很厲害的,在道上也是出了名的,憑着她這單薄的身子,恐怕要戰勝他,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記得當初還在黑三角的時候,跟他切磋的時候,她每次都是險勝的!

不得不說阿豹的身手到底還是不錯的,也難怪能成爲黑崎的貼身保镖之一了,雲舒感覺自己自己應付他都感覺很是困難了,尤其是像現在這樣的體質!

“好了,阿豹!黑崎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好個屁!大哥現在打算放棄黑三角了,永遠離開錦陽城,離開黑三角,他已經将所有的産業都漂白了,以後我們兄弟就不能繼續跟他混下去了,你一個女人知道個屁啊!還不都是因爲你!美名說是爲了大哥好!”

阿豹那陰冷的聲音充滿了恨意與憤怒。

“這樣有什麽不好的?難道你們都不希望你們可以擡頭挺胸的跟别人一樣走在陽光底下嗎?”

雲舒一面迎接着阿豹橫劈過來的長腿,一邊解釋道,那麽多個回合下來,雲舒的額前早已經染上了些許的汗珠。

“我才懶得跟你這個可恨的女人瞎扯,不讓你死我都難以消我的心頭之怒!虧大哥還心心惦記着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我要是剁了你,大哥就不會再因爲你受牽絆了!”

阿豹落下這麽一句,很是靈活的彎過腰,眼裏閃過了一道陰狠大手一伸一把扯住了雲舒那滿頭烏麗動人的秀發,用力的往後一扯,雲舒一陣吃痛連忙素手握成拳狠狠的往阿豹的腰間一擊,隻聽到一陣阿豹一陣悶哼聲。

‘啪!’

一道響亮的巴掌聲響起了!

“賤女人!竟然敢偷襲!”

阿豹那暴怒的聲音響起了。

“舒兒!小心!”

“木木!”

“雲舒!”

這時候三道緊張急切的聲音驟然響起,雲舒一怔,腳下一軟,便這麽硬生生的往欄杆上撞了去,腰部傳來的劇痛幾乎讓她沒有辦法站穩,恍惚之中一道熟悉而清新的冷香拂了過來,頃刻之間她便已經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幾個眼花缭亂的躲閃迎擊之後,雲舒還來不及眨眼,隻見慕煜北出手快如閃電一般,修長的大手如靈蛇一般纏上了阿豹的手臂!

‘啊!’

阿豹隻感覺自己的手腕處傳來了一陣劇痛,手裏的槍便直直的往下落,慕煜北長腿一伸,迅速的往上一踢,輕而易舉的就将槍給扣了下來。

“别動,否則我開槍了。”

慕煜北一手攬着雲舒,一手執着槍,正對着阿豹的腦袋,冰冷的聲音裏充滿了一道刺骨的寒冰一樣的氣息,禁不住讓阿豹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是慕煜北!”

阿豹似乎很快就讓自己平靜了下來了,眼底閃過了一道冷意,冷冷的望着眼前一身潔白的慕煜北。

“很榮幸竟然能讓你一眼認得出來。”

慕煜北倒是很淡定,黑眸微縮,不冷不熱的望着眼前的阿豹。

“哼,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是披着一張正義面具的僞君子而已!你知道這個女人經曆過什麽嗎?她既然能背叛我們大哥,遲早有一天她也能背叛你!枉我們大哥對這個女人動了那麽深的感情,最後還不是被她逼得無路可退了?你們警察都是這樣的吧?爲了自己那點成績連自己最親的朋友,親人,甚至連愛人都可以背叛!”

“我們隻是履行應有的職責而已。”

“去你媽的職責!你們警察都是騙子!滾!”

阿豹冷然一笑,毫不在意的掃了慕煜北一眼,靈活的身軀迅速的後退随手拉過了自己身旁的一個人,讓慕煜北這邊扔了過來,趁機往階梯下狂奔而去,而姚夢詩一個踉跄,沒站穩,眼看着就要往階梯下摔了去!

“小心!奶奶!”

“夢詩!”

驚慌的聲音驟然傳了過來!

‘呯!’

“不要,爺爺!不要!”

雲舒瞪大了眼,眼睜睜的看着冷振那麽推了姚夢詩一把,而自己卻像斷了線的風筝一樣的撞上了護欄,往階梯上倒了去,急速的往下滾落,頃刻之間,冷振那清瘦孤獨的身軀便消失在了眼前,往階梯下滾了去!

看到這麽一幕,雲舒已經被吓得臉色蒼白了,清眸裏的流光已經凝固了,望着那空蕩蕩的階梯口處,她突然間心裏一痛,仿佛一隻大手正緊緊的抓着她的那顆心狠狠的揉捏着一般,她一口氣沒上來,胸口的劇痛驟然變得淩厲了起來。

‘噗!’

一道鮮紅的血劍就這麽從口中噴了出來。

“舒兒!你……”

看到這架勢,慕煜北當下就吓了一跳。

“放開我,你放開我!爺爺!爺爺!”

雲舒拼命的掙紮了起來,用力的掙脫了慕煜北的大手,跌跌撞撞的朝階梯口跑了去,臉上盡是一片恐慌和蒼白,來不及擦掉唇邊那殷紅的痕迹。

而,同樣看到這一幕感到無限的驚恐的,當然不止雲舒跟慕煜北他們。

姚峥跟雲卷就站在階梯底下,當聽到上面傳來的一陣充滿了驚恐的喊聲的時候,也是下意識的擡頭往上看了過來,而看到眼前這麽一幕,當下也被驚吓住了!

隻見一個枯瘦蒼老的身影正站在階梯邊上搖搖欲墜,仿佛搖曳在寒風中的那一片黃葉,帶着無盡的蒼涼與蕭瑟,努力的想要在枯枝上再做片刻的停留,然而冷風依然還是那麽無情,将他最後的一點希望統統的給帶走了,繼續滾落下來的殘破的身軀就像那流星一樣,一點一點的淹沒在世界的盡頭……

------題外話------

大家稍安勿躁,按照計劃的話,老雲目測就是月底請假,十月初放大結局吧,這段時間很忙,過幾天還要去哈爾濱,我也很想努力的寫好大結局,不能爛尾,所以希望大家諒解吧,我們一步一步來,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老雲吧,還有新文的準備工作,太多的東西要準備了,老雲現在感覺也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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